“啊!……”


    岩石拚命揮劍,劍出法隨第二劍。


    自救。


    最強的一劍。


    力求擋住。


    璀璨奪目的劍光迸發。


    可碰上壓下來的巨手,瞬間寸寸湮滅。


    毫無用處。


    不是一個級別的。


    差太多。


    “完了,我命休矣!”


    看著這樣的巨手,還有啥辦法可想。


    來不及啊!


    逃無可逃。


    仰著頭任巨手落下。


    咬牙切齒之間,做好了拔劍問天的準備。


    既然要死,那也不能讓你好過。


    然!


    千鈞一發之際。


    巨手停留在自己額頭,頓住不動。


    隨即後撤。


    不遠的地方,一座樓闕上負手而立一人。


    剛自收手的動作。


    人皇公孫勝。


    最後一刻沒有殺岩石。


    “多謝人皇手下留情!”


    岩石哪裏不懂。


    人皇公孫勝手下留情了。


    給了自己麵子。


    甚至也明白,實際上就是給雷家麵子。


    沒殺自己。


    不等於不敢殺。


    更不是不能殺。


    拱手道謝。


    不管這個人怎樣。


    人家不殺你。


    必須承這個情。


    恭恭敬敬的一禮。


    人皇公孫勝看到這樣的岩石。


    點點頭,沒說話。


    也是覺得殺雷一鳴不合適,至少現在不行。


    更要弄清楚,雷一鳴究竟為什麽。


    “你……你是在撕毀我們之間的協議……”


    風隱者嚴厲的一聲!


    頗有指責的意味。


    連連點指岩石,那意思很明顯,要人皇公孫勝殺岩石。


    一個小修士竟然可以對堂堂人皇公孫如此頤指氣使,太奇怪了。


    不給人皇公孫勝一點麵子啊!


    不爽啊!


    自己腹部挨了一劍。


    若不是自己拚著一起死的一記絕殺,哪裏來的命活。


    差點死了。


    能不恨麽!


    協議助自己殺宿敵的人卻放了宿敵。


    情何以堪。


    拚著受傷留宿敵在法壇,不就是為了殺宿敵麽!


    你倒好,協議達成一致之時說的好好的。


    臨了,不殺了,放人走了。


    此一放,還有機會麽?


    殺宿敵,不容易啊!


    這次殺不了他,下一次相遇,就可能他殺自己的。


    所以出言不遜,還是想要人皇出手擊殺宿敵。


    “他是雷家後輩!”


    人皇公孫勝道一聲他是雷家後輩。


    這是我的不得已。


    扭頭就走。


    說什麽都沒用。


    一個雷家後輩,足以讓自己網開一麵。


    何況人家給自己爭取來了人皇的冊封。


    更主要人皇公孫勝明白雷一鳴對自己無害。


    不是衝人皇劍,人皇印來的人。


    何必要殺他。


    殺了雷一鳴一點好處都沒有的。


    平白惹一身騷,何必呢!


    與雷家結仇,現階段不是好事。


    相反拉攏雷一鳴,拉攏雷家卻是對人皇城有益。


    遠的不說,此次天庭之行,誰能?


    就衝這個,人皇就不想殺雷一鳴。


    他覺得雷一鳴還有用。


    人皇城與天庭沒這麽容易相安無事的。


    得借助雷家,借助雷一鳴從中斡旋。


    這樣才符合人皇城的利益。


    協議?


    協議算什麽。


    人皇城。


    堂堂人皇被要挾。


    本來就是不成體統的事情。


    若不是自己想要得到人皇劍和人皇印,會和你有協議麽?


    你以為我是吃癟了。


    會按著你的意願來的。


    錯!


    哪裏的事情,不過就是相互利用罷了。


    笑話。


    要釣的人絕對不會是雷家後輩。


    應該另有其人。


    倒是你,一直占據法壇,值得懷疑!


    “哥!……他……”


    公孫攬月跟在人皇公孫勝身後。


    臉色狠戾。


    不及細想的他以為雷一鳴圖謀人皇劍和人皇印。


    這還了得,必殺不可。


    “看不出來嗎,雷家小子與那個人有仇……非是為了劍與印……好事,讓他們搞去……”


    人皇公孫勝背著雙手,邊走邊說,頭也不迴。


    “嗯個……”


    公孫攬月撚著胡須,眼睛骨碌碌亂轉,站原地思索。


    仔細想想,還真有可能。


    雷一鳴犯不著如此的。


    原來你是和那個人有仇。


    “這麽說來,是不是讓雷一鳴再去找找茬……”


    落後太多的公孫攬月緊趕上去,湊人皇公孫勝旁邊說道。


    “不行,那個人能利用法壇上的力量,雷一鳴當不是對手……此次那個家夥失利,當是大意了……”


    “嗯……差不多。”


    “何況我們還要利用他一臂之力!……那劍,那印……”


    提到人皇劍和人皇印。


    公孫兄弟兩個也是無奈了。


    想過無數辦法,就是不能拿到人皇劍和人皇印。


    多少年來,無時不刻都希望得到,但是不行啊!


    封印的力量太厲害。


    上代神主的手段。


    真心破不了。


    無奈之下的選擇,才有與風隱者的協議,才有囚禁公孫康於法壇。


    所有的一切,還不是為了拿到人皇劍和人皇印。


    而今,雷一鳴天庭之行,帶迴了人皇冊封。


    麵前,雷一鳴出現法壇,是不是預示著人皇劍和人皇印即將出世。


    誰以為人皇公孫勝不想殺雷一鳴。


    那就大錯特錯。


    人皇劍和人皇印在他眼中,任何人不得染指。


    雷一鳴,雷家,更不允許染指。


    隻是目前來說,雷家沒有那種可能,雷一鳴沒有那種可能。


    公孫康隻是有一點嫌疑,就被他不分青紅皂白穿了琵琶骨鎖在法壇上。


    親兒子尚且如此,別人更甭想。


    是最後一刻,他覺得留著雷一鳴比較好。


    待真正的人皇劍和人皇印出世。


    就雷一鳴那種修為,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時得了真正的人皇劍和人皇印,再殺人,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


    聽那個家夥的人現在殺了雷一鳴,有啥用。


    平白無故得罪雷家,給人皇城惹事生非啊!


    ……


    “混賬東西,你想幹嘛?私闖人皇城禁地……不想活了……”


    公孫攬月與人皇公孫勝商討一番!


    迴頭就來找雷一鳴。


    這個小混蛋的目的是什麽?


    沒搞清楚啊!


    “哎哎!公孫兄,說誰呢?不幫著小弟一把……還這麽糟踐小弟……切……”


    岩石擺出鄙夷不屑的樣子。


    差點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來啊!


    “說,你去那裏做什麽?”


    公孫攬月點指岩石麵門。


    不說清楚,今天揍你。


    “哎!那家夥……那家夥某之仇敵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但凡遇到,不死不休……”


    岩石氣鼓鼓的樣子。


    雙手掐腰來迴折騰。


    貌似還想迴去幹架。


    公孫攬月上下打量岩石。


    吃不準是不是真的這麽迴事。


    “嗯……若不是人皇幹涉,今日小爺便能手刃仇人,那家夥都受傷了,多爽快的事情……被人皇攪黃了……哎!……”


    岩石捶胸頓足,悔不當初的姿態。


    一心要搞死風隱者的架勢。


    “公孫兄,一百萬忘憂血草,幫我搞死那個家夥……”


    岩石豎一根指頭,在公孫攬月麵前晃。


    重金懸賞!


    知道你喜歡這種東西。


    牙齒嘎吱吱。


    滿臉恨意。


    非要搞死法壇上的風隱者。


    公孫攬月來這,興師問罪的樣子。


    讓岩石靈感凸顯。


    擺盡紈絝風格。


    若是以忘憂血草能賣來風隱者的人頭。


    別說一百萬忘憂血草。


    一千萬,也幹。


    問題就是,公孫攬月會不會幹。


    人皇公孫勝在那壓著,不好辦的。


    此刻也是試探一下而已!


    “不行……”


    公孫攬月撥開岩石豎著的手指。


    一聲不行,斬釘截鐵。


    法壇上那個人不是自己安排的。


    乃是兄長人皇公孫勝安排的。


    殺那個人,他公孫攬月不敢。


    “兩百萬忘憂血草!”


    岩石孜孜以求。


    兩根手指來迴晃。


    告訴你公孫攬月,加碼了,兩百萬忘憂血草了。


    隻要你去殺了那人。


    怎麽殺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幹掉那個人。


    “不行……”


    公孫攬月扭頭不看,怕自己忍不住答應了。


    關鍵還是答應了也不敢去法壇殺人的。


    兄長人皇公孫勝時時刻刻盯著那裏的。


    怎麽殺人。


    何況還是明白了人皇公孫勝的打算,更不可能殺了那個人。


    “五百萬忘憂血草!幹還是不幹?”


    岩石直接伸出五指。


    他看出來公孫攬月動心了。


    兩百萬都能動心。


    五百萬還不得幹啊!


    所以岩石當機立斷決定了。


    五百萬雜草賣來風隱者的人頭,很劃算的事情。


    吸溜。


    公孫攬月直咽口水。


    五百萬忘憂血草。


    真心想幹。


    但是,不敢啊!


    真要是做了,五百萬忘憂血草或許到手了,但是自己能保住自己的人頭麽?


    就自家兄長人皇公孫勝那個性,別想。


    算了,有命拿才是自己的,沒命拿,什麽都不是。


    “不……行……”


    公孫攬月艱難的說一聲不行。


    五百萬忘憂血草真想要。


    奈何小命更重要。


    不敢拿。


    不敢幹。


    岩石張口結舌。


    呆呆傻傻地看著公孫攬月。


    知道這一聲不行,是真不行。


    法壇上那個家夥怎樣做到的。


    可以讓公孫攬月如此忌憚。


    為何如此!


    “此人對你們很有價值啊!……是真不行,還是假不行……”


    岩石低低地揶揄一聲。


    還有著不放棄的意思。


    竟然有一個小修士的命超過了五百萬忘憂血草的價值。


    要知道,現在的五百萬忘憂血草值多少難以估量的,這玩意就一直在蹭蹭上漲。


    一天一個價。


    現在是麵前公孫攬月寧可不要五百萬忘憂血草,也要護那個人不死。


    由此,岩石也是斷了現在殺風隱者的心。


    人皇城。


    那個法壇在人皇城中心。


    人皇公孫勝會親自出手。


    若不是自己有一個雷家後輩的名頭,早死了。


    “知道就好,有些事情不便多說,別再去惹他……”


    公孫攬月拍拍岩石肩膀。


    看出來了。


    雷一鳴真心想要殺那個人。


    如此仇恨,下如此血本,看來自己和兄長猜測的完全對上了。


    雷一鳴隻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不是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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