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兩份喻令被天庭和佛界護衛貼在了蘭若寺牆上。


    心知肚明就好。


    誰敢抗命不尊。


    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照著做就好。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


    先顧好眼前再說,走一步算一步。


    到了這個地步,給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了。


    人家可是敢偽造喻令的人。


    可以說是亡命之徒。


    這樣的人碰不得啊!


    夫子趕緊湊過去看,這樣的東西必須要了解清楚。


    殺人的喻令。


    顛覆認知的東西。


    蘭若寺啊!


    天下修士活命的聖地。


    這樣的事情就是犯了天下之大不韙。


    要急起群憤的。


    天庭和佛界發來這樣的東西。


    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還能這樣來。


    “喻令,天庭和佛界的?”


    墨雲起震驚到了,這樣的玩意又是哪裏弄來的。


    他可是明白,這樣的東西普通人根本沒有可能偽造。


    由此也能看出這些人的可怕。


    難道是他們。


    目光盯著公孫康和雲傲塵看。


    也隻有他們有偽造的能力。


    還真被他猜著了。


    但是這種事情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


    後果太嚴重。


    估計著就算這位小人皇和魔界少主爺也沒有這個膽量。


    想到此處,墨雲起的目光再度轉換。


    看向岩石的眼神變了。


    這個人才是恐怖根源。


    看著人蓄無害,卻原來如此可怕。


    怎麽做到的。


    怎麽都是有備而來。


    看來人家一步一步計劃好了來的。


    到什麽時候,發展到何種地步。


    都在人家的心裏裝著呢!


    腹藏乾坤,心有錦繡。


    老猿習以為常了一般,沒啥反應。


    自家小主搞出一點動靜來很正常的。


    又不是沒看過這樣的東西。


    可以說是習以為常了。


    反而有點沾沾自喜,與有榮焉。


    公孫康和雲傲塵傻了。


    這就貼上了,天庭和佛界的護衛還驗證過了。


    這特碼的,想不到的事情啊!


    這就貼起來了,成真的了。


    若不是自己親手偽造,連他們自己都要信以為真了。


    兩個人麵麵相覷。


    這個人的做事手段非我輩可比啊!


    差距太大了。


    和這個人為敵,原來這般明智。


    虧自己先前還同他打生打死。


    就從這塊看,和人家比,差老遠了。


    悠著點吧。


    從此之後,不能惹這個人。


    “你知道天庭喻令的所有細節?”


    公孫康在問雲傲塵。


    “你知道佛界喻令的一切?”


    雲傲塵反過來問公孫康。


    兩個人一起搖頭。


    隨即同時看向牆上的喻令。


    就算是自己親手偽造,看到這樣的情況下還是無比震驚。


    真的就貼上了。


    蘭若寺的牆上啊!


    那是殺稷下學宮替身的喻令。


    眾怒難犯,不知道的麽!


    這是動了天下修士的利益啊!


    不對。


    這玩意貼這裏。


    迴頭殺光了這處蘭若寺所有的稷下學宮的替身。


    會如何?


    嘶!


    太可怕了。


    原來他要的是這。


    讓餘一笑和陀二爺背鍋,讓天庭和佛界承接。


    關鍵還是一早就想好了的。


    還是這樣一處蘭若寺。


    從此不是也是。


    特別是天下修士看到會如何感想。


    到那時,就算天庭和佛界不予承認。


    還有啥用。


    眾口鑠金,人言可畏。


    天下悠悠眾口,堵不住的。


    這一招太厲害了。


    餘一笑和陀二爺一萬張嘴都難以洗清了。


    “這……這不可能!……”


    夫子看完喻令上的內容,大叫一聲,連連後退。


    真的就是殺人啊!


    還是殺光蘭若寺所有的稷下學宮的替身。


    這樣的喻令怎麽可能出來。


    但是實物眼前,又不得不認。


    這種事情怎麽感覺有點蹊蹺。


    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岩石。


    要從他臉上確認。


    “嗯?”


    夫子的舉動讓墨雲起皺眉不已,仔細去看兩份喻令。


    憑他當然看不出什麽。


    但是他這人腦袋好使啊!


    結合一下各種蛛絲馬跡,突然扭頭看向岩石。


    眼中有了懷疑的神色。


    “假……”


    想要說假冒的喻令。


    卻突然聽見刀劍出鞘的聲音。


    一股凜冽殺氣襲來,嚇得他不敢往下說了。


    實際上刀劍沒有出鞘,隻是拔出來那麽一點點。


    可動靜挺大。


    那麽多人呢,一個個虎視眈眈盯著他呢!


    那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不能說。


    不許說。


    說了就是拚命。


    說了就是不死不休。


    這些人一動手,那可是剁成肉醬的。


    蘭若寺不得殺人。


    可已經有人殺了。


    再者,一旦說出一個假字,等同與這些人拚命。


    天庭和佛界的護衛盯著墨雲起。


    一個個惡狠狠的樣子。


    其實他們心中緊張的要死。


    這要是被人說穿了,怎麽得了。


    殺頭之罪啊!


    然而要是現在不拆穿,等到以後,想要再找真假,就難了。


    他們這些人就可以活下來了。


    就算天庭和佛界差人來查,也是查不清了。


    僥幸有一點。


    關鍵還是在於戮亂會結束之後。


    所有人都會離開戮亂之地的。


    到那時推諉扯皮,誰奈何。


    不用太久,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可要是現在整出一個假來。


    一旦傳揚開去。


    他們真的會死的。


    所以,若是此刻墨雲起敢說出來。


    他們就不得不拚命了。


    殺了墨雲起,再行嫁禍事。


    一條道走到黑了。


    哪怕判出天庭和佛界,隻要活著就好。


    “別傻了,眾怒難犯!不想死,就乖一點哦!”


    老猿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輕輕地一句,讓墨雲起如墜冰窟。


    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生怕露出一點動靜來。


    這可是差一點都不行的,要出人命的啊!


    緩緩扭頭看一眼老猿,又扭頭看岩石。


    眼神之中有幾分求救的意味。


    岩石呲牙一樂,老猿智慧見長啊!


    嚇唬人,都不帶明顯的來了。


    墨雲起懵逼了,去看公孫康和雲傲塵。


    兩人根本不理睬他,沒見過如此傻的人。


    沒長眼睛是怎麽的。


    弄不懂事情啊!


    這個時候再說假,那就是自尋死路。


    鄙夷不屑的姿態頓時讓墨雲起明白過來。


    人家都知道,就自己一個傻子,還想叫出聲來。


    找死嗎!


    目光在天庭和佛界護衛的臉上掠過。


    心中一聲歎息。


    人家不是不知道啊!


    警告自己不能這樣。


    真就是犯眾怒啊!


    “不要亂說話……”


    岩石冷厲的一聲,讓夫子和墨雲起激靈靈一個冷戰。


    低頭不敢看他。


    這位真能殺人的。


    蘭若寺殺人,他們第一次碰到啊!


    還是悠著點吧!


    別把自己折騰進去了。


    那就是開水煮雞蛋,真成倒黴蛋了。


    “來來來,都仔細看看,了解清楚一點。”


    岩石伸手指著蘭若寺牆上的兩份喻令,讓稷下學宮的替身們自己看。


    一排排的稷下學宮替身從蘭若寺牆前走過。


    安安靜靜的走過。


    安安靜靜的迴到原地。


    麻木不仁。


    岩石傻眼。


    這些還是人嗎?


    行動的木頭。


    瞅瞅牆上的喻令,寫的明明白白,要殺光他們啊!


    預想之中的事情沒有發生。


    還以為這樣的喻令一貼出來,定然可以急起這些人的血性。


    到時候,群情激憤。


    從而拚命反抗。


    由此就有理由殺他們了。


    哪知道啥都沒有。


    場麵詭異的出奇。


    這些人一個個如同木頭人一樣。


    看到了喻令,也就知道了上麵寫什麽東西。


    可這些人還是那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的。


    認殺!


    這事整的,就連岩石都不會繼續下去了。


    稷下學宮的替身一個個神神叨叨的念叨著什麽。


    迴到原來的位置,安靜的出奇。


    岩石從頭等到尾,徹底傻眼。


    整個蘭若寺可不是一個兩個,一百兩百的稷下學宮的替身。


    而是九萬八千多人。


    一個兩個這樣可以理解。


    但是如此多的人都是一副德行,那就有問題了。


    就那麽乖乖聽話。


    一個個看過之後迴到原地閉眼念叨。


    一時之間,整個蘭若寺都是嗡嗡的念叨的聲音。


    根本沒有一個振臂高唿,要反抗一下的。


    “你怎麽做到的?”


    岩石悄咪咪到了夫子身旁,輕聲問道。


    也隻有夫子明白怎麽迴事了。


    此刻的岩石好奇是之一。


    更多的卻是震撼。


    怎樣才能讓這些人如此聽話。


    下藥了嗎?


    不可能啊!


    這麽多人,如何下藥。


    這樣的手段,岩石很希望學到。


    到了這時,可以確定,此處蘭若寺除了天庭和佛界的護衛,就夫子一人負責。


    關鍵還是在於稷下學宮的替身太多了。


    九萬多人。


    卻全由夫子一人負責。


    沒有一點特殊手段,怎麽可能做到這樣。


    這些人都是實實在在的人,也都是修士。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總會有各種思想,各種聲音的。


    可是現在,麵前的情況來看,九萬多的修士都如此乖乖聽話。


    沒有任何束縛的情況下。


    明知道自己會死,都不帶反抗的。


    這是為何?


    夫子側身,不理睬岩石。


    你問,我就要告訴你的嗎?


    呸,才不。


    假裝沒聽見。


    記仇著呢!


    剛才還踹人家屁股,現在湊過來問。


    為什麽要告訴你。


    岩石瞅瞅背對自己生氣的夫子,眨眨眼。


    隻能來硬的了啊!


    這樣的手段有必要了解一二。


    哪怕不能為自己所用,也要知道一點。


    倘若能為自己所用呢!


    白骨描輕輕地在夫子肩頭拍拍。


    “你好像很有成就感!但是也要得人欣賞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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