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此刻想到了隻有這一種可能。


    他太弱,難以恢複,不是自己對手。


    可一旦被風隱者恢複過來,一定會來找自己。


    說不得就是一個大麻煩。


    宿敵啊!


    從來都沒有好相與的。


    看他不屑定風珠的姿態,難道這人不需要定風珠了。


    猜不透啊!


    不得不防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他已經不再需要定風珠,等他恢複過來,開啟宿敵之戰,自己有幾分把握,很難說的。


    一個在上一世活到現在的宿敵,怎麽殺死。


    那個人都殺他不死,隻能封印他。


    這樣的後果太嚴重了。


    自己可沒有那個人的手段,沒法封印他的。


    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那麽囂張的一個人,就這麽跑了,肯定有問題啊!


    要知道定風珠可是被搶了的,他此刻逃走,沒有定風珠,要成為宿敵,何其艱難。


    難不成有其它手段?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岩石還有啥心思呆這裏。


    什麽叫心腹大患,這就是了!


    追!


    無任如何不能放過。


    哪怕又一個白書聲出現,也要此時此刻殺了此人。


    太過厲害了。


    現在想來,人家就是為了脫身,諦一族就是他利用的工具人,各種手段,煞費苦心啊!


    心機之深沉,非一般人可比。


    普通人隻有被其玩弄股掌之間的,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去。


    這樣的一個人就是心腹大患,非殺不可。


    岩石駕馭金翅魔雕極速追出,他是知道峽穀口還有兩麵旗幟的。


    自己就是在那裏看到這樣的旗幟的,既然說風隱者收了兩麵,還有另外的兩麵,岩石想想也隻有這個地方了。


    可到了地方,卻又是兩杆黑旗,倒在地上,不見人影。


    看樣子是自己晚了一步,沒能趕上啊!


    心中頓時有點沮喪。


    岩石暗歎一聲,心有不甘,多好的機會,要白白丟失。


    這個人既然是自己的宿敵,就不能放過。


    即便是自己的宿敵,卻不與自己對決,反而逃跑。


    說明什麽,說明對手的虛弱,有著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想到此處,岩石駕馭金雕就朝著可能的方向下去了。


    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可以說是千載難逢,是對方主動露出來馬腳。


    錯過了這樣的一個機會,等到他恢複正常,才是真正的宿敵之戰。


    對手是如此想的,那麽自己就要扼殺其恢複到那種地步。


    岩石瘋狂地追了出去。


    嗯!


    竟然真的看到了。


    風隱者乘風而行,速度不亞於金翅魔雕。


    隻不過岩石靠著金翅魔雕飛的高,也看得遠,才能發現他。


    此刻風隱者太快了,渾身包裹在一團風旋中,飛速向前,隻是畢竟不是真的禦風而行。


    不過就是一種功法,所以每隔一段距離就要落地,然後再次起飛。


    如此起起落落前進,自然不能離地麵太遠。


    岩石駕馭金翅魔雕斜著撲向風隱者。


    開戰!


    如此大好機會,不容錯過的。


    到了風隱者頭頂,直接舍棄金翅魔雕,都來不及收了。


    手中白骨描一指,一頭撞向風隱者。


    風隱者也早已經發現了他,看他撲來。


    雙手一合一拉,一道風刃如劍出現手中。


    一個轉身麵對岩石的同時,身體竟然還在飛奔向前。


    那樣子詭異的很,明明就是麵對岩石,可飛奔的腳步未停,還是朝著之前的方向。


    他的身體就在那個風旋之中,隻是腦袋麵對岩石。


    就像一個蠶繭套在身上。


    叮叮叮


    一陣急促密集的撞擊聲,岩石都愣了。


    風隱者揮出的風刃不是劍,到了近前自動分解,成了一塊一塊菱形風刃撞擊在白骨描上。


    而風隱者就憑這刹那之間又出去多遠,根本沒有要一決高下的打算。


    對於他來說,逃命第一,旁的東西可以放下的。


    如此作為,讓岩石越發自信,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對方雖然詭異,可還沒有恢複正常。


    自認不是自己的對手嗎?


    所以才跑路的嗎?


    沒有那麽容易的,今日必須殺了你。


    唰


    縹緲仙衣展開,再度追了上去。


    “你跑不了的,就算天涯海角,我都會陪著你走下去!……”


    決心!


    岩石隻是告訴對方一個事實,別跑,沒有用,天涯海角終有一戰。


    今日就是宿敵之戰,現在就開啟。


    不是你說開啟了才算宿敵之戰。


    此刻就由我來說開啟宿敵之戰了,不死不休的那種。


    殺了你,就少一個宿敵。


    非殺不可了。


    也是告訴對方,已經認定了你現在的狀況,就是要乘人之危。


    趁人病要人命,不是白說的,就是這個時候。


    風隱者不予理睬,繼續往前衝,心誌之堅當真非一般的人可比。


    突然,岩石看到風隱者戲謔地笑了。


    這讓岩石警覺的同時也是大為光火,還有笑的時候麽?


    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何時,為毛而笑。


    蘭若寺。


    毫無疑問,前麵就是蘭若寺。


    戮亂之地唯一的建築,一模一樣的建築,隻在於大小規模的區別。


    如此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隻有蘭若寺。


    怪不得他會笑,以為到了保障所在嗎?


    隻能說嗬嗬了!


    蘭若寺不得殺人。


    這樣的規矩岩石知道,可也知道蘭若寺可以殺人。


    天已經變了,不再是蘭若寺可以護佑修士的時代。


    看著風隱者站在蘭若寺門口,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轉身挑釁的瞅著岩石。


    岩石冷笑一聲,腳下就沒有停過,手中白骨描前指,連人帶劍的撞了過去。


    就這樣的舉動嚇得風隱者臉色巨變,想不到這個人會這樣。


    瘋了麽?


    蘭若寺啊!


    還是自己走錯地方了。


    都不自信了。


    猛然迴頭往上看。


    山門上大大的牌匾,三個大字,蘭若寺。


    沒有錯,就是蘭若寺,沒走錯地方的。


    為何如此?


    搞不懂為什麽,也來不及搞懂,趕緊進去看看再說。


    這家夥瘋了一樣,殺過來了。


    蘭若寺不得殺人,難道他不知道嗎!


    不再猶豫,衝進門道,直奔蘭若寺裏麵。


    岩石才不管蘭若寺裏麵怎麽樣呢,他所知道的蘭若寺裏麵和外麵沒有啥區別。


    跨步就追入蘭若寺門道。


    兩個人一前一後衝入蘭若寺。


    風隱者看著眼前的蘭若寺,有點不知所措。


    怎麽會這樣,超出預想範疇了。


    岩石看到這樣的蘭若寺,頓時了然,立刻想到了那兩個家夥,越發感覺非得殺了風隱者。


    此處蘭若寺已經一片廢墟,而且還是被破壞不久。


    廢墟之上餘煙嫋嫋。


    底下殘屍橫七豎八。


    足以說明一切!


    那兩個家夥來過,而且還是完事後剛走的。


    看看那兩個家夥多努力,多拚命,自己也要努力了!


    這樣的蘭若寺有人,而且還是一群人。


    不過並不是蘭若寺的破壞者,而是一群來查看究竟的。


    有人在廢墟之中探查什麽,不時到一個白衣男人麵前匯報一下。


    “蘭若寺不得殺人,你不知道嗎?”


    風隱者衝對他動手的岩石叱喝,幾乎都是咆哮出聲,可見真的急眼了。


    也是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


    他也看到了蘭若寺有人。


    到了這裏,就像有了底氣一樣,膽氣都壯了。


    可看到岩石不管不顧的架勢,從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他竟然膽怯了。


    不得不以大聲嗬斥來給自己鼓起勇氣。


    岩石不吭聲,迴之以更猛烈地一劍。


    欲要殺他,哪怕此地蘭若寺不得殺人,也要破了規矩。


    何況還是一個被毀的蘭若寺,那些東西已經沒有了。


    所以也就可以殺人,沒有忌諱的。


    自己又不是沒在蘭若寺殺過人。


    就算五雷轟頂還在,自己都不帶怕的。


    當然無任哪個蘭若寺,對於岩石來說都沒有不得殺人的規矩。


    “蘭若寺不得殺人,在下人皇城公孫康。”


    白衣男子很生氣的樣子,蘭若寺不得殺人,這是何人,傻子嗎?


    眾目睽睽之下,在破壞規矩。


    旁人破壞蘭若寺規矩還則罷了,自己沒看見,這人倒好,當麵來啊!


    當我是誰?


    當我不存在嗎!


    所以這人自報家門,要以此威懾岩石。


    人皇城的,大名鼎鼎的人皇城,就以此壓你。


    可他哪裏知道,岩石根本不知道公孫康是誰,人皇城倒是聽說過的。


    可他又不是沒殺過人皇城的人。


    殺一個是殺,殺一群還是殺,不在乎多一個少一個的。


    可這一切與他何幹,殺風隱者才是他要做的。


    誰說蘭若寺不得殺人,看看現在的蘭若寺,還是蘭若寺嗎?


    看不見的嗎!


    一群自以為是的蠢貨。


    岩石根本不理睬他,鳥都不鳥公孫康。


    提劍繼續追擊風隱者。


    這可把公孫康氣壞了,看岩石身上人間界的服飾,竟然不聽人皇城的人說話,要造反不成。


    “雷,雷少!”


    從廢墟後頭轉出一群人來,剛好和岩石打個照麵。


    為首之人一把推開風隱者,遠遠地就衝岩石打招唿。


    薑易。


    居然是這家夥一幫人,石胖子他們猛然看到岩石也是一哆嗦,遠遠地就站住腳步,不敢上前。


    “那個,那個,誤會,誤會,要是知道爺您要來,小弟就不來了,這就走,這就走……”


    薑易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繞過岩石,瞅著岩石冰冷的臉色,生怕又惹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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