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大叫著,可急眼了,就要追出亭子來抓岩石。


    真要讓岩石跑了,可就再也等不來這樣的機會,這樣的人。


    不有那樣一句話叫千載難逢,他這裏可萬年啊。


    是以這樣的好事怎麽可能錯過了,無任如何也要抓住才行。


    對於他來說,這樣的機會真的太難得了,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幾率。


    可是這唯一的一個餡餅就恰好掉在了他碗裏,能不激動麽?


    幸福來的太突然,以至於現在都糊裏糊塗的,處事都不利索了。


    竟然給了岩石一個驚喜,還有逃脫的機會。


    而老頭則不然,眼瞅著煮熟的鴨子要飛,能不急嗎?


    但是兩條腿怎麽也邁不開,那個土疙瘩伸出來的幼兒胖胖的小手腳緊緊抱著他的兩條腿。


    別看短小但是有力,就像是被鐵鏈纏住了一樣,居然沉重如山嶽。


    使得他在原地寸步難行,甭想追上岩石。


    “放開,快放開……”


    老頭不得不彎腰用手去扒拉開幼兒的手腳,但是幼兒如同粘住了他一樣,任他擺布,卻始終抱著他的大腿,讓他絕望欲哭。


    可以說一時疏忽。


    也可以說得意忘形。


    所以才有這樣的報應,這讓老頭惱羞成怒。


    岩石才不管他們如何糾纏,一溜煙似的跑了。


    什麽叫機會難得,這就是,可以用千載難逢來形容。


    要是抓不住,就是死路一條。


    此刻的心情難以形容,大起大落,死裏逃生啊。


    所以岩石是拚了老命的跑啊!


    “呱呱呱,真的迴來了?你看過那個山洞了?”


    大蛤蟆揉揉眼,以為看錯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驚訝表情。


    他可知道的,那頭大老鼠比自己還要難纏,麵前的這個人類是如何做到的。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岩石身上撕爛的衣衫和此刻他逃跑的狼狽不堪樣,全都說明岩石去了,也碰到了那個對的人。


    可是人家迴來了,就算狼狽一點,可那有什麽,能從那個人手中活著又迴來,已經說明問題所在了。


    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


    大蛤蟆開始懷疑自己,判斷失誤了嗎?


    “主上!走這邊。”


    大螞蟻卻是驚喜異常了,怎麽也想不到的,如此短的時間內,去而複返。


    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不管是運氣也好,奇遇也罷,都是一種能難。


    這就是一個好的開端,足以讓自己堅持,等待那一天的到來了。


    岩石欣然接受,走了大螞蟻這邊。


    大蛤蟆立馬不幹了,人立而起,還是那個金甲戰將的模樣,揮舞金瓜就砸。


    哪怕是大螞蟻的地盤,逾越了也要將岩石砸死,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想的,非要為敵不可。


    “哼!懶蛤蟆,滾一邊去,不知死活的東西,蠢貨。”


    大螞蟻雖然被鎖鏈束縛,人立巨石上,手中銀色長矛抖動,如同一條閃電劃過,一下就把金瓜掀飛出去,竟然動了真怒。


    “你當真要護著他?”


    大蛤蟆尤是不甘心,指著大螞蟻質問,氣鼓鼓的。


    “他是我主!不護著誰護!”


    大螞蟻一挺胸脯,傲嬌的不得了,可見他是多麽看好岩石了,就是現在弱小的一比吊糟的岩石她也要護著。


    “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大蛤蟆大叫,手中金瓜兜頭砸向大螞蟻,不把大螞蟻砸趴下,他是奈何不了岩石的。


    “切!翻臉?難道今天才算嗎!臉皮真厚!”


    大螞蟻恥笑一聲,早就翻臉了好不好,要不那條猩紅筆直的直線怎麽來的。


    不就是劃分地盤嗎。


    打了多少次了,反正誰也記不得了,但是那條界線已經說明一切。


    兩下就不是一塊的,根本走不到一塊去,要不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看看此處能兩下共存否。


    隻要一個強一點,此刻哪裏還有共存之說,早已就是鐵板一塊了。


    翻臉,簡直就是笑話,天大的笑話。


    從來都沒有變過,一直都是敵對狀態,廝殺過多少迴了,還不是因為分不出勝負。


    哪裏來的自信,說什麽翻臉不認人,從來就不是朋友。


    從來就是仇敵,好不好。


    大螞蟻護著岩石上到長橋,一收銀色長矛,扭頭看都不看大蛤蟆一眼。


    跟這樣的傻叉沒話好說,被囚困了這麽多年,腦子都壞掉了了,千百萬年來,還沒有學會站隊,也是沒腦子的家夥怎麽會考慮這樣的問題。


    躺倒巨石上,頭枕銀色長矛,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逍遙自在的樣子。


    看樣子就是故意氣大蛤蟆的。


    “你,你起來,再打過。”


    大蛤蟆氣鼓鼓的叫嚷,金瓜砸的土堆塵煙四起,發泄心中的不滿。


    “傻逼一個,白活這麽大了,腦殼裏全是什麽垃圾,攪出這麽一個渣樣,懶得理你,睡覺!”


    大螞蟻側過身軀,背對大蛤蟆,噗的一聲,放了一個屁,故意惡心他一下。


    此刻的岩石一路奔跑,長橋上太詭異了,那些在石墩子上麵趴著的石獅子突然站起來。


    一個個瞅著岩石,腦袋歪來歪去,打量個不停。


    鬧不清楚這人怎麽又迴來了,而且還這麽快,關鍵是還不能弄他。


    哢嚓哢嚓


    原本已經靜靜佇立的石頭人又動了,扭頭看向長橋,那裏岩石奔跑而來,去而複返。


    “桀桀,我就說他過不去嘛!怎樣又迴來送死了。”


    持鞭的石頭人揶揄道,手中鐵鞭又舉了起來,就等岩石過來,好下手了。


    持鐧石頭人沒說話,看樣子心動了,難道是傳說中的出錯了,不可能啊,或許他根本不是。


    “你看到山洞了,見到那條路了!”


    持鐧石頭人狐疑的問岩石,隻不過是為了能更好的證明自己的猜測,以利於自己做出選擇,是放棄還是繼續。


    “看到了,那裏白色的火焰太厲害,我過不去,那巨碑擋洞外頭做什麽!。”


    岩石站定身軀,特意說看到了白色火焰和外頭的巨碑,他聽出來持鐧石頭人語氣中的不對。


    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那是一種懷疑自己的敵意。


    所以必須要讓他們明白,否則後果可能自己承擔不起。


    “果然呢!這就對了!”


    持鐧石頭人如釋重負,一瞬間反轉,手中鐵鐧對著持鞭石頭人砸了過去,來了一個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翻臉比翻書快多了。


    “主上,走。”


    持鐧石頭人竟然也稱岩石為主上,如此簡單,但表明了一個態度,決定了自己以後要走的路。


    這就是站隊,提前布局。


    “多謝!他日相見,定不負今天……”


    岩石脫離險境,迴首衝持鐧石頭人施禮。


    “愚蠢,他又走不出去,你居然自降身份,甘願為奴,簡直……”


    持鞭石頭人鞭指持鐧石頭人,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的樣子。


    “千百萬年了,你還是如此,當初他怎麽就選了你,沒頭腦,沒眼光,智商堪憂啊!誰說一定是他,賭一下難道會丟失什麽嗎,現在的我還有什麽,說句好話會死啊!想離開,又無能為力,還要什麽都對著幹,腦殼有問題啊!”


    持鐧石頭人輕輕說了一句,站著不動了,又恢複原樣,不願理會持鞭的石頭人。


    自己的路自己走,不要後悔就行。


    持鞭石頭人自覺沒趣,嘟囔著什麽,左看右看,但此地依舊隻有他們兩個,無奈也是不動,恢複原樣。


    ……


    岩石下來長橋,衝出迷霧,卻被麵前的景象驚呆了。


    不,應該說是不至他一個驚呆了。


    成千上萬個人,都盯著他,要知道這樣的迷霧中是沒有人敢進去的,可是現在,眼睜睜看著有一個人出來。


    活蹦亂跳的出來了,這是什麽,說明可以進去,說不定裏頭還有寶貝。


    頓時看過來的眼神熾熱起來。


    都想知道怎麽進去,又怎麽出來。


    是不是很厲害。


    很驚喜。


    很意外的感覺。


    岩石一掃四下,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走到哪裏去。


    “見過族長!”


    一群土著人中衝出一人,直到岩石麵前,單膝跪地,眼中閃爍狡黠的光芒。


    原本緊張慌亂的心情,看到岩石的出現,一下就放鬆了,就像這樣有了主心骨一樣。


    突然發現自己真的沒有他厲害。


    “岩三”


    岩石瞅瞅他,一身土著人打扮,身後一群土著人有著兩千來人的樣子,也學著他的樣子單膝跪地給自己行禮。


    關鍵是這家夥是知道三派要做什麽的,還出現在這裏,還一身土著人打扮。


    最為關鍵是是此刻帶領這麽多人跪拜自己,口稱自己為族長。


    要幹什麽,不言而喻。


    禍水東引,以退為進,把自己和他們綁在一起。


    行啊!這小子變聰明了啊!


    自己一個人在此,雖然身上穿著飛仙嶺弟子的服飾,但也不敢往飛仙嶺那一方去。


    此刻的飛仙嶺弟子一方,有著近十萬人之眾,聚在一起,烏央央一片。


    看著怪嚇人的。


    關鍵是,那個女人就在前麵盯著自己,雙目放光,如同惡狼見到了羊羔一般。


    恨不得此刻撲上去開咬的樣子,這讓岩石一陣惡寒。


    蠢蠢欲動的心啊!


    岩石一看就知道寶珠想幹什麽。


    如此還不算,要知道,另外兩派也是有很多人在此地,同樣聚成各自的陣容,一樣瞅著岩石興趣滿滿。


    “越來越璀璨了呢!”


    寶珠扭著腰肢走出來,麵對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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