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雷一鳴要橫渡瀚海?……怎麽可能?……他哪來的天運筆和天域概要……”


    神主餘天賜突然聽到這樣的稟報。


    頓時感覺不妙。


    坐立不安了。


    自己的謀劃要落空了。


    聖城墨淵不會去打人皇城了。


    “雷一鳴,橫渡瀚海?……不太可能的!……”


    還得說天庭左使韋成虎了解岩石。


    一聽這樣的稟報,就覺不太可能。


    這裏麵有事兒。


    “怎麽不可能!……雷一鳴去了青丘狐族的……說不定就是從那裏得了天運筆和天域概要……”


    “不是說青丘狐族也沒有那樣的寶物麽?”


    “隻聽說聖城墨跡得了那什麽半分毫……天運筆的一半……”


    “嘿,誰又說得清呢!……”


    “……關鍵還是人家雷一鳴要橫渡瀚海……一個雷家紈絝,哪裏來的勇氣……若不是手中握著天運筆和天域概要,換做是你……你會怎麽想……怎麽做……”


    “難道雷家那個老頭給他找來了天運筆和天域概要……”


    “這就對了嘛!……雷一鳴橫渡瀚海……恐怕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雷家老頭介入……雷家的人出世了……”


    “想想人皇城,雷家老頭,還真有可能……”


    餘天賜身側,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越吵越向著雷一鳴橫渡瀚海的事情靠攏。


    都覺得有可能。


    橫渡瀚海。


    多稀罕啊!


    都想看看橫渡瀚海會怎樣。


    雷一鳴。


    雷家紈絝。


    人皇城都能顛覆了。


    橫渡瀚海或許也是可以的。


    雷家還是底蘊深厚的。


    說不定,雷家不動聲色就給雷一鳴弄來了天運筆和天域概要。


    這樣的吵嚷,吵的這位神主頭都大了。


    被他們這一說。


    自己都沒底氣了。


    還就覺得自己不該意氣用事,就這麽撤兵。


    若雷一鳴橫渡瀚海。


    自己這邊再一進攻,聖城那邊豈不是和人皇城一樣。


    那時,人間界就真的是天庭的了。


    封一個東皇而已!


    怎麽感覺自己有點自私自利了。


    吝嗇了啊!


    給他一個東皇怎麽了?


    開疆擴土,收複失地,也要給人家動力的。


    “嘿……撤兵幹嘛?……這是要坐失良機麽?……”


    神主餘天賜喃喃自語,後悔不迭。


    越聽越窩火,錯失良機啊!


    “韋成虎,趕緊走一趟,問問雷一鳴那小子,是不是真的!……”


    餘天賜皺眉發話。


    看看能不能挽救。


    來氣啊!


    雷一鳴,雷家小子,雷家紈絝,這麽大的事情事先不打一聲招唿。


    天庭左使看看這位。


    心頭暗中歎息。


    這是被雷一鳴牽著鼻子走了嗎!


    就算雷一鳴是橫渡瀚海。


    又怎樣呢!


    都到這一步了,難道還要迴頭。


    這樣的話可不敢說出來的。


    “是是!……”


    拱手迴應,卻沒動地方。


    要瞅瞅這位是不是真的就是這樣想的。


    確定要迴頭,再去問不遲。


    “命大軍停止前進,準備,準備……”


    餘天賜砸吧著嘴。


    有點說不下去。


    準備什麽。


    準備迴頭殺向聖城那邊。


    看見天庭左使韋成虎不動地方,也就沒有說下去。


    狐疑地目光上下打量天庭左使韋成虎。


    這家夥有話要說麽?


    說啊!


    “主上,暫時按兵不動為上策,待某去去迴來再說……問問雷一鳴那家夥,究竟要幹什麽?……”


    “嗯……也好!……”


    背著手的餘天賜感覺就是這樣。


    先搞清楚雷一鳴的意圖再說。


    那家夥真的讓人來氣。


    橫渡瀚海這麽大的事情,也不告知一聲。


    再一想,怪自己啊!


    人家雷一鳴一心想著橫渡瀚海。


    一心想著為天庭辦事。


    是自己多慮。


    疑神疑鬼弄出來的事情。


    雷一鳴拿下人皇城,一點都不帶歇歇的,這就要橫渡瀚海了。


    是自己這邊放棄了攻打聖城,想著讓聖城和雷一鳴兩敗俱傷。


    哪裏知道雷一鳴會真的去橫渡瀚海。


    該死的。


    哪裏出錯了。


    “雷一鳴,出來見我……”


    瀚海邊。


    天庭左使韋成虎看著連綿不斷的軍帳,有點懵。


    雷一鳴,來真的了啊!


    又感覺哪裏不對。


    軍帳挺多,卻鴉雀無聲,不見人影。


    怎麽會這樣?


    有點搞不懂雷一鳴的路數了。


    “哎呦我去……韋兄啊!……來了,來了……”


    一處大帳中閃出一人。


    岩石。


    飛身就奔天庭左使韋成虎身邊來了。


    笑的眼睛都眯一起了。


    就等這位來湊熱鬧了。


    上來就摟脖子。


    叫一聲韋兄可不是白叫的。


    “……”


    天庭左使韋成虎皺眉不已。


    四下看看,沒人注意,這才忍住氣,任岩石摟了脖子。


    同殿為臣。


    自己說的。


    雷兄弟叫的親熱。


    人家摟一下算什麽。


    東皇,人家有資格摟自己的脖子。


    哪怕感覺不好,也得忍。


    何況還是來打探消息的。


    先搞清楚狀況再說。


    “東皇殿下……這是要搞啥?……”


    陰陽怪氣的。


    心中憋著氣呢!


    橫渡瀚海,這麽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說說的麽!


    “嘿嘿……這能瞞過韋兄你麽?……嚇唬聖城那癟犢子的……敢攻我地盤,我就端他後路……”


    岩石伸兩指衝聖城方向戳啊戳。


    嘚瑟著。


    嚇唬人家的。


    你老別當真。


    哪裏來的橫渡瀚海。


    沒有可能的事情。


    “假的?”


    天庭左使韋成虎猛然扭頭看向岩石。


    這家夥鬧半天,使詐啊!


    嚇唬聖城那個家夥的。


    “嘿嘿……自然!”


    岩石嘚瑟一聲!


    陳兵瀚海。


    人都沒了。


    怎麽橫渡瀚海。


    就是假的。


    人全走了。


    空營一座。


    就讓長林和沐風來瀚海邊轉悠一圈。


    而後深夜溜了。


    去楊書同那邊了。


    搞定人皇城地界才是最重要的。


    地盤不穩,心裏不踏實的。


    “告辭!”


    天庭左使韋成虎一聽。


    哪裏還呆得下去。


    瞅瞅岩石。


    “這家夥還是我認識的雷家紈絝麽?居然會用兵了,使詐都用上了,關鍵還是就連神主餘天賜都信了……如此,聖城那邊,墨淵還不得信以為真啊!……壞事了……人皇城地界真的要歸雷一鳴了……”


    天庭左使韋成虎心態崩了。


    這事得趕緊告訴神主餘天賜。


    趕緊迴撤天庭。


    讓聖城墨淵繼續攻打人皇城。


    繼續神主的鷸蚌相爭漁人得利之計。


    “慢來,慢來……小弟敬佩韋兄人品,一直沒有機會好好款待韋兄……今日適逢其會,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岩石一把摟緊了想要脫身而去的韋成虎。


    哪能讓你跑了啊!


    就是等你來的。


    知道你會來。


    實話都告訴你了,透底了,還能讓你此刻就跑了去。


    某老實一點,可不是傻子。


    “這個?……”


    天庭左使韋成虎腦袋在岩石胳膊肘間強行扭轉。


    掙紮著還想推辭。


    卻沒話可說了。


    聰明人。


    哪裏不懂。


    雷一鳴已經識破了一切。


    知道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麽。


    拉住不放。


    就是怕自己迴去告訴神主走人。


    隻要天庭人馬不動。


    聖城墨淵一準撤兵。


    不對。


    恐怕已經在撤兵了。


    不禁再度扭頭瞅瞅岩石。


    “東皇啊東皇,好算計?……嘖嘖……”


    天庭左使韋成虎挑大拇指讚歎不已。


    既然走不了,就奉承幾句。


    把你雷一鳴逗高興了。


    忘乎所以的時候我就走。


    別的沒啥好辦法。


    除非打架。


    一雙眼睛四下張望。


    突然發現,靜悄悄地帳篷之間有雪亮的槍尖晃動。


    “有埋伏!”


    天庭左使韋成虎心頭咯噔一下啊!


    雷一鳴,自己不怕他。


    但是,他是雷家紈絝。


    雷家還是有人的。


    哪怕隻是雷家老頭一個,自己也吃不消啊!


    消停一點。


    老實一點為好啊!


    死了白死。


    神主餘天賜不會在這檔口為了自己一條小命同雷家反目成仇的。


    “走走……某已經備下酒菜,一醉方休!……”


    岩石摟住天庭左使韋成虎脖子,幾乎就是拖著到了大帳。


    二話不說,摁在桌子麵前。


    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天庭左使韋成虎哪有心思喝酒吃菜啊!


    滿嘴不是滋味。


    這是被雷一鳴扣押了啊!


    人家早料到自己會來。


    強裝笑臉,應酬著。


    岩石暗自好笑。


    不停地勸酒。


    天庭左使韋成虎一邊喝著苦酒,一邊不時看帳外天時。


    “來人,拿棋譜來,某要與韋兄大戰七日,論一個高低……”


    岩石故意大著舌頭說話。


    酒足飯飽之後。


    要下棋,還要大戰七天。


    “雷一鳴,老實說,要某在此幾日?”


    天庭左使韋成虎怒了。


    別搞那些有的沒的。


    實話實說,要我呆這裏幾天。


    “啊!……不多,七日就好……”


    岩石原本醉眼惺忪。


    瞬間清明。


    抬手比劃。


    七天。


    要你呆七天。


    天庭左使韋成虎看在眼裏。


    剛才那個醉眼惺忪的家夥瞬間轉變。


    果然就是裝的。


    雷一鳴,不得了了啊!


    越來越感覺捉摸不透了。


    “不行,隻能三天……”


    七天。


    還得了啊!


    七天再迴去,神主還不得治罪啊!


    三天都有點多。


    不過雷一鳴不放也沒有辦法。


    但不過,隻要雷一鳴三天之內放我迴去。


    也許還有挽救餘地。


    說不得親自往聖城跑一趟。


    告訴聖城墨淵趕緊攻打人皇城。


    讓雷一鳴首尾難顧。


    “三天,三天怎麽夠,難得有如此閑暇時間,咱們兄弟好好嘮嘮……”


    “就三天!”


    天庭左使韋成虎都有點賭氣了。


    一拍桌子,怒了。


    這家夥臉皮真厚。


    嘮嗑。


    我和你。


    你敢不敢把暗中的人撤了。


    老夫不揍得你爹媽不認識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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