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


    隻有一個字。


    斷老頭和夫子萬鈞推演半天。


    隻說了這麽一個字。


    不是一般的難,根本就沒有可能。


    難如登天。


    “我知道難,但是,你們來看,打這裏和打聖城有區別嗎?……如果借助天庭的力量是不是可以……”


    岩石手指在地圖上輕輕敲打。


    借助天庭的力量。


    “天下若亂,還是可行,可惜,天下太平久矣!”


    斷老頭自言自語一樣的話。


    夫子萬鈞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是不是有了主意?”


    岩石看夫子萬鈞那樣。


    覺得他心裏有話沒說。


    “要天下大亂,某做不到,若是要人皇城,聖城,墨家祖地一隅之地亂起來,倒是有可能……”


    夫子萬鈞托著下巴輕輕的一句。


    關鍵還是自家這位大人說的那個,才是讓他激動壞了的事情。


    這才叫起步。


    若成了。


    自己所奢望的事情也會隨之而來,變成現實。


    “一隅之地亂起來,火中取栗的手法?……可行!”


    斷老頭點頭。


    似乎也想到了某種可能。


    自寒煙夢出現。


    斷老頭看到了寒煙夢後,整個世界都是變了。


    他知道了自己要做什麽?


    斷門,斷,舍,離,去你媽的!


    “先這麽辦……而後再……”


    三人低頭在地圖上推演。


    確定下來接下來的行動規劃。


    ……


    一切都變了。


    楊書同受命,拿下雲州,不和你閆立玩了。


    練兵到此為止。


    真搞起事來了。


    三下五除二解決了。


    閆立被趕迴了聖城那邊去。


    雲州全境拿下。


    也就三天之後。


    “本王要巡視我之領地!”


    岩石簡短的一句話。


    巡視領地。


    沒啥好說的。


    去唄!


    “可有魔雕這樣的飛行坐騎?”


    岩石問楊書同他們。


    哪裏來的飛行坐騎。


    這些人一個都沒有的。


    “哎!夠窮的,迴頭要弄一些來啊!”


    岩石歎口氣。


    自己手下現在人多了。


    這飛行坐騎也算是裝備。


    居然一個都沒有。


    “斷爺,給我聯係一下馭獸宮,和他們做一筆飛行坐騎,魔雕的買賣!”


    岩石扭頭衝斷老頭說的。


    要聯係馭獸宮,弄一些魔雕來。


    “大人,要多少?”


    斷老頭一拱手。


    聯係馭獸宮,可以呀!


    要多少魔雕,什麽級別的,透個底,我去與馭獸宮談。


    “十萬普通魔雕,少許金翅魔雕!”


    岩石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現在已經也是有十萬人馬的人。


    既然有十萬人馬。


    還不都配上。


    後續也好用得上。


    “十萬?”


    斷老頭和一群人都愣了。


    大人來一迴大手筆。


    都感覺吃驚啊!


    魔雕可不便宜啊!


    這得化多少代價去。


    “迴頭馭獸宮來人,我來與他們談!”


    岩石低低地一聲!


    有些事情斷老頭不知道的。


    自己去談,談好了,不用花任何代價,甚至馭獸宮兩個家夥還得感謝自己。


    到時還會毫無怨言地雙手奉上十萬魔雕。


    “好,我這就找人聯係馭獸宮!”


    斷老頭答應一聲!


    就要吩咐手下聯係馭獸宮。


    “說一聲是我找他們,有一筆大買賣要做!讓他們宮主親自來……”


    岩石這樣的說。


    讓斷老頭愣怔片刻。


    想想或許這位有什麽隱情,也就釋然了。


    “來,你們人手一隻!”


    魔雕。


    給楊書同他們的。


    甚至連金翅魔雕都掏出來了。


    岩石此刻掏盡家底。


    所有魔雕都拿了出來。


    也就那樣了。


    得來了又折損。


    到現在攏共才三十多。


    魔雕升空。


    三十多人,岩石為首。


    地下三千騎兵。


    天上地下一起。


    看著人馬不多,聲勢不小。


    “站住,大荒王,這樣可不行,犯忌諱!”


    岩石一行剛出大荒王城,就被人攔住了。


    飛行坐騎太多。


    犯了忌諱。


    不讓飛天而行。


    “誰說的!……人皇允了,不信問問!”


    岩石就是信口胡謅。


    人皇允了。


    怎麽可能。


    可岩石知道,此一時彼一時。


    自己開這樣的口子不是一迴兩迴。


    關鍵還是有橫渡瀚海的事情。


    隻要這邊聯係人皇公孫勝,一定會允了的。


    果不其然。


    也就一炷香的時間。


    攔路之人告罪一聲,退下了。


    “走……待某巡查一番……”


    岩石仰頭大叫一聲!


    這樣的一聲!


    飽含深意。


    不是意氣風發的炫耀。


    是說給別人聽的。


    好讓這樣的話傳給人皇城。


    ……


    果然是。


    人皇城大殿上。


    就岩石這樣的行徑已經是吵嚷一片。


    紛紛說著要治罪雷一鳴。


    擼了大荒王的頭銜。


    “不必多言,待雷一鳴知會一聲就知道了……”


    人皇公孫勝睿智的目光掃視下麵的文臣武將。


    暗中歎口氣。


    一群不爭氣的東西。


    不知道雷一鳴要橫渡瀚海嗎!


    人家此為,明顯就是衝聖城去的。


    哪裏來的巡視地盤。


    這是為突襲做準備的。


    什麽樣的突襲最好,自然就是從天而降。


    為什麽各界不許飛行坐騎橫空,就是怕這一招。


    今時今日,雷一鳴要打破規矩了。


    公孫攬月站那垂目不語,就像睡著了一樣。


    他可是和雷一鳴打交道久了。


    一看就知道,這家夥一準又要找事兒。


    還能有什麽事?


    無非就是橫渡瀚海,進攻聖城。


    就不信,半分毫到了聖城那邊,雷一鳴一點都不在乎,不著急上火。


    不可能的事情。


    等著瞧,雷一鳴一準衝聖城那邊去的。


    “這就是瀚海麽?”


    雲州邊界。


    千裏瀚海。


    人皇城,聖城,墨家祖地各占一邊。


    隻因瀚海與儒聖的緣源,哪家都不會放棄。


    人皇城這邊,就以雲州與聖城隔海相望。


    轟轟隆隆。


    天上飛著魔雕。


    地上跑的是騎兵。


    就沿著瀚海來迴。


    雖然在人皇城的地盤上。


    但是橫渡瀚海這樣的事情已經不再是秘密。


    聖城那邊已經知道了人皇城有意要橫渡瀚海。


    而那個人是誰?


    就是對麵雲州的大荒王雷一鳴。


    人家盯著呢!


    岩石這一動,來迴在瀚海邊緣溜達。


    神仙都要緊張啊!


    何況還是聖城那邊。


    都以為雷一鳴要開始橫渡瀚海了。


    雖然不看好。


    橫渡瀚海,千百年來,想要橫渡瀚海的人多了去了。


    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繼而不得不妨。


    萬一人家已經得到了儒聖的天運筆和天域概要呢!


    豈不是就能輕鬆橫渡瀚海。


    那時。


    聖城怎麽辦?


    除了一戰,別無他途。


    “……什麽!雷一鳴!……要橫渡瀚海了麽?……”


    瀚海的另一邊。


    同樣都是瀚海邊。


    隻不過岩石端坐魔雕背上來迴折騰。


    人家墨跡卻是在瀚海深淵。


    聖城的瀚海淵獄。


    專門關押聖城弟子的地方。


    如果岩石在這塊,恐怕也是認不出麵前的人了。


    墨雲起。


    太慘了。


    可以說慘不忍睹。


    遍體鱗傷,鮮血淋漓的一個人。


    被逼,跪坐在地。


    滿是血汙的手中捏著的卻是那支墨跡剛搶迴來的半分毫。


    “快寫,你不是說知道天域概要麽?……”


    墨跡來迴踱步。


    心緒不寧。


    雷一鳴真的要橫渡瀚海了嗎?


    得到了消息,人家在對麵瀚海邊折騰呢!


    看來是做試探了。


    難道說雷一鳴得到了天運筆和天域概要。


    想到天域概要,眼睛情不自禁瞟了一眼跪坐不動的家夥。


    若是這家夥寫出來。


    是不是就能針對雷一鳴做出一點什麽。


    但是看著麵前的家夥來氣啊!


    恨不得一掌拍死算了。


    若不是聖姿轉移,若不是這家夥說知道天域概要。


    真想就這麽算了。


    看看墨雲起還在磨磨唧唧的。


    還沒動手寫天域概要。


    沒好氣的怒吼一聲!


    “給我時間,我得好好想想,已經和你說過了,有些地方我忘了……”


    墨雲起有氣無力的樣子。


    頭也不抬的說。


    真知道天域概要嗎?


    怎麽可能呢!


    若不是快要被打死了,承受不住,哪裏來的勇氣誆騙這位。


    實在不行了才出此下策。


    奈何墨跡當真了。


    非要他寫出天域概要來。


    甚至墨雲起說沒有天運筆根本寫不出天域概要。


    儒聖加持了某種限製。


    剛開始,人家還就信了。


    也不打他了。


    但也沒有放人。


    還以為就此打住了。


    哪裏知道。


    老家夥墨跡出去一趟,突然搞迴來一支破筆。


    說是曾經的天運筆的另一半。


    叫什麽半分毫。


    娘的!


    當時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


    墨雲起剛聽說,心裏直罵啊!


    哪弄來的啊!


    這不是要逼死自己嗎!


    可人家墨跡才不管那麽多。


    掏出來半分毫硬塞入墨雲起手中。


    告訴他,這就相當於天運筆。


    凡是天運筆有的功能,半分毫一樣不缺。


    它就是脫胎於天運筆的東西。


    你必須把天域概要寫出來。


    墨雲起手握半分毫,都快哭了。


    推脫不過,就是打。


    這不,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實在受不了了,隻能裝樣子。


    寫。


    怎麽寫。


    無從下手。


    根本不知道天域概要啥樣子。


    寫的什麽,一無所知。


    哪敢落筆下去。


    萬一老家夥知道一二,那就死定了。


    “好好想想,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還是執迷不悟,哼哼……”


    墨跡背著手衝墨雲起說完,扭頭就走。


    出來牢房。


    砰一聲關上,走了。


    外麵那個家夥折騰啥啊!


    他要去看看情況。


    噗通


    墨雲起無力的往後一仰,躺倒在地。


    空洞無神的眼睛瞅著天空。


    手中半分毫按在胸口。


    僅僅隻是片刻,竟然是唿唿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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