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錯,好好保持,爭取下周複查可以增長一倍。」看著剛取出來的化驗單子,寧嘉琳毫不吝嗇對舒曉的表揚,看來藥都有按時吃。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寧嘉琳可以說是形象毫無,反正對著從小和自己一起玩到大的舒曉也不用刻意保持什麽淑女形象。挨過10點鍾就可以下班,好不容易是個不用值班的日子,寧嘉琳掃了一眼舒曉的臉,問道:「幹嘛那副表情,不相信啊?」


    舒曉也不客氣,「當然不相信,我要自己看單子。」前兩次複查正趕上寧嘉琳休假,所以特地拜託了其他醫生。冷不丁這次換成寧嘉琳,舒曉還真的有點不大相信她,誰讓她上次在醫院把自己騙的那麽慘。想起上次和簡逸辰那次的爭吵舒曉都覺得心有餘悸,當聽到他說要流掉這個孩子的時候舒曉根本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隻覺得天崩地裂,心裏難過的要命。


    癟著嘴極不情願的把化驗單遞給舒曉手裏,寧嘉琳嘴裏嘟囔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裏,我敢拿我醫生崇高的人格作擔保,上次絕對,絕對是為了你好。」後來的事情寧嘉琳也聽說了點,雖然出了些小插曲可寧嘉琳在驚訝之餘也還是沒料到簡逸辰會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即使未出生也是自己的親骨肉,這樣決絕的做法並非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的。


    「沒良心的臭丫頭……」寧嘉琳雖然嘴上過著嘴癮,可寫病例的樣子卻是一點都不含糊,「一會下班陪你去樓下拿藥,記得,乖乖吃藥。」彈了一下舒曉的腦門,寧嘉琳脫下自己的白大褂掛在衣架上,昨晚來了個急診的患者,整整四個小時的手術恨不能讓她立刻躺下睡覺。


    舒曉也知道她累,所以也不再和她鬥嘴,隻是小心翼翼試探的問道:「逸辰說定製的婚紗和禮服到了,你要不要……」


    「要要要。」寧嘉琳穿上藏青色長款風衣,還沒來得及拿包就作勢和舒曉離開,「反正最近我也夠累了,一會我就去找姑姑請假。」原本滿是疲憊之色的寧嘉琳在聽見婚紗的一瞬間立刻精神百倍,有這麽個穿婚紗的機會不管新娘是不是她都要好好的穿一番。


    無形之中嘆了口氣,舒曉教育道:「你啊你,我看還是沒累到。」


    長輩似的舒曉不免讓寧嘉琳腹誹,不樂意的拍拍那人發頂,寧嘉琳終於拿出一種長姐的態度,說道:「小鬼,別忘了我還比你大兩歲。」即使這是個要當媽媽的人,可年齡終究是她改變不了的事實,敢拿教育人的方式治自己,寧嘉琳隻能告訴她還是太年輕啊……


    「少貧。」舒曉躲開寧嘉琳的魔爪,順了順自己的頭髮,又問道:「你和阿牧最近怎麽樣?好久都沒聽到你提起他了。」從前每天在自己耳邊嘀咕陳牧的傢夥突然有一天不再提起他,舒曉反倒覺得不習慣及了。


    「他啊,誰知道呢。」寧嘉琳在聽到陳牧名字的瞬間就垮了臉,打開包塗了個最鮮艷的口紅,盯著小鏡子良久,又聽到她問:「你們吵架了?」


    說曹操曹操到,還未等聽到寧嘉琳的迴答,那人包裏的手機就已經不淡定的響起來,寧嘉琳掃了一眼來電備註按下掛斷鍵後,才說道:「吵累了,我們倆都冷戰很久了。」寧嘉琳說的無所謂,隻不過眼睛下意識的往手機上瞄,心裏竟有些期待那人的名字再次顯示在屏幕上。


    「冷戰?」說來舒曉也覺得奇怪,這兩人無聲無息的在一起不說,莫名其妙的冷戰也沒有一點風聲走漏出來,看來今天若不是自己主動問她,她還會瞞著自己。


    寧嘉琳搖頭,拎著包起身挽住舒曉的臂彎,大聲道:「不說那個討人厭的傢夥了,走吧,向婚紗出發。」


    原本在車上還大大咧咧說激動地寧嘉琳在停好車的一瞬間就慫了,舒曉下車半天的時間也沒見那人出現,繞過駕駛位打開車門問道:「怎麽了嘉琳?」


    「曉曉,你說……你說他會不會在上麵啊,我,我,我要麽改天再來吧。」磕磕巴巴的樣子看在舒曉眼裏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寧嘉琳也沒注意舒曉此刻盯著自己的視線,撥開舒曉的手試圖關上車門,「你是說阿牧嗎?」舒曉忽然提高了點音量,故意裝作不知道是誰的樣子問了她一遍。


    「你,你說呢。哎,我告訴你啊,我不想上去可,可不是因為我怕他啊。就是單純地不想看見那個傢夥,看見他那張臉我就心煩,我就……我就想拿手術刀狠狠地……」寧嘉琳表情有些猙獰,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抬頭眼巴巴看著舒曉。


    這一刻,什麽醫生的道德操守,統統被寧嘉琳忘得一幹二淨。


    舒曉的表情沒有絲毫擔心,反而還帶著些笑意,眉梢翹起薄唇輕啟倒有些簡逸辰的影子,抬眼避開寧嘉琳的眼睛扔出一個眼神,舒曉問道:「都聽清楚了?」


    驢唇不對馬嘴的一句徹底讓寧嘉琳大腦當機,這邊疑惑爬上寧嘉琳的眼睛望向舒曉,下一刻在聽到副駕駛開門的聲音後立刻轉頭,「當然聽清了曉曉寶貝,有人可是想用手術刀置我於死地啊,嘖嘖嘖,可真捨得謀害親夫。」陳牧雙手墊著後頸慵懶的靠在自家媳婦的小mini裏,滿是小女生的粉色氣息再加上後座上的玩偶正映襯了車主的幼稚,果然還是個寶寶啊。


    不過話說迴來也是,身旁的人本來就是個寶寶,而且還是專屬於他一個人的寶寶。


    「啊……」寧嘉琳尖叫著逃也似的從車裏翻出來,「你們倆。」帶著些怒氣抬手指著早就串通好一氣的兩個傢夥,原來她也有上當受騙的時候。早知道會是這樣,她寧願剛才把舒曉送到門口掉頭迴家睡覺也不願看見這男人一張不懷好意的臉。


    「哎,可不怪我啊。」舒曉雙手擺了擺,示意自己的清白,隨後看著車裏即將說過去的傢夥,不免嗔怪了一句,「阿牧,我可不是幫你來睡覺的。」這傢夥還真是一點正經的地方都沒有,這樣的狀況下還能閉著眼睛假寐,舒曉在心裏邊感慨邊自愧不如,又不是剛才給自己打電話時哭天搶地的樣子了。


    被點到名字,陳牧悠悠轉醒,見那人下了車也不急。無聊的擺弄著掛在後視鏡上的玩偶,故作可憐的說道:「親親小琳琳,你真的捨得不要我了嗎?」嘴巴癟的能掛上十個油瓶,原本mini就狹窄的空間陳牧硬是要從駕駛位裏鑽出來,可憐巴巴的看著寧嘉琳滿眼委屈,和剛才裝作閉目養神的陳牧簡直天差地別。


    見他這幅樣子,寧嘉琳沒忍住極力憋著笑咳了兩聲,故作高冷道:「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事情的經過。」


    舒曉搖搖頭在心裏嘆了口氣,果不其然,這兩人都是善變的……


    「曉曉寶貝,我們家琳琳問你呢。」陳牧膩歪在寧嘉琳身邊額頭依靠著那人的肩膀,故意裝作什麽都不知情的樣子將矛頭甩向舒曉。剛用過的辦法被反甩迴自己身上,舒曉的角色一下從路人甲乙丙融入進主角中,食指指向自己滿臉的不可相信,問道:「我?」


    陳牧猛的點頭,「明明是你先聯繫我的嘛。」眼睛眯起迅速向對麵的人使眼色,舒曉可是他唯一堅強的後盾,他有把握他的曉曉寶貝一定會幫自己的。


    倒吸了一口涼氣,舒曉接收到來自寧嘉琳的危險眼神,解釋道:「我這……這還不是為了你們好嘛,就趁你取車的時候小小的……聯繫了阿牧一下,嘿嘿,不用太感謝我。」舒曉賠著笑看著寧嘉琳的眼睛裏滿是星芒,隨後在不經意間,狠狠瞪了一眼那個黑白顛倒的男人,明明是因為寧嘉琳掛他電話他才找上自己的,真是不值得同情。


    看寧嘉琳半信半疑的樣子,陳牧搶先打消了她的念頭,「逸辰還在開會估計很快就會到,咱們先去,邊試衣服邊等他。」陳牧可是賣了命才求得簡逸辰放自己走的,現在好不容易沒有那個冰山臉在自己身邊,別提他有多開心了。


    試婚紗的地方比鄰t&e集團大樓,同樣是簡家旗下的產業,可因為是私人高級定製,所以能在那種店裏出現的人都絕非普通人等。


    寧嘉琳用鼻音哼了一聲,這邊將車鑰匙甩給一旁看熱鬧的舒曉,迴身抬起小臂停在半空中,「小牧子,哀家累了。」拿腔拿調的感覺倒和古時候的太後真有幾分相似,再看陳牧半彎著腰接過寧嘉琳的手入世珍寶,細著嗓子尖聲道:「喳,奴才這就扶您過去。」


    舒曉望著逐漸遠去的兩人,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詞來描述心裏的感受,隻是覺得……太辣眼睛。


    腹誹了幾句幫那人鎖好車,匆匆跟上兩人的腳步,小聲自言自語道:「寶寶,你以後可不要學你這不靠譜的幹爸幹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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