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算一直不理我?」簡逸辰坐在床邊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舒曉倔強著小臉擰過身子不去看他,越看越覺得心煩,她已經整整一上午沒搭理簡逸辰顯然還在氣他早上吃飯的事,偏偏把冷掉的蓮子羹給自己,而他在一旁風捲殘雲。


    簡逸辰暗笑著看她這副受氣包的表情,仿佛和她在一起隻有歡樂和不自覺的笑,氣氛僵持了半天,簡逸辰才開口說道:「我這是為你好,豬排太油膩,你得多吃點蓮子羹補身體,身體養好了再吃也不遲啊。」像哄孩子般輕聲安慰舒曉,這是他多少年都沒有過得溫柔。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寧家遠的手藝是比他好那麽一點點,勉強還能下咽,倒也沒有多好吃。


    可真相相差的遠遠不止一點點,就像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寧家遠嫻熟的廚藝是簡逸辰所不能及的,不過他的傲嬌不謙虛也是寧家遠望而卻步的。


    「為我好?你哪兒為我好了?讓我吃冷掉的東西就是為我好?讓我吃不到家遠哥做的東西就是為我好?你這人怎麽這樣啊……」舒曉迴頭滿臉怒氣的盯著簡逸辰,天知道她有多喜歡寧家遠做的飯菜,可卻被這傢夥無情的掠奪了連一口都不給自己吃,一想到這兒舒曉覺得自己都要被氣炸了。


    明白她並非因為蓮子羹生氣,而在意的是寧家遠的飯菜,簡逸辰的態度也不如剛才般討好,心下冷了聲音,「舒曉,我再說一遍,不準你再提寧家遠這三個字。」每次在自己麵前提到那個外人就格外的窩火,現在坐在她麵前的人叫簡逸辰,不是她口中常念叨的『家遠哥』。


    「幹嘛,不讓我說我偏要說,家遠哥就是比你好,比你好的千百萬倍,人又帥料理做的也好吃、對人還溫柔憑什麽不準說,還有……反正就是比你好。」舒曉囉嗦的說了一大堆,全部都是誇寧家遠的話,聽得簡逸辰更是怒火中燒,「還有什麽?怎麽,我不帥?還是我不溫柔?」他承認對於外人而言確實有些冰冷,可對於舒曉來說,那是百分百的溫柔相待,哪怕這樣還是被她挑出了毛病。


    舒曉白了他一眼說道:「有的是比你好的,我累了,不想說了。」她隻想跟他談論料理方麵兩人的比較,其他隻不過是腦袋一熱順口胡亂說出來的,哪知道這傢夥避重就輕的問了她一大堆有的沒的問題,什麽帥不帥溫柔不溫柔舒曉在心裏長長嘆了口氣,已經懶得迴答他了。


    簡逸辰捏起她的下巴又怕傷了她不敢使蠻力,「你這張嘴,真是讓人恨的牙癢癢。」越是不想聽到關於那人的事情,眼前這女人偏偏像作對似的三句話不離他,仿佛插足的不是寧家遠而是他簡逸辰一樣讓人無奈。


    「別碰我,你快走吧,你在這多待一天我會少活十年的。」舒曉避開他的魔掌,頭偏過一旁不去看他,他再在醫院陪自己幾天恐怕就要氣死在這兒了。


    聽了她的話簡逸辰沒生氣反倒笑了,「好,可以,那我走了,奧利你也看不到了。」說罷作勢起身就像病房門口走,故意有些拖遝給這女人反應的時間,果然不出三秒,舒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等,等等,你說奧利,奧利怎麽了?你把它綁架了?」鑑於他不像寧家遠和李維那般愛犬,所以除了綁架她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能把這一人一狗牽扯到一起。


    簡逸辰走了兩步站定,黑著一張臉迴身說道:「對,我已經吩咐保姆煲湯了,你要喝嗎?大補的。」他是個生意人,又不是狗販子,簡逸辰不能理解舒曉口中說的綁架是從何得出的,不過既然她把自己想成這樣莫不如將計就計,順著她的心思繼續說下去。


    舒曉大叫一聲眼淚瞬間飈了出來,也顧不上正打著點滴的手拽過身後的枕頭就朝他飛過去,「簡逸辰你太過分了,我跟你勢不兩立。」見他穩穩借住拋在空中的枕頭,舒曉氣不打一處來,翻開被子就要扯下針頭跑到簡逸辰麵前泄憤,她就知道簡逸辰在這兒準沒好事,一想到乖巧的奧利成了他人餐桌上的佳肴,舒曉的眼淚流的越來越兇。


    見她真的動了氣,哭的傷心欲絕簡逸辰也意識到玩笑開得過火,三步並兩步上前按住她的身體,大手拂過她的長髮柔聲說道:「傻女人,我說什麽你信什麽?」一聽這話眼淚更是來勢洶洶,無論怎麽擦都擦不盡,用沒打點滴的手狠狠捶打他的胸口,「誰讓你騙我了啊,你怎麽這樣啊。」聲音軟糯,更多的是撒嬌的味道。


    「好好,我錯了,想它那我帶它過來不就好了。」指尖擦去眼角的淚水,輕聲安慰道,為了一隻狗連身體都不顧就要跳下床來打自己,不知道這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


    昨晚在舒曉做夢喊出奧利名字的時候簡逸辰就有打算帶著它過來一下看看,不過轉念一想又自嘲的笑笑,這樣來也看出了自己的地位,不僅要吃寧家遠的醋,連隻撿來的狗的醋也不能倖免,簡逸辰覺得有必要捍衛一下自己在舒曉心中的地位,屈居於這一人一狗之下,滋味實在不太好受。


    「這還差不多。」舒曉有些臉紅的垂下頭不情不願的算是原諒了簡逸辰,暗自後悔剛才為什麽沒有覺出不對,明明家遠哥已經告訴自己奧利寄存在李維那了,什麽都沒問清楚就哭成這個樣子,真是丟死人了。


    簡逸辰看她一副有些羞的樣子笑笑,說道:「怎麽?這麽快就不跟我勢不兩立了?」不知道為什麽,看她心情好轉一些就又忍不住挑/逗她。


    舒曉沒答他的話,本就有些不好意思讓他說完更是無地自容,低著頭看見被子上印著的標誌,才想起現在所處的環境,舒曉又抬起頭問道:「可是,這是醫院啊,怎麽可能讓把奧利帶進來啊!」意識到理想與現實的差距,舒曉又如泄了氣的皮球般悶悶不樂的趴在床上。


    「乖,放心,隻要你想,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陳牧掛斷簡逸辰的電話,隻覺得三觀盡然崩塌,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看著正走近的李維,「你怎麽了?一張要死不活的臉。」李維『貼心』的問道,平日和陳牧在一起的他也顯得輕鬆,不似和舒曉在一起時的那般拘謹。


    「你老闆這喪盡天良的傢夥命令我晚上給他送奧利。」陳牧癱在老闆椅上兩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天花板,「逸辰?曉曉出院了?這是好事啊,奧利在我這兒情緒也不大高,迴去跟著主人也好。」這幾天把李維也累的夠嗆,怕奧利在自己這吃不好睡不好,幾乎也算是走到哪兒帶到哪兒,好在它還小也還聽話。


    「哎哎哎,我還在這呢,能不能關心關心我,又逸辰曉曉奧利的把我陳牧放哪了,再說送家去就好了還省我不少力,曉曉寶貝還沒出院他是讓我送到病房,曉曉想奧利了。」陳牧複述了剛剛簡逸辰在電話裏的內容,恨不得一頭撞死,醫院的護士要是能讓他帶狗進去他這名字寧可倒著寫。


    李維有些過分的幸災樂禍,強忍著笑意說道:「好了,你不常說曉曉是你的福星?現在這麽點小忙你還不幫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天也不早了,先跟我去我那兒接奧利吧。」說罷抓起西裝外套,示意椅子上的人跟上。


    陳牧恨不得走一步退兩步心裏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他正計劃著該怎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奧利進去,如果逼不得已隻能出賣色相去祈求美麗的護士姐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磨/蹭什麽呢,還不走?」李維都走到電梯前迴身發現那人並沒有跟上自己,又折迴辦公室就看見這拖泥帶水的人忍不住嗬斥一聲。


    兩人趕到陳牧的住所天已經黑透,打開房門奧利正乖巧的趴在門口等著自己,李維放下鑰匙摸摸它的頭說道:「去吧奧利,你真正的主人都想你了。」說完迴臥室取了狗繩遞給陳牧,催促道:「快走吧,都很晚了,一會兒曉曉睡了。」


    陳牧一邊暗罵著這狼心狗肺的人一邊引導奧利乖乖帶上項圈,手上微微使力試圖帶它離開,可奧利像是故意作對似的趴在地上任憑陳牧怎麽扯都不動彈一下,「你看看它啊,什麽毛病。」李維沒說話接過繩子奧利順勢起身跟著他動作,這一幕看著陳牧的血直往腦門上沖,這算什麽?


    「怎麽辦?你跟我一起去吧。」陳牧老大不樂意的說道,又瞪了一眼目不轉睛看著李維的奧利,暗罵了一句不知好歹。


    李維見狀也沒有辦法放任陳牧獨自帶著奧利走,也沒猶豫抓起鑰匙就帶它出了門,獨留陳牧一人可憐巴巴跟在身後,他恨不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問問上天他陳牧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麽孽,認識了這麽一群蛇蠍心腸的傢夥。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家總裁愛吃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jae~love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jae~love並收藏我家總裁愛吃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