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穀川幽二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公開宣布接任三原財閥的董事長,同時隱晦的表示,三原財閥想要繼續跟其他勢力合作對抗組織。


    穀川幽二聲勢浩大的發布會自然是引起了多方勢力的注意。


    在發布會結束後,穀川幽二第一時間聯係了之前和三原財閥合作的那些勢力。


    現在三原財閥的高管都知道了,是三原長平殺死了前任董事長三原誌輝,穀川幽二自然就成了董事長的唯一人選。


    穀川幽二接手了三原財閥90%以上的資源,因此他也有了說服那些勢力繼續合作的資本。


    當然,那些勢力也不是傻子,他們不可能因為穀川幽二的一句話就相信他,這些人並沒有當場答應要繼續合作,而是先派人去調查了三原財閥的情況,確認穀川幽二所說屬實後一部分勢力表示願意繼續合作,但也有一部分勢力認為穀川幽二不如三原誌輝成不了事,所以選擇了退出。


    穀川幽二對此並沒有什麽不滿,相反他覺得這些人的選擇沒有什麽問題,畢竟比起縱橫商場多年的三原誌輝,他確實略顯稚嫩。


    可即便失去了部分人的支持,穀川幽二依舊有信心能和組織掰掰手腕,他迅速收攏了三原財閥的資源,全力對東京銀行的股票進行收購,同時繼續放出東京銀行的黑料,讓更多股民拋售東京銀行的股票。


    一時間東京銀行的情況又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消息傳到朗姆那邊,朗姆勃然大怒,他怎麽也沒想到,三原誌輝死後,三原財閥的高層居然還有這麽多人會選擇跟組織對抗。


    “朗姆,你那邊的情況是不是有些失控了?”貝爾摩德打來電話問道。


    “是,我沒想到三原誌輝的死居然沒能徹底擊潰三原財閥。”朗姆黑著臉迴答道。


    “是誰殺的三原誌輝?”


    “三原誌輝的侄子三原長平。”


    “那你不如幹脆把他扶上位,讓他去和穀川幽二內鬥,這樣三原財閥內部自己就分裂了,哪來的精力來找我們的麻煩?”貝爾摩德說道。


    “我也想這麽做,可我已經聯係不到三原長平了,這家夥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是殺了人以後逃走了嗎?”貝爾摩德問道。


    “有可能,但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你是覺得三原長平被穀川幽二控製了?”


    “這倒不是,三原長平背後有三原家的支持,穀川幽二對他下手,三原家的人是不會坐視不理的,我覺得不太可能是穀川幽二。”


    “那你覺得是發生了什麽?”


    “我想應該是有別的什麽勢力插手了,他們控製了三原長平。”朗姆想了想後迴答道。


    “別的勢力嗎?這次可是有不少勢力在渾水摸魚啊!”


    “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想著三原長平了。”朗姆說道。


    “不找三原長平了?你在三原財閥還有後手?”貝爾摩德追問道。


    “你忘了我們是怎麽控製三原財閥的嗎?”


    “可是三原誌輝都已經死了,新上任的董事長嚴格來說都不算是三原家的,這個還能拿出來威脅他們嗎?”


    “隻要三原財閥有一天叫三原財閥,這個把柄就一直都有用。”


    “行吧!既然你有打算了,那我就靜候佳音。”說完貝爾摩德就掛斷了電話。


    朗姆掛斷電話後,轉身打開了電腦,他從自己的電腦裏找到了一封文件,把文件複製了一份後,群發到了三原財閥所有高管的郵箱裏,後麵還附帶了一句話:“如果不想這件事曝光的,就乖乖停止反抗。”


    穀川幽二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這封郵件,他怎麽也沒想到三原家居然還做過這樣的事情。


    郵件的內容跟島國在1948年發布的一項法律有關。


    當年為了盡快修複戰爭帶來的創傷,優化人口素質防止增加劣等後,島國的一些社會學家從優生學的觀點出發,參考na粹的絕育法,實行了優生保護法。


    這個法律說起來很簡單,就是對殘障人士,沒有撫養孩子能力的人,進行強製絕育。


    據不完全統計,在法案執行的50年間,約有2.5到2.7萬名被政府認定的殘障人士實施了強製絕育手術,這項法案最終在1996年出台了民事訴訟法以後才被迫廢除。


    也是因為民事訴訟法,島國的才有了所謂的事實廢死。


    在此之前,島國並沒有廢死,甚至1948年出台的刑事訴訟法中還特別強調了死刑的必要性。


    1996年島國出台這部法律相較而言更加強調了人權,提高了人權在法律和刑事訴訟中的占比。


    死刑犯在被判決後,可以用各種理由一直申訴,也是從96年後開始的。


    而在這之前,那些錯誤的法律總有人在實施,三原家就在優生保護法中扮演了非常不光彩的角色。


    群馬縣很多殘疾人的界定都是出自三原家之手,甚至三原家還對幾千人進行了絕育,而三原家也因此獲得了更多的發展機會。


    後來三原家在三原誌輝的領導下越來越大,一飛衝天,最後變成了如今三原財閥,這段不光彩的過去他們當然要想盡一切辦法抹去了。


    但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三原財閥極力掩蓋的事情,最終還是被組織得知了,組織把當做威脅三原財閥的籌碼,逼迫三原財閥幫他們做一些事情。


    之前穀川幽二並不知道這件事,知道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麽三原誌輝會對組織言聽計從。


    這絕育的可是幾千個人,不是幾千隻貓貓狗狗。


    穀川幽二用屁股想都知道,三原家的這種行為一旦被曝光,三原財閥肯定會因此收到牽連,不管三原財閥跟組織的對抗是輸是贏三原財閥都徹底完蛋了。


    現在商人的角度,眼下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跟組織服軟,然後盡快套現,逃離日本。


    但這麽做的話,後續沒有三原財閥的庇護,組織很容易就能找到逃跑的人,並把這些人處理掉。


    而且穀川幽二很清楚自己的老婆孩子還在公安手裏,他也不能跑。


    “咚咚~董事長,董事長你在嗎?剛剛我收到了一封郵件,裏麵的內容......”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那我們該怎麽辦?”


    “無視他,現在向組織服軟就是死,反抗到底還有一線生機,如果我們最後贏了的話,還是有可能消除這件事的影響的。


    可要是我現在跑路了,三原財閥今天就會徹底消息,到時候這個罪名就怎麽也洗刷不掉了。”


    聽完穀川幽二的話,門外的人沉默了。


    三原家的人在得知穀川幽二的選擇後,表示無條件支持穀川幽二,畢竟這件事是他們搞出來的,他們沒有反對的理由。


    其他非三原財閥的高管就管不了那麽多了,有一半非三原財閥的高管都選擇了拋售手中三原財閥的股票,然後跑路,三原財閥遭到了更進一步的削弱。


    為了防止事情進一步惡化,穀川幽二聯係了各大媒體,讓他們按下這樁報道,然後還跟花間宮子進行了求援。


    花間宮子得知三原財閥居然還有這種黑曆史,整個人都傻了。


    “你們這些資本家就沒有一個不黑心的嗎?為了自己的發展,居然願意做這種事?”花間宮子隔著電話怒吼道。


    穀川幽二聞言苦笑了兩聲:“嗬嗬!花間警部,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三原家之前居然做了這樣的事,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我們吞並東京銀行目測還要一周的時間,這個新聞您能幫忙壓一下嗎?”


    “一周時間太長了,我最多幫你壓五天,而且是僅限於各大媒體那邊。


    網絡上我就無能為力了,網絡傳播不是那麽好限製的了。


    不過好在網絡還沒有那麽普及,能從網絡上看到這個新聞的人應該不多。”


    聽完花間宮子的話,穀川幽二鬆了口氣,有花間宮子幫忙,局勢就還在掌控中,沒有到最壞的地步。


    視線迴到朗姆這邊,朗姆見三原財閥還在收購東京銀行的股份,直接選擇放出了這個消息。


    然而讓朗姆沒想到的是,平常看到大新聞就跟看到肉骨頭的瘋狗一樣會直接撲上來的各大媒體,現在居然沒有任何動靜。


    朗姆立馬就明白了,是有人在刻意壓製這個新聞。


    “有點本事,但也僅限於此了。”說完朗姆給琴酒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把這個消息散布到網絡上。


    起初這則消息在網絡上的傳播非常迅速,但沒過多久,網絡上的相關消息也發不出去了。


    每次消息剛一發布,眨眼的功夫就被刪除了。


    朗姆聞言氣的臉都綠了。


    “該死!到底是什麽人,限製那些媒體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能限製網絡上的傳播?”


    朗姆大發雷霆的時候,增山遠那邊正表情古怪的看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上閃過的一個個頁麵。


    這些頁麵上有人發布有關三原財閥的一些負麵消息,眼下正處於三原財閥和組織對抗的時候,增山遠還不想三原財閥這麽快的倒下,於是拜托諾亞幫忙清理一下這些消息。


    本來增山遠的本意是讓諾亞把這些消息刪除一下,讓看到的人能少一些,沒想到諾亞直接獲取了各大網站的管理員權限,把這則消息給夾了。


    有諾亞在,別說是發抹黑三原財閥的消息了,就是提到三原這兩個字的帖子都會被立馬刪除。


    “諾亞,你可以啊!這種事都能辦到。”增山遠打字誇讚道。


    “隻要是在網絡上,我就是無所不能的。”諾亞自信的迴答道。


    對於諾亞的這句話,增山遠沒有一絲懷疑,一個沒有任何束縛人工智能,在網絡上就是至高無上的神。


    正當增山遠對諾亞的行動表示肯定和讚賞的時候,灰原哀突然臉色蒼白的跑了進來。


    見自己的妹妹臉色不太對勁,宮野明美立馬迎上去問道:“小哀你怎麽了?”


    “姐姐,外麵有人在跟蹤我。”


    “跟蹤你?怎麽會!是組織的人嗎?”


    “絕對是!我感覺到了組織的氣息。”灰原哀說道。


    聽到這兒宮野明美臉色大變,她語氣嚴肅的對灰原哀說道:“小哀,你被嚇糊塗了嗎?明知道是組織的人,為什麽還要來店裏?這樣會連累增山先生和七槻的。”


    “姐姐你放心吧!,我還沒有昏頭,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我之所以會過來,是因為江戶川他幫我製造動靜把跟蹤我的人引開了。”灰原哀解釋道。


    “把人引開了嗎?那就好,那就好!”宮野明美長舒了說道。


    “姐姐,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他們已經跟蹤我到了帝丹小學,我覺得他們察覺到了我的真正身份,姐姐我們應該怎麽辦?”灰原哀問道。


    “要不我們連夜跑到其他城市去?”


    “忘了我說過什麽了?逃避是沒有用的!”增山遠走過來說道。


    “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麽辦?”灰原哀朝增山遠問道。


    “當然是主動出擊了。”增山遠毫不猶豫的迴答道。


    “主動出擊?麵對組織的人,怎麽主動出擊?”


    “還記得上次我在公交車上跟你說什麽了嗎?”增山遠反問道。


    “你真的要對貝爾摩德動手?”灰原哀一臉震驚的說道。


    “當然是真的,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


    “那你打算怎麽做?”灰原哀沉默片刻後問道。


    “既然那家夥都找上門來了,我們當然要好好利用一下了。


    她不是喜歡跟蹤嗎?我們幹脆來個請君入甕。”


    “增山先生你有把握嗎?如果風險很大的話,就不用了,我們兩個現在逃走的話應該來得及。”宮野明美問道。


    “放心吧!我可是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的,不會做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地的事情。”


    “小哀你說呢?”宮野明美蹲下來朝灰原哀問道。


    “我覺得可以,我也不想一直躲躲藏藏下去!”有增山遠在灰原哀也不像原著那麽悲觀了,她沉思良久後選擇了同意。


    “小哀同意的話,增山先生,我也同意,你放手去做吧!”宮野明美跟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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