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山遠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就都匯聚到了雪女身上。


    雪女的臉色一陣變幻,但卻始終沒有承認自己是那個內鬼。


    “不承認嗎?沒關係,那就由我來揭開一切真相好了。


    要解釋雪女跟大灰狼的仇怨,就要從雪女的名字北川雪子說起。”


    “什麽北川雪子,再進到聊天室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她,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大灰狼說道。


    “你不認識北川雪子,那你總認識三井明太郎吧?”


    “三井律師我當然認識了,他是我們律所的金牌刑事律師。”


    “你跟三井明太郎的關係不是認識那麽簡單吧?”增山遠追問道。


    這個時候了大灰狼也沒有隱瞞的意思,聽到增山遠的問題,她果斷點頭承認了:“沒錯,我跟三井律師有特殊關係,當初為了能留在律所,我用身體做了交換,陪了三井律師一段時間。”


    “那你知道三井律師跟北川雪子的關係嗎?”


    大灰狼愣了一下,經增山遠這麽一提醒,大灰狼突然覺得北川雪子在眉眼上有點像三井律師。


    聽到這兒,北川雪子也沒有在硬抗了,她歎了口氣說道:“沒錯,三井明太郎就是我父親。


    大約一年前,我母親身患重病,當時的他卻以工作繁忙為由天天不迴家,我和我母親很相信他,對他沒有一絲懷疑。


    然而有一天我去給我母親買藥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他的車,透過車窗玻璃,我看到你跟他在車裏親吻。


    當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呆呆的看著你們兩個人親熱。


    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我母親,而是在第二天去了律所蹲守了整整一天,然後晚上跟蹤你們去了酒店。


    我親眼看到我崇拜了一輩子的男人摟著你進到了酒店房間。


    我本來想大鬧一場的,但我想了一下,如果這時候鬧起來,我母親一定會知道,不利於她養病,於是我忍了下來。


    兩個月後,我母親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我這才跟她說了那個男人出軌的事情,我母親並不相信,她不信跟自己同床共枕,相濡以沫這麽多年的人會背叛他。


    我沒有多說什麽,事情勝於雄辯,當天晚上我又去跟蹤了你們拍下了一些相片當做證據。


    我母親看到相片以後終於相信了我說的話,第二天我們母女跟那個攤牌了,誰知道他居然直接承認了,更讓人惡心的是,他沒有一絲悔意,反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母親氣不過說要跟他離婚,他當即表示他巴不得趕緊離婚,離婚了他就能娶年輕漂亮的女人迴來了,不用再外麵偷偷摸摸的了。


    如此露骨的話,直接把我母親氣的心髒病複發,等送到醫院的時候我母親已經去世了。


    從那天起,我就想著怎麽替我母親報仇。


    我母親的葬禮結束後,我一個人離開了這個家,住到了我母親名下的一所公寓裏,同時把自己的姓也改成了和我母親一樣的北川。


    我一邊打工,一邊雇傭私家偵探調查你們兩個人的事情,當我知道你經常在這個聊天室裏聊天的時候,我就想辦法混了進來。


    本來我都想好了,利用這次事件先讓你背黑鍋成為兇手,然後等那個男人替你辯護的時候,我會當中揭開你們的醜事,到時候你們兩個人就全都身敗名裂了。


    誰知道計劃的第一步就失敗了,這也許就是天意吧!”


    “你...你真是個瘋子!你知不知你因為你的失蹤,你父親他......”


    “不要跟我提他,我對他沒有任何興趣。”


    北川雪子沒有任何感情的冰冷話語讓大灰狼直接楞在了原地。


    大灰狼想不明白,明明因為她的失蹤,三井律師那麽自責,一直都在努力的尋找她,可她卻是這幅態度......


    “那河魨毒素和這個犯案手法是誰想出來的?”越水七槻繼續問道。


    “都是我,河魨毒素是我從我導師那裏偷出來的,犯案手法是我看魔術表演的時候突然想到的。”北川雪子說道。


    “這麽說的話,你才是這個案子的主謀?”


    北川雪子點了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故意接近我?”


    北川雪子笑了笑說道:“小生,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真的有些喜歡你的,接近你有這方麵的理由。


    不過更多的原因是,我覺得你很聰明,想著說不定你可以幫我完善我的計劃。”


    “這樣啊!很抱歉辜負了你的心意,你很漂亮,也很有氣質,但是我有喜歡的人了。”


    “咦?我還以為以為你會用性別問題來拒絕我呢!”


    “真正的愛情是不會被性別所阻礙的,我不會用這種理由來搪塞你。”


    “怎麽辦?我好像更喜歡你了。”


    越水七槻笑了笑沒有說話。


    看著越水七槻的笑容,北川雪子第一次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了些許後悔。


    若人生隻若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兩個小時後,伊達航帶人趕過來了,路上他們救下了蜂後。


    值得一提的是,真蜂後是一個男人。


    高木掏出手銬戴在了假蜂後和北川雪子的手上。


    臨走之前,北川雪子突然轉頭朝越水七槻問道:“小生,能抱抱我嗎?”


    越水七槻上前抱住了北川雪子,感受著越水七槻的溫暖懷抱,北川雪子的眼眶紅了。


    “永別了,祝你幸福。”北川雪子在越水七槻的耳邊輕輕說道。


    而與此同時,東京的某家律師事務所,埋頭閱讀案卷的三井明太郎接到了秘書阿部槿打來的電話。


    “喂~什麽事?”三井明太郎接起電話問道。


    這個女人曾經跟他發生過關係,兩人前後在一起了三個月,要不是他女兒突然失蹤,三井明太郎覺得自己大概真的會娶她。


    但是女兒的失蹤讓三井明太郎改變了很多,他開始主動跟這個女人劃清界限,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尋找女兒中。


    而阿部槿也很懂事,自從他隱晦的表達出自己不太想要繼續維持這段關係後,兩個就恢複了單純的上下級關係。


    “三井律師,我碰到了您的女兒。”阿部槿看著被押進警車裏的北川雪子神色複雜的說道。


    “你遇到了雪子?她在哪兒?”三井明太郎激動的問道。


    阿部槿整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你把一切都告訴了三井明太郎。


    聽完阿部槿的話,三井明太郎癱坐在了椅子上,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這麽仇視他,離家出走也是為了找機會向他複仇,讓他身敗名裂。


    三井明太郎沉默良久後,朝阿部槿說道:“槿,你能趕快迴來嗎?”


    “迴來?三井律師您......”


    “我需要你幫忙整理這起案件的所有信息,等我整理好一切後,我會委托自己的朋友替雪子辯護。”


    “可是......”


    “當然,你要不願意幫我也沒關係,畢竟雪子她差點真的傷害了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有些沒想到,我以為三井律師您在聽到雪子的所作所為會後會放棄她的。”


    “哪有父母會放棄自己的孩子。”


    阿部槿愣了一下,自嘲一笑,沒有父母會放棄自己的孩子嗎?那她的父母又算什麽呢?


    要不是因為這對不負責任的父母,她也不需要過得這麽辛苦,更不用靠出賣自己的肉體賺錢。


    想到這兒,阿部槿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她默默掛斷了電話,轉身去收拾行李了。


    這麽一折騰,露營自然是取消了,藍色古堡也自然不會繼續了。


    大白兔和獵人也默默收拾起了行李,大家誰都沒有再說什麽。


    越水七槻見狀歎了口氣,她知道這個聊天室從今天起就不複存在了。


    “遠,我們也迴去吧!”心情低落的越水七槻轉頭朝增山遠說道。


    “嗯,那就迴去吧!”說完增山遠轉頭去收拾帳篷了。


    增山遠那邊剛把帳篷疊起來,手機就突然響了。


    他掏出手機一看,來電的是一團亂碼,這種號碼不是琴酒就是貝爾摩德。


    增山遠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個人走到樹林邊接起了電話。


    然而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卻把增山遠嚇了一跳:“是梅洛吧?”


    這個聲音是很明顯的電子合成音,聽不出性別,也沒有什麽感情波動,就跟機器人一樣。


    “是我,你是誰?”增山遠反問道。


    “我是朗姆。”


    “朗姆?”聽到這個名字,增山遠的心跳不由的加快了幾分。


    增山遠有些想不明白朗姆這個組織的二把手為什麽會突然聯係自己。


    “梅洛,我這裏有一個任務需要你幫忙。”


    “任務?”


    “沒錯,這個任務很重要,你需要保密。”


    “不能跟琴酒說嗎?”


    “我說了,你需要保密。”


    “可是......”


    “梅洛,記住你是組織的人,不是琴酒的人,不需要什麽事情都跟琴酒匯報。”


    “我明白了。”增山遠沉默片刻後說道。


    “很好,三天後的晚上10點東京灣碼頭27號倉庫,庫拉索會在那裏等你,你負責協助她完成任務。”


    “好。”


    “記住,保密!”說完朗姆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增山遠表情有些凝重,朗姆會聯係他,還讓他協助庫拉索執行任務,這讓增山遠很是驚訝。


    在組織裏朗姆和琴酒其實算是兩個派係,一般來說是不會調動對方的人,這次怎麽會......


    “叮鈴鈴~”再一次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增山遠的思緒,增山遠拿起手機一看依舊是一串亂碼。


    “又是朗姆嗎?”增山遠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後接起了電話。


    “hello,梅洛!是我!”


    “貝爾摩德?怎麽會是你?”


    “怎麽會是我?看來你自己接到了朗姆的電話。”


    “你怎麽知道朗姆給我打電話了?”


    “因為是我跟朗姆求援的,梅洛我這兒遇到了點麻煩。”


    “什麽麻煩?”增山遠追問道。


    “我被fbi盯上了。”


    “你不是整天跟fbi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嗎?這次怎麽......”


    “這次不一樣,我沒把握對付那個男人。”貝爾摩德語氣嚴肅的說道。


    “那個男人?”


    “沒錯,你應該也聽過他的名字——赤井秀一!”


    “所以,你是讓我去對付赤井秀一?”


    “沒錯。”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赤井秀一不是fbi的王牌嗎?”增山遠下意識的推脫道。


    “嗬!梅洛,你別忘了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的,沒有我你能那麽容易扳倒笛口家嗎?”


    增山遠愣了一下,想起了當初貝爾摩德對他的幫助。


    確實,沒有貝爾摩德貼出笛口家選舉舞弊的證據,笛口家的人也不會落到他手裏,這份人情必須要還。


    想到這兒增山遠決定跟赤井秀一碰一碰,正好他也想會會這個渣男。


    “我知道了,三天後我會準時到達,隻要我還活著,你就不會有事。”增山遠語氣堅定的說道。


    “有你這句話,我安心了不少,對了梅洛,這件事不要告訴......”


    “不要告訴琴酒是吧!我知道的。”


    “哈哈哈~怎麽說你也是琴酒的人,還是組織重要的經濟來源,琴酒知道的話大概率是不會同意讓你涉險的。”


    聽完貝爾摩德的話,增山遠笑了笑,他還不知道自己在琴酒心裏的地位居然這麽重要。


    “那就三天後見了,到時候我會抵達日本,fbi的人應該會在附近蹲守,說不定公安也會來湊熱鬧,到時候就拜托你了。”說完貝爾摩德就掛斷了電話。


    “赤井秀一嗎?不知道明美和小哀聽到這個名字會有什麽反應。”增山遠喃喃自語道。


    而與此同時,組織的一間酒吧裏,琴酒那邊也接到了消息,貝爾摩德要迴日本了。


    那位先生把貝爾摩德叫迴來目的自然是為了尋找失蹤的雪莉,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他的失職,所以琴酒也沒有對此表示什麽不滿。


    “大哥,我聽說貝爾摩德那邊被fbi的精銳盯上了。”伏特加邊給琴酒倒酒邊說道。


    “這跟我們沒有關係,朗姆會處理的。”


    “可這次貌似赤井秀一也在追蹤貝爾摩德。”


    “赤井秀一?那就打電話告訴梅洛一聲,讓他不要去摻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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