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還有小半瓶嗎?不對啊,我這裏怎麽寫著淩晨三點左右更換液體呢?你沒看錯?”護士裝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問道。


    “絕對沒看錯,你是那邊搞錯了吧。”


    “是嗎?”護士撓了撓頭,推著小車離開了。


    片刻後,一個看起來40多歲的女人從醫院裏跑了出來,徑直坐上了停在醫院附近的一輛本田車上。


    “事情辦完了?”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問道。


    “沒有,那些警察警惕性很高,我都沒能進去。”


    “是嗎?那就隻能另想辦法了。”說完男人發動汽車離開了。


    淩晨四點的時候,又有護士過來更換液體,這次警員進去查看的時候發現液體自己就剩一點點了。


    警員們一邊把護士放進來,一邊說了剛才有護士搞錯時間的事。


    誰知道這個護士卻直接說道:“這不可能啊!醫院這邊對每個病人更換液體的時間都是有詳細記錄的,絕對不會弄錯。


    而且今天晚上這一層值班的護士就我一個,不會有其他人。”


    聽到這兒,兩個警員才意識到剛才那個護士是假扮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襲擊佐藤警官的兇手。


    兩個警員不敢耽擱,立馬給目暮警部打了電話,還在睡夢中的目暮警部接到這通電話頓時睡意全無。


    他直接穿上衣服,跑去了醫院,同時抵達的還有高木和伊達航。


    隻可惜兩個警員的反應太慢了,這個年代醫院隻有幾個重要的出入口有監控,犯人又十分謹慎,始終戴著口罩和帽子,目暮警部他們對著幾個監控看了半天也僅僅能確認犯人是一個女人,短發,身高在1米65左右。


    天亮以後,增山遠也從伊達航那裏得知了這個消息。


    增山遠沒想到犯人居然會來殺佐藤警官,這表示當初佐藤警官十有八九是看到犯人的臉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簡單了,隻需要等佐藤警官清醒,讓她描述一下犯人的麵部特征,到時候應該就能通過側著得出犯人的大概長相,然後再通過這個長相去找人。


    現在的問題就是佐藤警官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以及如何保證佐藤警官這段時間的安全。


    增山遠簡單給伊達航提了幾點建議後就沒有管這邊的事情了,相較而言,增山遠對兩年半前的兇殺案更重視一點。


    隨後增山遠跟花間宮子取得了聯係,詢問了她一下調查的進展。


    花間宮子整理了一下報告後迴答道道:“目前還沒有什麽進展,昨晚我讓人連夜去監獄提審了漆園芳子的姑姑姑父,從他們那裏得知了之前有意收購海鮮超市的人都有誰。


    然後我讓我的人進行排查,目前已經調查了一半商戶了,還沒有發現符合犯人特征的人。”


    “那收購了海鮮超市的那戶人家呢?也沒有異常嗎?”


    “我的人昨晚就去連夜調查他們了,結果他們的員工說老板三天前就出海捕撈,老板娘也跟著一起走了。”


    “三天前?這個時間點是不是有點太巧了?漆園治和公園襲警案就發生在兩天前,怎麽感覺像是在刻意製造不在場證明?”增山遠皺著眉頭說道。


    “我也這麽覺得,但是我讓我的人去調查了漁船出海的記錄,他們家的漁船的確是三天前離開了港口,當時船主是在船上的。”


    “這麽說的話,這對夫婦是真的出海了?”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這件事確實有可能是一個巧合。


    而且前輩,如果照你之前的推理,這對夫婦是殺害野原夫婦的兇手,那他們完全沒必要去救漆園芳子吧?漆園芳子也不可能包庇他們。”


    “這倒也是,不過不管怎麽說,這對夫婦都有重大作案嫌疑,宮子你把這兩人的照片用郵件給我發過來。”


    “好的前輩。”


    增山遠那邊剛掛斷了電話,電腦上就響起了郵件的提示音。


    他連忙打開郵箱,接收了這對夫婦的照片,照片上的兩個人增山遠都沒有見過,但他不知道為什麽卻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增山遠對自己的記憶力非常自信,沒見過就是沒見過,會讓他覺得似曾相識,應該是他曾經見過跟這兩人長相相似的人。


    增山遠一邊迴憶這個人是誰,一邊把這對夫婦的照片打印了出來。


    “嘭嘭嘭~增山先生,你在嗎?”外麵傳來的敲門聲,以及柯南的唿喊聲打斷了增山遠的思緒,他慢悠悠的起身給柯南開了門。


    柯南跑進來直接向增山遠詢問起了昨天的案子。


    增山遠也沒有隱瞞,跟柯南說了他知道的線索,順便還告訴了他昨晚有人意圖殺害佐藤警官的事。


    柯南聽完以後臉色微變,他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這麽喪心病狂,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就想再次殺人。


    “阿拉~名偵探,這麽早就來探討案情啊!”正好從樓上下來的灰原哀打斷了柯南的思緒。


    “昨天迴去以後我越想越不對勁,所以才跑過來問增山先生的。”柯南隨口解釋道。


    “可惜,這次增山遠也沒什麽頭緒,他也是苦惱的很呢!”說完灰原哀從樓上下來,打算去洗漱,路過打印機邊時,無意的掃了一眼打印機上的照片,然後她的腳步一頓指了指照片問道:“增山遠,這張......”


    “小哀,不可以這麽沒禮貌,要叫增山先生或者是哥哥。”剛好下樓的宮野明美聽到灰原哀對增山遠的稱唿開口訓斥道。


    灰原哀歎了口氣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遠哥哥,人家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呢!”


    增山遠被灰原哀這聲遠哥哥以及那副小孩子的撒嬌語氣叫的直起雞皮疙瘩,他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你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姐,你聽到了,不是我不叫,是他不用我叫的。”


    宮野明美無奈的歎了口氣,有時候她也拿自己的妹妹沒什麽辦法。


    “增山遠,還要不要聽線索了?”


    “趕緊說。”


    “這個照片上的男人我見過。”灰原哀指著打印機打印出來的照片說道。


    “你見過?在哪兒見過?”增山遠追問道。


    “不止是我見過,江戶川也見過。”


    “欸?我也見過?”聽完灰原哀的話,柯南湊上來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


    “怎麽會是他?”


    “他是誰?”增山遠追問道。


    “昨天我們不是給孩子們買了一袋鴿糧嗎?這個人就是賣鴿糧的老板。”柯南迴答道。


    “賣鴿糧的老板?鴿糧還有嗎?”


    “隻剩下一粒了,昨天我對這個東西的成分比較感興趣,拿出來聞了一下,然後就一直放在身上了。”說完灰原哀把那粒紅色的鴿糧拿出來交給了增山遠。


    增山遠接過鴿糧嗅了一下,隻可惜貝殼的海腥味太重了,什麽都聞不出來。


    隨後增山遠撥通了花間宮子的電話,讓她帶人趕去堤向津川綠地公園,確認那個賣鴿糧的是不是他們在找的人,如果是直接抓捕。


    而增山遠則是拿著鴿糧去了搜查一課,拜托鑒識科的警員分析一下鴿糧裏的成分。


    就這樣兩個小時過去了,花間宮子那邊的頓時並沒有什麽收獲,那個賣鴿糧的始終沒有出現。


    鑒識科這邊的成分分析但是先有了結果,增山遠接過成分表一看,臉色大變。


    成分表上赫然寫著:不知名鴿糧,35%貝殼粉,55%小麥粉,10%人肉。


    這下增山遠終於知道了犯人是如何處理被鋸末粉碎機粉碎的肉沫了。


    增山遠立馬把檢測報告通過郵件發給了花間宮子,花間宮子看完以後久久不能平靜,這個犯人居然用了這種方式來處理屍體,真是太喪心病狂了。


    不過眼下這個犯人並沒有再次出現在堤向津川綠地公園,現在也不好貿然采取什麽大的舉動,否則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想到這兒,花間宮子留下了一部分人繼續蹲守,她自己則是打算在堤向津川綠地公園周圍轉轉,碰碰運氣。


    有的時候,運氣真的很重要,花間宮子剛走出公園,一輛本田車就停在了她的麵前,車上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花間宮子蹲守的那個男人。


    花間宮子愣了一下,立馬對男人展開了抓捕。


    男人那邊也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有人在大白天就對他動手。


    男人剛要反抗,冰冷的手槍就抵在了他的頭上。


    “你...你們想幹什麽?”男人咽了口唾沫問道。


    “我們是公安,你的事發了!”


    男人聞言表情一僵,下意識的看向了車子的後備箱,那裏有一大袋鴿糧。


    隨後男人被帶到了警備二課的審訊室,他後備箱裏的鴿糧也一並沒收繳了。


    審訊室裏,花間宮子打量著這個平平無奇的男人,直接問道:“你是東川創平吧?”


    男人點了點頭。


    花間宮子也懶得跟東川創平廢話,直接把鴿糧的檢測結果甩到了他的臉上。


    “警官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些鴿糧跟你沒關係吧?”


    “當然有關係了,這是花錢買來的,打算趁著鴿子多的時候賣出去大賺一筆,這裏麵的成分是什麽,我真的不知道啊!”東川創平辯解道。


    “不知道?嗬嗬,那我幫你迴憶迴憶,兩年半前,你對野原夫婦以及山下早苗做了什麽?”


    聽到花間宮子說起這三個人,東川創平臉色微變。


    花間宮子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繼續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兩年半前,你夥同一個女人殺害了野原夫婦以及山下早苗,將他們的屍體分屍,並用鋸末粉碎機粉碎。


    由於你提前在房子地板上鋪了大量塑料布,還貼了牆紙,所以我們當時沒能檢測出血液反應,判斷錯了第一案發現場。


    而你則是在毀屍滅跡後,燒毀了塑料布和牆紙,然後找了搬家公司運走了鋸末粉碎機和屍體碎末,我說的對嗎?”


    “這...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有證據嗎?”


    “根據兩年半前你購買塑料布和牆紙的老板供述,你的右手上有一塊紋身。”


    東川創平聞言下意識的捂住了他的右手。


    花間宮子笑了笑繼續說道:“就憑現在的證據,我們已經能申請搜查令了,隻要在你家找到肉沫或者是更多的鴿糧,到時候你就百口莫辯了。”


    聽到這兒,東川創平臉色大變,歇斯底裏的喊道:“我要找律師。”


    “律師?嗬嗬,接下來就是我的保留節目了。”說著花間宮子關上了錄音機。


    和她一起審訊的警員默默閉上了眼睛。


    隨後東川創平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審訊室。


    結束保留節目後,花間宮子伸了個看完,審訊椅上鼻青臉腫的東川創平朝花間宮子問道:“你...你這是刑訊,我要找律師告你。”


    “誰說我刑訊了?有誰看到的?你看到了嗎?”花間宮子轉頭朝她的手下問到。


    手下連忙搖頭,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笛口家案子的時候,有兩個前輩議論花間警部被她聽到了,後續的實戰訓練花間警部一打二把兩人揍得鼻青臉腫,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你...你們這是沆瀣一氣!”


    “嘖嘖!我說你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誰刑訊會專門朝臉上招唿?我打你的臉,這不是自爆嗎?


    明明是你被我們拘捕的時候意圖反抗,還差點打傷了我們的同事,我這才出於自衛,對你進行了正義的製裁。”


    “你...你...”東川創平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直接氣的翻白眼暈了過去。


    花間宮子撇撇嘴,叫人進來把東川創平帶出去。


    隨後花間宮子拿著審訊錄音問上頭要了搜查令,帶人直奔東川創平家裏。


    一進到東川創平家裏,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副掛在牆上的結婚照。


    花間宮子掃了一眼結婚照,東川創平和他老婆燦爛的笑臉讓花間宮子有些作嘔。


    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直接帶人開始了搜查。


    一番搜尋之後,花間宮子找到了大量的鴿糧,以及一些在冰櫃裏冰凍的肉沫,鐵證如山,這兩項證據已經足夠判東川創平死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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