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園芳子下意識的抬起手抱住了雪團,在觸碰到雪團的瞬間,她原本呆滯的眼神,迅速變的靈動了起來。


    “卡...卡哇伊~”自從來了公園就一直保持沉默的漆園芳子突然看著雪團說道。


    伊達航聞言眼前一亮,從昨天被捕到現在漆園芳子開口說的話兩隻手就能數過來,現在她卻說話了。


    兩名一直押著漆園芳子的女警也有些驚訝,不過出於工作原因,她們不能讓漆園芳子抱著這隻貓。


    兩人對視一眼剛要開口讓漆園芳子把貓放下,伊達航就搶先一步說道:“你們兩個先把人放開吧!”


    “放開?伊達警部補這不太合適吧?”一名女警一臉糾結的說道。


    “沒什麽不合適的,有我在她跑不了,而且剛才你們也聽到了,這起案件十有八九有內情,漆園芳子可能是無辜的。”


    “可是......”


    “別可是了,按伊達警部補的命令辦吧!不過伊達警部補,犯人的手銬我們不能解開,按照規定即便是現在證明了她是無罪的,我們也不能釋放她,更別說您並沒有證明她是無罪的。”另一名女警說道。


    “嗯,我知道了,就這麽辦吧!”


    兩名女警對視一眼後,鬆開了手,漆園芳子沉默片刻後朝伊達航微微鞠躬,嘴裏小聲道了聲謝。


    “漆園小姐,你不是襲擊佐藤的兇手吧?”伊達航開門見山的問道。


    正巧跑過來的柯南和灰原哀也聽到了伊達航的這一問題。


    漆園沉默片刻後,搖了搖頭。


    “那你昨天怎麽不說?”伊達航追問道。


    這次漆園芳子沒有迴答。


    “是不是因為襲擊佐藤的兇手是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你想包庇她?”


    伊達航故意用了女性的她說了這句話。


    漆園芳子聞言表情有些慌亂,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而她眼神中一閃而逝的慌亂並沒有逃過增山遠和伊達航的眼睛,兩人因為她的反應對漆園初晴的懷疑更大了。


    “既然漆園小姐不想迴答這個問題,那我們換個問題,殺害漆園治的真的是你嗎?”


    “是我。”這次漆園芳子毫不猶豫的給出了答案。


    “理由呢?”


    漆園芳子對伊達航的這個問題顯得很茫然,明顯是不太理解伊達航這個問題的意思,但她還是自顧自的說道:“父親大人他想讓我陪他睡覺。


    我姑姑和姑父被抓以後,孤兒院的老師告訴我,如果有人想強迫我陪他睡覺,一定不要同意,要反抗。”


    對於漆園芳子的話,伊達航信了一半,理由是漆園芳子這張臉,100分的話伊達航起碼能給她90分,這還是在傻裏傻氣的時候,像現在這樣,眼神靈動的狀態下,分數還能再高一點。


    除去長相,漆園芳子的身材也不錯,比一般高中生的發育好多了。


    這樣的美女,麵對你沒有絲毫的防備,即便是智力有些問題,也很少有男人能把持的住。


    倒不如說智力有問題更好,這樣她才會對你不設防,更容易達成目的。


    “所以你是在反抗的途中失手殺了他的?”一旁的增山遠問道。


    “我沒有反抗,因為父親大人給了我東西吃,還給我好看的衣服穿,我想報答父親大人。


    但是父親大人卻跟初晴說,一會兒一家人要一起去喂鴿子,芳子不想去喂鴿子,所以芳子就把父親大人殺了。”


    聽完漆園芳子的話增山遠嘴角一抽,這又繞迴鴿子來了。


    “那個......芳子姐姐為什麽不想喂鴿子呢?”旁聽了半天的柯南忍不住開口問道。


    漆園芳子聽到柯南的問題,表情瞬間變得不安起來,她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臉色也慢慢變的慘白。


    “漆園小姐,你不要緊張,這裏沒人會傷害你,我是警察,我會保護你的。”


    “警察會保護芳子嗎?”


    “會的!”伊達航語氣堅定的說道。


    “不過芳子你要告訴我們是誰欺負了你,這樣我們才能更好的保護你。”增山遠趁機說道。


    “喵~”漆園芳子懷裏的雪團突然抬頭叫了一聲。


    漆園芳子的身體慢慢停止了顫抖,她沉默良久後說道:“芳子不想喂鴿子,因為一喂鴿子芳子的爸爸媽媽就會死。”


    “芳子能詳細和警察哥哥說說嗎?”伊達航用盡量溫柔的語氣問道。


    芳子點了點頭,迴憶起了對她來說十分痛苦的過去。


    原來在兩年半前,芳子的父母在周末的時候打算休息一天,帶著芳子去堤向津川綠地公園看看鴿子。


    然後那天她們還沒有出門,就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裏說,他的漁船捕撈到了一批非常少見的魚,想問問芳子的父母要不要收購。


    芳子的父母想了想,覺得先去看魚,然後再去堤向津川綠地公園也來的及,於是就帶著芳子開車去了碼頭的一間倉庫。


    可讓芳子的父母沒想到的是,他們一家人一進到倉庫就被人套上麻袋,打暈了。


    等芳子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她和她爸爸被堵上了嘴,吊了起來。


    而下麵有兩個戴著麵具的人,正在肢解一具屍體,屍體的頭已經被砍下來了,但卻沒有穿衣服,隻能依稀從身體曲線辨認是個女人。


    芳子雖然沒看到被肢解的具屍體的樣子,但芳子記得她爸爸一直在流淚,芳子覺得那是她媽媽的屍體。


    這兩個犯人把她媽媽的屍體,切割成碎塊,然後用塑料包了起來,放進了一個大號冰櫃了。


    隨後他們把芳子的爸爸也放了下來,當著芳子的麵殺了她的父親,並同樣進行了肢解。


    後麵的事情芳子就不知道了,等她再次清醒的時候,一個姐姐把她放了下來,她記得那個姐姐叫宮子。


    宮子還告訴她,不要亂跑,她已經幫忙報警了,那是就會有警察來接她。


    聽到這兒,增山遠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兩年半這個時間點,還有名叫宮子的姐姐,這怎麽越聽越像是當初暴走族汽修店老板的那個案子?


    對於這個案子增山遠的印象非常深刻,兩年半前,那時候花間宮子剛入職不久,增山遠帶著她追查一起索賄案,而案件的主角就是暴走族汽修店的老板——藤原浩宇。


    藤原浩宇曾經當過兵,還是在空軍服役的,身體素質,軍事素養都十分優秀。


    大概4年以後,藤原浩宇的父親突然身患重病,眼看就要不行了,而藤原家就藤原浩宇一個兒子,眼看偌大的家族企業無人料理,藤原浩宇無奈之下隻能選擇退役迴家,繼承藤原家千億日元的家產。


    但藤原浩宇這個人並不擅長做生意,他的愛好隻有槍械和機車,每天在辦公室裏麵對堆積如山的文件,藤原浩宇是一個頭兩個大。


    無奈之下,藤原浩宇找了獵頭公司,讓他們幫忙給他挖一個ceo過來。


    而獵頭公司在得到藤原浩宇錢不是問題的承諾後,還真挖到了一個十分厲害的ceo——南田榮子。


    南田榮子年僅31歲就擁有金融和工商管理雙博士學位,而且有成功管理鈴木財閥一個子公司的經驗,在她的管理下鈴木財閥的子公司連續三年的經濟效益增長都超過了20%。


    後來鈴木財閥打算將子公司轉型,這跟南田榮子的管理理念相悖,她多次和鈴木財閥溝通無果後,索性選擇了辭職,藤原浩宇這才有機會挖到人。


    南田榮子到公司以後,很快就掌控了整個公司的局麵,藤原浩宇從此就當起了甩手掌櫃,除非是南田榮子叫他迴去簽署一些重要文件,否則一般是見不到他人的。


    而在這段時間,藤原浩宇也邂逅了他的妻子山下早苗。


    山下早苗隻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小白領,藤原浩宇會對她感興趣一開始是因為這個女孩跟她死去的母親有幾分相似。


    但接觸了以後,藤原浩宇發現這個女孩的脾氣性格,為人處世的方式都很合他胃口。


    於是藤原浩宇就對女孩展開了追求,兩人很快墜入了愛河。


    相識僅僅三個月後,就結婚了。


    然而好景不長,藤原浩宇的公司因為南田榮子的一些激進方針,跟一個外務省的官員扯上了關係。


    偏偏這個官員還被查出來有很嚴重的收受賄賂的行為。


    藤原浩宇這個董事長自然也被負責這個案件的增山遠盯上了。


    他和花間宮子一個負責跟蹤了藤原浩宇,一個負責監視藤原家的住宅,每天記錄他和他妻子的出行狀況。


    起初增山遠覺得藤原浩宇隻是為了躲避公安的調查才裝成甩手掌櫃的,但一個月的調查下來,讓增山遠確認了一件事,偌大的公司,身為董事長的藤原浩宇真的一點都不過問,一切都是南田榮子在管理。


    增山遠人都傻了,這麽大的公司都敢當甩手掌櫃,有錢人的腦子都不正常嗎?


    正當增山遠準備解除對藤原浩宇的跟蹤時,藤原浩宇的妻子卻突然失蹤了。


    藤原浩宇瘋了一樣尋找他妻子的下落,卻始終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藤原浩宇選擇了報警。


    在警方介入的兩天後,藤原浩宇的妻子被發現了,但發現的僅僅是她的頭顱,而且頭顱發現的位置還是藤原浩宇車子的後備箱裏。


    藤原浩宇瞬間成為了殺害她妻子的第一嫌疑人。


    正當警方準備將藤原浩宇帶走的時候,增山遠和花間宮子出麵證明了他的無辜。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跟蹤藤原浩宇,藤原浩宇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們的視線,作案的不可能是藤原浩宇。


    有了增山遠和花間宮子的背書,警方沒有在為難藤原浩宇,這就是增山遠和老板相識的過程。


    本來增山遠是不打算管藤原浩宇的破事的,但是藤原浩宇每天借酒消愁的樣子讓增山遠有些於心不忍,於是他決定幫藤原浩宇一把,帶著藤原浩宇查起了他妻子的死亡真相。


    多虧了這段時間對藤原浩宇和他家的監視,增山遠很快就推理出了藤原浩宇妻子的失蹤時間,然後根據藤原浩宇妻子平時的生活習慣來到了她失蹤的大概地點,開始一個個的詢問附近的居民和路人。


    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增山遠從路人口中得知了山下早苗是被兩個人強行擄走了。


    根據路人提供的線索,增山遠和花間宮子找到了那兩個的家,兩人破門而入,結果卻並沒有看到犯罪嫌疑人,隻發現了一個被吊著的女孩。


    女孩那會兒已經昏迷了,頭發遮住了臉龐,增山遠沒能看清她的臉。


    而且當時增山遠為了抓捕犯人,注意力全放在了房間裏,孩子則是交給了花間宮子處理。


    經過一番檢查後,增山遠驚奇的發現,這間屋子裏居然沒有一絲血跡,用魯米諾反應也檢測不出來。


    房子裏的裝修也沒有跟換過的痕跡,所以增山遠當時覺得這裏應該不是犯人的分屍現場,於是就放棄了調查,開始在別的地方尋找線索。


    可惜最後也沒能抓住犯人。


    時至今日,增山遠聽到漆園芳子的話後,意識到了自己當年的判斷出現了錯誤。


    因為漆園芳子說,她看到她媽媽被人肢解後用塑料布包裹放進了一個大冰櫃裏,而那個房間裏就有一個大冰櫃。


    隻是當時冰櫃裏什麽都沒有。


    增山遠怎麽也沒想到,這輩子還有機會能遇到殺害山下早苗的兇手,增山遠知道老板一直在尋找殺害他妻子的兇手,不提老板這些年幫了他很多忙,光是這兩個人渣背負的這三條人命,就讓增山遠下定決心,就這次不管怎麽說,他都把這兩個人渣揪出來。


    隻是目前有兩個問題擺在增山遠麵前:


    第一犯人是怎麽做到在房子裏肢解屍體卻不留下一絲血跡的呢?


    第二犯人是怎麽處理屍體的呢?


    而這兩個問題要想解決,隻能從方麵的那間房子入手了。


    想到這兒增山遠掏出手機撥通了花間宮子的電話,他簡明節要的跟花間宮子說了這次的事件,花間宮子聽完以後立馬明白了增山遠的意思:“前輩,你是想讓我去調查兩年半前那間屋子及其附近的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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