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幾人到達的時候增山遠翻開了被害人最近一段時間的周記。


    通過周記上的內容增山遠得以確認了他剛才的猜想。


    被害人的確是長期遭受著她前夫白柳正雄的家暴,而且還不止是家暴,這個白柳正雄的xp有點一言難盡,總之被害人選擇離婚在增山遠看來是在合適不過的事情了。


    可惜離婚以後被害人卻並沒有能解脫,她分到了白柳正雄公司25%的股份,還有總計超過20億日元的不動產,加起來估計有個6,70億日元的財產了。


    錢有了,但是生活卻並沒有好起來,這些資產對於一個做了十幾年家庭主婦的女人來說根本不會打理。


    特別是公司那邊,她25%的股份是公司除了白柳正雄以外最大的股東,每天各種各樣的事情讓她心力交瘁,甚至有了抑鬱症的傾向。


    後來被害人覺得自己在這麽下去可能真的會得抑鬱症就去米花醫院掛號看了心理醫生。


    可惜效果並不理想,從後麵的幾篇周記來看,被害人的心理狀態越來越不穩定,最後甚至有表露過想輕生的念頭。


    看完被害人的周記後,增山遠對案件有了進一步的推測,他覺得被害人應該是真的想過自殺的,這一點她手腕上的試探傷以及遺書就是證據。


    但是出於某些原因,在自殺到一半的時候,她不想死了,於是放棄了自殺,這時候兇手來了,兇手利用了被害人想自殺,且已經準備好了遺書的事情,殺掉了被害人,然後離開了案發現場。


    能做到這一點的,無非就是被害人在臨死的那天打過電話的4個人。


    其他三人不用說妃英理肯定能排除,風戶京介的話,增山遠覺得大概率也不是他,那麽犯人不是管理員就是被害人的前夫白柳正雄了。


    想到這兒,增山遠把目光看向了管理員,剛才管理員的一些行為舉動的確有不對勁的地方。


    拋去管理員知道被害人家的房屋結構不說,他一口咬定被害人是自殺的就是很大的問題。


    伊達航顯然也覺得管理員有問題,這會兒看似不在意的和管理員閑聊,實則話裏話外都在試探管理員。


    不知道管理員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後續伊達航的試探並沒有什麽效果,無奈之下伊達航隻能作罷。


    一個小時後,被目暮警部傳喚其餘三人先後來到了案發現場。


    妃英理看到增山遠倒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她的神色就恢複了淡定,她轉頭朝目暮警部問道:“目暮警部,你把我們叫過來是有事嗎?”


    “嗯,確實有點事,這兒的屋主死了,她在臨死前的那天隻給你們打過電話,所以才會把你們叫過來,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


    “什麽?玲子女士死了?她是被人殺害的吧?”風戶京介聽到這個消息後站出來說道。


    “目前還不好說,自殺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這不可能!玲子女士在我這兒的治療效果非常好,她已經沒有抑鬱侵向了,怎麽會自殺?”風戶京介皺著眉頭說道。


    增山遠聞言翻了個白眼,被害人周記裏寫的清清楚楚,她已經對生活失去希望了,風戶京介居然還說被害人已經沒有抑鬱傾向了,這個心理醫生也太不專業了。


    不過增山遠也沒有站出來說什麽,因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被害人的前夫白柳正雄身上。


    此時白柳正雄臉色蒼白,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


    增山遠想過白柳正雄無數種反應,唯獨沒想過這種。


    這個白柳正雄看起來好像對被害人的死非常傷心。


    是裝的?還是其他什麽情況?


    增山遠猶豫了一下決定先試探一波:“白柳先生,看你的樣子你對你前妻好像還有幾分感情啊!”


    “那是當然的了!畢竟同床共枕那麽多年,我怎麽可能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嗬!有感情你會那麽逼她?讓她有那麽大的心理壓力,甚至都需要來看心理醫生?”風戶京介冷笑一聲說道。


    “沒錯,白柳正雄先生,這時候在裝就沒意思了,我這裏還保存著你對玲子小姐家暴的證據,要不要讓我幫你迴憶一下?”妃英理也跟著說道。


    “你們......”白柳正雄被兩人這波聯手氣的臉色通紅,但最終他也沒說出什麽反駁的話。


    增山遠暗自搖了搖頭,就目前看來,毫無疑問,前夫哥絕對是渣男一枚。


    但問題是渣男也不一定會殺人啊!


    於是增山遠問起了白柳正雄被害人遇害的那天他在哪裏?


    白柳正雄低頭想了好半天才說自己那天大概是在公司,6天前的事情他記不太清楚了。


    增山遠轉而問起了妃英理和風戶京介以及管理員先生。


    妃英理給出的不在證明非常充分,那天她一整天都在裁判所幫她的當事人處理一起離婚財產分割案。


    風戶京介則是表示自己一直在醫院工作,護士們都能證明。


    讓增山遠沒想到的是,管理員的不在場證明也非常充分,他那天一直在幫樓上一家住戶處理排水管漏水的問題,早上9點就帶人過去了,一直到晚上9點多才修好下班,期間就沒有離開過,那一家人都能證明。


    在修好水管後,他請了修理水管的師傅們吃飯,他們在居酒屋一直喝到淩晨2點才離開。


    如果從不在證明來看的話,妃英理和風戶京介以及管理員的嫌疑貌似都能排除了。


    那麽兇手好像隻剩下白柳正雄這一個可能了,正當增山遠打算進一步詢問白柳正雄時,他卻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天我不在公司,我和我的一個合作夥伴去釣魚了,不在東京。”


    對於白柳正雄的說辭增山遠並不相信,他沉聲問道:“合作夥伴?哪個合作夥伴?”


    “是鈴木財閥的社長,鈴木史郎先生。”


    聽到鈴木史郎的名字增山遠愣了一下,他立馬讓目暮警部去核實。


    目暮警部顯得有些為難,鈴木財閥跟白柳正雄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不是他想核實就能核實的。


    好在這時候妃英理出手幫忙,給鈴木史郎打了電話,確認了白柳正雄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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