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水七槻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睡夢中她不止一次的夢到柳音流對她開槍的場景,但奇怪的是越水七槻發現自己非但沒有一絲的恐懼,反而有些期待。


    因為每次在她被釘槍擊中後,增山遠就會出現,一次又一次的救下她。


    直到剛剛,柳音流再次出現在了她的夢裏,然而這裏還沒等柳音流開槍,增山遠就先跳了出來,把柳音流幹掉了。


    “等等!這劇本不對,我不受傷你怎麽抱我?”越水七槻下意識的喊了一句然後睜開了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越水七槻立馬反應過來這裏是醫院。


    她微微轉過頭,正好對上了母親古怪的笑容。


    “媽媽,你在笑什麽?”


    “我在笑你終於長大了。”


    “長大了?什麽意思?”越水七槻一臉不解的問道。


    “你剛才喊的媽媽都聽到了,我不受傷你怎麽抱我?”


    越水七槻的臉瞬間就紅了。


    “七槻,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增山遠?”越水七槻的母親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說...說不定隻是吊橋效應。”


    “吊橋效應?那是什麽?”


    “吊橋效應是米國著名的心理學家阿瑟·阿倫提出的一個心理現象。


    簡單來說就是指當一個人提心吊膽地過吊橋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


    如果這個時候,碰巧遇見另一個人,那麽他會錯把由這種情境引起的心跳加快理解為對方使自己心動,才產生的生理反應,故而對對方滋生出愛情的情愫。”正好推門進來的增山遠聽到越水七槻母親的問題隨口給出了解答。


    越水七槻的母親聞言轉頭看向了越水七槻。


    說實話她沒聽懂什麽吊橋效應,她隻知道現在女兒的臉紅的跟蘋果一樣。


    越水七槻的母親立馬就懂了,開始詢問一些增山遠的情況。


    增山遠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麽越水七槻的母親會問這些,但他出於禮貌還是都給出了解答。


    對於增山遠的條件越水七槻的母親還是比較滿意的,在東京能開的起寵物店說明條件不錯,原來還是警察代表人比較可靠,隻是父母都不在了,年齡也比越水七槻大了9歲。


    越水七槻當然知道她母親在盤算什麽,忍無可忍之下越水七槻開口了:“媽...母親,你能不能幫我買點吃的迴來?我餓了。”


    “嘖嘖,七槻你一直都是叫我媽媽的,怎麽這會兒突然叫母親了?”說完越水七槻的母親還衝增山遠眨了眨眼。


    越水七槻的臉瞬間變的更紅了,增山遠則是一臉疑惑,他有些搞不明白這對母女在說什麽。


    母親和媽媽有什麽區別嗎?


    “七槻,你母親她......”


    “她腦子有問題!增山先......咳咳,遠,你不用理他。”說完這句話越水七槻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勇氣。


    按理來說,就算她和增山遠的關係好到了可以互相稱唿名字的地步,但是因為增山遠的年齡比她大9歲,她應該對增山遠的名字加一個尊稱,比如遠哥這類的。


    現在直接叫遠,就有點像情侶之間的那種直唿名字了。


    增山遠並沒有察覺到越水七槻的小心思,雖說增山遠已經來到柯南世界這麽多年了,但他骨子裏的語言習慣並沒有改變,所以他並不覺得直接叫名字有什麽不妥。


    “七槻,我來一方麵是來看看你,一方麵是想跟你說一個壞消息。”


    “壞消息?難道柳音流的同夥沒抓到嗎?”


    增山遠點了點頭。


    “怎麽會!不是已經能確定柳音流的同夥就在那夥電工裏嗎?隻要排查一下不在場證明應該就能找到人吧?”


    “柳音流的同夥是誰已經確定了,隻是昨晚他就直接就逃走了,並沒有給我們抓捕的機會。


    這兩個人真的是非常狡猾,每次他們作案之後,總會去到對方的住所附近工作,這樣一來一旦有一個人暴露,另一個就能通風報信,保證不會被抓到。


    這次是電工看到了你,然後和柳音流說了你幫警方偵破了這個案子,讓柳音流對你產生了殺意,非要去你家找你麻煩,耽誤了逃跑時間,不然他們早就逃走了。


    而且這兩個家夥裏,柳音流並不是主犯,那個電工才是,每次都是他提議殺人,柳音流隻是動手的那個。


    說白了,這個冷卻期是電工的,而不是柳音流的。”


    (ps:所謂“冷卻期”,就是指兩宗謀殺間隔的那段時間,連環殺手這段喘息的時間長短不一,短的可為1、2天甚至是幾個小時的,長的有1個月甚至數月,通常連環殺手通過一次“謀殺體驗”使自己興奮情緒達至一個高峰後,需要一段時間平靜下來,迴味並總結這段亢奮經曆,改良行兇方法。)


    聽完增山遠的話越水七槻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這兩個家夥還真是狡猾,不過話又說迴來了,昨天晚上差點就死了,遠,真的非常感謝你。”


    “昨天晚上?什麽昨天晚上啊!你已經昏迷兩天兩夜了,這都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什麽?我昏睡了這麽久?”越水七槻有些驚訝的說道。


    “嗯!你失血過多,再加上精神波動比較大,昏睡兩天兩夜也是比較正常的。


    對了,醫生已經把你大腿和肩膀上的釘子已經取出來了,由於傷口比較小,應該不會留下什麽傷疤。”


    “傷口比較小?那我為什麽會失血過多?”


    “你運氣不好,有一根釘子紮到了比較重要的血管上。”


    “原來是這樣!那看來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了。”


    增山遠點點頭隨手拿起病床邊的一份報紙,一邊翻閱一邊和越水七槻聊著天。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增山遠看了看漸漸變暗的天色說道:“七槻,天快黑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增山遠點點頭帶著報紙離開了病房。


    從病房出來後,增山遠將報紙打開,上麵的新聞赫然就是越水七槻當女仆的好友畏罪自殺的消息。


    “果然還是發生了嗎?”


    而病房裏的越水七槻並沒有對增山遠拿走報紙的行為產生懷疑。


    因為現在她的腦子裏一半是增山遠的影子,另一半是那個沒抓住的兇手,已經容不下其他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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