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


    上午七點不到,晨陽就被晨曦給吵醒了。


    “哥,這都幾點了你還不準備?”


    “哥,你吃早點不?我下樓買牛奶了。”


    “哎呀我說哥,你咋還睡著呢,今兒你不是要去內大報到嗎?是不是忘了呀?”


    “哥!”


    “哥!!”


    “我說哥!”


    一聲又一聲,比鬧鈴還煩人。


    無奈,晨陽隻好從被窩裏爬起來。


    雖然醒了,這貨可沒打算就這麽起床,半靠在床頭上打盹。


    沒辦法。


    起得太早了。


    他昨天熬了個通宵呢!


    正迷糊著,晨曦又開始喊了,“哎呀我說哥,你咋還睡呢,這都已經快八點了,你不是今天要去內大報到嗎?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


    晨陽驚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下手機,才七點半。


    “這還早,讓我睡一會兒。”


    “還睡?快起吧。”


    晨曦上手過來拽他。


    “起怎麽早幹嘛?”


    “去報到啊。”


    “九點呢,再睡一會兒啊。”


    “哎呀,你快起吧,我還給你做了早飯呢。”


    “什麽早飯?”


    “牛奶稀粥配饅頭和醬牛肉。”


    懶洋洋的抬起眼皮,晨陽不相信的看著晨曦。


    他來了這麽長時間了,可從來沒見過這丫頭做飯,今兒這麽好心?


    本能的警惕了下,晨陽立刻起身道,“等我五分鍾,你再去給我煎倆雞蛋,全熟的。”


    “那你先洗漱吧。”


    晨曦出去了。


    沒一會兒,就聽抽油煙機嗚嗚的響。


    晨陽也不賴床了,穿上大褲衩子就去了衛生間,也懶得洗臉刷牙,直接衝了個涼就出來了。


    餐桌上,晨曦已經把飯做好了,別說,這丫頭雖然鬧騰又叛逆,手藝竟然還不錯,牛奶粥、煎雞蛋、烤饅頭片兒,哪個都做得有模有樣。


    樂嗬嗬的往餐桌上一坐,晨陽拿起烤饅頭片兒嚼了兩口,點頭道,“做的不錯,能嫁出去了。”


    晨曦大翻白眼,“誰要嫁人?”


    晨陽道,“你不嫁人還準備一輩子在家?”


    晨曦道,“那也不用你管,我在家爸媽都沒說什麽,看把你給急的,再說了,我嫁了人還能有空在這兒給你做早點?都不感謝我。”


    晨陽笑了笑不說什麽了。


    還別說,他嘴上說讓這丫頭嫁人,但其實心裏一點兒也不這麽想,反正就是純調侃,逗一逗也就算了。


    同一時間。


    內大行政樓前。


    記者們早已經過來蹲點兒了搶位置了。


    “晨陽怎麽還不來?”


    “是啊,今兒不是他來內大報到的日子?”


    “該不會已經進去了吧。”


    “不可能,我們從五點鍾就過來了。”


    “五點?這麽早?”


    “廢話,不這麽早能有這麽好的位置?真特娘的冷。”


    一群記者在瑟瑟發抖。


    一群記者在翹首以盼。


    還有一群記者趁著這個空檔采訪上課的學生。


    “同學你好,請問你對晨陽要來內大授課有什麽看法?”


    “我覺得很好啊。”


    “那你會選他的課嗎?”


    “一定會的。”


    第二個被訪者是個男生。


    “這位同學,打擾下,請問你知道晨陽要來內大授課的事情嗎?”


    “知道,那能不知道,網絡上都吵翻天了。”


    “那你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沒看法,來了我就選,我們宿舍裏的人都已經準備選他的課了。”


    “請問你是哪個學院的?”


    “文學院。”


    “你是很期待晨陽去文學院嗎?”


    “不是期待,是一定會來我們文學院,晨陽老師最擅長就是文學方麵了,他不來文學院教什麽?哈哈哈。”


    三個是位老者。


    “您好。”


    “你好。”


    “請問您是內大的老師嗎?”


    “對,我是哲學院的,請問有事兒嗎?”


    “我們是來這邊做訪問,能占用您幾分鍾時間嗎?”


    “哦,可以,你說吧。”


    “請問您對晨陽即將要來內大有什麽看法?”


    記者沒問完,剛才還客客氣氣的老者忽然變臉,二話不說甩開步子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走,記者連忙追上去,“哎,您好,能簡單的說一說嗎?”


    “說?有什麽好說的?他晨陽要來就來,關我什麽事?我說你們這群記者是不是每天閑著?大早上的來這裏影響我們上課,去去去,哪兒來哪兒走。”


    “您怎麽這麽說話呢?”


    “我怎麽了?我就這麽說話,我還告訴他晨陽,有種他就來我們哲學院,我馬學東在這裏候著!”


    馬學東氣唿唿的走了。


    記者們也蒙了。


    馬學東?


    第一個懟晨陽的馬學東?


    嘿!他們這是倒黴催的,怎麽就碰上這位老爺子了?


    五個。


    十個。


    二十個。


    一早上,但凡來上課或是去圖書館的學生老師們,都成了今天被訪問的對象。


    八點半,有車進來了。


    “是張校長!”


    有眼尖的記者認出來了。


    其他記者一擁而上,


    張曉玲的車被攔下了,無奈,這位老校長隻好搖下車窗。


    “張校長,請問您對前段時間晨陽和貴校教授之間的矛盾怎麽看?”


    張曉玲扶了扶眼鏡,“學者之間有不同是很正常的,矛盾這個說法太過了。”


    “那在所有人都反對晨陽進入貴校的情況下,您又是為了什麽才堅持將晨陽留下?您這樣做會不會得罪全校的講師和教授?”


    張曉玲笑道,“他不是已經證明自己了嗎?還會有誰反對?至於你說的得罪,我想這應該不存在的,如果還有誰不服氣,完全可以比試嘛,我很樂意當裁判,文人之間的較量還是很有意思的,你們說是嗎?”


    有意思?


    有個毛意思啊!


    那叫較量嗎?那叫單方麵被吊打吧!


    記者們都快無語死了,他們原以為張曉玲這兩天不出來說話是為了維持內大的和睦,現在看起來,這老太太也不是個什麽善茬啊,挑事兒別他們厲害。


    “好了好了,”張曉玲擺擺手,“大家沒有什麽事兒就不要擠在這裏,待會兒還有人要上班,大家給我這個老太太一個麵子,讓一讓,好吧。”


    車發動了。


    司機緩慢的開進校門。


    沒一會兒,車就停在了行政樓門前,張曉玲從車上下來,精神抖擻的進了行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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