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完全不一樣?


    這不都是五言近體詩嗎?


    怎麽還有區別?


    所有人都聽呆了。


    事實上,晨陽開始拋出古詩、絕句、樂府這些概念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呆了,現在聽到晨陽竟然說不一樣,更是傻眼了。


    “臥槽,陽神這是要推陳出新啊!”


    “豈止是推陳出新,這簡直就是要推翻幾十年來的近體詩劃分!”


    “五言七言律詩不是近體詩的全部嗎?怎麽又出來絕句、古詩這類了?”


    “是啊,這我都搞蒙了,那首《贈婦女》和《江南曲》不都屬於五言近體詩嗎?怎麽又完全不一樣。”


    此時的華夏,因為文化的缺失,對近體詩的劃分其實很籠統,除了流傳下來最多的律詩外,其他的詩詞加起來不到二十首。


    而在這僅有的幾首中,又幾乎囊括了近體詩的絕句、律詩、排律三種分類,又因為發展的時代不同,這些詩在對仗、平仄、韻腳這些方麵也是大相徑庭。


    再加上每種詩發展初期那些毫無規律可言的古詩的興起,讓這個時代原本就很少的近體詩總結起來就更加困難。


    就像剛才晨陽所說的《贈婦詩》,就屬於近體詩中的排律,但這首詩在從前的華夏流傳下來的有三首,可到了這兒卻變成了唯一的一首排律。


    雖然有點少,但這並不奇怪。


    因為在從前的華夏,排律詩流傳下來的也很少。


    而為了國學在大眾之間的推廣,所以很多的專家學者更樂意見近體詩隻是粗略的歸位五言、七言律詩和五言、七言近體詩兩大分類。


    其中,五言、七言近體詩又包含律詩。


    雖然說得頭頭是道,但晨陽並不覺得自己了解多少,和這個時代的詩詞研究學者相比,他隻能算是門外漢。


    若不是張博林拿《詠鵝》開刀,他也不會說這些。


    當然,他也不會指望這樣就能讓張博林他們乖乖的閉嘴,畢竟他說的這些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很陌生,但對於小陸探花他們來說,這隻能算是目前學術研究上的盲點。


    張博林哼了聲,“晨陽,你說的這些不過是很多書中說過的,還有,你說的五言絕句、樂府,也是自己說的,拿這些來反駁,你是在哄三歲小孩兒嗎?”


    小陸探花陰陽怪氣道,“博林,你不要打斷,咱們可得仔細聽聽,晨陽老師有什麽高見,不過我可記得,這些年把律詩劃分多的人有的是,最後好像也沒幾個能說得通。”


    喜馬燈心草也道,“是啊博林,你這麽打斷了,這萬一晨陽老師講不出來,還不得怪你我插嘴打斷思路?。”


    現場劍拔弩張。


    網絡上。


    不少喜歡詩詞的觀眾也被晨陽這番話給炸了出來。


    “感覺晨陽說的好無聊。”


    “就是啊,《贈婦詩》是長律,《江南曲》是短律,這有什麽可說的。”


    “感覺最白老師好淡定啊,從剛才到現在都不怎麽說話,全程淡定的圍觀。”


    “嗬嗬,最白老師幹嘛要說話,晨陽說的這些又不是什麽稀奇的,大家都知道啊。”


    “算了算了,大家都看看他怎麽說吧。”


    粉絲們來了興趣。


    觀眾們也來了興趣。


    原本異常緊張的氣氛竟然被大家集體忽略。


    焦迎秋站在旁邊直皺眉,“小夏,晨陽這到底要幹什麽啊?”


    溫夏茫然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焦迎秋:“他來之前沒和你說?”


    溫夏苦笑,“張博林來之前也沒告訴我要出什麽招啊。”


    得!


    這是問不出什麽了。


    場麵已經失控,晨陽接下來要幹什麽誰也不知道,不過事已至此,焦迎秋也能是硬著頭皮看熱鬧。


    而此時,硬著頭皮看熱鬧的不止焦迎秋和溫夏,還有山白羽。


    相比於焦迎秋這樣沒辦法隻能看熱鬧的人,山白羽現在心裏別說多愧疚了,她之所以把《詠鵝》拿出來,其實隻是單純的想要提醒眾人注意晨陽寫詩的才華。


    可現在呢?


    偷雞不成蝕把米。


    非但沒有把《沁園春·雪》推出去,反而讓張博林他們借題發揮,把陽神推在了風口浪尖上。


    山白羽原本就是晨陽的粉絲,現在看到自己喜歡的作者因為自己被這麽多人圍攻,心裏更是懊悔不已,恨不得上去和大家說清楚。


    然而,晨陽並沒有給山白羽這樣的機會。


    他淡淡的看這張博林,從容而自信的道,“確實是這樣,根據我的粗略研究,這些年對律詩的劃分有多種多樣,但鮮有被證明。”


    頓了頓,晨陽繼續道,“所以,為了更好的說明,下麵我就用幾首詩來說明下古詩與樂府、絕句和律詩的區別,如果有人反駁,大家可以隨時打斷我。”


    “五言古詩和七言古詩,就像大家剛才聽到的《贈婦詩》那樣,沒有任何的沒有一定的格律,不限長短,不講平仄,用韻也相當自由,但每句五個字。”


    “而樂府詩的句式比較靈活自由,語言自然流暢,通俗易懂,琅琅上口,生活氣息非常濃厚,其中以五言樂府為主,《江南曲》就屬於這類,把握住這樣的規律,我們就可以寫詩了。”


    說著,晨陽走到了抽簽箱麵前,伸手從裏麵抽出一張紙條,上麵用毛筆字寫著兩個字:遊子。


    把紙條展示給眾人,晨陽開始朗誦道:“《遊子吟》”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念完了,晨陽繼續道,“同樣,七言樂府詩也可以以此類推的創作。”再從箱子裏抽了張——重陽節!


    晨陽把紙條展開,朗誦道:“《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兩首詩?


    一口氣兩首詩?


    這速度就是小陸探花他們打了雞血也做不到啊!


    粉絲傻了。


    作家團呆了。


    在場的和網絡上的人都懵了,看晨陽的眼神都像是見了鬼。


    縱然他們不是很懂晨陽所說的那些什麽絕句什麽樂府,但他們好歹也是學過國學的人,自然知道作詩的時候要幾經推敲。


    別看一首詩沒有多少個字,但卻是字字精華,有時為了一個字可以推敲上大半天。


    可晨陽呢?


    別說思考了,就是卡殼也沒有啊!


    然而,晨陽並沒有停止,繼續滔滔不絕的講著,“而絕句就比較複雜,絕句除了可以劃分為五言絕句和七言絕句外,從特點上還可以劃分為律絕、古絕……”


    五言絕句。


    七言絕句。


    五言律詩。


    七言律詩。


    五言古詩。


    七言古詩。


    每說一個概念,晨陽就會拋出這個世界僅有的一首詩對應,同樣的,他也會從抽簽箱裏抽出兩個題材來現場作詩。


    梅花。


    鬆柏。


    翠竹……


    題材雖然不斷地在變化,但晨陽作詩的速度卻沒有絲毫的卡殼。


    一首。


    兩首。


    三首。


    五首。


    十首。


    二十首!


    最後一首詩也作完了,晨陽微笑的看著小陸探花他們,“以上就是我個人不成熟的見解,我不是專業的,還請幾位老師點評。”


    張博林無語。


    小陸探花無語。


    喜馬燈心草無語。


    我最白更是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


    點評?


    我點評你妹啊!


    好多詩我們都沒反應過來呢你丫讓我們點評,寒磣誰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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