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

    小劇場的表演正式開始了!

    晨陽坐在大姑特意安排的位置上,聽的是昏昏欲睡。

    其實,在這個世界,相聲也有一定的發展,但晨陽並不是什麽行內人,所以也不能評判到底是發展的比自己的世界好還是壞。

    不過,有兩點晨陽是可以確定的。

    一,前世的相聲段子這裏沒有。

    二,這個世界的相聲段子是真特麽的乏味!

    聽了不到十分鍾,晨陽差點睡著兩次,還是溫夏在旁邊不斷地推他這才沒讓他失禮。

    然而,晨陽並不知道,饒是這樣微小的表現,還是被台上正在表演的王鵬飛和曹進員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們雖然在小劇場的時間不長,但也是小劇場的新生代力量,對相聲刻苦鑽研加上與時俱進的段子,哪次不是讓觀眾聽得哈哈大笑?

    相聲過去了一半,他們段子都拋出去五六個了,竟然有人聽睡著了?!

    這是挑釁!

    是奇恥大辱!

    登時,王鵬飛和曹進相互對視一眼,捧逗之間長年合作的默契,彼此對視的瞬間,他們已經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你小子行啊。

    竟然敢挑釁哥們?

    行啊!

    看哥們兒今兒不逗樂你!

    一個包袱拋出去了。

    兩個包袱拋出去了。

    三個包袱拋出去了。

    四個、五個、六個……

    接二連三的包袱拋出去,觀眾們笑聲不斷,不過在晨陽周圍,笑聲卻並不是很熱烈,就比如老爸,當拋出第五個包袱時才笑了下,第七個包袱才哈哈大笑,而老媽笑點比較低,第三個包袱拋出來的時候就笑的合不攏嘴。

    溫夏也在笑,不過笑容中多少帶著禮貌的意思,至於大姑,那更是全程冷漠臉。

    當然,對於溫夏和大姑晨陽還是比較理解,一個是曾經熱愛鑽研過相聲的,另一個則是整天和相聲打交道,兩個人的笑點自然要比普通人高出很多。

    十幾個包袱拋出去,王鵬飛和曹進滿意的看著台下觀眾的表現,那笑聲就像是加油站,讓他們心潮澎湃,但當他們把視線拉迴來,看到貴賓席的時候,整顆心頓時都沉了下去。

    隻見剛才那個昏昏欲睡的少年終於坐直了,頭也抬起來了,

    嘴角微揚,時不時的點頭,乍看上去聽得很認真,但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表現特麽哪兒是聽相聲,分明就是聽學術報告!

    二十五分鍾的節目結束了,王鵬飛和曹進鬱悶的下了台。

    主持人上台報幕。

    很快,下一個節目又上來了。

    同樣的,當他們下台時,心情也像是鬥敗的公雞,鬱悶到了極點。

    而晨陽並不知道,他的點頭示意微笑禮貌在一**上來表演的青年相聲演員們心中造成了百萬噸拳擊般的傷害。

    一個小時過去了。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

    終於到尿點了!

    晨陽長出了口氣,貓著腰站起,以迅雷之勢跑出了貴賓席,繞過走廊,剛到大廳,就聽身後傳來溫夏的聲音,“終於出來了!”

    晨陽迴頭。

    溫夏靠在大廳的牆上,懶懶散散的看著晨陽,“怎麽大作家?隻許你尿遁,還不許我出來透口氣?”

    晨陽略有點尷尬的搖頭,“沒有,沒有,我哪兒敢啊。”

    溫夏走到大廳的沙發來了個葛優躺,沉默了幾秒才問道,“晨陽,你大姑這次的店慶得幾個小時?”

    晨陽看看表,“還得一個半小時吧,怎麽?你有事兒?”

    溫夏滿臉愁容的道,“那倒沒有。”

    “那你不想聽了?”

    溫夏特別喜歡聽相聲,當然不會存在不想聽的情況,不過現在看她的臉色,晨陽自然也看得出來,這妹子不想在這兒呆了。

    頓了頓,晨陽又道,“如果你不想聽先走也行,我迴去和他們說,就說你有急事兒。”

    聽晨陽這麽說,溫夏的臉上登時飛起片紅暈,“也不是不想聽,其實……就是……你知道吧,我以前喜歡相聲,所以沒少研究這東西,今天上台表演的段子我都聽過,”感覺自己說的不對,溫夏急忙解釋,“你別誤會,不是段子不好聽,是我聽得太多了,來來去去就是那麽幾個,你知道的,再好的東西也會膩歪。”

    晨陽笑了,“沒事兒,其實我也……”

    正說著話,就聽後台傳來大姑的質問聲,“不來了?什麽意思?合同都簽了你現在告訴我不來了?今天是我三周年店慶,趙榮老師是這次相聲壓軸演員,多少觀眾都衝著他來的,他不來了你讓我怎麽辦!”

    為了節省空間以及更方便演員們的出入,小劇場的後台和小餐廳是連著的,看上去台前幕後不遠,其實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加上隔音效果,這裏就是喊破了天,也不會影響前台的表演。

    聽到大姑的質問,晨陽本能的走了過去,溫夏也跟著站起,兩個人順著聲音找到了休息室的大姑。

    此刻的大姑單手插著腰,臉上怒容未消,在她左側不遠處的沙發上,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青年正吊兒郎當的躺在沙發上,手裏拿著個手機,看都不看大姑一眼。

    晨陽有點兒來火,推門進去,“大姑,怎麽了?”

    那青年站起,滿臉的無所謂的道,“事情呢,就是這麽個情況,我師父他老人今天身體不舒服,您如果看得起我,我就上台,不過前提咱可得說好了,我今兒沒搭檔,單口相聲表演不了那麽長,最多十分鍾,多了您另加錢,當然了,如果您如果看不起,話我是帶到了,這裏麵兒也就沒我什麽事兒了。”

    大姑氣的直哆嗦,整張臉都沒了血色。

    話說的這麽明白,晨陽也是大概能猜到事情的原委了,大姑花了大價錢請了趙榮,結果趙榮卻不來了,至於幹什麽,他雖然不清楚,但看大姑的樣子,肯定不是真生病了。

    趙榮是g市僅有的相聲藝術家,這時候撂挑子,還派徒弟來這兒裝好人,擺明了是吃定了大姑不敢和他翻臉!

    晨陽早看不慣這小子對大姑的態度了。

    現在聽這小子這麽一說,登時火了,“臥槽,你特麽誰呀?你算哪根蔥來這兒bb?你師父不來是吧?行啊,合約我們已經簽了,他不來那就走法律程序,溫夏,告訴他,藝人無故違約要賠多少。”

    溫夏是搞出版的,所以晨陽並不擔心她不會不知道。

    溫夏也早看不慣了。

    她從前也喜歡趙榮的相聲,可沒想到趙榮私底下竟然是這樣子,合約都簽了說毀約就毀約,放了這麽多觀眾的鴿子。

    聽晨陽這麽一問,想都不想就道,“根據華夏法律規定,藝人和商家簽訂了合約無故違約者,違約金至少賠三到八倍,情節惡劣者,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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