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澤等大家下好注,便直接揭開了骰盒,又是一個豹子!


    眾人詫異了,猶猶豫豫地有些不敢下注。


    “要不你們下豹子吧?”周牧澤淺笑著對眾人說,“我這手氣也不知道怎麽了,竟把把都是豹子!”


    “哼,你當我們傻麽?哪有那麽多的豹子!”有人說著,賭氣般地在大上押了五顆金豆豆!


    旁人也覺得他這話有理,趕緊下注,也有人押了豹子,不過隻有零星一兩分,而且錢數還比較少,孟毓曉不得不又在內心裏祈禱開個豹子了。


    “豹子,莊家贏!”齊然又唱了一句,趁著那些人哀嚎連天,伸手將桌麵的銀錢盡數收了,那零星的兩份豹子,就算是一賠三,也虧不了多少。


    “還繼續麽?”周牧澤拿著骰盒,淡定地看向周圍的人。


    賭是有癮的,尤其是在嚐到甜頭之後,這些人早已經賭紅了眼,又對周牧澤的金豆子垂涎已久,哪裏肯輕易收手,紛紛又開始了下注。


    可是不論他們怎麽下注,周牧澤搖出來的點數都是進多賠少,方才還要癟下去的錢袋子,竟又慢慢地裝滿,麵前還堆了一堆的銀錠子和碎銀子。


    “你是不是抽老千!”有人輸紅了眼,惡狠狠地朝著周牧澤撞過來,實則卻是瞄準了桌上的兩隻錢袋子。


    周牧澤趕緊拉著孟毓曉起了身,帶著她躲到一旁去。


    齊然則快速地將桌上的兩支錢袋子盡數收了,隨即一個側身,便將那人直接給一腳踢飛了出去,那人砸在一旁玩抓石子的木桌上,將木桌砸了個稀碎!


    正文 第兩百五十九章女人腰


    “這是做什麽?”巨大的響鬧聲將原本躲在茶座裏的安溪都吸引出來,看著自己被砸了一半的場子,頓時暴怒。


    “安溪,你來的正好,這人輸了錢耍詐,還欲動手!”孟毓曉看到安溪,連忙要湊過去,卻發現周牧澤的手還緊緊地扣在自己的腰間。


    “放開!”孟毓曉抬頭看向周牧澤,冷聲說,“玩完了還不鬆手?”


    周牧澤抿嘴一笑,忽然間伸手就將孟毓曉打橫抱了起來,隨即冷冷瞥了一眼一旁驚呆了的麗娟道:“收拾東西,跟你家爺迴府!”


    麗娟雖然驚訝於周牧澤對孟毓曉的動作,但是打心裏還是覺得住在周府肯定比住在妓院裏好,所以立馬點頭答應。


    安溪一看,是孟毓曉的熟人,而且看樣子十分的親密,也就沒打算繼續追問,隻是瞥了一眼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的男人,冷聲道:“梁山,既然是賭錢,輸贏正常,你這麽鬧合適麽?”


    那梁山是樂平坊的熟客,自然也知道這樂平坊的實力,見安溪要發火,連忙賠笑著說:“我梁山豈是那輸不起的人,不過是和這幾位公子開個玩笑罷了!”


    安溪愣愣瞥了他一眼,隨即側頭吩咐殷華收拾殘局。


    周牧澤早已經抱著孟毓曉下樓去了,齊然將桌上贏來的銀錢略微點了個數,然後全部給了殷華。


    “我家三爺在這裏的開銷,夠了吧?”


    “夠!”殷華笑著收了銀子。


    周牧澤抱著孟毓曉興匆匆地出了樂平街,直接鑽進了馬車裏。


    孟毓曉剛剛從周牧澤的懷裏出來,坐到馬車椅座上,還來不及喘上一口氣,便被周牧澤狠狠吻住。


    周牧澤心裏十分的鬱悶,他完全沒有想到孟毓曉竟然寧可住到妓院去都不迴周府,還叫自己白高興了一場,故此,周牧澤一定要狠狠地補償迴來,所以吻得急促又霸道。


    孟毓曉似乎都已經習慣了周牧澤這番流氓的行徑,不再去做無謂的掙紮,就隻是瞪著眼睛,直直地瞪著周牧澤。


    周牧澤被孟毓曉瞪得失去了興致,便停了下來,直直地看著孟毓曉,兩人就好似賭氣一般,互相看著。


    “好玩麽?”孟毓曉沒好氣地反問道。


    “當然!”周牧澤痞痞一笑,又低頭在孟毓曉的耳垂上輕咬了一下,然後溫聲說:“我方才發現了,你這裏不能碰!”


    孟毓曉頓時縮了縮脖子,她都不明白,自己的耳朵為什麽會這麽敏感,隻是被周牧澤的舌尖淺淺舔了一下,整個身體便如同通電般的一陣酥麻,叫她方才醞釀出來的鎮定頓時蕩然無存,隻剩下被周牧澤點破後的羞惱。


    “為什麽不迴府?”周牧澤輕聲問,“我在府裏等了你好久。”


    “我已經不是你周府的客人了。”孟毓曉冷著臉迴答,“明日你把布給我,我給你銀錢,咱們就算交易完成,後日一早我就會帶著貨迴京城去。”


    “你就不怕我不把布給你?”周牧澤淡笑著問。


    孟毓曉立馬警惕地看了一眼周牧澤,這一想法她倒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不敢深想,如果周牧澤真的不給自己布,自己這一趟泰州便白來了,而且金牡丹等著這批布做夏季時裝,不能沒有這批貨。


    “我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瞧你緊張的。”周牧澤抿嘴一笑,拽著孟毓曉坐起身,“布已經叫人裝車了,明日你自己去碼頭驗貨便是,我在泰州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這次便不跟你一起迴去,後日一早叫齊然陪著你先迴京城。”


    “齊然不是你的人麽?”孟毓曉輕輕瞥了一眼周牧澤,“我自己能迴去,用不著他跟著我。”


    “別鬧,你一個人迴去我怎麽能放心!”周牧澤用力攬了攬被自己擁在懷裏的孟毓曉,用寵溺的語氣說道,“這一路迴京,山賊土匪都多,有齊然跟著你我會更放心。”


    周牧澤的語氣帶著些許強勢,卻又句句都是為了孟毓曉好,倒是叫孟毓曉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便隻好垂下頭,不再說話。


    馬車輕輕搖晃著,一路到了周府,孟毓曉跳下馬車之後,便快速地進了府,自己朝著荷香庭走去。


    她害怕和周牧澤站在一起,因為麵對他的肆無忌憚,自己竟是完全無力招架。


    麗娟瞥了一眼周牧澤,趕緊抱著包袱快步追上孟毓曉,待走遠了一些,才低聲問:“姑娘,您和周公子?”


    不是麗娟八卦,著實是二人之間太過奇怪了,在樂平坊的時候麗娟便注意到了,周公子的手一直攬在孟毓曉的腰間,時不時還會握著自家姑娘的手。


    正所謂,男人頭,女人腰,不是夫妻不能摸!麗娟為了自家姑娘的聲譽,自然得多問上兩句。


    “我們沒事!”孟毓曉冷聲說,“我們離開京城之後發生的事情你不許對別人說起!”


    麗娟知曉這樣的事情說出去了隻會害了孟毓曉,趕緊點了點頭。


    兩人一路進了荷香庭,早有下人將之前的屋子收拾了一番,還點了淺淡的熏香,十分的舒服。


    孟毓曉泡了一個熱水澡,便歪在榻上走神起來,對於周牧澤,她有些不知怎麽拿捏。


    如果斷的一幹二淨,金牡丹定會受挫,再說了,他又怎麽會允許自己徹底斷掉呢?就這短短幾日,他一路從泰州跟到驪山,又從驪山跟迴來,就連自己躲進樂平坊他都能查到,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叫孟毓曉有些害怕,可是,孟毓曉真沒打算將自己的一身托付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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