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才剛剛說完呢,廉恆就站出來了。


    “這裏頭有陣法?這怎麽可能,我的小鬼已經都調查清楚了,如果有陣法的話,不可能沒有察覺。”


    這廝現在是鐵了心的想要和劉銘抬杠。


    現在的劉銘已經不是以前的劉銘了。當初在祭壇的時候,劉銘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現在可今非昔比。


    不說他本身的實力,就說他身邊的秦婉儀,就能夠斬殺三階的須彌隕鐵樹,這等實力,即便是廉恆也不敢小覷。


    “你的小鬼等階太低,自然是無法察覺這等法陣的。不說是小鬼,即便是你下去,不也沒有察覺到嗎?”劉銘反駁道。


    他的語氣平淡,但說出來的話鋒卻是淩厲。


    廉恆的白臉上滿是陰狠,道:“意思就是說,隻有你才察覺到,我們都沒法查探嗎。可笑,你對陣法懂多少,就在這裏滿口胡言。”


    說到陣法,廉恆自然是熟悉的。


    他在百年前,也是一位高手,見識過的東西不少,對於陣法更是一點兒都不陌生,甚至可以說熟悉得很。


    隻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是被法陣給封印的。


    這法陣是此前的強者下的,配合祭壇,形成陣紋,將他給鎮壓。


    百年來,他一直在尋求破解的方法。對於陣法的研究,可不比任何人要弱。


    所以,對於劉銘所說,他並不認同。


    當然,主要還是他心裏對劉銘的印象極差,明明之前還是一個弱小的人族,現在一下子身邊召集了這麽多的強者,實在讓他看不過去。


    當醜小鴨變成天鵝,那定然會有其他人會覺得不平衡。


    廉恆便是這樣的人,巴不得劉銘遭難。


    “這法陣我是了解的不多,但還是有一些天賦的。不說其他,就說這地底法陣,我就感應到了。”


    劉銘淡淡的說道。


    隻是眉頭緊皺,看著不斷翻滾的水潭,心緒百轉。


    這法陣就要破開了,接下來,不知道會出現什麽。


    靈通王,還是三大將,亦或者是百萬陰兵。


    狂獅看見兩人大有吵架的趨勢,頓時出來打圓場,道:“你們這是做什麽,大敵當前,不管如何都不應該掉以輕心。是不是法陣我不管,但我們必須要提起十二分戒備。”


    他說的話語明顯偏向劉銘這邊,這讓廉恆心中怒火更甚。


    隻是現在有了狂獅開口,他倒是不好發作了。


    嘩嘩水聲不斷,地麵也開始微微震顫,狂獅等人守在水潭邊,想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劉銘卻對秦婉儀說道:“小心一點,這裏頭有古怪,必須保持警惕。”


    秦婉儀雖然無法感應到空間法陣,但她本身就是冰屬靈元,對於水係也很敏感,知曉水底下定然有大變化,所以也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明白。


    龍菱和方吉兩人在後方,劉銘南溪秦婉儀薛荷花四人,則在前方等候著異變到來。


    畢竟,狂獅等人也是如此,自己這邊,總不能當縮頭烏龜吧!


    水麵開始波蕩,忽然,一道身影從水裏衝了上來。


    這是一名士兵,穿著盔甲,提著長矛,胯下竟然還騎著一匹戰馬,看起來威風凜凜,頗為颯爽。


    “速速離開,不要自誤!”


    士兵騎著馬,落到岸邊,看著狂獅等人,長矛直指,大聲喝道。


    “你是個什麽東西,膽敢口出狂言。”


    廉恆此時正在氣頭上呢,看見這不過是一個士兵而,就膽敢如此囂張,登時就上前理論。


    “哼!不知好歹,死!”


    士兵麵色冷峻,手裏抓著韁繩,控製著戰馬,往廉恆衝鋒而去。


    所有人都緊緊的盯著場中的情況,想看看這士兵的實力到底如何。


    劉銘等人也是如此。


    一個士兵而已,就敢於三階的廉恆叫板,如果來一個軍隊,或者百萬陰兵呢!


    劉銘不敢想象,這靈通王的勢力到底應該如何龐大。


    士兵很快就到了廉恆的麵前,手持著銳利的長矛,直刺廉恆的麵門。


    廉恆不敢怠慢,用盡全身功力,劈出一道血掌。


    這是他最強的絕學,此刻全力而出,可見他對這個對手有多麽重視。


    啪!


    騎兵的長矛與廉恆的血掌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隻見這長矛,士兵,就連戰馬,都被這一掌給直接打成了齏粉,連根毛也沒有剩下。


    這他娘的就很尷尬了……


    狂獅等人也是一陣無語,廉恆更是臉上抽動,哭笑不得。


    這士兵他娘的也太弱了吧!


    原來就隻是一個花架子而已……


    劉銘也是感覺一陣無語。這士兵說來也奇怪,身上並沒有所謂的生氣,但也不像活屍那樣死氣蒸騰。


    這讓劉銘感覺有些奇怪。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陰兵?還是其他?


    容不得他多想,水麵又是一陣波蕩,同樣的,再次有一個騎兵從水底下竄出來。


    這士兵和之前的一般無二,渾身都籠罩在厚重的盔甲之中,隻有一雙眼睛裸露在外。


    而且在他也同樣騎著一匹戰馬,手持著銳利的長矛。


    這一次,廉恆想也不想,直接衝過去,暴起一腳,就將人給踹成飛灰。


    “娘的,這些古代兵是從哪裏來的,實力弱小的可憐,卻偏偏都是一副裝蒜的模樣。著實讓人討厭。”


    廉恆罵罵咧咧,這才剛斬殺一個,又竄出來一個。


    等到他隨手將其斬殺的時候,便又出來一個。


    每一個,都是麵色倨傲,各種叫囂,讓人忍不住一掌拍死他。


    廉恆顯然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一個就是一巴掌,還不帶換招式。


    這樣的一掌下去,那騎兵連同戰馬,全部都灰飛煙滅,毛都沒有留下一根。


    這些騎兵好似不怕死一般,不斷的從水裏竄出來。每一次出來,都是大聲叫囂,態度惡劣無比。


    好容易,劉銘才在廉恆的手下攔住一個活口。


    “說,你們的王是誰?”劉銘掐著騎兵的脖頸,仔細的看著後者的臉龐,卻發現其臉上看不出半點生機,隻有一如既往的古板與倨傲。


    “靈通王。”


    騎兵沒有隱瞞,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才閃亮起來,仿佛靈通王就是他的人生信仰。


    果然如此,這是靈通王的親兵。


    “你們的軍隊,有多少人馬?”劉銘再問。


    可是這次,騎兵卻是不迴答了,反而叫囂道:“你休想打探軍情,我就算死,也不會說的。”


    你可不就是一個死人麽!


    劉銘在心裏嘟囔了一句,然後幹淨利落的擰斷了他的脖頸。


    看他那堅定的態度,讓他說出軍隊的人馬,可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劉銘也就給他一個痛快。


    “你殺了我吧!即便是死,我也不會透露半點軍情的。”


    就在劉銘思慮著再抓幾個騎兵的時候,剛剛被扭斷了脖頸的騎兵,竟然開口說話了。


    隻見他脖頸歪斜,渾身已經無法動彈,但那一雙眼眸卻是敞亮著,意識也沒失去。


    不會吧,扭斷了脖子還跟沒事人一樣,不是應該死了嗎?


    劉銘嚇了一跳,但也很快反應過來。“你還沒死?”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騎兵硬氣道。


    啪!


    劉銘一拳過去,騎兵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爆開了,隻是裏頭並沒有鮮血,隻有一些幹枯的血肉和……幹草。


    草包啊!


    名副其實的草包啊!


    這些騎兵,分明就是行屍走肉。雖然不似之前在陵墓遇到的那種渾身腐爛的活屍,但兩者間並沒有本質的差別。


    他們,都是死人,沒有自我意識。


    這騎兵看起來人模人樣,但內裏早已經腐朽,失去了生命氣息。隻是軀體保存完好而已。


    弄清楚這點,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靈通王的軍隊,應該已經複蘇了。


    這些充其量是小兵,實力大概在血魄巔峰。


    所以才連廉恆的一掌也承受不住,就被打成了飛灰。


    隨著時間推移,從水底出來的騎兵越來越多,斬殺的速度,還沒有他們出現的速度快。


    不一會兒,這裏便聚集了數百騎兵。


    “發動兇獸大軍,將這些騎兵都給消滅。”


    狂獅吼道。


    就在狂獅話音落下,水潭爆發,一個高大的男子從水裏出來。他光著膀子,渾身都是腱子肉,麵色冷峻,菱角分明。


    “劍來!”


    魁梧男子上岸之後,乍然低喝道。


    這個男子的麵容清晰,棱角分明,可劉銘對他卻又一種熟悉的感覺。


    到底是在哪裏,見過這個男子?


    隻是下一刻,他就想起來了。


    百戰將軍,他是陵墓裏頭,三大將的其中之一,是個用劍的高手。


    當初他那把黑劍,還被劉銘當做戰利品,收在納虛戒裏頭呢!


    現在,隨著百戰的一聲令下,納虛戒裏頭的那柄黑劍,竟然在顫抖嗡鳴,最後直接破開了納虛戒的空間之力,迴到了百戰的手裏。


    劉銘隻感覺頭腦一陣暈眩。納虛戒與他有精神聯係,如今被黑劍強行突破,對他的精神也有一點影響。


    這柄黑劍,果然不凡,至少也是地級靈寶,甚至有可能還是百戰的本命靈寶。


    否則的話,怎麽可能一聲令下,就將黑劍從納虛戒裏召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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