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見到劉銘傻傻的站在原地,陳雷發出一聲暢快的大笑,以為前者是被嚇傻了。


    血魄三重,渾身筋骨如鐵,身形敏捷,力量驚人,隨手一拳,能有千斤力道。


    此刻陳雷蓄勢一拳,早就已經超過了千斤之力,劉銘自認無法硬接,所以他在等待,等待成熟的時機出現。


    “唿!”


    拳頭轉瞬即至,到了劉銘眼前,他能夠感受到自己臉上的皮膚被拳風刮得生疼,甚至已經看清楚陳雷拳頭上虯結的青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劉銘捏拳,身體下蹲,腰腹發力,然後拳頭以一個刁鑽的角度,轟擊在陳雷的手腕上。


    “哢嚓!”


    一道骨裂聲響起,緊接著是陳雷的慘叫聲。


    手腕的骨骼被打碎,陳雷的拳頭便失去了勁道,劉銘甚至連根頭發也沒有傷到。


    而此刻的劉銘沒有半點放鬆,在打斷陳雷手腕的同時,他順勢連擊,一記膝撞狠狠地頂在陳雷的兩腿間。


    這個部位幾乎是所有男人的死穴。即便是血魄境三重的陳雷,煉筋煉骨也煉不到那裏去啊!


    看見劉銘如此利索的戰鬥方式,台下的眾人隻感覺下體一陣發涼。


    腕骨被打斷,襠部又遭受重擊,陳雷痛苦地連話也說不出來,倒在地上哀嚎。


    這樣就結束了?


    全場愕然,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麽一個出人意料的結果。


    廢物劉什麽時候有這麽厲害了?


    這是全場學員心裏的疑惑。


    不過,比鬥並沒有他們認為的已經結束。


    決鬥台上,劉銘大步向前,對著地上哀嚎的陳雷就是一個飛踹。


    簡單粗暴的一腳踹在陳雷身上,巨大的力道讓他的身體擦著地麵飛出去三五米的距離。


    此刻的陳雷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嘴裏還哀嚎不斷。


    不是他不怕丟人現眼,而是因為劉銘的那一記膝撞太狠,讓他疼得肝膽俱裂,站都站不起來。


    然而,劉銘完全沒有罷休的意思,再一次走到了陳雷的麵前。


    “你要幹什麽?”陳雷捂著襠部,疼得滿臉都是汗水,憋出這麽一句話。


    劉銘抬腳,一腳狠狠踩在他的胸口。


    “噗!”陳雷隻覺得胸口好似被千斤巨石砸中,體內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見到陳雷吐著血沫,一臉痛苦的模樣,劉銘心中的怒火才減少了一些。


    不過今天的劉銘,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出一口惡氣,哪裏會這麽輕易就放過他。


    “你打碎了我的祛瘀液,現在你要十倍賠償。”劉銘一腳踩著陳雷,討要賠償。


    一瓶祛瘀液是兩個貢獻點,十倍賠償,那就是二十個貢獻點。


    陳雷哪敢不從,艱難地點了點頭,說道:“我賠……”


    劉銘伸手入懷,把自己的身份令牌丟了過去,說道:“現在就劃給我,二十貢獻點,一個都不能少。”


    “可我沒有那麽多啊!”陳雷哭喪著臉,哪裏還有剛才的囂張氣焰。


    學院每月都會發放貢獻點,供學員日常花費和修煉所需。


    普通學員每月有十個貢獻點,中級學員每月有三十貢獻點,高級學員則每月是一百貢獻點。


    陳雷和劉銘一樣,都是普通學員,每月隻能夠領取十個貢獻點,花費下來,基本每月都沒有剩餘。


    “沒事。”劉銘咧嘴一笑,說道:“少一個貢獻點,吃我一拳。”


    陳雷當即大怒,惡道:“劉銘,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告訴你,常德烈是我表哥,如果他知道你把我打傷,三天後的比鬥你吃不了兜著走。”


    話剛說完,陳雷的胸口又被重重地踩了一腳,喉嚨腥甜,再次噴出鮮血。


    說起這件事情,劉銘就來氣。


    當日原主人並沒有開口說要挑戰常德烈,就是這陳雷在自說自話,肆意起哄,硬是說他對常德烈發起挑戰,而後者更是頭也不抬,一臉爽快地答應了。


    現在迴想起來,分明就是這兩兄弟陷害與他,故意把他拉上決鬥台。


    “嗎的,事到如今你還敢威脅老子。”劉銘的脾氣也上來了,一腳接著一腳的往陳雷身上踹,專挑那腰間脆弱處下手,把陳雷打的死去活來,滿地打滾,哀嚎連連。


    看著衣衫破爛,頭發糟亂,滿臉鮮血還在決鬥台上翻滾的陳雷,台下眾人皆是一臉呆滯。


    一個血魄境三重的武者,竟然被廢物劉銘打成了這般淒慘的模樣。


    望著台上麵色冷峻,不依不撓的劉銘,眾人警醒過來。


    這個劉銘,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陳哥你快認輸。”有跟陳雷相熟的學員在台下出言提醒道。


    決鬥台上,有兩條規矩。


    第一:比鬥雙方,不得傷害對方性命。


    第二:當一方認輸,另一方不得再出手,比鬥結束。


    聽到喊話,陳雷頓時反應過來,張口就想認輸。


    但當他嘴巴張開,還沒來得及把認輸兩字說出口的時候,一隻拳頭在他眼前迅速放大,轟在他的嘴巴上,把牙齒下巴都給打碎。


    “今天若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賠償,就別想下台。”劉銘把拳頭上的血跡擦在陳雷的衣服上,一字一句道。


    他的心中前所未有的舒暢。


    今天不僅僅是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更是把原主人多年來對陳雷積攢的怨念一口氣地宣泄出去。


    劉銘隻感覺自己的靈魂都仿若輕鬆了許多。


    陳雷哭了,哭得淚流滿麵,哭得慘絕人寰,那哀怨的表情配上一臉鮮血和歪掉的嘴巴,看起來就像是被兇獸給爆了口。


    劉銘獅子大開口,要十倍償還祛瘀液,也就是至少要二十個貢獻點。


    而陳雷摸出自己的身份令牌,上麵隻有三個光點。


    劉銘把三個貢獻點收入囊中,收起了令牌說道:“還差十七個貢獻點,你再受我十七拳,我就放你下台。”


    “唔……”陳雷想要大叫,但那張已經變形的嘴巴卻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台下的觀眾神情呆愣,無人開口,安靜一片。


    此刻的劉銘冷靜果斷,行事狠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再輕視。


    原來他們一直以為可以隨意欺辱的廢材,竟然是這樣一個煞神。


    現在台上的陳雷被打的很慘,衣衫襤褸,滿身是血,看起來非常狼狽。但沒有人開口為他說情,也沒有人有資格為他說情。


    之前陳雷對劉銘的種種欺淩與侮辱,隻要眼睛沒瞎的人,都能夠看到。


    那個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為劉銘出頭,為他鳴不平。


    現在,陳雷欺人不成,反被劉銘打臉。誰有臉麵開口求情?


    陳雷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在決鬥台上哀嚎聲不斷。


    “適可而止了!”


    一道冷漠的聲音在決鬥台下的人群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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