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付明這話說的就很有幾分凡爾賽的味道了,不過白承海對此倒沒多大反應。


    因為需要向那些不幸身隕的乘客家屬支付一筆數額不菲的賠償金,所以他現在口袋可以說比臉都幹淨,再加上中洲本就是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就他手裏的那點靈晶,買座三進的院子都夠嗆,就更別說花閑錢雇傭門房、小廝了。


    白承海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令白付明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不過因為想到很快白承海就要滾出這裏了,他的心情又變好了,所以哪怕沒人迴應,他也仍是在環顧了一圈四周後,便又自顧自地開口說道。


    “我來此雖有探望諸位之意,但最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在諸位離開前,檢查一下這裏有沒有少什麽東西…”


    若說之前他的矛頭還隻衝著白承海一人的話,那現在就算是在開地圖炮了,果然很快人群中便有人忍不住開口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順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千蕎竟看到了一個對她來說印象十分深刻的人,這人不就是那個被她打上“豬隊友”標簽的白雄武嗎?


    就在千蕎為這貨居然能聽出那人話中的諷刺而略感驚訝的時候,這邊白付明見有人應聲,臉上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


    “就字麵意思啊,你這麽激動做什麽?難道你拿了什麽不該拿的東西?”


    “我沒有!你不要血口憤人!”


    因為已經退出白家,所以白雄武並不需要對白付明使用敬語,再加上他本就不喜歡這人,就更不願意用了,此刻他見自己討厭的人居然還想汙蔑他,氣憤之下,便不管不顧地衝了上去。


    雖然才半年不見,但白雄武這人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在這個節骨眼上選擇動手,那不是給承海前輩找事嗎?


    千蕎剛想上前阻止,白承海便先她一步擋住了白雄武的去路。


    “老大,他…”


    白雄武見白承海擋在他麵前,心中還有幾分憋屈,隻是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白承海抬手製止了。


    白承海雖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但白付明這副明顯就是來找事的態度,他就算不接這茬,對方也一定會在別的地方使絆子。


    思及此,白承海看向白付明,麵色平靜地開口說道。


    “這等‘小事’又何須付明兄親自動手,不若這樣,你我二人各派出一名手下進去搜查,若真發現少了什麽,那白某會親自調查此事,並將遺失物品雙倍奉還。”


    白承海這樣提議就是為了防止白付明暗中做手腳,卻忘了無論這邊搜查出的結果如何,最終上報的那人都還是白付明。


    千蕎雖然想到了這種可能,但礙於身份,也隻能在與白承海道別前,隱晦地提醒了兩句,卻不想白承海在聽完她的提醒後,卻笑著對她說出了“如此甚好”這四個字。


    千蕎起先還有些沒搞明白對方這句話的含義,直到幾天後,她在某家酒樓小歇時,聽到了一則有關於白家的八卦。


    白家三當家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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