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霖澤確實不負醫聖之名,哪怕是鬼醫都研究了許久才有些頭緒的小木塊,在他手中卻不過短短半日,便已洞悉其中奧秘。


    隻是得出的結論,卻讓納蘭家眾人出離憤怒,若不是有冷顏攔著,他們早就殺到馮家了。


    原來早在一萬多年前,馮家便在暗中布局,吸食納蘭家氣運。


    隻是納蘭家的氣運也不是那麽好吸收的,在連續失敗了數次後,他們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改為吸收那些嫁入納蘭家的女子。


    這也是為何自鍾溫然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名女子得上“怪病”。


    這哪裏是什麽怪病,分明就是被吸食了氣運,身體無法承受,隻能化為小木塊。


    用翁霖澤的話來說,這其實是一種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因為害怕被吸食殆盡,便化為這樣外貌與木塊相似的物質。


    翁霖澤稱它們為“靈蘊守禦體”,這名字聽起來玄之又玄,可背後的含義卻令人毛骨悚然。


    這“靈蘊守禦體”,是人體在麵對氣運被吸食的絕境時,激發出來的一種特殊異化形態,就像是身體最後的倔強反抗,以這種近乎石化的模樣,將自身的靈蘊與氣運牢牢鎖住。


    但這也從側麵印證了,千蕎先前的推測是正確的。


    也就是說,“木塊”內確實存在靈體,隻是這些靈體是否還有生前的記憶,就連翁霖澤也無法斷言。


    可即便如此,納蘭家眾人也還是喜極而泣,千蕎的外公納蘭承嘯更是紅了眼眶。


    要知道,上一個得了“怪病”的,正是他的妻子,也就是千蕎的外婆,葉灼。


    也是因為葉灼的死,才導致納蘭家與葉家形同陌路。


    不過他們上一輩的恩怨,千蕎這些小輩並不知情。


    看著外公悲喜交織的麵容,千蕎心中滿是疑惑,她扯了扯納蘭映玥的衣袖,小聲問道。


    “娘,外公他們這是怎麽了?”


    納蘭映玥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懷念,她輕撫千蕎的發絲,柔聲說道:“你外婆就是上一個得了‘怪病’的人。”


    千蕎聞言,心中猛地一顫。


    自從來到納蘭家後,她從未見過外婆,大家也從不提及。


    她雖隱約猜到了一些,卻也沒想到就連外婆都遭了馮家毒手。


    一想到她那素未謀麵的外婆,竟也遭受過那般非人的折磨,千蕎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對馮家的恨意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


    冷顏站在一旁,將少女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摸索著勾住少女的小拇指。


    心中翻湧的戾氣突然一滯,千蕎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冷顏,入目的便是男子深邃的眼眸。


    見她看過來,那隻勾住她小拇指的手指動了動,像是在無聲地安撫。


    千蕎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反手握住了冷顏的手,從他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她慌亂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翁霖澤垂眸看了一眼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如羽的睫毛幾不可察的輕顫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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