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大單於連續生病數月,時好時壞,於丹加快了參與王庭事物的管理,帶領著王庭的精銳部隊四處巡視訓練,君臣大單於躺在帳內聽到兒子於丹的進步很是滿意,由於大單於的病情難以控製,在身體允許的情況下會立刻通知於丹前來看望大單於並匯報王庭日常事務。


    數月之後,大單於的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並且陷入了昏迷,每天都有巫醫做法,祈求上天再給軍臣大單於壽命,連續一周的昏迷之後竟然醒了過來,氣色也好了很多,大單於喝了幾口水之後就連聲問道:“於丹可在?”


    於丹早已有人喊了過來,緊走幾步走到軍臣大單於近前道:“大單於,孩兒在此。”


    軍臣大單於想抬手撫摸一下於丹的臉,用了全身力氣卻沒有成功抬起,於丹連忙低下頭湊到軍臣大單於手旁道:“大單於要養護好身體,眾人都等著大單於訓話呢。”


    “孩子,我對不住眾將領了,更是擔心孩子你的未來,本想將你扶上馬再送一程,可是蒼天不給機會了,我死之後不要悲傷,要親手掌握王庭的隊伍,團結所有部落的力量,最好和漢人再次修好,盡最大努力和平相處,在大匈奴內部要特別注意左穀蠡王,嚴防他和王庭的隊伍對抗。”


    “大單於,你不會有事的,大家離不開大單於呀。”


    “傻孩子,是人都要死的,先祖們已經想念我的,狼牙王已經在召喚我了,”軍臣大單於停息片刻之後接著道,“我走之後,有什麽難以決斷的事情一定要和國師商量,國師會給你正確的決斷。”


    “是。”


    “好的,你退下吧,讓國師進來一下。”


    “遵命。”


    中行說匆忙走了進來,軍臣大單於用盡渾身力氣拉著中行說的手道:“國師,我就把於丹交給您了,大匈奴的未來也交給國師了,請國師一定要輔佐於丹順利掌管大匈奴。”


    “屬下到大匈奴四十載能夠平安生存,全仗大單於的賞識,大單於所托之事既是屬下之事,請大單於放心,我會全力輔佐於丹,讓大匈奴強大起來。”


    “有國師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軍臣大單於想了想接著道,“我走之後,伊稚斜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如果於丹能夠戰勝伊稚斜順利掌管匈奴,國師全力輔佐便是,如果於丹戰敗,請勸伊稚斜給於丹一條生路。”


    “大單於。”中行說眼睛濕潤的跪倒在大單於麵前。


    “這件事一定會發生,我了解伊稚斜的性格,畢竟他是我的兄弟,如果伊稚斜能夠坐上大單於之位,你也要全力輔佐,免得大匈奴發生更大的內鬥,讓周邊國家抓住機會被滅族呀。”


    “大單於所言屬下記住了。”


    “南邊的漢人已經崛起,完全不是先前的漢人了,在漢人沒有招惹匈奴的前提下,盡早和漢人修好,和誰戰都不要再和漢人戰了,大匈奴是該有一個休養生息的階段了。”


    “大單於教育的是,屬下記下了。”


    “好了,讓於丹做好迎戰伊稚斜的準備吧。”


    “是。”


    “退下吧,我是該休息一下了。”


    “是,請大單於靜養,早點康複,屬下告退。”中行說彎著腰退出了軍臣大單於的寢帳。


    軍臣大單於就這樣時而昏迷時而清醒,一周之後又陷入昏迷再也沒有醒來,軍臣大單於這次是真的到天國去了,這個天大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匈奴部落。


    於丹看到自己的父親軍臣大單於離去,一時沒有了主心骨,在經曆一天的神不守舍之後想到了中行說,就急忙來到中行說的帳內問詢道:“國師,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做什麽呀?”


    “於丹,哦不,大單於,應該盡快向各部落發出旨意,讓各部落王和貴族們前來王庭參加大單於登位典禮,讓整個匈奴知道於丹你正式登上大單於之位。”


    “哦,對呀,這才是重中之重。”


    “另外集合王庭隊伍,進入戰備狀態,如果那個部落膽敢不服從你登上單於位,就召集其他部落力量去消滅之。”


    “國師,最好還是不要內耗的好,否則大匈奴的力量會被無端的消耗。”


    “哎呀,於丹大單於,坐穩單於位才是重中之重,不能再猶豫了。”


    “是,我馬上按照國師的建議辦。”


    軍臣大單於病逝的消息傳達到左穀蠡王伊稚斜的帳內,伊稚斜激動的在帳內連續踱步了半個時辰,突然又傳來於丹要登上大單於位的消息,讓伊稚斜大發雷霆道:“哼,於丹想上位沒有那麽容易,必須過我這一關才行。”


    接著伊稚斜對著帳門口護衛大聲的喊道:“召集所有將領帳前集合。”


    “是。”


    不大一會兒,伊稚斜帳下的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等人聚集在左穀蠡王大帳內,眾人一個個瞪著眼睛等待左穀蠡王講話,左穀蠡王問身邊的司馬壞水道:“丞相,人都到齊了吧?”


    “大王,一切帶兵的將領全在這裏了。”


    “嗯,你的神兵訓練的怎麽樣了,可以拉上戰場了吧。”


    “現在已經比河南地之戰時完善多了,完全可以稱霸大匈奴。”


    “我要的是稱霸漢人,稱霸周邊所有國家。”


    “大王,這個可以一試,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稱霸大匈奴最急迫。”


    左穀蠡王聽到司馬壞水這樣說就舒展開了緊皺的眉頭道:“知道我的想法的非丞相莫屬呀,接下來你的隊伍是不是真能稱霸大匈奴,本王就要進行實戰查看了。”


    “大王放心,大王所指之處就是和大王做對之人的葬身之地。”


    “哈哈哈,”左穀蠡王對著帳下的人大聲的說道,“諸位,現在軍臣大單於病逝了,急需要一個有才能的人接任大單於之位,目前各路人馬都覬覦著這個位置,我們也不能落後,我作為軍臣大單於的親弟弟,文韜武略一點也不輸給去世的哥哥,於丹太年輕不足以承擔大單於之位的重任,所以本王才是接替大單於之位的合適人選,諸位認為有道理嗎?”


    “大王說的有道理,我們完全同意。”


    “本王平日裏待你們不薄,那就聽本王命令殺到王庭去。”


    “是,殺到王庭去。”


    伊稚斜帶著二十萬人馬浩浩蕩蕩的向王庭進軍,於丹在中行說的提醒下,早已做好了應對準備,以大單於的名義命令各部落前來共同迎戰左穀蠡王的部隊,幾十萬人馬就在廣闊的草原上展開了廝殺,就這樣連續戰鬥了兩天兩夜未分勝負,就在雙方死傷無數的時候,司馬壞水率領著他的神兵戰隊加入了戰鬥,這些經巫師控製的隊伍,所向披靡,於丹所率隊伍經過最後一陣廝殺,絲毫沒有傷及司馬壞水的神兵戰隊,慢慢的被左穀蠡王的隊伍包圍,在生死緊急關頭,在忠於於丹將領的拚死保護下突出重圍,向南方逃去,左穀蠡王看到此景哈哈大笑道:“我們勝利了,還有誰不服。”


    其他部落一看於丹逃走,皆紛紛下馬投降,就這樣左穀蠡王依靠神兵取得了戰鬥的勝利,完全控製住了局麵,於丹大勢已去就在逃出重圍的路上稍事整頓清點人馬,下麵的將領勇士們傷亡慘重,剩下的大約有兩萬餘人,於丹跪倒在地仰天嚎啕大哭道:“父親,孩兒對不住您呀,把王庭的隊伍全部葬送了,無言再見列祖列宗了。”


    這時幾個勇士走過來一起將於丹架起道:“於丹大單於,現在不是哭訴的時候,我們需要盡快決定下一步怎麽辦,否則左穀蠡王的追兵趕到,我們會陷入絕境。”


    於丹擦幹眼淚思考良久道:“哎,憑借我們現在的力量很難在這草原上立足了,可能投靠大漢是我們的一條出路。”


    “請大單於定奪,我等無論何時皆追隨於丹大單於。”


    “好,通知下去,願意跟隨我投靠大漢的就跟隊伍前進,不願意的可以自行離去。”


    “是。”


    就這樣於丹率領著約兩萬人投靠了大漢,遠在長安的劉徹聽到邊郡傳來於丹率部投靠的消息很是激動道:“傳旨,請於丹部即日來長安,朕要設宴歡迎他們的到來。”


    於丹順利到達長安,劉徹派出重量級的典客親自迎接,自己為於丹設宴招待,於丹在酒席上再三跪拜劉徹道:“請陛下不要計較以往匈奴給人民造成的災難,能夠容留收編我部落,乃是上天賜給我部的福分。”


    “哈哈哈,於丹不必客氣,棄暗投明,歸附正義乃是明智之舉,朕早已為貴部安排好了田園良舍,希望貴部能夠適應,有什麽需求盡管直接稟報朕。”


    “陛下聖明,於丹原作陛下身邊的馬前卒永不叛棄。”


    “好,好,今天不說別的,乃是蒼天賜給我們的大喜日子,我們一醉方休。”


    於丹在宴席上終於放開了心情喝的酩酊大醉,在醉態下遺忘了時光,暫時忘卻了痛苦的戰敗過往。


    伊稚斜控製住了匈奴的局麵,順利登上了大單於位,各將領和貴族皆來參拜,獨不見中行說,伊稚斜問道:“中行說怎麽樣了,離開我大匈奴了嗎?”


    有人馬上迴答道:“中行說在帳內休息,仿佛絲毫沒有被我們的戰鬥打擾。”


    “哦,我們都要尊敬國師,本單於前去探訪。”伊稚斜走出大帳徑直向走向中行說的帳前道:“國師,伊稚斜能否進帳說話?”


    帳內瞬間傳出倉促的腳步聲,挑起帳簾後就跪地道:“不知左穀蠡王駕到,有失遠迎。”


    “是大單於,國師是不想活了。”伊稚斜身後的護衛邁前一步道。


    伊稚斜連忙阻止道:“嗯,休得對國師無理,我伊稚斜左穀蠡王也好,大單於也好,一切都是為大匈奴的興盛繁榮而來,請求國師能夠象輔佐軍臣大單於一樣輔佐我。”


    中行說這時才跪地叩頭道:“大單於,臣已經老眼昏花,思想跟不上了,但隻要大單於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大匈奴的繁榮,臣就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好,好,哈哈哈。”伊稚斜仰天長笑,拉起中行說的手道,“我與國師共同創造大匈奴的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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