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臣大單於看著伊稚斜離開的背影,腦海思緒萬千,三十年前自己繼承父親的大單於位時,他的這個弟弟也是一百個不高興,如今三十多年過去了,這個弟弟依舊脾氣不改呀,但願他能夠以大匈奴的前途為重,不要造成內耗,否則大匈奴前途莫測。


    且說左穀蠡王伊稚斜來到埋伏神兵的地方,司馬壞水迎上來道:“左穀蠡王,是否需要進攻王庭?”


    “進攻個屁,迴營。”伊稚斜氣急敗壞道。


    司馬壞水一臉的尷尬,馬上迴複道:“是。”


    伊稚斜帶領著幾千人馬氣急敗壞的迴到自己的營地,大聲的喊道:“召集所有王和首領開會。”


    “是,”司馬壞水看著伊稚斜的臉色就戰戰兢兢的問道,“王庭會議是不是不太順呀?”


    “哼,不瞞丞相說,大單於欺人太甚,盡快通知各王和首領,本王要與眾位商議大事。”


    “是。”


    不大工夫,左穀蠡王的大帳內聚滿了人,左穀蠡王說道:“諸位,你們是跟隨本王多年的人,有的跟隨本王出生入死,本王曾經說過,要給你們榮華富貴,可如今年華逝去,本王卻依舊讓諸位原地踏步,很對不住呀,一切都隻怪本王無能,如果有人想投靠其他明主的,請自便離去就行。”


    下麵的人一聽這話風不對呀,就連忙跪倒道:“大王,我們跟隨大王不隻是為了榮華富貴,請大王不要氣餒,還指望著大王帶領我們衝鋒陷陣鑄就大匈奴輝煌呢。”


    這時左穀蠡王心中有了底氣,就一擺手道:“諸位請起,本王不是氣餒,是大單於不給本王機會呀。”


    “啊,大單於又做了什麽事情,請大王明說。”


    “唉,告訴你們也可以,這次王庭會議主題,大單於是要選定繼承人,自以為是的確定了於丹為繼承人,大家可以想到,於丹一旦上位,我這個王叔還能有好果子吃嗎,諸位與其跟著本王等著被王庭的隊伍滅掉,還不如自行解散或者自找出路的好。”


    “大王多慮了,我等惟大王命令是從,如果王庭不仁,也別怪我們不義。”不知道下麵誰說了一句。


    “對,我們時刻聽從大王調遣。”下麵的人齊聲附和道。


    “好,既然這樣,本王會好好應對未來複雜的局麵,諸位迴去要嚴格訓練勇士們,待到用時別被敵人打個稀裏嘩啦了,本王一定要帶領眾位走向輝煌。”


    “大王放心。”


    諸人離開之後,剩下司馬壞水在一旁伺候著伊稚斜,伊稚斜道:“丞相,你說本王應該怎麽應對大單於才對。”


    “大王,小的主意倒是有,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都火燒眉毛了,什麽當講不當講,趕快說來。”


    司馬壞水轉了轉眼珠道:“大王,我們要先下手為強,趁著於丹在大匈奴立足未穩,還沒有太深的基礎,我們就讓大單於歸位,大王認為如何。”


    伊稚斜閉目思考半天惡狠狠的說道:“歸位倒是個好辦法,看來現在隻有這個辦法穩妥了,幹脆就這樣把大單於辦了,到時本王憑借這雄厚的兵力登上大單於位是必然的。”


    “大王英明,”這句話剛一出口,司馬壞水馬上改口道,“大單於英明。”


    伊稚斜聽到司馬壞水叫自己大單於,頓時心花怒放道:“看來這次本王真的要登上大單於位了,哈哈哈。”


    於是伊稚斜在司馬壞水耳邊耳語了一陣,司馬壞水連連點頭說道:“此事我來安排,定完成大王教給的任務。”


    司馬壞水就匆忙的離開了左穀蠡王伊稚斜的大帳,徑直帶著幾個武士騎上戰馬向大單於的王庭飛馳,到達王庭附近的集市司馬壞水眼睛就開始不停的觀察了起來,突然看到一個武士從王庭大帳的方向走了過來,司馬壞水眼睛就放了光,等此人走近,司馬壞拉著他躲開了眾人道:“拉瓜,王庭有什麽最新的消息嘛?”


    “自從上次左穀蠡王憤怒離開這裏,大單於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滿臉的愁容。”


    “呃,不管那麽多了,左穀蠡王有令,最近趁機會做了大單於。”司馬壞水說著從胸口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這個叫拉瓜的年輕人頓時滿臉的惶恐道:“丞相,我當初隻是承諾隻提供大單於信息而已,沒有答應過左穀蠡王要殺掉大單於呀。”


    這時司馬壞水就顯示出了他的冒壞水的性格,嗬嗬一笑道:“拉瓜,你說的沒有錯,可是我如果把你這幾年透漏給左穀蠡王信息的事情告訴大單於,你可以知道你會是什麽結果,你家族會是什麽結果。”


    “丞相,你們這樣做太欺人太甚了。”拉瓜瞬間氣急敗壞。


    司馬壞水依舊象沒事兒人一樣說道:“不要生氣,你不想活了不要緊,可別連累你的妻子和孩子,他們都很可愛的,如果這次你成功了,左穀蠡王答應給你一個大王的位置並且有數不盡的金錢,你的人生將隨之改變。”


    拉瓜低著頭想了良久道:“好,我再做這最後一次,做完了也不會接受這大王的位置了,要讓我和我的家人安全的離開這大草原。”


    “好,這簡單,一言為定。”


    司馬壞水就在拉瓜的家中住了下來,等待拉瓜的大功告成,一天夜晚大單於和幾個手下大王開完會議,眾人離去,就一個人在王庭的帳內進入了夢鄉,拉瓜作為大單於的護衛,輕而易舉的來到了王庭的門口,看四下無人,趁著黑夜悄悄的走進了大帳內,躡手躡腳的來到大單於休息的毯子旁,看到一個人裹著一個毯子躺著,舉起匕首就向毯子裏邊的人脖子紮去,一刀紮在了躺著的人的脖子上,拉瓜一陣狂喜,瞬間的工夫,他感到那裏有些不對,因為紮到的被子裏邊的人紋絲不動,也沒有異常聲響,他急忙順勢將裹在人身上的毯子拉開,拉瓜就大吃一驚說道:“不好,大單於早有準備。”原來被子裏隻是裹著一個人形的木樁。


    “哈哈哈,拉瓜,半夜時分你在這大單於帳內有何貴幹?”


    “我…我…我……”拉瓜聽到背後有熟悉的大單於的聲音,不由的緊張的滿頭大汗。


    此時,大單於和幾個武士出現在拉瓜的身後,拉瓜恐慌的跪在了地上,磕著響頭說道:“大單於,我對不住你,我該死,我該死。”


    一個武士道:“哼,虧對了大單於對你的一片信任,作為護衛竟敢刺殺大單於。”


    “小的該死,真該死。”


    軍臣大單於對於此事也是一臉的無奈,輕聲的說道:“將其綁到隔壁帳內,嚴加看管,順便叫國師前來。”


    “是。”


    中行說匆忙走進大單於帳內道:“大單於,聽說拉瓜要刺殺大單於。”


    “在隔壁帳內綁著呢,一直覺得這幾天精神不好,會出大事,但是真不敢相信會是他。”大單於氣急敗壞的說道。


    中行說馬上示意道:“大單於不要大聲,此事非同小可,要調查清楚再說。”


    “是,是,是,走,就我們兩個去審訊以下拉瓜。”


    兩個人來個捆綁拉瓜的帳內,軍臣大單於對看守的武士道:“到帳門把守著,任何人不能進入。”


    “是。”


    一切都安靜下來後,中行說道:“拉瓜,大單於帶你不薄呀,為什麽還要這樣恩將仇報?”


    “大單於,國師,小的該死,貪圖不義之財,請砍了我吧,希望能饒恕我的家人。”


    中行說接著道:“是誰讓你這樣做的?”


    “左穀蠡王指示的。”


    軍臣大單於聽到這個結果不由得氣的抓住拉瓜的衣襟惡狠狠的道:“拉瓜,你給我好好聽著,不能亂說,一定要說事實。”


    “大單於,小的都到這個時候了,沒有必要瞞著大單於了,以前小的家中確實缺錢,左穀蠡王就派人拿錢收買了我來報告王庭的消息,可誰知這次他們竟然拿這些事威脅我,我如果不來刺殺大單於,一定會被他們害的家破人亡。”


    軍臣大單於聽後氣的眼露兇光。


    中行說連忙將大單於讓到一邊坐下自己問道:“這件事除了你和他們知道,還有誰知道?”


    “沒人知道了,知道的人越多,我腦袋越不安全。”


    “嗯。”中行說轉身對大單於低聲說道,“大單於,此事不能聲張,否則會造成大匈奴的分崩離析。”


    “國師認為應該如何處理?”


    中行說用手勢比劃一下道:“殺,不讓另外的人知道此事。”


    “國師的意思是?”


    “如果此事和左穀蠡王挑明了話,他會率領他的二十多萬之眾的部落和王庭分裂,到時大匈奴會陷入內耗的境地呀。”


    “嗯,有道理,難道就這樣饒了左穀蠡王。”


    “大單於,還是忍一時吧,不信明天大單於可以到王庭五十裏外打探左穀蠡王的動靜,說不定他們的大軍已經壓境要來和王庭火拚了。”


    “他敢。”軍臣大單於嘴上說的挺硬,但心中已無了底氣。


    且說司馬壞水沒有等迴拉瓜,意識到大事不好,就連夜快馬返迴左穀蠡王的營地,急匆匆的告訴左穀蠡王道:“大王,大事不好。”


    “丞相,怎麽了?事情辦妥了嗎?”


    “報告大王,本來刺殺的計劃按部就班的進行,就在最後實施階段了,拉瓜昨天約定好的時間未歸,估計是被大單於擒獲了。”


    “哎,這如何是好?”


    “大王不如現在就集合人馬,連夜向王庭方向前進,如果遇到大單於派來抓大王的隊伍,就認為拉瓜把所有的都交代了,我們隻有和王庭翻臉了,殺王庭個措手不及,然後自立單於位,小心別被大單於算計了,如果大單於沒有動作,就說明拉瓜沒有說出我們的秘密,那就接著這樣耗吧。”


    “看來也隻有這個方法比較穩妥了。”


    左穀蠡王和司馬壞水率領著精兵向王庭殺來,到了距王庭五十裏路的地方,看到王庭的一隊人馬奔馳而來,等走到近前,為首的帶領大家翻身下馬道:“原來左穀蠡王就在這裏呀,這是為何而去呀?”


    左穀蠡王沒有好氣色的道:“你們這是做什麽的?”


    “受大單於之令通報各部落緊急情況,昨晚大單於護衛拉瓜刺殺大單於,被大單於識破被當場擒拿斬殺,王庭大帳尚且能出現此等事情,各個部落也要加強防衛,小心類似事情出現。”


    司馬壞水湊上前道:“拉瓜膽大妄為,問出這是誰指使的嗎?”


    “由於拉瓜拚死反抗,被護衛一刀斃命,沒有給審問的機會。”


    “哦,拉瓜狗蛋包天,死不足惜,該殺。”司馬壞水眼珠子一轉道,“特使迴去稟報大單於,左穀蠡王這幾天在勤奮訓練人馬,以圖壯大匈奴戰鬥力,請大單於放心,左穀蠡王會加強防範,防止這類事情發生,請大單於好生養護身體,不日左穀蠡王到王庭拜見為大單於壓驚。”


    “小的在此就謝過左穀蠡王了,告辭。”特使轉身上馬返迴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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