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揚和紫霞一起來到竇嬰的府上用了午餐,酒足飯飽之後告辭,臨走前囑咐竇嬰一句道:“侯爺,佳揚告退,臨走再說一句,如今丞相可是皇上麵前的紅人,要盡量順著他些哦,否則吃虧的就是侯爺了。”


    “哈哈,量他也不能怎麽著我,不過禮節上竇嬰還是知道的,侍中請慢走。”


    “告辭。”佳揚在紫霞的攙扶下,晃晃悠悠走出了竇嬰的府邸,兩人在竇嬰的視線中上馬而去。


    且說半月之後,灌夫辦理完了姐姐的喪事從老家潁川返迴長安,為了調節一下煩躁的心情,就懵著頭四處溜達,手中拿著個鳥籠四處瞎逛,走街串巷似得突然間路過田蚡的相府門口,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之時,湊巧田蚡從院子裏走了出來,灌夫趕緊將鳥籠放在地上匍匐到地施禮道:“灌夫給丞相請安。”


    “哎呀,是灌夫呀,今天空閑了。”


    “是呀,是呀,這不剛巧路過丞相這府邸,正準備進去向丞相請安呢。”


    “哈哈哈,灌夫呀,有段時間不見你了,這段時間忙什麽呢?”


    “多謝丞相關心,小的姐姐前幾天不幸病逝,去老家處理姐姐的後事了,這不剛返迴長安。”


    “哎喲,這件事實屬不幸呀,怎麽不早告知本丞相,也好給您些幫助,還請節哀順便,最近見過魏其侯嗎,聽說你前段時間經常和魏其侯待在一起。”


    “哎呀,我返迴老家前見過的,我和魏其侯時不時的會小飲幾口,嗬嗬嗬。”


    “哦,本丞相也好久不見魏其侯了,本打算明天讓你陪我去他府上飲酒呢,可惜你有孝在身,不太方便呀。”


    灌夫一聽丞相要去竇嬰府邸,心中一陣狂喜道:“丞相多慮了,隻要丞相定好明早去,我馬上去通知魏其侯,讓侯爺提早做好準備,灌夫願陪伴丞相左右前往。”


    “哎喲,那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既然丞相高興,那就這麽定了,明天魏其侯府上見。”


    “好,魏其侯府上見。”


    灌夫告別田蚡急匆匆的來到竇嬰的府邸,竇嬰正在院子裏擺弄花草,突然看到灌夫急匆匆走了進來,就放下手中的夥計道:“灌夫迴來了,家中的事都處理好了。”


    “哎呀,侯爺呀,我家中的事都辦好了,我急切的前來就是要告訴侯爺一件大事。”


    “哦,什麽大事?”


    “明早丞相要到這裏來飲酒,希望侯爺還是準備一下吧。”


    “此話當真?”竇嬰疑惑道,心想好久沒有和丞相來往過了,如今我是一閑散之人,丞相是三公之首,到我府上這事不大可能呀。


    “侯爺,我還能騙您不成,我剛從丞相府門口路過,丞相親口跟我說的,明早就過來,到時我來陪酒,嗬嗬嗬。”


    “好,好,既然這樣,我竇嬰還是應該準備一下的,那灌夫你明天就一早過來等候丞相到來。”


    “好咧,侯爺你安排家人準備好了,我迴去準備服裝,整理一下頭發,以免明日太邋遢造成大不敬之罪,嗬嗬。”


    “好,明早見。”


    竇嬰吩咐下人準備明天食材,並備下多年陳釀良酒,第二天天未亮,下人們都忙碌起來了,掃地的,燒飯的,炒菜的,忙著布置吃飯場地的……一個個忙的不亦樂乎,竇嬰更是沐浴換上了新衣,可見對田蚡前來聚餐的重視,時間到了早晨,東方露出了魚肚白,大約在日出時分,灌夫倒是換上新衣趕來了,看到竇嬰坐在大廳內等候就問道:“侯爺,丞相還沒有來嗎?”


    “是的,一切都準備妥當,就等丞相前來了。”


    “那就再等等,是不是丞相在忙著國之大事。”


    “這很有可能哦。”


    兩個人就相對而作,靜等田蚡的到來,從日出等到食時,從食時又等到隅中,灌夫倒是等不上,對竇嬰說道:“這丞相必定被什麽重要公務纏身了,不然這個點不會不到的。”


    “或許吧,不過丞相到我這裏來是否是將軍親耳所聽?”


    “這是一定的,不然侯爺接我個腦袋也不敢向侯爺謊報這件事呀。”


    “那我看應該派人去丞相府邸登門迎接,是不是丞相府上遇到急事了。”


    灌夫一拍大腿道:“此事不必侯爺派人了,我去去就迴。”


    灌夫說完沒等竇嬰應允就駕車向丞相府邸馳去,到了相府,熟練的敲響朱漆大門,隻見籍福從院落裏出來,灌夫問道:“哎喲,籍福你好,請問丞相現在正在處理要事嗎?”


    籍福被灌夫問的一愣道:“灌將軍怎麽認為丞相在處理急事?我家丞相還沒有起床呢。”


    “啊這樣呀,我要進去看看。”灌夫說完就急匆匆的向院子裏走。


    籍福突然截住灌夫道:“灌將軍,沒有丞相的允許,不敢擅自闖入的。”


    “丞相不守時,還不讓百姓提醒了,籍福你讓到一邊去。”兩個人邊爭執邊向田蚡的臥室走去,跌跌撞撞來到田蚡臥室門前。


    灌夫和籍福的吵鬧聲驚醒了田蚡,田蚡伸伸懶腰打開房門道:“什麽人在外邊喧嘩,還讓不讓本丞相睡覺了。”


    “丞相,難道把昨天約好的事情忘記了嗎?”灌夫大喊道。


    田蚡剛要轉身迴房間接著休息,突然被灌夫這一嗓子驚醒:“哎喲,原來是灌夫哦,怎麽了,我們什麽約會?”


    “哎喲,丞相真是貴人多忘事呀,約好的這一大早去魏其侯府邸喝酒,難道取消了不成。”


    田蚡故意一拍額頭道:“啊喲,不好意思,昨晚喝醉酒了,還真是把這個重要事情耽誤了,那我趕緊起床梳洗一下,馬上過去。”


    “隻要丞相不是故意的就行,快點起床吧。”


    田蚡折騰了良久直到日中時分和灌夫一起才來到竇嬰府邸,竇嬰見到田蚡駕到,很是恭敬的行大禮,田蚡昂著頭道:“魏其侯客氣了,魏其侯客氣了。”


    “感謝丞相能在百忙之中光臨寒舍,竇嬰不勝感激,不勝感激。”


    灌夫插話道:“隻要是丞相真心的想來就好了,可惜……”


    “灌將軍請入座喝酒,丞相請上坐喝酒。”沒等灌夫把抱怨田蚡的話說完就被竇嬰截迴去了。


    三人坐定,推杯換盞,盡管灌夫心中對田蚡故意睡很久不願意前來有些不痛快,但迫於竇嬰的阻攔,三個人還是順利的喝了一個時辰,中間竇嬰命人以灌夫不勝酒力之言駕到他處休息,以免和田蚡有所衝突,田蚡和竇嬰邊聊喝到深夜才作罷,也算喝的盡興。


    田蚡搖搖晃晃被家丁接走,灌夫晃晃腦袋從其他房間返迴道:“以後一定要給丞相幾次難堪,免得他以後如此欺負我們。”


    “灌夫你還是好好休養一段日子吧,否則整個生命都跌進去了,還不知道所以然呢。”


    “嗬嗬,難道我們還怕田蚡不成,謝謝教誨,以後我非要看看田蚡能把我灌夫怎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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