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往常時不時的會跟張一峰到雲中郡郡守府,與府上的護衛都很熟,來到郡守府門前,眾人借著門前大紅燈籠的光線看到門口有兩個護衛眯著眼睛在打盹,一聽到腳步聲迅速睜開眼睛執戟吼道:“什麽人,幹什麽的?”


    “兄弟,我都不認得了。”張順嬉皮笑臉的迎了過去。


    “喲,張順兄弟呀,這麽晚了到這裏做什麽呀?是不是匈奴又殺過來了,有這方麵消息要立即通知一下,讓兄弟們做好準備呀。”其中一個護衛問道。


    “沒有,我想見郡守。”


    “兄弟,沒搞錯吧,往常你們張屯長想見郡守都要提前預約,你這樣冒然前來,郡守能見你,說一下有什麽事情,讓兄弟給你通報一下。”


    “今天上午在城北門抓的那個小夥子,北門管事的說是匈奴內應,這事情搞錯了,他那裏是匈奴內應,是我們張屯長的朋友。”


    “是嗎,我得趕緊跑進去幫你問一下,聽說今天中午就被押走了,到哪裏了不知道,兄弟你稍等,我替你問一下郡守。”


    “好的,麻煩兄弟。”


    不一會兒,這護衛跑了出來說道:“郡守說了,抓住的這個匈奴內應連夜送往雁門郡了,因為雁門郡守馮敬曾經交代過,凡是涉及匈奴軍事的事情必須由他親自過問,所以我們郡守聽報抓住匈奴內應的事情不敢耽誤,連夜派人押往了雁門郡。”


    “唉,這怎麽辦?王老師。”張順搖頭問王有福。


    “無論如何我們得救出佳揚哥哥呀。”劉芳菲著急的說道。


    “那這樣吧,我們也直接趕往雁門郡,看能否見一下雁門郡郡守,隻有見到他,張佳揚才有一線生機呀。”張順說道。


    “現在看來隻有這樣了,我們就去雁門郡。”王有福應道。


    四人馬不停蹄駛往雁門郡,經過兩個時辰的奔跑,到了子時終於走到了雁門郡北門,但大門緊閉,除了城樓上時而閃過的火把,周圍一片漆黑,張順說道:“我們就在這城門口遷就休息兩個時辰吧,到了卯時城門準開。”


    “哎呀,看來大夥要受點苦了。”王有福說道,四個人靠著牆根走到一塊感覺平整一點的地方蹲了下來,聽著前方護城河河水流淌的聲音,眯著眼睛來緩解一路的疲勞,慢慢的還真進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久,大家聽到一陣陳鈴鐺聲,睜開眼睛才發現天已大亮,有一輛馬車在車夫‘喔喔喔’的駕馭聲中向城外走去,馬脖子上的鈴鐺‘叮鈴鈴’的亂響。


    張順說道:“大家清醒一下,可以進城了。”


    “走,進城。”大家站起來拍打一下身上的灰塵,牽著馬匹走進雁門郡城內,一路無話,來到郡守府門前,門口護衛一聽說是張一峰下屬前來求見,由於郡守馮敬有交代,張一峰正執行機密任務,如有其消息要立刻呈報,這來了一位自稱其下屬的,不敢耽誤,就匆忙跑進府內向馮敬報道:“報郡守,張一峰下屬張順帶著幾個人求見。”


    “哦,他說是什麽事情了嗎?”馮敬剛剛起來,正在用毛巾擦臉,邊擦邊問道。


    “報郡守,張順說是關於昨天雲中郡抓來那個匈奴內應的事情。”


    “連他們也知道此事了,雲中郡郡守辦事真的不嚴密呀,此等重大事情怎能讓一個小屯的人知道呢,既然這樣,就讓他進來,在客廳等候,我倒要問他來此作甚。”


    “諾。”


    不多時,張順帶著四人一起走進郡守府客廳,還沒有坐定,馮敬就邁著‘咚咚咚’的腳步走了進來,張順等四人看到後馬上站起施禮道:“郡守好,多有打擾,請見諒。”


    “哦,你就是張順,聽說是來問昨天抓住那個匈奴內應的事情的?”


    “報郡守,昨天抓得那小夥子不是內應,是我們屯長朋友的學生,和我們屯長一起出去執行任務的那個史老你知道吧,就是這小夥子的老師。”


    “哦,果真如此,本來我是讓郡尉處理這件事情,既然是這樣那我倒要問上一問。”馮敬轉身對門口的護衛喊道,“來人。”


    “在。”


    “你快點拿上我的令牌去郡監獄將昨天抓的那個匈奴內應帶過來。”


    “諾。”


    護衛轉身離開,王有福、張順、劉芳菲、聶壹就在大廳等候,張順順便將各位給馮敬一一做了介紹,馮敬馬上對聶壹產生了興趣,問道:“聶壹聽說你是做商人的,主要是做些什麽買賣呀。”


    聶壹連忙欠了欠身迴答道:“嗬嗬,郡守有所不知,身為大漢的商人,真的是累呀,什麽掙錢做什麽了,前段時間和塞外蠻人用我們的絲綢換了一些馬匹,又把馬匹賣到了長安,賺了些銀兩,可惜路上不太平,這不前天從塞外迴來,遇到劫匪,要不是遇到史老的這位學生出手相救,恐怕現在早就歸西了。”


    “哦,史老還有能獨當一麵的學生?”馮敬好奇的問道。


    “何止是獨當一麵,那是蓋世武功,恐怕我們在做的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


    馮敬聽到這裏有點不高興了,身為文武全才的將領,雖說武功高不到哪裏去,但是對付幾個黃毛小子還是不成問題,現在聶壹卻說幾個人加在一起都打不過史老的學生,很是不高興的問道:“聶壹呀,不知史老的學生現在何處呀?我如果與他相見,一定要與他比試一番。”


    聶壹立刻感到多有失言,馬上笑容滿麵的說道:“郡守息怒,史老的學生名叫張佳揚,就是昨天被雲中郡北門管事的當作匈奴內應抓起來的那小夥子。”


    “哈哈哈哈,原來一會兒他就過來了,好,我一定要與他比個高低。”馮敬不服氣的說道。


    “郡守大人不計小人過,張佳揚剛剛練武不到半年有餘,怎能和郡守你曆經十幾年邊關戰爭的將領相提並論。”王有福馬上出來打圓場。


    “不不不,王老師說的不對,如若張佳揚不是出類拔萃,怎能得到聶壹的如此褒獎,如果張佳揚能勝了我,我定保他高官厚祿,如若是草包懦夫一個,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把他當作匈奴內應上報長安。”


    “這——”張順正想說這好像有點不合理,話還沒有出口就被王有福攔了下來。


    聶壹坐在旁邊直吧嗒嘴,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恨自己這張嘴話多,真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這下惹麻煩了,說不定把張兄弟的這條小命就交代了。


    一名護衛快步走了進來報道:“報郡守,犯人張佳揚被帶到。”


    “哦,來的正好,不要讓他到這裏來了,讓他到後花園空曠的地方等候。”


    護衛一時沒有聽明白,疑惑的問道:“郡守,是押到什麽地方?”


    “後花園空曠點的地方,耳朵聾了嗎?”


    “諾。”護衛莫名其妙的轉身走了出去,心裏想不明白郡守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還是頭一次遇到將犯人押到後花園。


    護衛走後,馮敬看了一眼眾人說道:“諸位,走吧,我們一起去見證一下張佳揚的武功。”


    “這,唉——”四個人麵露什麽表情的都有,勉強的跟著馮敬向後花園走去,遠遠的看到張佳揚被四個護衛押著站在後花園的中間空地上,王有福、劉芳菲和聶壹看到後連忙跑了過去問道:“佳揚,他們沒有難為你吧?”


    “王老師、芳菲、聶兄,你們放心,我挺好的。”張佳揚苦笑著迴答道,不過看到王有福心中還是有點激動。


    沒等張佳揚再說話,馮敬就迫不及待的走了過來嗬嗬笑道:“你就是張佳揚?”


    “正是。”張佳揚頭仰著迴答道。


    “小子,行呀,看樣子滿有骨氣的,小小年紀就被聶壹吹得神乎其神的,今天本郡守要和你切磋一下武藝,如果你贏了,一切都好說,如果輸了,別怪我不客氣。”


    “嗬嗬嗬,你說話可當真。”張佳揚首先感到莫名奇妙,稍後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氣神又來了,滿不在乎的說道。


    “本郡守說話豈能兒戲,來呀,將他綁繩解掉。”


    一旁的護衛聽到命令馬上有點疑惑道:“郡守?”


    “沒聽到嗎,讓你們解開就解開。”


    “諾。”護衛連忙將張佳揚綁繩解開來,張佳揚伸了伸發麻的胳膊,蹬了蹬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的武器呢?”馮敬接著問旁邊的護衛,從後麵上來一個人拿著一把刀要遞給馮敬,馮敬向張佳揚看了一眼接著說道,“給他。”


    護衛這次知趣的把刀遞給張佳揚,馮敬抽出身上佩刀問了一句:“張佳揚,準備的怎麽樣了,可以開始了嗎?”


    “郡守,可以了,隻管來吧。”


    “你先出手吧。”


    “請郡守先出手。”


    “喲嗬,好小子,讓你看看本郡守的厲害。”馮敬說著照著張佳揚的腦門唰就是一刀,眾人看到一場決鬥難以避免,就四下向周圍散開。


    張佳揚沒有意識到郡守的刀來的如此之快,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刀都沒有抽出來就帶著刀鞘迎了上去,大喊一聲:“開。”


    隻看到‘啪’的一聲嘩愣愣亂響,火星四濺,震得馮敬後退了四五步,張佳揚仗著年輕後退了三步,兩人都震得手腕發麻,馮敬看了一眼刀刃,幸虧是寶刀,要不然非要留下豁口或斷成兩截不可,張佳揚也趕緊看一下刀鞘,也隻是看到一點白印,不由的歎道:“師傅給我的刀果然不同凡響呀。”


    馮敬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好小子,有把子力氣,接著再來。”


    說完就又揮刀向張佳揚迎了過去,張佳揚也順勢抽出寶刀進行反擊,這時馮敬再不敢大意,也不敢直接觸碰張佳揚的刀,張佳揚心裏也連連稱讚,這郡守能耐也非比尋常之人呀,要小心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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