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果然還是父女情深啊~。”


    青宣讀完玉簡中的信息之後,嘴角不禁一翹,嘿嘿笑了起來。


    天羽君見狀好奇的問道:“宣哥,那個葉無晴找你到底有什麽事情?”


    青宣掂了掂手中的玉佩,笑道:“準確的說,不是葉無晴找我,是那個秦道心找我,葉無晴隻是幫忙傳話的。”


    眾人聞言聞言都是有些愕然,不禁看向了天羽君。當初秦道心悔婚,蕭臨淵強闖無疆,鬧得整個修道界都沸沸揚揚的,他們也是知情的。


    不過天羽君聞言卻依舊一副平靜之態,目光沒有半點波動,隻是更加好奇了起來,“秦道心?她又想幹嘛?”


    青宣看著天羽君的反應讚許的點了點頭,隨之略顯戲謔的笑道:“她在玉簡中解釋,說上次之所以沒去見秦道司並非是因為她不想去,而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全都是蕭臨淵從中阻撓,私自將信件攔截,還寫了那麽一封惡毒的迴信,她還因此和蕭臨淵吵了一架。”


    “如今她已經被蕭臨淵嚴密監視,不能離開蕭臨淵的身邊,更不能隨便和外界交流,所以不得已之下才讓葉無晴幫忙轉交這枚玉簡的。”


    “她在玉簡中還說她十分思念秦道司,更擔憂秦道司的病情,所以希望在幾天之後蕭臨淵上場比賽時,找個機會偷偷來見秦道司一麵,請求我安排一下。”


    說到這裏,青宣又咧了咧嘴,神情變得有些古怪,“她說若是我同意幫忙,就讓我先去找玉寒宗的葉宗主,也就是葉無晴之母。讓葉宗主聯絡葉無晴,然後再讓葉無晴通知她。若是我能讓她和秦道司成功見麵,屆時必有重謝。”


    “嘿,她倒是想得周到,也真會使喚人。”


    聽完青宣說完這其中的緣由後,眾人頓時都是愣住了,隨即反應各異,或是驚訝,或是不屑,亦或是鄙夷和冷漠。


    白風霜滿臉嘲諷之色,冷笑了一聲,“活該!”


    其他人聞言也是不禁點了點頭,總算明白青宣剛才會有那戲謔的反應了。


    當初秦道心和蕭臨淵私奔的理由之一,便是極天司對她管教太嚴,處處約束她,讓她覺得活得很壓抑,沒有自由。所以她要跟蕭臨淵一起去追求自由,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隻是現在倒好,蕭臨淵做得更絕,直接將她人身監禁,連和外界交流都不許。她這處境和當今在極天司的生活比起來,可是真正的坐牢了。


    雖然青宣等人都知道秦道心當初所言不過都是她要悔婚的借口,但現在迴頭一看卻是那麽的諷刺。


    一想到這裏,天羽君等人雖然都知道這時候幸災樂禍有點不太厚道,但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蕭鬥立刻十分不爽道:“這種貨色的女人還幫她幹嘛?她以為她是誰?還想指使先生?誰給她的這個臉?”


    “要是我生出這樣的女兒,非得親手一掌斃了她,省得她到處丟人現眼,敗壞門風。


    ”


    “哎~,話不能這麽說嘛。”青宣聞言笑著擺了擺手,悠悠道:“畢竟她是秦道司的女兒,而秦道司如今也算自己人。”


    “到底要不要幫她,也不能全由咱們自己決定,還得問問秦道司的意見,至少得讓他知道這件事,不然咱們和那蕭臨淵又有什麽區別?”


    “小羽。”青宣又看向了天羽君,吩咐道:“這事兒就由你去通知秦道司,要不要見她,或是什麽時候見她,都由秦道司自己決定。”


    “好。”天羽君點了點頭,十分幹脆的應道。


    “哎,對了……”青宣忽然又好似想起了什麽,好奇的向天羽君問道:“既然說起秦道司來,好像今天一整天都沒看到他啊?”


    “還有你爹和皇羅宗的慕長老也是沒來觀賽,你知道他們去幹什麽了嗎?”


    “唉~。”天羽君聞言一歎,一臉同情的答道:“秦伯父昨晚病情又複發了,好像很嚴重,連夜請扶風姑娘去診治了,我爹也一起去看護他,所以他倆今天就沒來觀賽。”


    “而因為今天宣哥你有比賽,我爹怕你知道這事後麻煩你,所以就不讓我告訴你,等你比賽完再說。”


    “至於慕長老,他似乎也有自己的事情,今天也沒來。”


    “呃,這……唉。”青宣聞言一愣,隨之也是一歎。其他人也是滿臉唏噓之色,紛紛搖了搖頭。


    蕭鬥忍不住又小聲滴咕了一句,“真是造孽!”


    青宣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腦仁,苦笑道:“好了,這是秦道司的家事,咱們就不要管那麽多了。咱們盡量幫幫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就算了。”


    眾人聞言紛紛讚同的點點頭,對於此事也不想再多說什麽。


    一個秦道心而已,還不配讓他們過多關注。


    “嗡~!”


    恰巧此刻,外界又響起一陣巨大的喧鬧之聲。青宣等人聞聲向外看去,原來是又一場比賽結束了。


    這一次對決的雙方勢均力敵,旗鼓相當,比賽過程打得是相當激烈,最後打了個平手,引得觀眾們一陣驚唿和議論。


    而其他光幕上的戰況也是打得十分精彩,各種奇門異術層出不窮,看得所有觀眾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眼見此狀,青宣等人的注意力立刻又重新轉移到了比賽之上,沉浸了各場對覺之中。


    而青宣又拿起來秦道心的那枚玉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意,心中開始盤算了起來。


    這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


    與之同時,上都之中。


    雖然終慶節已過,但城中卻仍是極為繁鬧,大街上處處都是湧動的人流,各種店鋪的生意火爆無比。夜空中更是綻放著各種各樣的絢麗煙火,鋪天蓋地,姹紫嫣紅,使得整個上都的夜空好似一片火花之海,氛圍比終慶節時還要熱鬧。


    而這全都要歸功於這次五界共賞,各方宗門的到來大大刺激了整個上都的消費。畢竟能來參與五界共賞的宗門在修道界中都是有一定的實力和地位的,每次來參與盛會的人都不少,少則數十,多則上百,甚至帶來幾百人的都有。


    而這麽多人馬自然不可能全都傳送到天國寺中去,能進去參賽觀賽的人都是各宗門的核心人物,剩下的那些隨從雜役和底層弟子就隻能留在上都中等待。


    其實這些人也樂得如此,沒了頭上的主子要伺候,他們可就徹底解放了,天天跑出去玩樂,逍遙快活得很。


    而更重要的是,大聖朝這次別出心裁,有史以來第一次麵向凡俗百姓的開幕直播,大大拉進了修道界和凡俗界的距離,讓所有百姓覺得平日裏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們也並非高不可攀。


    這極大的提升了凡俗百姓對五界共賞的參與感,繼而又因此極大提升了他們對論道的關注度,很多人天天去街上打探論道的消息。


    這麽一來二去的,上都中自然是越來越繁華。


    甚至不少有門路又機靈的人利用此事賺起了錢,專門每天在各大酒樓茶肆等繁華之處及時播講戰況以收取消息費。


    更甚者還會提前幾個時辰開好盤口,每天更新賽程和參賽者的名單,讓參與者下注猜輸贏,賠率開的一個比一個誇張。


    而此項活動對於如今極為關心論道,又不差錢的上都百姓而言,自然是最好的消遣。所以這項活動剛一開始便引得無數人踴躍參與,生意火爆無比。


    那些組織者也利用第一手消息各種操作,個個賺的是盆滿缽滿。


    何所求何大少便是其中之一。


    作為從小就立誌要賺下一座金山的人,這種擺在眼前賺錢之法豈會錯過?


    二七八城區東部,何家酒樓最頂端的包廂之中,何所求看著眼前的賬冊,算著今天的收入,一張肥臉都快笑成一朵盛開的菊花了。


    兩千兩!一天就賺了兩千兩!這可是他這座酒樓平日裏一個月的收入啊!


    若是以後天天都能如此,那賺下金山豈不指日可待?


    何所求不禁幻想起那時的場麵,隻覺心神蕩漾,飄飄欲飛,渾身肥肉都輕了二兩。


    “嘎吱~。”


    而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他的兩名尹洛族侍女端著飯菜和茶水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侍女柔聲道:“公子,你都忙了一天,吃點東西補補吧。”


    “哎~~?好好!”何所求聞言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因為太過興奮,隻顧著算賬,有好幾個時辰沒吃東西了,頓覺腹中一陣饑餓,連忙點頭應聲,接過侍女遞過來的飯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兩個尹洛族侍女相視一笑,便開始幫何所求溫柔的清理桌麵,夾菜倒茶。


    看著兩名侍女這麽細致的照顧自己,何所求不禁一種感慨。尤其是看到她們脖子上還沒完全消失的疤痕時,又是一陣心疼,對於青宣也更加的感激了起來。


    “啊!那是……”


    而就在這時,一名侍女忽然驚唿一聲,驚訝的指著窗外。


    何所求聞聲扭頭一看,卻見遠處高大的城牆之外火光閃耀,濃煙滾滾,顯然是某處失火了。


    而那處火勢明顯極大,即便何家酒樓距離城牆極遠,何所求依然能看到竄過城頭的火苗。


    不過何所求卻是一臉不以為然之色,看了一眼後又開始低頭扒飯。兩個尹洛族侍女也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一副見怪不怪之態。


    因為眼下這期間正是火災的高發期,每年上都之中都會因為過年放煙火而失火,上都府衙無論怎麽防範都沒用,上都百姓也早都習慣了。


    “嗯!?”


    然而何所求吃了兩口飯後忽然一怔,似是意識到了什麽,隨即猛然放下飯碗,急忙跑到窗邊,睜大眼睛看向了那失火的地方,神情逐漸驚恐起來。


    兩名侍女不解的看著何所求,問道:“公子怎麽了?”


    何所求嘴角狠狠一抽,神情愈發的惶恐,額上冷汗蹭蹭而落,過了片刻後才緩過神來,顫巍巍的伸手指向失火處,哆嗦著道:“那……那起火的方向……好像是青宣仙君新建的製衣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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