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狄峰好像被一種火炙烤著一般,根本無法思索。他隻覺得自己周身熱得要命,一種欲望直衝腦門,根本無法讓他集中思維想自己此刻的處境。狄峰隻覺自己如墜雲霧一般,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眼前的朦朧讓他有了一種莫名的情緒,快樂和興奮交織的情緒。眼前出現了桐童的模樣,像一朵妖冶的罌栗花一樣。臉小巧玲瓏,睫毛很長,像洋娃娃一般,美得讓人不敢正視,而又忍不住去吻他、撫摸他、占有他。他笑了,像小孩子一樣咯咯地笑,沒心沒肺的。狄峰不禁看癡了,手不由得向桐童摸去,但一觸及桐童的身體,桐童仿佛又朝後退了些,手在伸過去,桐童再退後一點——似乎觸手可及,而又遙不可及。狄峰就這麽渴望、這麽艱難地撫摸桐童,一直。正當他不耐煩時,一種實體感讓他感動的流下淚來。他還以為自己永遠都觸及不到桐童的。手漸漸劃過桐童的,先是輕輕的,後來便粗野起來。桐童似銅鈴般的聲音漸漸在他心裏響起,一陣陣的敲打著他的意識。他就這麽傻傻地陷入桐童給他製造的幻境裏。笑聲先是小小的,後來便一圈一圈的變大了起來,漸漸充滿了他的意識,然後,一種說不出的快感流遍了全身,自己也仿佛重生了一般。但似乎源源不斷的,快感一波跟著一波,沒完沒了的,無盡頭的擊打著他的每根神經。正當他在無數的快感裏暢遊時,突然,一種輕微的震動驚醒了他,然後他覺得自己身上開了一個小口子。與此同時,他的快感仿佛就在一瞬間流出了那個小口子,身子也困乏了起來。“可以了。衝個澡去睡沙發去。”隨著桐童的聲音,他睜開眼,映入他眼簾的是桐童一邊擦著自己的手指,一邊用腳輕踢著自己,不斷地疊聲。狄峰不由得“呃”了一聲,然後懶懶地爬起來,朝浴室走去。一陣水流聲傳過後,狄峰渾身掛著水珠走了出來,然後抱著被子和枕頭倒在沙發上,蒙頭就睡。桐童看著他離去的神情和先前的扭捏判若兩人,知道他的心結已解,也就不再說什麽,輕輕地搖著頭笑了。躺下。閉著眼睛。睡覺。什麽也不想。

    此時的狄峰經過一段時間的假寐和朦朧的情感後,他又睡不著了。月光如流水般輕輕流入房間,流在桐童身上,使他的全身發出美麗的光暈,似一個天使一般。月光如流水般流過他心裏的朦朧,然後他眼前的朦朧不見了,眼前又是一個清晰的世界。遠處躺著的是桐童,是的,是桐童,充滿無限力量的桐童,有著無數懦弱和堅強交織和支配的桐童,一個二十三歲的少年。此刻,他睡著了,不是假寐,而是真的。睫毛很長,很美,鼻子小巧玲瓏,然後就是那美麗的嘴唇,不經意間就會拉成一個美麗的弧度。此時的桐童很美,但也很真實,不再是表達欲望的某種意象。狄峰自然地抓住桐童的手,自然地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覺得可怕。“我是怎麽了?”他不由得想,“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麽事?見了他、握著他的手為什麽不再覺得尷尬。甚至。。。。。”他輕輕地抱著熟睡的桐童,並輕輕吻他。“甚至這樣,我也沒了先前的尷尬。發生了什麽事?這些都是怎麽迴事?為什麽經桐童用手給自己消乏後,自己的心裏竟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狄峰一邊想,一邊摟著桐童輕吻。不可否認,桐童做得很成功。盡管狄峰摟著桐童並吻他,但他心裏對桐童的感情理智了許多和桐童的相處也從容了許多,不再有任何的尷尬和性的想法了。“感覺很神奇,桐童改變了我,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改變了我什麽。但我覺得很快樂。一種釋然從我心裏衝出來,然後我就體味到了理性的力量。”狄峰抱著桐童自語,“不可否認的事實是,感覺自己對桐童正不斷地從性的範疇中解脫出來。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如果說原先的桐童是以滿足某種欲望的表達形式出現在我麵前,那麽現在的桐童則是以最理性的準繩。”他依舊癡癡地自語。

    “如果你早這麽想,我們的相處就更加融洽了,那有現在的尷尬存在?一切皆因你放不開欲望給你製造的幻想而已。如今,你的心結已解,自然而然的,我們先前的尷尬就此就消失了。”狄峰被桐童的聲音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桐童睡得正香呢。“謝謝。我現在很快樂。”狄峰吻了桐童,心滿意足地說。“這就好。記住,愛情愛情做為人的一種本能的表達,它是一種被理性包裝的表達,並非一發不可收拾的性欲的表達方式。性是非理性的,而愛是理智的。在愛的規範下,性才被理智化,才可以很自然地釋放你的欲望,而不是縱欲。如此,當你遇上一個心儀的人時,在愛的規範下,你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愛他,而不是直接想到上床和做愛。就想剛才一樣,兩個人可以通過其它渠道解決性衝動,達到互相救贖的目的。”狄峰聽了,笑了笑,又捏了捏桐童的手,吻它。“你怎麽知道這些道理的,它遠遠超過了你的認知範圍。”“禪悟。通過禪悟可以感悟世界萬物的發展、運行的機理,從而達到與萬物一起相處的某種和諧。。。。。睡去吧,我困了。”“恩。”狄峰又吻了一下桐童,然後睡去了。一夜無話。

    次日,兩人洗涮完畢,吃完飯後,結伴朝王醫生處來。正當他們快走到王醫生他們醫院的時候,桐童的手機響了。“妹子,有啥事?”“哼!你答應過我的!我馬上到。”桐童聽了她的話後,方才明白過來。“紫穎過來要看看老爸,我現在就去接她。”狄峰聽了他的話後,點了點頭,嘴上不說什麽,心裏卻有了一個早已成型的計劃。他什麽話也不說,徑直去找王醫生去了。

    原來,桐童向夏紫穎表明他的身份後,也說了他和狄峰、王醫生之間的事。夏紫穎聽後,心裏一陣納罕,大唿“奇跡”,而她也很好奇桐童和王醫生他們是怎麽維持感情的。於是,她便死纏爛打,央求桐童一定要帶他去王醫生他們的醫院,要見見桐童的幹爸,也就是王醫生。桐童最後拗不過她,隻好勉強同意了,並答應夏紫穎一大早去接她。夏紫穎聽了桐童的話後,心裏一直念念不忘,一大早就打電話摧桐童接她。桐童一見她,不由得直翻白眼,直接把夏紫穎塞在出租車裏,自己又和周公聊天去了。夏紫穎一看桐童這般德行,撅著嘴,更是賭氣不理他。“哇~~~~好香!”桐童兀自自語。夏紫穎本打算賭氣不理他的,可是她聽了桐童誇張地鬼叫後,還是忍不住朝桐童看去。但是,當她看到桐童手裏那著自己喜歡喝的冷飲時,她的眼睛都直了,兩眼發光地朝桐童撲去。頓時,出租車裏充滿了他們快樂洋溢的打鬧聲。司機先生看著他們沒心沒肺的打鬧後,不禁搖頭莞爾。

    夏紫穎和桐童一路鬧著朝醫院前來,因桐童故意使壞沒有遂了她的心願,故賴在車上不肯下車來,少不得桐童又低眉哈腰陪幾句小心話給她,她才抓著桐童的胳膊,親昵的靠在桐童的肩膀上,一搖一擺地朝王醫生處走來。桐童隻顧走路,沒有注意她的行為,但這一切卻一點不差地落在狄峰眼裏。狄峰看著夏紫穎自我陶醉的模樣,氣得一腳把小痰缸踢了好遠,桐童叫他,他也不理。

    王醫生因近日忙得要緊,故在桐童身上少不得怠慢了些;即使有心想著桐童,但恨無分身之術,隻得斷了想桐童的念想,又想,樊帆和桐童又是他拆散的,桐童心裏肯定狠毒了他,自己再去見桐童會討個不大好意思來。所以,每天,他除了醫院之外,就去他朝思暮想的地方了。有時,他就會不顧夜寒露重,一個人在墳前坐上好半天,等冷醒了,他才一搖一擺的迴到宿舍,假寐到天亮,然後就去醫院上班。有時,他就坐在桐童他們住過的病房裏(王醫生不準其他人住桐童他們住過的這間病房),想著他們發生過的種種事情,恍惚間看到桐童他們想著朝自己走來,但睜開眼卻什麽也沒有,不免又急又痛。老人上了些年齡,又被桐童他們所傷,不能釋懷,精神有些恍惚,身子也乏了些,會經常平白無故地忘掉一些事情,精神頭越發短了。今天,自己又想桐童了,實在想的不行了,他就拿出筆墨,胡亂寫幾個字,打發無聊的時光。正當他忍不住流淚時,看到桐童和夏紫穎一起來看他,他便歡喜異常;但當他看到桐童背後有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親昵地抓著桐童的臂膀,臉上便頓時下不來,又想:“樊帆不過才去了幾天,你桐童就有新歡了,這究竟是什麽事!我看你今天怎麽給我解釋!”於是更對桐童有些不滿,言語間也就不那麽客氣,隱隱有嘲弄和諷刺的意思在裏麵。“喲。太陽打從西麵出來了啊!我的眼睛是不是花了啊?!今天是什麽日子,桐大少也肯屈駕到舍下來了!稀客!稀客!桐大少,您老近日是不是把我忘了,怎麽也不來瞧瞧我了?我私下裏還在想,我究竟怎麽惹著你桐大少您了,百思不能其解,還希望您老指出來才是。您老心裏沒有我,還可以找其他人消遣日子,我可千萬不能沒了您桐大少了!”邊說又想自己一輩子無依無靠,於是心又灰了一半,更是不住的掉淚。

    桐童因見王醫生瘦了很多,精神也沒有以前好了,遂怪自己大意,不常過來陪老人談心,冷落了老人,心裏早已過意不去,又見王醫生如此奚落自己,心裏早已灰死了一大半;又想老人孤獨了一輩子,到老好不容易有了他這麽一個幹兒子,自己卻因樊帆之事遷怒於他,不肯過來看他,心裏又愧疚不已。他偷偷地摸了摸淚,又看見夏紫穎如此對自己,遂不由得想:“是了,可能是他看了自己和夏紫穎的親熱樣,他又想自己疏遠了他和樊帆,心裏不免有些傷感,所以才如此奚落自己也是有的——也許就是這事!自己也弄得太不象了,不如乘機把老人的疑惑解了,否則,這誤會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如此一想,他也摸了摸淚,走過去抱住王醫生,不由得掉下淚來:“爸,您說的是什麽話啊!我桐童怎麽可能忘了您啊!我這不是來看您來了嗎?您放心,我以後會天天過來看您的。我,近些日子來,我,爸爸,您也是知道的。我。。。。。。”桐童說到這裏,便說不出話來,隻有流淚的份。王醫生本來就沒有生他的氣,隻是想嚇嚇他,試探他對樊帆和自己的態度,如今又看他自從樊帆走後憔悴了不少,又看他如此小心,知道自己或許錯怪他了,於是口氣也鬆了些,不是先前那麽生硬了。“也不要瞎埋怨了,傻兒子!自從樊帆走後,你看你也瘦了不少。傻孩子,你這樣,你叫爸爸怎麽忍心!爸爸本來就。。。。。自從樊帆走後,爸爸一想這事就內疚不已;如今看了你這等模樣,你叫爸爸怎麽省心啊!樊帆和你都是爸爸弄得,爸對不住你們啊!如果你們以後有什麽三長兩短的,你叫爸怎麽活啊!你和樊帆以後好好的,爸爸看了也高興;如果因為爸爸這個草率的決定,你們生分了,爸爸有何麵目見你們,不如死了算了!”桐童聽了他的話後,他料定自己所想不假,於是放心了不少,笑著給王醫生介紹夏紫穎:“爸,您看,我們光顧說話了,都冷落咱們的客人了!都是您,一見麵就哭哭啼啼的,害得我也跟著哭哭啼啼的,讓客人看笑話了。這是我妹子,結拜的。她今天是特意來看您的,沒想到您這般模樣,您以後可落了把柄在她手上,讓她奚落了。”說完,又低低地在王醫生耳邊廝磨:“她知道我的身份了,您也不要這麽緊張了!”說完便飛快地把頭一擺,看著夏紫穎笑了,並朝她做鬼臉。夏紫穎看了桐童和王醫生這般模樣後,不知為什麽心裏被什麽東西堵了一下,淚便下來了。她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慌忙握住王醫生的手:“王伯伯,我是桐童的妹子,我聽桐童經常說起您。”王醫生聽了他的話後,樂嗬嗬地笑了。然後給夏紫穎讓座,準備給夏紫穎沏茶;不過桐童快了一步,笑嘻嘻地給王醫生沏完茶後,自己站在王醫生後麵,給王醫生揉肩。

    不一會兒,狄峰也過來了,隻是看桐童的眼神冷冷的。王醫生也看出了大概,遂拍了拍桐童的手,對他說:“昨天我買了些西瓜和其他一些水果,我怕狄峰一個拿不了,你幫他拿來、洗淨,咱們一會兒好吃。”桐童看了狄峰一眼,也知大概,於是也不好說什麽,自己便和狄峰走了。

    屋子裏隻有夏紫穎和王醫生兩個人了。王醫生輕咳了一聲,然後給自己說又像是給夏紫穎說似的低聲呢喃:“我初次見桐童和樊帆的時候,那是樊帆受傷的時候。那時,我剛從手術室出來,然後我就看到了桐童的眼睛。說實話,當我看到桐童的眼睛的時候,我的心裏有一股莫名的傷劃過,很疼,疼得我要掉眼淚。我看著桐童衣冠不整的模樣,我的淚就那麽流下來了。我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然後揣測桐童——那個衣冠不整的少年和病床上躺著的那個傷者的關係,想象是什麽讓桐童如此狼狽的跑過來。後來,我叫他進我辦公室,想讓他告訴我他們的事情,然後我再去想辦法幫助他們。很遺憾,我得不到我要的答案。他很謹慎,很謹慎!他看著我,有點乞求的味道,但他嘴上卻不說出來。他羞澀和不知所措地弄著他的衣角,然後我看見一滴淚從他眼淚流出來,接著就是淚流滿麵。但在這期間,他始終沒有求過我。他淚眼朦朧地看著少磊的遺像,以後便是沉默。我看著他的模樣,開始用我所有的經驗和感官猜測他的身份和他跟病床上那個男子的關係。後來,我在他的校服上看穿了他的身份。他很恐慌,如臨大敵一般。他使勁地看我,目不轉睛的。他在揣測我的用意,他想用這種眼神警告著我些什麽。後來,我答應他照顧他‘表哥’,他便笑了,如釋重負。他緊張的給我說了幾聲‘學學’,然後跑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後來,我很快發現了他們的不尋常關係,因為我想到了少磊以前看我的模樣和眼神。我淚流滿麵,決定幫他們。他很節省,平時把好東西都留給樊帆,自己啃著饢。我看不過去,偶爾會給他點零花錢,但他拒絕。他看著我,然後問我是不是可憐他、憐憫他。他說,你幫我夠多了,王伯伯!我不想欠人太多的人情!他這麽說,然後要我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每天給我打掃衛生,以此來折算醫療費。我答應了他,因為我不能拒絕他,我怕他臉上掛不住,會做傻事。他每天一有空就給我打掃衛生,打掃完就去看樊帆。他每天都笑著麵對樊帆,麵對他要麵對的一切災難。我也要他答應我,必須由我負責他的飲食問題,他想了想最後同意。後來,我們混熟了,我給了解到了他們的生活細節。他們的快樂一直感染著我,一直讓我想到我的少磊。他們會輕聲朗誦《上邪》,兩個擠在一起笑,廝打。他們把我當成自己人,隻是他們一直不提他們的關係。我知道該是我出麵的時候了,我就在一天下午告訴了他們我的身份和我和少磊的關係以及我的憤怒。他們聽了,然後就告訴了我他們的身份。我笑了笑,把他們抱得緊緊的。我知道我得到了我要的人,一個不少。一個是愛我的少磊,另外就是樊帆和桐童,還有狄峰。狄峰很愛桐童,但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得到桐童,他隻好在暗地裏垂淚,然後祝願桐童。我們的關係很融洽,但我總覺得他們應該去闖闖,尤其是樊帆。我私下給樊帆買好票,然後打發樊帆去河北。‘男孩子就應該去闖闖!’我一直就是這麽想的。但桐童理解不了,很理解不了。他變得孤僻,變得神經質。我突然意識到他們會失去彼此,我就哭了。我私下不知多少次的求老天放過他們,不要折磨他們。樊帆愛桐童,桐童也愛樊帆!可是,紫穎,我突然害怕他們會抵不住誘惑!我於是提醒狄峰,要他看好桐童,不要讓他對任何人動心,不要對不起樊帆。可,紫穎,你。。。。。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麽。我。。。。。我希望你。。。。。。放過桐童。。。。。。我知道你喜歡桐童,但他們不容易。在g圈裏我真的找不到他們這一對人了。我愛他們,愛他們勝過我的生命。紫穎,你的機會很多,但對於樊帆來說,他的機會隻有一個。紫穎,算老伯求你了!”王醫生如此說,頭也不敢抬起來看夏紫穎。他知道自己很殘忍,但他必須這麽做,因為他愛桐童,他愛樊帆。

    夏紫穎一看王醫生支出去桐童和狄峰,她就把王醫生的心事猜了十有八九。她突然覺得很憤怒、很委屈,她甚至有一種想揍王醫生的衝動。她看著王醫生,目不轉睛的。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必須控製自己的情緒,想想自己該以什麽方式才可以讓自己和王醫生都不至於受傷。王醫生的形象在他心中開始崩潰,這是毫無疑問的。她一開始覺得他是個好人,文質彬彬。可他傷害自己了,雖然是為了桐童。她覺得自己無地自容,很失敗!淚流下來了,有委屈的味道,也有乞求的味道。她多麽希望王醫生不要說話,一句也不要,隻要自己給他說真相好了。她突然覺得很委屈。“王伯伯,現在我也用無辜的眼神求您別說了好嗎?我現在很憤怒且羞愧。您老的眼光不差,我發誓!也許,在以後,或許有樊帆背叛他的話,他會報複,但他決不會輕易背叛樊帆。您猜對了,我的確愛上了您的兒子,很愛!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愛上他,但這已是事實。我流過淚,我希望這是噩夢,不要發生,可命運就是這麽懲罰我!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他,然後他拒絕。我突然才發現我失去了我的愛情,我的愛人。我哭著問他為什麽,他先乞求我,可不可以不說,我說不行!我知道我必須要知道真相,因為我必須要知道我的情敵是什麽樣子的,因為我必須要得到尊重。那怕命運不給我這個機會,我也要爭取。後來,我知道了真相。我打他了,我扇了他幾巴掌,我罵他‘畜生’!我說,他對不起他的父母,我說,他必須迴頭。然而,他拒絕。他說愛情是神聖的。他說,他追求自己的愛情沒錯,他說。。。。。他不喜歡女人。。。。天生的!他說,紫穎,我們為什麽要做戀人,做兄妹不是很好嗎?我知道,如果我拒絕的話,我會失去整個桐童,所以我答應了他。王伯伯,您的眼光不錯,您的兒子很優秀,但您卻傷害了我!您知道您傷害我有多深嗎?我可是您兒子的‘恩人’啊!”她說完,就哭了。憔悴的麵孔藏在衣袖裏,輕輕地嗚咽。哭夠了,她吸了吸氣,然後又看了看王醫生,然後再哭。王醫生看了看紫穎,心裏終有些不忍,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我。。。。。。紫穎。。。。王伯伯錯了!”王醫生看了看他,然後痛苦地說。“王伯伯,您有什麽錯啊!自己反過來想想,反而覺得自己比桐童要幸福的多。我時常想,你們維持自己的愛情的理由和方式是什麽。因為我覺得你們的愛情毫無保障。我也理解您的心情,所以我不會怪您的。如果是我,我會作出比你更不理智的行為。王伯伯,如果您不嫌棄,您也認我做幹女兒吧!我可以替桐童照顧您啊!桐童心雖細一些,不過他還是男孩子,有些事情他還是想不到的。況且,隻有跟您在一起了,我才可以看到桐童。即使我得不到他,看著他我也是心滿意足的,我的心裏也就好受多了。王伯伯,求您救我!我陷進去了!!!!!!!”王醫生聽後,眼圈不由一紅,便沒了話語,隻有點頭的份。

    他們剛說完,狄峰和桐童就過來了。他們一個在前走,一個在後走;一個黑著臉,一個則麵無表情。“過來了。趕緊!桐童,爸爸前幾天還在念叨你呢,想給你嚐嚐鮮,可又擔心你會不高興。現在,你妹子在,我看你怎麽生我氣。”王醫生笑著對桐童說。“爸爸,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生您的氣!愛你都愛不過來呢!”“就你貧!”王醫生樂嗬嗬地笑罵。狄峰等三人吃完水果後,王醫生把他們送了出來,自己又去忙了。因為答應了王醫生的關係,所以,桐童準備先迴去一趟,然後再和王醫生一起去外麵散散心。所以,他準備帶夏紫穎離開。

    “桐童,我們怎麽走?”,“桐童,明天我來接你!”沒等夏紫穎說完,狄峰搶白。夏紫穎臉白了白,狠狠刮了狄峰一眼,而狄峰則一臉自豪地吹口哨。“桐童,我們,”,“桐童,待會兒我接你,王伯伯吩咐的!”沒等夏紫穎說完,狄峰又搶白。夏紫穎臉色更難看,喘著粗氣。狄峰更是一臉得意,悠閑地打著口哨。“桐童”,“桐童”沒等夏紫穎說完,狄峰又搶白。沒等桐童反應過來,隻聽見“啪”的一聲,狄峰則灰著臉沒了言語。他耷拉著腦袋,摸著被夏紫穎打過的臉,然後,頭垂得更低了。“去愛你的桐童去吧,老子不稀罕!”夏紫穎忿忿地說完,頭也不迴地走了。“怎麽樣,舒服了嗎?”桐童諷刺狄峰。“夠辣!我。。。。早知道她對你這種態度,我就不操這份閑心了。這都哪跟哪啊!”狄峰摸著臉委屈地說。“嗬嗬,我妹子就是這麽辣!以後小心點。”桐童繼續諷刺。“魔鬼!”狄峰低聲咒罵。“別生悶氣了。喝兩盅去,待會兒?我先送送我妹子去。”說完,桐童便走了,隻留下狄峰一個人傻站在原地,陷入一陣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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