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又直著急忙慌的就來到了蔡珅的身邊,他真的嚇一跳,自己把崔九陰的底告訴了蔡珅,以為蔡珅會按照之前的習慣,給這老東西挖坑呢;


    根本沒想到,接到消息說蔡珅將崔九陰給“逮到了”!好家夥了,崔九陰是什麽人?當年就比自己要厲害,要不然也不會成為第一判;


    又多修行了十幾萬年,實力會高到什麽程度,他都不敢去猜測,本打算徐徐圖之呢,就被蔡珅抓了;


    崔九陰能老老實實的被抓?再死三次鄭又直都不相信!這可別是崔九陰給蔡珅挖坑吧?


    直接傳送到了蔡珅的識海世界,瞪著大眼珠子上下看了一遍蔡珅,直接感慨蔡珅還是當年那個德行:


    “你小子一天不折騰是不是就難受?現在都開始折騰崔九陰了?!你怎麽這麽大膽子...一個疏忽,這可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現如今,你已經不是代表你自己了,你代表的是三界神道,你死了...神道很有可能會分崩離析,再次滅亡!


    你還虛弱瘦小的時候,你死了也就頂多神道複蘇失敗,現在呢?神道的基礎體係建立實在太不容易了,要是重為一盤散沙,就不是僅僅複蘇失敗,還要多死多少人?!”


    蔡珅苦笑了一聲,這哪是自己願意折騰,都是被動的好吧...孟婆的命他不能不管,隻能見招拆招就到了現在的地步;


    解釋了一遍過程之後,鄭又直還是有點想不通,處理這件事的方式有很多種,為何選擇拘禁崔九陰?關鍵還不一定拘的住他...


    抬頭看著已經被蔡珅恢複成一團如一般的迷霧,裏麵在快速的膨脹收縮著,崔九陰正在自救;


    “既然已經這樣了,小子就將禁製透明,老夫很久沒見這個老朋友了,要仔細看看這個活的最為滋潤的第一判!”


    說著話的鄭又直,身上已經開始彌漫一種複雜的煞氣,蔡珅也知道沒辦法勸什麽,掐訣變換了一陣,那團成了透明的;


    崔九陰正在大聲說著什麽,身上的力量也在膨脹,一道道神通也在流轉,將困陣和幻陣打的一塊塊凸起;


    也就是這裏的小世界的世界之力還算完整,能夠暫時抵擋完全在內耗的崔九陰的攻擊,崔九陰雖然有點始料不及,但還算淡然...


    鄭又直看著那張印在自己仇恨海洋深處的臉,渾身的魂氣都在慢慢的震動,蔡珅如此境界都不得已向後退了一步;


    “鄭老,您老可要悠著點,別還沒動手先把自己給震散了...額,您繼續,我不多說話了,您老想要怎麽做隨便吩咐哈!”


    差點被鄭又直轉身飛踹的蔡珅,幹笑的一縮脖子告罪了一聲向後再退,想了想,帶著孟婆到了更遠的地方;


    老老實實的等著鄭又直如何去處理崔九陰,要不是孟婆現在還是不太願意搭理他,都想著帶她去別的區域“談心”了。


    “九兄,你我多年不見,兄還是如當年那般擁有無敵之姿,小弟卻是已無當年實力,如此變化真叫小弟感覺恍如隔世啊!”


    輕飄飄的一句話,被鄭又直送進了禁製陣法之內,正在大發神威的崔九陰,跟斷了電一樣停在了原地...


    “正主兒來了!”


    任由更加濃烈的幻境之力和圍困之力將自己包裹起來,崔九陰淡然的站在原地,背著雙手掐著一個特殊的法決:


    “是哪位老朋友來了?能知道本座的根底,一定是當年的人,能再次見到當年的老朋友,實是幸甚...老朋友還請現身一見。”


    鄭又直冷冷的哼了一聲,他可不光是老朋友,還是同事、同僚、誌同道合的生死兄弟!隻是因為眼前之人的背叛,不少老兄弟提前隕落了...


    “太阿華、邴純、多麵修羅、高楚柳、定心夫婦...這些人你還記得麽?他們都是你的生死兄弟,也是因為信任你被一一斬殺;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沒有夢到他們來找你索命麽?你的良心也被你自斬了吧?你的道心到底是什麽東西,老夫真想親眼看一看。”


    每說一個名字,鄭又直身上的煞氣就濃鬱一分,崔九陰的臉也陰沉一分,這些名字都是他們二人的心中傷疤;


    對於崔九陰來說,再如何迴避,這些當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人,也都是有著無比深厚的感情的,卻最後落得因他而死!


    “嗬嗬,能知道這些名字的,又知道他們是因為本座而身死道消的,你...也是同樣出身判官殿嘍?


    能後活到如今再次趕上神道複蘇,有這種能力和實力與氣運的,你也是判官之一?自稱老夫...本座知道你是誰了!


    老鄭,好久不見啊...你,當年不是應該已經跟隨白帝死在陽間了麽?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崔九陰也是玲瓏心思,鄭又直這麽說,他立刻分析出這個人的身份,同時心裏也是十分的震撼;


    這老東西可是不好搞,換一個旁人,還有可能被他言語蠱惑忽悠,為自己創造一點生機之力;


    可鄭又直不一樣,這個老東西當年就是個“死心眼兒”,完全就是認死理的人,不會因為什麽事情影響自己的“路”;


    對這個鄭又直來說,要麽將“證據”擺足了,讓他啞口無言,要麽就直接整死他不給他咬自己一口的機會!


    所以先一步就提起了“白帝”,鄭又直追隨白帝到了陽間,去做最後的掙紮,甚至將自己的生死簿都帶走了一部分;


    按照鄭又直的“習慣”,白帝身死道消,鄭又直不可能再繼續獨活,那時候的白帝已經是神道最後的希望;


    說這個就是為了想要引起鄭又直道心中的裂痕,隻要鄭又直自亂了陣腳,他才有機會突破進去,抓住生機...


    鄭又直也的確如崔九陰所想,刹那間就迴憶起當年的種種,白帝和白帝的最後底蘊,在那戰火紛飛的尾端,快速的凋零;


    濃鬱煞氣的雙眼之中,逐漸被痛苦的迴憶所取代,緊握的雙手也有了微微的顫抖,嘴角也在抖動:


    “你一個神道的最大叛徒,怎麽有臉去提起白帝陛下?陛下他們都是舍身成仁,而你則是整個神道的罪人,你不配提起他們!”


    “嗬嗬,本座或許的確不配說白帝的名字,可你老鄭呢?你又能說他們麽?你可是陰間神道的僅存,去往陽間與白帝一起;


    可白帝他們都已煙消雲散,你為何還在這裏?你的責任呢?你的堅持呢?你當年那股殉道的堅定道心呢?


    如果這麽去看的話,你和本座又有什麽區別?站在這裏和本座還要說什麽大道義是不是有點讓人恥笑了?”


    第一記重拳被崔九陰打了出來,鄭又直果然渾身一震,自己應該和白帝一般,殉道於整個神道;


    他作為陰間神道的僅存,應該隨著神道的整體覆滅而徹底陪葬,為何要以一縷殘魂苟延殘喘至今?


    渾身的震動已經開始影響魂體的凝實,蔡珅在遠處感受到鄭又直的變化,皺了皺眉,動嘴的事情,他貌似還可以...嘴唇微微張合:


    “我神道的精髓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鄭老的殘魂能夠存活下來,是天道賦予鄭老的責任,要鄭老做那神道複蘇的星星之火!


    鄭老何必糾結與這種悖論,事事皆有天道的安排,我輩修者大道前行,就是為了自身的責任去行走在天地之間。”


    鄭又直心神之中蔡珅的話,像是洪鍾大呂,將他重新喚醒,倒不是蔡珅說的真的是那麽對;


    是鄭又直被驚醒了,他又有點暗自懊惱,都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怎麽還能被崔九陰這個大叛徒給忽悠了一次?!


    “老夫省得了,小子有心...讓你看笑話了,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迴應了蔡珅一句之後,鄭又直向前邁步,直接來到那團禁製外側,臉貼著崔九陰的臉,輕聲說了一句:


    “老夫還能活下來,不為別的,就是要親眼看看你是怎麽死的!最好能讓你死在老夫的手裏!”


    嗯?奇怪...崔九陰愣了一下,他雖然看不到鄭又直的樣子,但是這老家夥的聲音情緒,怎麽恢複的這麽快?


    “想要本座死,老鄭你可能想瞎了心了,更別提讓本座死在你的手裏,那就是個笑話!


    當年你就是四判官之中的最末一席,在本座麵前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吧?更別提過了這麽多年了!


    如今在冥界,能要了本座性命之人,不是沒有,可不付出代價也是不可能的,既然你如此恨本座,那就來吧!


    本座也想看看,當年的戰五渣,和白帝那裏學到了什麽強大神通,能要了本座的性命!”


    鄭又直這個氣啊,崔九陰怎麽這麽喜歡戳自己肺管子?好在自己被蔡珅給驚醒了,要不然還不直接氣死?


    差一點就讓蔡珅將禁製打開,自己上去和崔九陰練一練,還好硬生生的忍住了,伸手到懷裏開始掏鼓;


    找了半天,掏出一枚小小瓷瓶,蔡珅在遠處一看這個瓷瓶,有點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是什麽東西;


    正是知道了這個瓷瓶內是什麽,蔡珅的表情才變的有點差異,正直的鄭又直老同誌,也算是成長了啊!


    “小子,將禁製控製好,為老夫打開一道縫隙,這瓶子內的寶物,要讓崔九陰這個叛徒好好的享受一次!”


    當初蔡珅第一次去鄴都的舊址,做“考古工作者”,不光找到了幾件神道的神器,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古物;


    這些古物有的是隕落的古神的隨身法寶碎片或者配飾,有的就是戰死在這裏的古仙魔的東西了;


    其中被鄭又直挑走的瓷瓶,就是當年蔡珅挖到了一件不起眼的物品,後來他也知道了,裏麵是一種“劇烈的慢毒”...帝淚!


    鄭又直能夠想要用毒來對付崔九陰,可見老同誌已經真的“成長”了,蔡珅十分的欣慰,笑眯眯的點配合;


    隻見包裹著崔九陰的那團禁製,慢慢出現一個...喇叭口,鄭又直將瓷瓶直接扔到了喇叭口內,在出口封閉的瞬間將其震碎了;


    崔九陰隻覺得周圍的環境有點變的“色彩斑斕”起來,眯了眯眼,他不太敢肯定這種變化是陣道的變化,還是其他的;


    因為活的時間夠久,崔九陰也有過閑暇時間研究過陣道,隻是他走的鬼道,對於禁製陣法也僅限於“嚇唬人”的鬼打牆那種;


    眼前的這種禁製早已超過了他能夠理解的水平,隻是他的實力很高,隻要給他時間,這道陣法困不住他太久;


    如此色彩斑斕的變化,讓崔九陰有一種不太對勁的感覺,剛剛挑釁鄭又直,這老家夥沒有什麽動靜,禁製先變化了,不對勁!


    滿身的鬼氣緊緊地貼著身體,保證沒有一絲的漏洞,龐大的神識更是開始重新衝擊周圍的禁製。


    鄭又直為了帝淚發作的時間,想了想,立刻開口吸引崔九陰的注意力:


    “叛徒,老夫這麽多年雖然一直苟延殘喘,但得天之幸,學會了一道神識攻擊的法門,希望你能第一個來品嚐。”


    “老鄭啊,你這老小子變了!變的不實在了!怎麽?你覺得你這麽說,本座會相信你?


    拖延時間的小心思而已,本座麵前,你這老小子和光腚沒什麽區別,既然你不願意與本座當麵交談,本座就主動一下好了!


    區區一個禁製陣法,本座就算不明其原理,想要破之還是輕而易舉的...咳咳,什麽?!這是...老小子你找死!咳咳...噗!”


    崔九陰說著就加大了力度,想要快速的撐破這個破陣法,隻是突然覺得嗓子眼癢癢,這可把他嚇一跳;


    還沒等他弄明白為何自己會嗓子癢癢呢,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他的這種鮮血可都是其魂體的精華!


    一口血都是極其珍貴的東西,那血吐出來的時候,竟然如同周圍環境一樣,五彩斑斕!


    自己的魂體精華什麽顏色,崔九陰自己能不知道?這種明顯隻有一種可能...中毒了!


    混賬東西!鄭又直如此正直之人,能夠用毒對付自己?!定是那個大狗,一個畜生真是太損了!


    同時,崔九陰又有點擔心,能夠讓自己這等實力都可以中毒吐血的毒,是什麽品質的?天道神庭的毒?


    “老鄭你特麽不講究!咦?這又是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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