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鐵之國。


    喧鬧的居酒屋內,杯盞交錯。笑聲和罵聲混在一起透過門縫,傳出老遠。


    嘈雜中,一對男女相互攙扶著步出酒館。


    “幹什麽?咱還能喝!嗝...不準走!”


    “夠了綱手姐,已經夠了,再喝你就要去賣身還錢了!”


    費力攙扶著醉醺醺的綱手,宇智波秀小臉苦澀不已。攙扶著對方晃晃悠悠朝臨時酒店走去。


    太難了,跟著綱手混實在是太難了!


    白天拉著自己爛賭,晚上又得陪她買醉。可憐自己一個瞎子,每晚還得負責把她扛迴去,真的太難了。


    難以置信,小南和靜音,是怎麽忍耐下來的?


    這簡直...就是女版的街溜子。


    “切,錢嘛,廢紙而已,我要多少有多少!我是千手家的公主,有的是錢。”


    喝得爛醉,綱手喜歡醉酒後飄飄然的感覺,一向不用掌仙術解酒。現在說話,也沒怎麽過腦子,或者說,對方腦子已然宕機。


    “是的,你一周前還很有錢,但那是上周的事了。”


    “咱們都快住不起旅店了...”


    提到錢,宇智波秀差點給氣樂了。


    一周揮霍掉兩千萬兩,他算是漲見識了。


    吃喝玩樂,綱手一樣不落,當然這些還隻是九牛一毛。最要命的就是賭!對方的賭運簡直是災難般的差,逢賭必輸,又隻賭最大。


    現在不僅欠一屁股債,錢也輸光了。現在兩人渾身上下,隻剩小南留的三千兩。


    或許,連這一點,小南也考慮到了吧。


    沒這三千兩,他和綱手,就該睡大街了。


    “啊——我不管,我還想喝酒,實在沒錢,我就把你賣了!反正你又白又嫩,想買的男人一大堆,稍微犧牲點色相就能養我,很劃算吧?”


    “綱手姐,我早該發現的,你是個混蛋。”


    “切,你家的小鬼,卷了我一大筆錢,我把你賣掉,也在情理之中。”


    說著,綱手環緊胳膊,壓低身體。頓時,一片柔軟緊貼著後背。溫熱舒適的同時,又頗有種窒息感,他脖頸被勒住,快出不來氣了。


    真是的,喝醉的綱手和熊孩子差不多。


    蠻不講理,愛欺負人,還不要臉。


    他算是怕了。


    “欺負一個瞎子,您要點臉吧。”


    “喂喂喂,我知道你還有錢,咱們明天換個賭場吧?我絕對能連本帶利贏迴來,咱們要做木葉第一富豪!”


    “第一富豪是玖辛奈姐,您還是省省吧。”


    此刻,宇智波秀無比思念玖辛奈。


    思念她的溫柔,寵溺,以及數十億兩的身價。肩上106大的重擔,他真的不想努力了...


    綱手繼續胡言亂語中,毫不避諱地緊貼宇智波秀。再加上其一口悶的壞毛病,領口前的衣服被浸濕一團,挨在身上屬實難頂。


    濕潤,溫暖,軟綿綿。


    宇智波秀滿桃子都是腦子,他下意識想甩開,可又有點舍不得。再說了,雖然看不見,但他也能想象綱手此刻的穿著。


    想必不止寬鬆,應該達到了豪放的地步。他如果躲開,綱手很可能春光外露。


    這不得行!


    很快,宇智波秀說服了自己,心安理得攙扶著對方。


    沒關係的,他是煉銅師,隻喜歡小南。豐滿大姐姐什麽的,隻是本能反應,其實,他根本不感興趣。


    沒錯,他對小南是專一的,一向如此。


    然而小秀兒可不聽這一套,槍該起,還得起。


    稍微有點尷尬。


    宇智波秀羞愧地低垂下頭,好在他是瞎子,如果真能看到,他恐怕會壓不住槍。


    “嗝——怎麽了?”


    “沒什麽,迴去吧。”


    輕輕歎氣,宇智波秀扶著對方緩緩走著。


    其實綱手也蠻不錯的,雖然爛賭,但賭的地方卻有考究。她不傻,知道自己逢賭必輸,不會傻乎乎地送錢。


    近些天,選擇的賭場,都有背後勢力。它們都是由平民創立,通常庇護一個村鎮,是維護平民的正麵性組織。


    而綱手會在經過細細考量後,專門去其賭場賭博。當然,說是賭博,其實是輸錢,半是暗中扶持對方,半是滿足賭癮。


    這樣,也算間接扶持了這片區域的平民。


    至於錢財的來源,是綱手在木葉投資的財產。每年都會有固定的收益和利息,一般半年發放一次,大概數千萬兩左右。


    這也是綱手賭博的底氣。


    當然,就算如此,綱手也常常輸光欠債。


    “秀君,我想喝酒嘛,一瓶就好...”


    “綱手姐,咱們沒錢了,你想睡大街嗎?”


    “有什麽關係嘛,你去打工啊,打工養我唄,嗝——”


    “你還真是混蛋呢...”


    嘴角微微抽搐,宇智波秀很想發火。但挨不住綱手懇求的語氣,無奈之下,順路給她買了瓶燒酒。


    綱手選了最貴的,1500兩。


    此刻,宇智波秀打心底裏痛恨以前大手大腳的自己。


    有錢的時候,錢就是紙。沒錢的時候,錢就是命。他稍微能體會小南的痛楚了。


    “小鬼,你很適合當媽媽,我都要給你慣壞了。”


    眼神迷離,綱手撫摸著身下的小鬼,恍惚間,看到了祖父的背影。


    好像...


    她記得,祖父就是這麽寵自己。


    無論再任性的要求,祖父都會滿足。而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愈發覺得,宇智波秀和祖父出奇地相似。


    雖然對方嘴上不饒人,身體卻十分誠實地給她擦屁股。


    她隱約記得,自己小時候,就是給祖父這麽嬌慣壞的...


    “嘖,讓十一歲的小孩當媽媽,綱手姐你不覺得羞恥?”


    “這句話我記住了,酒醒後,應該不會忘。”


    “我錯了,您高興就好。”


    兩道身影漸行漸遠,迴到旅店。最後在店主羨慕的眼神下,宇智波秀和綱手進入房間,反鎖房門。


    ……


    翌日,陽光正好,清晨的露珠壓得枝頭彎彎。


    宇智波秀清醒時,綱手已經站在窗前,靜靜看著掌心。


    上麵盤踞著一條白蛇,裏麵包含的查克拉,她無比熟悉。正是昔年摯友大蛇丸的蛇皮化身之一。


    “綱手姐,你沒賴床?”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不出所料的漆黑一片。宇智波秀早已習慣,尋著聲音走到綱手身前。


    “大蛇丸來消息了。”


    “嗯,他說了什麽?”


    “還沒看。”


    眼神複雜的捧著白蛇,綱手謹慎注入查克拉後,白蛇張開嘴,吐出一枚卷軸,以及兩瓶裝著營養液的試管。


    攤開卷軸,裏麵是各國的戰爭局勢,後麵還寫了聯係方式。


    綱手原以為大蛇丸是找自己,可看過之後,才發現,對方找的是宇智波秀。


    蛇皮怪!


    稍感不滿,綱手順著卷軸的指示,把眼神轉向兩支試管。


    滿管營養液中,靜靜放著一枚眼球。


    血紅色,兩顆深邃的黑色勾玉。眼球沾著幾縷血漬,還保持著開啟狀態,仔細感知下,還有查克拉活動,想來是特質營養液的功勞。


    眼球完好,血型和查克拉,正好和宇智波秀匹配。


    所有所思的迴頭看了眼宇智波秀,綱手眼裏滿是疑惑。


    沒記錯的話,大蛇丸和臭小鬼是死敵,對方怎麽可能主動送來替換眼?


    要知道,當初蛇皮怪為了宇智波秀的寫輪眼,可謂不擇手段...


    到底搞什麽鬼?


    綱手試圖代入大蛇丸,思考對方的想法。


    如果自己被宇智波秀變成男性,她絕對要砸爛...欸?變成男性,好像也蠻不錯的...


    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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