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遁.亂雷!”


    雷光乍現,幾縷雷蛇呈蛛網狀向外蔓延,所過之處灰塵退散。


    視野重歸清晰,眼看距離被拉開,宇智波秀暗暗咬緊牙關加快腳步,想趕在對方衝進密林前追上他。


    嘖,岩忍都是屬黃鱔的嗎?滑不溜秋的,賊能鑽。


    追逐非常辛苦,尤其是每次隻差一點,更讓人沮喪。


    “md,追不上,要用瞳術嗎?”


    岩忍已踏進叢林,宇智波秀心中愈發焦急,他修習的忍術大多十分低級,沒辦法在叢林遮掩下擊斃對方,唯一能使用的隻有‘高天之原’。


    可是...消耗太大了,一周內連續使用兩次‘高天之原’,自己很可能會暫時失明。


    不管了!絕不能放跑那家夥。


    稍作權衡,宇智波秀瞳孔微縮,查克拉朝眼部聚集,血絲浮現,一抹鮮豔妖異的五芒星緩緩凝聚。


    轟——


    瞳力開啟凝聚,突然,前方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刺得宇智波秀耳膜生疼,他強行止住身形,在雪地裏滾了兩圈後,皺著小臉警惕觀望。


    積雪紛飛,枝丫亂顫。


    衝擊波產生的氣浪撲麵而來,不遠處半人粗的檜木被炸出一道焦黑大洞,猝不及防的岩忍被炸得渾身浴血,奄奄一息倚靠在殘骸中心,遍地都是他散落的碎肉。


    “額!!!啊啊啊啊啊。”


    岩忍獨眼圓瞪,咳著鮮血的大嘴張到極致痛苦咆哮著,忍者馬甲早已支離破碎,左腿和右手從肘關節處斷折,破口血肉模糊,再加上那隻爛泥般的左眼,屬實淒慘的不成樣子。


    這幅慘狀,盡管是見慣廝殺的宇智波秀,也不禁後背發涼。


    “我好慘啊!”


    “......效果比我想的要好呢。”


    正當宇智波秀躊躇不前,打算開眼探查時,不遠處的雪堆裏,小南麵無表情的站起身,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的低喃著。


    “小南?你不是在床上嗎?”


    “嘁,憑你這笨蛋,我怎麽能放心?”


    麵對疑惑,小南不屑的咂咂舌,摸出從旅店拿的苦無,小心翼翼靠近樹洞。


    “別...別殺我,求求你們,別殺我!”


    眼見小南接近,岩忍費力支撐著僅剩的左手向後挪動著,直到緊貼壁障,退無可退才啞著嗓子,鼻涕眼淚顫聲哀求著。


    由於疏忽,他受創嚴重,後半輩子都不能在戰鬥,身為忍者的人生已經廢了,可家裏還有人在等他。


    “剝奪生命的人,從一開始就該有死掉的覺悟。”


    強忍住心頭的不適,小南不鹹不淡說著,小臉有些冷酷,時不時用餘光觀察著宇智波秀。


    在她眼裏,宇智波秀屬於‘不合格’的忍者,這種時候很可能優柔寡斷,自己應該幫他一把。


    斷手斷腳如同蠕蟲的岩忍很可憐,但就算失去戰力也不能心軟!


    大家早已敵對,放一條命,他們的位置就會暴露,眼下早已是你死我活。


    “求你!我怎樣都好,我的孩子才三歲,她剛失去母親,不能再失去我!”


    “對不起,我...我想再見見我女兒。”


    岩忍卑微的哭求直戳小南軟肋,她腳步頓住了,握著苦無的指節攥得發白也沒有落下。


    心軟了,她沒辦法下手...


    身為戰爭孤兒,小南很清楚三歲女童在戰亂中失去父母,是什麽後果。


    流浪,歧視,扭曲,苟延殘喘。


    她要為了苟活,而造就另一個‘自己’嗎?


    小南猶豫了,她小臉糾結得近乎抽搐,雙目無神的仰望天空,肩膀都在顫抖。


    “你的命,我們擔下了。”


    認真的話語擲地有聲,小南快要窒息之際,突然感覺自己被人從身後抱住,兩隻略有些冰冷的細手包裹住自己的掌心,幫助她攥緊苦無,刺了出去。


    噗——


    鮮血四濺,暖流隨著指尖蔓延至手腕,雪地裏仿佛展開了一朵血色之花。


    “沒事了,收拾過戰場繼續逃吧。”


    低沉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她麵染花紅顫抖著側過腦袋,視線緩緩與溫柔微笑的宇智波秀對視。


    苦無墜落,砸進鮮血裏發出啪嘰的輕響,在靜謐的林間顯得尤為刺耳。


    雙腿發軟,若不是被宇智波秀扶住的肩膀,她說不定早就渾身浴血了。


    為...為什麽,為什麽你能這麽冷靜!?


    ......


    半晌後,雪地中,小南背靠樹眼神茫然的望著淡定清理現場的宇智波秀,心裏隱隱發寒。


    她錯了,宇智波秀雖與其他忍者不同,但他始終是個‘忍者’,會泯滅良知,斬斷羈絆,遠超自己想象的存在。


    “小南。”


    “啊?”


    “給,你最喜歡的。”


    瞅著隊友麵色陰鬱,宇智波秀整理好搜出的三張起爆符,注入查克拉,送進還沒從懵逼中迴魂的小南手中後,歪著腦袋,朝她露出一抹安撫性的燦爛笑容。


    如沐春風的陽光笑容在白雪的襯托下,仿佛溫度都提升了幾分,小南卻感到如墜冰窟的寒冷。


    想想也是,剛殺了人的正太,身上血還沒擦幹淨就開始摸屍,甚至還注視著自己微笑。


    簡直不寒而栗...


    “很難受嗎?”


    察覺到氣氛沉悶,宇智波秀舔完包後,慢步逼近到她身前替她撩起遮住眼瞼的發絲,語氣輕緩卻自帶一股強硬的壓迫感說教道。


    “總要習慣的,錯的不是我們,而是這個戰亂不止的世界。”


    “我也很討厭殺人,他的命是我們一起奪去的,你也有份,到底是繼承生命做出改變,還是苟延殘喘自我否定,全看你的選擇。”


    “他已經迴不來了,我能償還的,隻有為他的後輩創造一個沒有戰亂的世界。”


    望著蜷縮成一團,沉默發抖的女孩,宇智波秀誤以為她不適應殺人,費盡心思搜刮了前世的中二話語安慰著,畢竟火影世界的人都吃這套。


    小南用著賊舒服,怎麽可能放跑她?


    根據這幾天的相處,宇智波秀清楚,小南為人沉著冷靜,思維敏捷,善於觀察,雖然有點毒舌和傲嬌,但妥妥的是最佳工具人!


    當然,他也很討厭殺戮,殘忍又粗鄙,不過忍者嘛,也該習慣了,隻是苦了小南這丫頭...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連自己都能領悟的道理,小南卻無法做到,也難怪機敏的她無法在雨之國生存了。


    稍稍歎氣,宇智波秀習以為常的處理好屍體,背起形如枯槁的自閉南,邁步朝密林之中疾掠,心裏卻不禁感歎著。


    著名學者魯迅先生,和沃茲基說過,世界上有兩種人,第一種占大部分,他們受過苦也想讓別人受苦,美其名曰感受同樣的痛楚,從而達到平等,互相理解。


    然而佩恩證明過了,這隻不過是變相複仇,加劇憎恨,促成戰爭,也是火影世界的矛盾根源。


    而剩下的少部分人,他們遭受過的苦難不想再讓後輩體驗,於是努力改變,促成和解,類似於一心建設和平世界的柱間,而小南也屬於後者。


    至於自己,他有仇必報,卻能對弱者感同身受,非要說的話,算異類吧。


    盡管弱小如砂礫,宇智波秀還是有理想的,即——穩定且長久的和平。


    享受過現代化福利,又見過戰爭的殘酷,宇智波秀無比渴望和平,隻要擁有足夠的力量,他也會為這個扭曲世界帶來和平,無論以何種方式。


    不過...現在談理想還太過遙遠,眼下他生死未定,小南又自閉鬧脾氣。


    真是頭疼啊!


    ————————我是瀟灑的分界線——————


    以上看法僅屬於劇情推動,沒有任何對錯,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別和小說較真哦~


    僅適於小說,如有雷同,非常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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