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看到這景象，忍不住轉頭吐了出來。
一股腐臭味彌漫在大陣內。
江寧飛起來，躍過城牆，進入內城，房屋都倒塌了，到處是死人和死去的妖獸。
全城經過一場血戰，而且已經有一陣子了，屍體都開始發臭。
江寧向前飛著，並沒有落下來。
莫晴吐了一陣子，把膽子都吐了出來，才感覺好一點。
她和狐汐在後麵跟上來。
“這，這也太慘了，整個小鎮的人全死了？”
莫晴實在看不下去，落到城牆上，不敢再往前走。
狐汐陪著她。
江寧沒管她們，他來到小鎮中心的位置，這裏有幾個大坑，看樣是有金丹修士最後自爆了，這裏沒有屍體，一切都被湮滅了。
來之前江寧了解過無常山的小鎮，這個小鎮叫無常鎮，是無常山外圍唯一的居住點。
這裏是幾個金丹期散修建立的一個小聚點，漸漸人多了，就成了一個小鎮。
不過常住人口不多，也有一兩萬人，剩下的全是流動人口，就是各宗門或散修來無常山尋寶的人。
他們很多都不會在小鎮上常住。
就算這樣，小鎮上也駐留了將近十萬人口。
現在看來這些人好像被困在大陣內了，這才和妖獸來一場同歸於盡的戰爭。
可妖獸是怎麽進來的？
這事怎麽看也非常奇怪，甚至有點詭異。
如果說是妖獸攻城後才開啟的大陣，那還有什麽意義？
江寧想找一個活人問問，可轉了一圈連個活人的影子都沒看到。
他用靈眼術尋找到大陣的總機關，在一間倒塌的大殿地下。
通往地下的通道口敞開著，往下的階梯上有許多妖獸和人的屍體，他們在這裏激烈的戰鬥過。
江寧順著階梯飛下去，來到最下麵，這裏是大陣的啟動機關，江寧把大陣關掉。
“嘩”，一陣清風，把小鎮汙濁的空氣吹走，空氣中的氣味不再那麽難聞。
江寧飛上來，迎麵的清風吹拂著他的長發，飄飄然，有幾分仙風道骨。
莫晴站在城牆上，望向江寧，“汐姐姐，江師兄還挺帥。”
狐汐望向江寧，微微一笑。
江寧飛到莫晴她們身邊，落到城牆上，“這裏沒有一個活人，所有人都死了，我們也打聽不出什麽，這種情況下進山太危險了。”
無常山本來就詭異，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如果冒然進山，說不定真會有去無迴。
小鎮上幾個金丹散修都死了，而且死的那麽慘烈，幾個人都自爆了，可見這次來的妖獸之強。
江寧雖然能對付金丹修士，相信麵對同等階的妖獸也不懼，可要是同時對上幾隻這樣的妖獸也不會好過，到時候狐汐和莫晴很可能逃不了。
“那怎麽辦？”莫晴也知道無常山不對勁，這次他們來，就是想先在小鎮打聽一下無常山的消息，之後最後找一個熟悉無常山的向導再進山。
“要不我們迴去吧。”江寧不想涉隊，如果他自己，就算打不過也可以跑，可帶著莫晴和狐汐就不行了。
“可無常果不要了？”莫晴還是不想迴去。
他們在城牆上正說話之際，一隊人騎著犀牛跑了過來。
江寧他們不再說話，同時望了過去。
這幾個人破衣爛衫，很是狼狽，跑在最前麵的是個壯碩的大漢。
“老大，無常鎮露出來了，這次我們來對了。”
“總算是能有個安全休息的地方了。”
幾個漢子說笑著跑近。
當他們看到城牆上的死屍時，同時愣住了。
幾個漢子同時勒住韁繩，瞅著在城牆上江寧三人。
“喂，你們是什麽人？”最前麵的漢子大喊著，並做出戒備。
“我們是極北閣的弟子，剛來這裏，你們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嗎？”江寧飛到犀牛前落下。
極北閣三個字很有分量，漢子也跳下犀牛，打量著江寧。
“可有憑證？”
江寧丟給他自己的太上長老牌。
漢子接過來細看，上麵有極北閣的標識，很好辯認，這東西沒人敢做假，極北閣用來煉製身份牌的木頭是二品冷衫木，這東西隻有極北閣有，而且不往外交易。
當然這也杜絕不了有人冒充極北閣的弟子在外麵招搖撞騙，極北閣一旦發現，就會獵殺，如果有家族或宗門的更會直接抄家滅門。
在這種強力的震懾下，沒有多少人敢這麽做。
漢子看樣是個老手，一下就認出了冷衫木，“不錯，是極北閣的牌子。”
他把令牌還給江寧，隨手拿出自己的身份牌給江寧看，“靈犀宗洛海。”
靈犀宗江寧知道，是北方一個二品宗門，以培養騎獸出名。
靈犀宗培養的靈犀最有名，靈犀可日行萬裏，耐力非常好，性格溫順，極好養，隻需要喂最便宜的靈草就行。
而且靈犀認主，是非常忠誠的騎獸，大多數都愛靈犀。
靈犀宗的生意做得很大，不局限於北方，在南方同樣有名，許多宗門都和靈犀宗來交易騎獸。
“洛師兄，久仰。”江寧拱手，客氣了一句。
洛海也拱手迴禮。
“你們知道無常鎮發生了什麽嗎？”洛海看著城牆下的屍山血海，問江寧。
“我們也是剛來，隻是破開外麵的大陣，就看到裏麵的人全死了。”
江寧領他們走進無常鎮。
“沒有活口？”洛海問。
“沒有，全死了，中心位置還有金丹前輩自爆的痕跡。”
江寧把知道的情況告訴他們。
“我們五六天前來過一次，見到這裏有大陣，就去無常山裏轉了一圈，可外圍妖獸特別多，你看我們幾個搞得多狼狽。”
江寧早看到這幾位的樣子，法衣都爛得不成樣子了。
本以為他們深入了無常山，如果隻是外圍就搞成這個樣子，那說明這裏可能真遭遇了獸潮。
“這裏應該是遭遇了獸潮，可大陣開著，獸潮怎麽進入大陣的？”江寧就卡在了這裏，如果是妖獸攻破了大陣，那陣法早停了。
他們來時看過大陣，明明好好的運轉，一點問題都沒有。
洛海眉頭緊鎖，他們這一小隊人經常來無常鎮這裏賣騎獸，靈犀宗在這裏還有一個店鋪。
他找到自家店鋪的位置，看到店鋪已經被毀了，店裏的人也都戰死在小店附近，沒有一個活口。
洛海找到店主，攥緊了拳頭，發出“哢哢”的聲音。
“我從來沒聽說無常山有獸潮，這麽多年了，無常鎮一直平平安安，這次的事真是怪了？”洛海平息了一下情緒，才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江寧。
江寧來之前也查過無常山的資料，無常山裏雖然危險，但外圍已經被開發出來，連妖獸都很少見，更不會形成大型的獸潮，就算偶爾有幾隻強大的妖獸跑出來，有大陣守護，無常鎮的人也不怕。
“你們來無常山做任務？”洛海問起江寧他們的目的。
“來找無常果。”
“這麽說你們要去無常山裏麵？”
“嗯，有這個打算，可現無常鎮沒了，也找不到一個好向導，些行怕是要耽誤了。”
“我對無常山倒是熟悉，不過我們都在外圍活動，從來沒去過裏麵，而且現在外圍也不安全，築基的實力在外圍都搞得這麽狼狽。
現在可不是進山的好時候，我勸你們最好過一年半載的再來。”
無常鎮上有傳送陣，不過隻是傳送到附近幾個小宗門的，沒有大宗門的傳送陣。
靈犀宗離這裏也不算遠，所以才會經常來這裏進行交易。
靈犀宗算這一帶最大的宗門，但不知為什麽，所有大宗門都不在無常鎮布置傳送陣。
江寧看資料時對這一點就非常奇怪，給出的解釋就是無常山非常詭異，不適合設置傳送陣。
下麵還寫了一個故事，一個南方的三品宗門為了方便來往無常山，就在無常鎮布置了傳送陣，但某一天夜裏，全宗的人被妖獸襲擊而死，事後調查發現這些妖獸都是來自無常山，但無常鎮卻沒有發現任何妖獸潮。
這樣的事如果隻有一起，大家還不放在心上，最糟糕的是在那幾年裏，接二連三的發生這樣的事，最後所有大宗門都取消了在無常鎮的傳送陣，果然後來就不再有宗門發生妖獸滅宗的事了。
這事一直是個謎，誰也沒有查清這些妖獸是怎麽來的。
無常鎮沒有一點妖獸的蹤跡，它們卻能通過傳送陣傳送到各大宗門。
現在無常鎮被毀也是同樣的操作，大陣完好，妖獸卻進入到大陣內部把裏麵的人全殺。
除了死去的妖獸屍體，也沒有一隻活著的妖獸的留下。
誰殺死了最後一個人？
這些問題相信是個顯眼人都能想到，可卻得不到答案。
洛海勸江寧不要輕易進無常山，他希望江寧陪他們在這裏調查無常鎮被滅的事情。
靈犀宗必須是附近最大的宗門，按規矩這一帶就是他們負責，出了這樣的事，當然要有一個結果。
洛海已經聯係靈犀宗的人。
“我們宗內很快就會派人來這裏，江師弟如果不急就等一等，相信這裏的事很快能查清。”
江寧知道這事根本就不查不清，到現在還有許多宗門被的懸案擺著，如果能查清，早就查清了，也不會逼得各大宗門都不敢在無常鎮布置傳送陣。
洛海可能不知道這些曆史，所以以為宗門來人之後能查清。
江寧也沒多說，他也好奇這事。
他用靈眼術看過靈跡，這些妖獸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野外根本沒有大群妖獸出沒的靈跡。
洛海幾人已經展開初步調查，他們先統計了妖獸的種類，發現這些妖獸大多數都是無常山常見的妖獸種類。
可以確定一點，這些妖獸就是無常山的妖獸。
附近也沒有大型的妖獸聚集點。
這樣規模的妖獸群隻有無常山可以出來。
江寧和莫晴她商量了一下，也上報了宗門。
江寧把這事直接上報給了宗門，並錄了無常鎮的影像傳迴去。
宗主收到消息，先看了一遍，眉頭鎖到了一起，這讓她想起了曾經有段時間無常鎮還聯通各宗傳送陣時出現的滅宗事件。
她的手有規律的敲擊著椅子的扶手，發出“噠噠”的聲音。
當年極北閣為了這事可派了不少蹤跡高手去調查，都沒有查到滅宗的原因，和這些妖獸來的軌跡。
因為當時各宗聯通無常鎮的傳送陣並不大，最多可以傳送十個人，這樣的傳送陣是怎麽一下傳送過來這麽多妖獸的？
為什麽無常鎮上沒有妖獸的蹤跡，這些妖獸是怎麽通過神不知鬼不覺通過無常鎮的傳送陣來到各大宗門的？
所有謎底都沒有答案，猜測倒是不少，可都缺少佐證。
宗主把影像發給內府和外宗的所有高層，讓他們知道無常鎮的事，這些內府不參與，原則上應該上外宗大長老來主持，看看是不是派人過去。
現在外宗的大長老是祁宛婷，她每天忙外宗的事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修煉，她現在明白大長老為什麽不喜歡這個位置了。
她收到影像後，緊急招開會議，把逍遙派和苦修派的長老們都招來，讓他們來討論這事。
“我們極北閣是不是派人去調查無常鎮的事？”祁宛婷開門見山問。
兩派的長老各坐一邊，互相小聲議論了一會兒，各派派長這才出麵。
逍遙派現在的派首姓齊，名宣，是位女修。
齊宣先說，“我們商量好了，無常鎮畢竟位於北方，是我們的勢力範圍，我們覺得應該派一個小隊的去調查，就算最後查不清，也要表個態，表明在北方的大事，我極北閣都會關注，並重視。”
齊宣的意思是走個過場，隻要表明極北閣對這事的態度就行，也不用派太多人，隻要派幾個追蹤高手去就行，就算最後查不到什麽線索，也不消耗什麽。
苦修派原來的派首是祁宛婷，她上位當上了大長老後，由苦修派的另一位長老接替了她的位置，現在的派首叫莫頌，和內府宗家有點關係，算是宗家的人，隻不過很早就搬離了內府。
莫頌年紀已經很大，現在是金丹八層，一大把白胡子，頭發也花白了，不過老頭精神很好，眼神銳利。
一股腐臭味彌漫在大陣內。
江寧飛起來，躍過城牆，進入內城，房屋都倒塌了，到處是死人和死去的妖獸。
全城經過一場血戰，而且已經有一陣子了，屍體都開始發臭。
江寧向前飛著，並沒有落下來。
莫晴吐了一陣子，把膽子都吐了出來，才感覺好一點。
她和狐汐在後麵跟上來。
“這，這也太慘了，整個小鎮的人全死了？”
莫晴實在看不下去，落到城牆上，不敢再往前走。
狐汐陪著她。
江寧沒管她們，他來到小鎮中心的位置，這裏有幾個大坑，看樣是有金丹修士最後自爆了，這裏沒有屍體，一切都被湮滅了。
來之前江寧了解過無常山的小鎮，這個小鎮叫無常鎮，是無常山外圍唯一的居住點。
這裏是幾個金丹期散修建立的一個小聚點，漸漸人多了，就成了一個小鎮。
不過常住人口不多，也有一兩萬人，剩下的全是流動人口，就是各宗門或散修來無常山尋寶的人。
他們很多都不會在小鎮上常住。
就算這樣，小鎮上也駐留了將近十萬人口。
現在看來這些人好像被困在大陣內了，這才和妖獸來一場同歸於盡的戰爭。
可妖獸是怎麽進來的？
這事怎麽看也非常奇怪，甚至有點詭異。
如果說是妖獸攻城後才開啟的大陣，那還有什麽意義？
江寧想找一個活人問問，可轉了一圈連個活人的影子都沒看到。
他用靈眼術尋找到大陣的總機關，在一間倒塌的大殿地下。
通往地下的通道口敞開著，往下的階梯上有許多妖獸和人的屍體，他們在這裏激烈的戰鬥過。
江寧順著階梯飛下去，來到最下麵，這裏是大陣的啟動機關，江寧把大陣關掉。
“嘩”，一陣清風，把小鎮汙濁的空氣吹走，空氣中的氣味不再那麽難聞。
江寧飛上來，迎麵的清風吹拂著他的長發，飄飄然，有幾分仙風道骨。
莫晴站在城牆上，望向江寧，“汐姐姐，江師兄還挺帥。”
狐汐望向江寧，微微一笑。
江寧飛到莫晴她們身邊，落到城牆上，“這裏沒有一個活人，所有人都死了，我們也打聽不出什麽，這種情況下進山太危險了。”
無常山本來就詭異，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如果冒然進山，說不定真會有去無迴。
小鎮上幾個金丹散修都死了，而且死的那麽慘烈，幾個人都自爆了，可見這次來的妖獸之強。
江寧雖然能對付金丹修士，相信麵對同等階的妖獸也不懼，可要是同時對上幾隻這樣的妖獸也不會好過，到時候狐汐和莫晴很可能逃不了。
“那怎麽辦？”莫晴也知道無常山不對勁，這次他們來，就是想先在小鎮打聽一下無常山的消息，之後最後找一個熟悉無常山的向導再進山。
“要不我們迴去吧。”江寧不想涉隊，如果他自己，就算打不過也可以跑，可帶著莫晴和狐汐就不行了。
“可無常果不要了？”莫晴還是不想迴去。
他們在城牆上正說話之際，一隊人騎著犀牛跑了過來。
江寧他們不再說話，同時望了過去。
這幾個人破衣爛衫，很是狼狽，跑在最前麵的是個壯碩的大漢。
“老大，無常鎮露出來了，這次我們來對了。”
“總算是能有個安全休息的地方了。”
幾個漢子說笑著跑近。
當他們看到城牆上的死屍時，同時愣住了。
幾個漢子同時勒住韁繩，瞅著在城牆上江寧三人。
“喂，你們是什麽人？”最前麵的漢子大喊著，並做出戒備。
“我們是極北閣的弟子，剛來這裏，你們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嗎？”江寧飛到犀牛前落下。
極北閣三個字很有分量，漢子也跳下犀牛，打量著江寧。
“可有憑證？”
江寧丟給他自己的太上長老牌。
漢子接過來細看，上麵有極北閣的標識，很好辯認，這東西沒人敢做假，極北閣用來煉製身份牌的木頭是二品冷衫木，這東西隻有極北閣有，而且不往外交易。
當然這也杜絕不了有人冒充極北閣的弟子在外麵招搖撞騙，極北閣一旦發現，就會獵殺，如果有家族或宗門的更會直接抄家滅門。
在這種強力的震懾下，沒有多少人敢這麽做。
漢子看樣是個老手，一下就認出了冷衫木，“不錯，是極北閣的牌子。”
他把令牌還給江寧，隨手拿出自己的身份牌給江寧看，“靈犀宗洛海。”
靈犀宗江寧知道，是北方一個二品宗門，以培養騎獸出名。
靈犀宗培養的靈犀最有名，靈犀可日行萬裏，耐力非常好，性格溫順，極好養，隻需要喂最便宜的靈草就行。
而且靈犀認主，是非常忠誠的騎獸，大多數都愛靈犀。
靈犀宗的生意做得很大，不局限於北方，在南方同樣有名，許多宗門都和靈犀宗來交易騎獸。
“洛師兄，久仰。”江寧拱手，客氣了一句。
洛海也拱手迴禮。
“你們知道無常鎮發生了什麽嗎？”洛海看著城牆下的屍山血海，問江寧。
“我們也是剛來，隻是破開外麵的大陣，就看到裏麵的人全死了。”
江寧領他們走進無常鎮。
“沒有活口？”洛海問。
“沒有，全死了，中心位置還有金丹前輩自爆的痕跡。”
江寧把知道的情況告訴他們。
“我們五六天前來過一次，見到這裏有大陣，就去無常山裏轉了一圈，可外圍妖獸特別多，你看我們幾個搞得多狼狽。”
江寧早看到這幾位的樣子，法衣都爛得不成樣子了。
本以為他們深入了無常山，如果隻是外圍就搞成這個樣子，那說明這裏可能真遭遇了獸潮。
“這裏應該是遭遇了獸潮，可大陣開著，獸潮怎麽進入大陣的？”江寧就卡在了這裏，如果是妖獸攻破了大陣，那陣法早停了。
他們來時看過大陣，明明好好的運轉，一點問題都沒有。
洛海眉頭緊鎖，他們這一小隊人經常來無常鎮這裏賣騎獸，靈犀宗在這裏還有一個店鋪。
他找到自家店鋪的位置，看到店鋪已經被毀了，店裏的人也都戰死在小店附近，沒有一個活口。
洛海找到店主，攥緊了拳頭，發出“哢哢”的聲音。
“我從來沒聽說無常山有獸潮，這麽多年了，無常鎮一直平平安安，這次的事真是怪了？”洛海平息了一下情緒，才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江寧。
江寧來之前也查過無常山的資料，無常山裏雖然危險，但外圍已經被開發出來，連妖獸都很少見，更不會形成大型的獸潮，就算偶爾有幾隻強大的妖獸跑出來，有大陣守護，無常鎮的人也不怕。
“你們來無常山做任務？”洛海問起江寧他們的目的。
“來找無常果。”
“這麽說你們要去無常山裏麵？”
“嗯，有這個打算，可現無常鎮沒了，也找不到一個好向導，些行怕是要耽誤了。”
“我對無常山倒是熟悉，不過我們都在外圍活動，從來沒去過裏麵，而且現在外圍也不安全，築基的實力在外圍都搞得這麽狼狽。
現在可不是進山的好時候，我勸你們最好過一年半載的再來。”
無常鎮上有傳送陣，不過隻是傳送到附近幾個小宗門的，沒有大宗門的傳送陣。
靈犀宗離這裏也不算遠，所以才會經常來這裏進行交易。
靈犀宗算這一帶最大的宗門，但不知為什麽，所有大宗門都不在無常鎮布置傳送陣。
江寧看資料時對這一點就非常奇怪，給出的解釋就是無常山非常詭異，不適合設置傳送陣。
下麵還寫了一個故事，一個南方的三品宗門為了方便來往無常山，就在無常鎮布置了傳送陣，但某一天夜裏，全宗的人被妖獸襲擊而死，事後調查發現這些妖獸都是來自無常山，但無常鎮卻沒有發現任何妖獸潮。
這樣的事如果隻有一起，大家還不放在心上，最糟糕的是在那幾年裏，接二連三的發生這樣的事，最後所有大宗門都取消了在無常鎮的傳送陣，果然後來就不再有宗門發生妖獸滅宗的事了。
這事一直是個謎，誰也沒有查清這些妖獸是怎麽來的。
無常鎮沒有一點妖獸的蹤跡，它們卻能通過傳送陣傳送到各大宗門。
現在無常鎮被毀也是同樣的操作，大陣完好，妖獸卻進入到大陣內部把裏麵的人全殺。
除了死去的妖獸屍體，也沒有一隻活著的妖獸的留下。
誰殺死了最後一個人？
這些問題相信是個顯眼人都能想到，可卻得不到答案。
洛海勸江寧不要輕易進無常山，他希望江寧陪他們在這裏調查無常鎮被滅的事情。
靈犀宗必須是附近最大的宗門，按規矩這一帶就是他們負責，出了這樣的事，當然要有一個結果。
洛海已經聯係靈犀宗的人。
“我們宗內很快就會派人來這裏，江師弟如果不急就等一等，相信這裏的事很快能查清。”
江寧知道這事根本就不查不清，到現在還有許多宗門被的懸案擺著，如果能查清，早就查清了，也不會逼得各大宗門都不敢在無常鎮布置傳送陣。
洛海可能不知道這些曆史，所以以為宗門來人之後能查清。
江寧也沒多說，他也好奇這事。
他用靈眼術看過靈跡，這些妖獸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野外根本沒有大群妖獸出沒的靈跡。
洛海幾人已經展開初步調查，他們先統計了妖獸的種類，發現這些妖獸大多數都是無常山常見的妖獸種類。
可以確定一點，這些妖獸就是無常山的妖獸。
附近也沒有大型的妖獸聚集點。
這樣規模的妖獸群隻有無常山可以出來。
江寧和莫晴她商量了一下，也上報了宗門。
江寧把這事直接上報給了宗門，並錄了無常鎮的影像傳迴去。
宗主收到消息，先看了一遍，眉頭鎖到了一起，這讓她想起了曾經有段時間無常鎮還聯通各宗傳送陣時出現的滅宗事件。
她的手有規律的敲擊著椅子的扶手，發出“噠噠”的聲音。
當年極北閣為了這事可派了不少蹤跡高手去調查，都沒有查到滅宗的原因，和這些妖獸來的軌跡。
因為當時各宗聯通無常鎮的傳送陣並不大，最多可以傳送十個人，這樣的傳送陣是怎麽一下傳送過來這麽多妖獸的？
為什麽無常鎮上沒有妖獸的蹤跡，這些妖獸是怎麽通過神不知鬼不覺通過無常鎮的傳送陣來到各大宗門的？
所有謎底都沒有答案，猜測倒是不少，可都缺少佐證。
宗主把影像發給內府和外宗的所有高層，讓他們知道無常鎮的事，這些內府不參與，原則上應該上外宗大長老來主持，看看是不是派人過去。
現在外宗的大長老是祁宛婷，她每天忙外宗的事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修煉，她現在明白大長老為什麽不喜歡這個位置了。
她收到影像後，緊急招開會議，把逍遙派和苦修派的長老們都招來，讓他們來討論這事。
“我們極北閣是不是派人去調查無常鎮的事？”祁宛婷開門見山問。
兩派的長老各坐一邊，互相小聲議論了一會兒，各派派長這才出麵。
逍遙派現在的派首姓齊，名宣，是位女修。
齊宣先說，“我們商量好了，無常鎮畢竟位於北方，是我們的勢力範圍，我們覺得應該派一個小隊的去調查，就算最後查不清，也要表個態，表明在北方的大事，我極北閣都會關注，並重視。”
齊宣的意思是走個過場，隻要表明極北閣對這事的態度就行，也不用派太多人，隻要派幾個追蹤高手去就行，就算最後查不到什麽線索，也不消耗什麽。
苦修派原來的派首是祁宛婷，她上位當上了大長老後，由苦修派的另一位長老接替了她的位置，現在的派首叫莫頌，和內府宗家有點關係，算是宗家的人，隻不過很早就搬離了內府。
莫頌年紀已經很大，現在是金丹八層，一大把白胡子，頭發也花白了，不過老頭精神很好，眼神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