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汐在山上待得太久了，江寧你明天帶你師妹你百藝山走走，讓她和同門交流一下，如果有人欺負她，你要保護她，別傷了她的心。”
洛宗師非常擔心狐汐幼小的心靈受到創傷，變得對人類厭惡起來。
江寧答應下來，他也想去百藝山看看。
“師父，不如今晚讓師妹和我一起去家裏，我家裏還住著一對姐妹，讓她適應一下。”江寧沒和狐汐有太深的交往，不知道她的性格怎麽樣，如果是屬於敏感的性格，江寧也希望能幫她走出去，多和人交流一下，她就不會總覺得自己是個異類，怕別人無法接受她。
正是怕受傷，才會把自己包裹起來。
“行。”
狐汐不太願意下山，她看向師父滿眼哀求之色，卻不敢說不出口。
“去吧，有你師兄在，你大膽表現自己，別怕出糗，有什麽大不了的。”洛宗師也對狐汐的敏感性格有點頭痛。
狐汐不情願地和江寧出了木屋，從傳送陣傳送到外麵，來到江寧的小院裏。
正好莫彩英和莫彩霈姐妹倆個在院子裏乘涼，古桌上擺著一碟靈果和一壺靈茶，幾個精致的杯子。
江寧拉狐汐過來，狐汐有點怕見生人，沒有袍子她感覺自己是赤裸著在這些外人麵前，非常沒有安全感。
她在江寧麵前表現就很自然，兩人也不過是見過一麵。
可能知道江寧是自己的師兄，心裏上沒有隔閡。
江寧讓狐汐坐在自己旁邊，給她介紹了莫彩英和莫彩霈。
狐汐隻是靦腆的笑笑，沒有說話。
“這是我小師妹狐汐，你們可要多照顧一下。”江寧把她介紹莫彩英和莫彩霈。
莫彩英和莫彩霈都好奇地瞅著狐汐，她們可能也沒有見過妖獸化形的極北閣弟子。
好在她們沒有表現的太明顯。
莫彩英引導著話題，問了狐汐一些問題，比如哪年入門，跟哪個師父學的藝等等。
經過接觸，狐汐慢慢放開了，她沒從莫彩英她們眼中看到異樣。
江寧這才放心。
還個小師妹還真挺累心的。
莫彩英給狐汐收拾了一間房，讓她住下。
第二天一早，江寧帶著狐汐去百藝山。
百藝山一直很熱鬧，許多人來這裏是為了蹭地火，因為這裏的地火是免費的。
一般的弟子院子裏沒有地火，就隻能來這裏練習。
江寧和狐汐來到煉器區，認真看每個弟子煉器的水平，手藝好的他們就多停留一會兒，水平太差的，他們就略過。
來到一個女修的火台前，他們停下來，這個女修的水平不錯，手法也很老道。
狐汐拉住江寧，“師兄，你看這位師姐的水平好不好？”
江寧剛才隻是掃了一眼，沒多看，現在被狐汐叫停，才注意到。
女修正煉製著劍胎，看著像是五品法劍。
他看了一會兒，女修修劍胎非常認真，一點不受外界的影響。
在這裏不管是煉器，還是煉丹的人都不會怕別人打擾，因為這裏本就是開放式的，如果別人一走過就分心，那一件東西都煉製不成。
“還不錯，大概有五品中的水平。”江寧看她修劍胎就知道她煉製出的法劍水平。
在這方麵狐汐顯然不如江寧，她看不出來，隻是覺得這件劍胎修的很漂亮，比她修的要好。
這個女修用的法訣也很特別，反正江寧是沒見過。
他看狐汐看的正認真，就沒說話，在邊上也看了起來。
女修煉製好器胎，出了一額頭的細汗，看來煉製五品法劍對她來說有點勉強。
她把器胎驅離地火，打算休息一會兒。
抬頭才看到江寧狐汐。
“咦，你們離這麽近幹什麽？”女修有點不高興，看可以，但離得太近就不好了。
“哦，我師妹對你的煉器很好奇，就過來看看。”江寧並沒有退後，他們畢竟隔著火台，也不算太近。
女修瞅了一眼狐汐，狐汐低著頭，沒敢看女修。
女修理了理長發，穿著一件雪白的法衣，紅唇小口，雙眼細長，修過的眉毛，看上去很精致。
“你們都是煉器師，哪個師父門下的？”女修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卻問起了江寧他們的來曆。
“我們當是煉器師，不然來這欣賞美女的？”江寧笑著迴了一句。
女修臉紅了一下，一閃即逝，瞪起眼來，“哼，看你就不像好人。”
女修雖然在和江寧說話，可眼睛一直沒離開過狐汐，因為狐汐的兩隻耳朵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凡是路過她身邊的人都會被她兩隻毛茸茸的耳朵給吸引過目光來。
“正是認識一下，我叫江寧，這是我師妹叫狐汐。”江寧見禮。
女修沒辦法，站起來，迴了一禮，“我叫莫晴。”她態度算不上好。
江寧拿出一瓶迴靈丹給她，“看你靈力見底了，也不服丹藥，這個送給你。”
女修接過來，聞了一下，“迴靈丹？”
“嗯。”
“在門內還服迴靈丹恢複靈力，你們夠奢侈的，這東西一般去禁魔淵才會用。”
莫晴嘴上這麽說，還是倒出一顆服了下去。
她的臉色也不在那麽白，有了一點血色。
“你每次煉器都不留一點靈力嗎？”
江寧覺得莫晴也夠狠的，煉器非要榨幹自己最後一滴靈力，一般人可不敢這麽幹，都會留下一點靈力。
“我覺得這樣才算盡力了，我師父說靈力越用越多，榨幹淨了，再修煉時才會舒服。”
莫晴的理論很怪，可能是受她師父的影響。
靈力是多用才好，但也要留一點，這樣身體才不會難受。
她把靈力用的涓滴不剩，對身體不好，畢竟身體也需要靈力來滋養。
“你這樣對身體不好，靈力在沒有危險的時候要留下一成在體內。”
莫晴想了一下，“我師父說不用留靈力，用盡後，會完成一次洗煉，丹田也需要經常清空來重新煉化靈力，這樣吸收靈力的速度會加快，而且也更精純。”
“這算什麽理論，想要壓縮靈力也不需要用這種自虐的辦法，你可能對靈力的使用有什麽誤解。”江寧沒直接說她師父是個神經病。
“哼，看你年紀不大，我師父吃的鹽比你喝過的水都多，你懂什麽。”莫晴不滿起來。
“算了，不和你討論這些，我看你煉製器胎時的術法有點特別，我從來沒見過，這是你們師門獨傳的嗎？”
江寧問到這，莫晴眼睛一亮，自豪地道，“當然了，這可是我師父傳給我的獨門術法，你可別打它的主意，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江寧看邊上還有一座火台沒人用，拉著狐汐到邊上，“師妹，你在這煉器，讓她看看你的水平。”
“這，不好吧。”狐汐的水平真比不了莫晴，不過在器胎方麵卻比莫晴要好，狐汐的弱項是繪刻器陣，這沒什麽捷徑，隻有不斷的練習才行。
莫晴也湊過來，“要不我們比一比，你要是能煉製出我這樣的器胎就算你贏。”
莫晴性子還挺要強，她不服氣。
“好啊，師妹好好表情，器胎方麵我們可不比她差。”
江寧在邊上給狐汐加油打氣。
“可師兄我的器陣總是繪刻不好，成品方麵可能會差一些。”
“沒關係，我們隻比器胎，你剛才也看到莫晴煉製的器胎了，雖然她用了秘法，可水平也不太好，你隻要和平時做的一樣，就能勝了她。”
莫晴不太相信。
狐汐終於被江寧說動，開始煉製起來。
狐汐現在能煉製六品的法器，隻是繪刻器陣的成功率不高。
狐汐有一點好，煉器時能沉下心來，不受外界的影響。
她很專注的把材料擺好，用靈力托起六品的材料，讓它們在器鼎中融合，這個過程有點慢。
江寧煉器喜歡直接把材料放到地火上，而不是隔著器鼎，這樣速度非常快，可有一點不好，就是要時時盯著材料，如果不小心掉到地火裏，就會炸掉火台，離近了人也會受重傷。
現在沒人有這麽煉器。
用器鼎的好處是受熱均勻，如果器鼎好的話，還可能提高鼎內溫度。
不過這裏給大家免費用的都是普通的器鼎，沒有其它功能。
狐汐融合完材料，開始塑形，器胎漸漸成型，變成一把劍的模樣。
這隻是粗樣，還要精修。
精修最耗時間，也考驗煉器師的水平。
江寧看著狐汐在用靈力時眼睛中有淡淡的紅色。
她的耳朵豎著，時不時抖動一下。
莫晴第一次見狐汐這種‘人’，她沒把重點放在狐汐的麵孔上。
狐汐用了一個時辰，終於精修完器胎，她招手把器胎攝入手中，不好意思地道，“師兄，你看這行嗎？”
江寧總想伸手去摸一摸她的兩隻耳朵，可忍住了。
“很好，比莫晴煉製的器胎好多了。”
莫晴瞅江寧一眼，“哼！”
她看出來了狐汐很膽小，也就沒說打擊她的話。
“拿出你的器胎來，我比較一下。”江寧看莫晴不服，伸手要她的器胎。
莫晴不情不願地拿出來，放到他手上，放下後，還撓了他手心一下，小嘴撅著，瞪他一眼。
江寧笑著把兩個器胎擺到一起，“師妹你看莫晴的器胎一點都不圓潤，劍尖修的再利，劍身的寬度和長度不成比例，劍柄留槽是暗槽，可她把靈力節點的位置都弄錯了，這一個槽應該放到中心偏上一點，她卻為了美觀放到了中心點，這樣最少降了三成的靈力威力。”
聽到江寧的吐槽，莫晴以為他在開玩笑，“你說我開槽的位置不對？”
“對啊，你這一定是按師父教的來開槽，可每把劍的靈力節點都不同，你不能按照成例來做，應該找到自己劍胎的節點。”
“胡說，我又沒繪刻器陣，哪來的靈力節點？”莫晴可從來沒聽說過。
江寧愣了愣，看向狐汐，“你知道嗎？”
狐汐搖搖頭，“師兄，沒繪刻器陣前，哪會有靈力節點？”
江寧有點傻眼，她們怎麽全不知道，自己這個知識點是哪來的？
“這個……每個器胎不都有靈力節點嗎，要不然你留槽的時候根據什麽來留？”江寧反問。
“當然是怎麽漂亮怎麽留，難道器胎是死物，沒有了器陣，它就是一把沒有靈魂的鐵器。”
莫晴就是這麽學的，從來沒聽過沒有器陣的器胎還有靈力節點一說。
“真是怪了，你們竟然都沒學過，你看這把器胎，靈力節點應該在劍尖，劍身三寸，七寸，還有劍柄這個位置。”
江寧用靈眼就能看到器胎的靈力節點，他有點不理解她們，難道自己這個野路子出身的煉器師真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按江寧的理解，材料在融合成型後，就會有脈絡，這些脈絡的交叉點就是靈力的節點。
大大小小的節點有許多，但關鍵的節點就那麽幾個。
一般情況下也不用管，隻有在開槽時才有用。
鑲寶石的時候，必須把槽開在節點上，這應該是煉器的基礎知識，也許她們還學到，所以才不知道。
想到這，江寧也釋然了。
“以後你們自然會學到，你這開槽的點明顯不對，是不是你師父沒開始教你？”
“教過了，要不然我怎麽會開槽，可沒你說的那種節點，你師父是誰？”莫晴問。
“我師父是洛宗師。”
“啊！”莫晴驚到了，沒想到這位會是洛宗師的徒弟，她也聽說過，洛宗師在百藝山的試煉會上收了兩個徒弟，一男一女，好像那個女孩還不是人類。
關於洛宗師收徒的消息在他們煉器師之中傳得很廣，內府一共也沒幾個煉器宗師，所以大家都關注著。
莫晴再仔細打量狐汐，果然不是人類，“原來洛宗師收的就是你們兩個，聽說你能煉製二品法寶？”
“嗯，手藝不好。”江寧謙虛道。
收到莫晴一個白眼，年紀不大就能煉製二品法寶，還說自己手藝不好，她心中在抓狂。
她這麽努力，現在還是過了五品法器這道坎，心中別提多鬱悶了。
剛開始學開槽，又被人評價的一無所處。
既然是洛宗師的徒弟這麽說，莫晴感覺這事是真的，那為什麽師父沒教自己？
難道是師父不知道這事？
莫晴開始胡思亂想。
洛宗師非常擔心狐汐幼小的心靈受到創傷，變得對人類厭惡起來。
江寧答應下來，他也想去百藝山看看。
“師父，不如今晚讓師妹和我一起去家裏，我家裏還住著一對姐妹，讓她適應一下。”江寧沒和狐汐有太深的交往，不知道她的性格怎麽樣，如果是屬於敏感的性格，江寧也希望能幫她走出去，多和人交流一下，她就不會總覺得自己是個異類，怕別人無法接受她。
正是怕受傷，才會把自己包裹起來。
“行。”
狐汐不太願意下山，她看向師父滿眼哀求之色，卻不敢說不出口。
“去吧，有你師兄在，你大膽表現自己，別怕出糗，有什麽大不了的。”洛宗師也對狐汐的敏感性格有點頭痛。
狐汐不情願地和江寧出了木屋，從傳送陣傳送到外麵，來到江寧的小院裏。
正好莫彩英和莫彩霈姐妹倆個在院子裏乘涼，古桌上擺著一碟靈果和一壺靈茶，幾個精致的杯子。
江寧拉狐汐過來，狐汐有點怕見生人，沒有袍子她感覺自己是赤裸著在這些外人麵前，非常沒有安全感。
她在江寧麵前表現就很自然，兩人也不過是見過一麵。
可能知道江寧是自己的師兄，心裏上沒有隔閡。
江寧讓狐汐坐在自己旁邊，給她介紹了莫彩英和莫彩霈。
狐汐隻是靦腆的笑笑，沒有說話。
“這是我小師妹狐汐，你們可要多照顧一下。”江寧把她介紹莫彩英和莫彩霈。
莫彩英和莫彩霈都好奇地瞅著狐汐，她們可能也沒有見過妖獸化形的極北閣弟子。
好在她們沒有表現的太明顯。
莫彩英引導著話題，問了狐汐一些問題，比如哪年入門，跟哪個師父學的藝等等。
經過接觸，狐汐慢慢放開了，她沒從莫彩英她們眼中看到異樣。
江寧這才放心。
還個小師妹還真挺累心的。
莫彩英給狐汐收拾了一間房，讓她住下。
第二天一早，江寧帶著狐汐去百藝山。
百藝山一直很熱鬧，許多人來這裏是為了蹭地火，因為這裏的地火是免費的。
一般的弟子院子裏沒有地火，就隻能來這裏練習。
江寧和狐汐來到煉器區，認真看每個弟子煉器的水平，手藝好的他們就多停留一會兒，水平太差的，他們就略過。
來到一個女修的火台前，他們停下來，這個女修的水平不錯，手法也很老道。
狐汐拉住江寧，“師兄，你看這位師姐的水平好不好？”
江寧剛才隻是掃了一眼，沒多看，現在被狐汐叫停，才注意到。
女修正煉製著劍胎，看著像是五品法劍。
他看了一會兒，女修修劍胎非常認真，一點不受外界的影響。
在這裏不管是煉器，還是煉丹的人都不會怕別人打擾，因為這裏本就是開放式的，如果別人一走過就分心，那一件東西都煉製不成。
“還不錯，大概有五品中的水平。”江寧看她修劍胎就知道她煉製出的法劍水平。
在這方麵狐汐顯然不如江寧，她看不出來，隻是覺得這件劍胎修的很漂亮，比她修的要好。
這個女修用的法訣也很特別，反正江寧是沒見過。
他看狐汐看的正認真，就沒說話，在邊上也看了起來。
女修煉製好器胎，出了一額頭的細汗，看來煉製五品法劍對她來說有點勉強。
她把器胎驅離地火，打算休息一會兒。
抬頭才看到江寧狐汐。
“咦，你們離這麽近幹什麽？”女修有點不高興，看可以，但離得太近就不好了。
“哦，我師妹對你的煉器很好奇，就過來看看。”江寧並沒有退後，他們畢竟隔著火台，也不算太近。
女修瞅了一眼狐汐，狐汐低著頭，沒敢看女修。
女修理了理長發，穿著一件雪白的法衣，紅唇小口，雙眼細長，修過的眉毛，看上去很精致。
“你們都是煉器師，哪個師父門下的？”女修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卻問起了江寧他們的來曆。
“我們當是煉器師，不然來這欣賞美女的？”江寧笑著迴了一句。
女修臉紅了一下，一閃即逝，瞪起眼來，“哼，看你就不像好人。”
女修雖然在和江寧說話，可眼睛一直沒離開過狐汐，因為狐汐的兩隻耳朵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凡是路過她身邊的人都會被她兩隻毛茸茸的耳朵給吸引過目光來。
“正是認識一下，我叫江寧，這是我師妹叫狐汐。”江寧見禮。
女修沒辦法，站起來，迴了一禮，“我叫莫晴。”她態度算不上好。
江寧拿出一瓶迴靈丹給她，“看你靈力見底了，也不服丹藥，這個送給你。”
女修接過來，聞了一下，“迴靈丹？”
“嗯。”
“在門內還服迴靈丹恢複靈力，你們夠奢侈的，這東西一般去禁魔淵才會用。”
莫晴嘴上這麽說，還是倒出一顆服了下去。
她的臉色也不在那麽白，有了一點血色。
“你每次煉器都不留一點靈力嗎？”
江寧覺得莫晴也夠狠的，煉器非要榨幹自己最後一滴靈力，一般人可不敢這麽幹，都會留下一點靈力。
“我覺得這樣才算盡力了，我師父說靈力越用越多，榨幹淨了，再修煉時才會舒服。”
莫晴的理論很怪，可能是受她師父的影響。
靈力是多用才好，但也要留一點，這樣身體才不會難受。
她把靈力用的涓滴不剩，對身體不好，畢竟身體也需要靈力來滋養。
“你這樣對身體不好，靈力在沒有危險的時候要留下一成在體內。”
莫晴想了一下，“我師父說不用留靈力，用盡後，會完成一次洗煉，丹田也需要經常清空來重新煉化靈力，這樣吸收靈力的速度會加快，而且也更精純。”
“這算什麽理論，想要壓縮靈力也不需要用這種自虐的辦法，你可能對靈力的使用有什麽誤解。”江寧沒直接說她師父是個神經病。
“哼，看你年紀不大，我師父吃的鹽比你喝過的水都多，你懂什麽。”莫晴不滿起來。
“算了，不和你討論這些，我看你煉製器胎時的術法有點特別，我從來沒見過，這是你們師門獨傳的嗎？”
江寧問到這，莫晴眼睛一亮，自豪地道，“當然了，這可是我師父傳給我的獨門術法，你可別打它的主意，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江寧看邊上還有一座火台沒人用，拉著狐汐到邊上，“師妹，你在這煉器，讓她看看你的水平。”
“這，不好吧。”狐汐的水平真比不了莫晴，不過在器胎方麵卻比莫晴要好，狐汐的弱項是繪刻器陣，這沒什麽捷徑，隻有不斷的練習才行。
莫晴也湊過來，“要不我們比一比，你要是能煉製出我這樣的器胎就算你贏。”
莫晴性子還挺要強，她不服氣。
“好啊，師妹好好表情，器胎方麵我們可不比她差。”
江寧在邊上給狐汐加油打氣。
“可師兄我的器陣總是繪刻不好，成品方麵可能會差一些。”
“沒關係，我們隻比器胎，你剛才也看到莫晴煉製的器胎了，雖然她用了秘法，可水平也不太好，你隻要和平時做的一樣，就能勝了她。”
莫晴不太相信。
狐汐終於被江寧說動，開始煉製起來。
狐汐現在能煉製六品的法器，隻是繪刻器陣的成功率不高。
狐汐有一點好，煉器時能沉下心來，不受外界的影響。
她很專注的把材料擺好，用靈力托起六品的材料，讓它們在器鼎中融合，這個過程有點慢。
江寧煉器喜歡直接把材料放到地火上，而不是隔著器鼎，這樣速度非常快，可有一點不好，就是要時時盯著材料，如果不小心掉到地火裏，就會炸掉火台，離近了人也會受重傷。
現在沒人有這麽煉器。
用器鼎的好處是受熱均勻，如果器鼎好的話，還可能提高鼎內溫度。
不過這裏給大家免費用的都是普通的器鼎，沒有其它功能。
狐汐融合完材料，開始塑形，器胎漸漸成型，變成一把劍的模樣。
這隻是粗樣，還要精修。
精修最耗時間，也考驗煉器師的水平。
江寧看著狐汐在用靈力時眼睛中有淡淡的紅色。
她的耳朵豎著，時不時抖動一下。
莫晴第一次見狐汐這種‘人’，她沒把重點放在狐汐的麵孔上。
狐汐用了一個時辰，終於精修完器胎，她招手把器胎攝入手中，不好意思地道，“師兄，你看這行嗎？”
江寧總想伸手去摸一摸她的兩隻耳朵，可忍住了。
“很好，比莫晴煉製的器胎好多了。”
莫晴瞅江寧一眼，“哼！”
她看出來了狐汐很膽小，也就沒說打擊她的話。
“拿出你的器胎來，我比較一下。”江寧看莫晴不服，伸手要她的器胎。
莫晴不情不願地拿出來，放到他手上，放下後，還撓了他手心一下，小嘴撅著，瞪他一眼。
江寧笑著把兩個器胎擺到一起，“師妹你看莫晴的器胎一點都不圓潤，劍尖修的再利，劍身的寬度和長度不成比例，劍柄留槽是暗槽，可她把靈力節點的位置都弄錯了，這一個槽應該放到中心偏上一點，她卻為了美觀放到了中心點，這樣最少降了三成的靈力威力。”
聽到江寧的吐槽，莫晴以為他在開玩笑，“你說我開槽的位置不對？”
“對啊，你這一定是按師父教的來開槽，可每把劍的靈力節點都不同，你不能按照成例來做，應該找到自己劍胎的節點。”
“胡說，我又沒繪刻器陣，哪來的靈力節點？”莫晴可從來沒聽說過。
江寧愣了愣，看向狐汐，“你知道嗎？”
狐汐搖搖頭，“師兄，沒繪刻器陣前，哪會有靈力節點？”
江寧有點傻眼，她們怎麽全不知道，自己這個知識點是哪來的？
“這個……每個器胎不都有靈力節點嗎，要不然你留槽的時候根據什麽來留？”江寧反問。
“當然是怎麽漂亮怎麽留，難道器胎是死物，沒有了器陣，它就是一把沒有靈魂的鐵器。”
莫晴就是這麽學的，從來沒聽過沒有器陣的器胎還有靈力節點一說。
“真是怪了，你們竟然都沒學過，你看這把器胎，靈力節點應該在劍尖，劍身三寸，七寸，還有劍柄這個位置。”
江寧用靈眼就能看到器胎的靈力節點，他有點不理解她們，難道自己這個野路子出身的煉器師真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按江寧的理解，材料在融合成型後，就會有脈絡，這些脈絡的交叉點就是靈力的節點。
大大小小的節點有許多，但關鍵的節點就那麽幾個。
一般情況下也不用管，隻有在開槽時才有用。
鑲寶石的時候，必須把槽開在節點上，這應該是煉器的基礎知識，也許她們還學到，所以才不知道。
想到這，江寧也釋然了。
“以後你們自然會學到，你這開槽的點明顯不對，是不是你師父沒開始教你？”
“教過了，要不然我怎麽會開槽，可沒你說的那種節點，你師父是誰？”莫晴問。
“我師父是洛宗師。”
“啊！”莫晴驚到了，沒想到這位會是洛宗師的徒弟，她也聽說過，洛宗師在百藝山的試煉會上收了兩個徒弟，一男一女，好像那個女孩還不是人類。
關於洛宗師收徒的消息在他們煉器師之中傳得很廣，內府一共也沒幾個煉器宗師，所以大家都關注著。
莫晴再仔細打量狐汐，果然不是人類，“原來洛宗師收的就是你們兩個，聽說你能煉製二品法寶？”
“嗯，手藝不好。”江寧謙虛道。
收到莫晴一個白眼，年紀不大就能煉製二品法寶，還說自己手藝不好，她心中在抓狂。
她這麽努力，現在還是過了五品法器這道坎，心中別提多鬱悶了。
剛開始學開槽，又被人評價的一無所處。
既然是洛宗師的徒弟這麽說，莫晴感覺這事是真的，那為什麽師父沒教自己？
難道是師父不知道這事？
莫晴開始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