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的法器也沒有刻上自己的名字，這次他打算刻上一個名字——莫羽。
這也是他身份的標記。
修形用了一天時間，在最後一抹陽光下，江寧拿著劍胎才滿意的笑出來，自己終於有資格在法器上刻上名字了。
他這次用銅精煉製的劍胎，不再用鐵精，他已經告別的了九品材料，要往上走一步。
從龍府得來的靈礦石還夠他用幾個月，這就節省了一筆煉器的費用。
煉了一天器，他有些累，魂力和靈力的消耗都不少，可沒等到龍少澤。
可能昨天自己識破她的身份，她不知道怎麽麵對自己避了出去。
江寧從來沒想過他會迴仙草宗報信，他對自己的感覺很自信。
他迴屋修煉了半個時辰的魂術功法，讓自己的魂力恢複如初。
然後修煉主修功法補充靈力，一共用了一個時辰。
他看看時辰，今天龍少澤應該不會迴來，他躺下睡了。
清晨江寧起來，看到龍少澤在院子裏煉丹。
他下樓來找龍少澤：“你在躲我？”
龍少澤頭也沒抬，反問道：“我為什麽要躲你？”
“那你神出鬼沒的，是在做什麽？”
“我去了趟小仙集，把身上的丹藥都賣了，那裏的價格比這裏高一點。”
江寧看她風塵仆仆的樣子，道：“休息一會兒吧，別累壞了。”
龍少澤這才抬起頭來，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女人，你才關心起我來？”
“這是什麽話，從前我不關心你嗎？”
“關心過嗎？”
“前幾天不是還給你賣了化氣丹，你真沒良心。”
“哦，這還差不多，今天我要用地火，你休息吧。”
龍少澤繼續煉丹。
江寧看到她正在提煉藥液，不過不是化氣丹所用的藥液。
“你在煉什麽丹？”
“蘊靈丹。”
江寧通過對話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她說話的聲音和龍少澤一模一樣。
“為什麽不煉化氣丹了？”
“我水平有限，過去有點心太急，你不是給了我化氣丹嗎，我就想還是從蘊靈丹開始，我煉製蘊靈丹能出八品中，有時候還能出八品上，比煉製化氣丹還賺。”
江寧默默陪在旁邊，看她煉製蘊靈丹，她的手法很嫻熟，整個過程比原來的龍少澤流暢的多，沒有一點滯澀感。
可能化氣丹她真的不熟練，才會差別這麽大。
江寧如此想。
出丹後，龍少澤掀開爐蓋，淺淺的一笑，道：“看，我還是煉製蘊靈丹拿手。”
江寧湊過來，看裏麵有六顆蘊靈丹，拿起一顆，查看品質，真是八品上。
“看你煉製化氣丹時總失敗，還以為你水平有限，沒想到是不熟悉的原因。”
“當然，我今天準備煉三爐，這樣一天就是十八顆，蘊靈丹比化氣丹便宜點，也要六十塊靈石，這樣一天就能賺一千多塊靈石，比你賺得還多。”
“你厲害。”
蘊靈丹雖然是八品丹，但介於九品和八品之間，有點不上不下，所以價格達不到正常八品丹的價格。
“明天和我一起去小仙集，帶你去見識一下。”
龍少澤收起丹藥，準備休息一下再繼續煉丹。
江寧好奇地道：“你的真名是什麽？”
“龍曉玥，不過你還是叫我龍少澤吧，這樣在外麵行走方便。”
江寧想想一個女孩子，尤其是散修確實不方便。
“你拿掉護身玉，我再看看。”
龍曉玥白他一眼，道：“想得美，色坯。”
江寧笑笑，道：“那你先煉著，我去外麵走走。”
江寧離開小院，來到主街，他進一家符籙店，這裏不像法器店，所有的法器都是開放式擺放，客人看上哪一件就可以拿出來試一試，符籙特殊，不能試，所以都在展台裏擺著，有夥計在裏麵招唿客人。
江寧對符籙一無所知，他先從九品看起，九品都是五行攻擊符，裏麵封著相應的靈氣。
比如水箭符，裏麵封著一道水靈氣，用的時候不受環境限製，不過威力也不大，隻能對付煉氣五重以下的修士。
江寧學過術法後，會用靈罩，以他的修為，開啟靈罩後就能擋下九品的攻擊符。
而且九品的攻擊符很便宜，一張九品下的攻擊符隻一塊靈石，九品中三塊靈石，九品上六塊靈石。
八品的攻擊符也不貴，八品下十塊靈石，中十五塊靈石，上二十塊靈石。
八品的法符是消費主力，九品符很少有人要，就是修為低一點，也會優先選擇八品符。
七品的法符起步是三十塊，每高一等，增加十塊靈石。也就是七品下三十塊靈石，中四十塊靈石，上五十塊靈石。
江寧直接往上看，來到六品法符區，六品下的法符要一百塊靈石，中要三百塊靈石，上要六百塊靈石。
他沒看到什麽太稀奇的法符，自己有護身寶甲，也不需要法符。
而且七品法符所需要的靈力就不是煉氣修士能用得起的，激活一張法符一半的靈力就沒了，如果法符不能建功，自己隻能拿一半的靈力來和敵人周旋，很吃虧。
出來後，他拿著四海客棧得來令牌，出了小仙城，他想去興龍城走走，主要是試試自己的輕身術，看看原來用三天的路程，現在能節省多少。
天色越來越暗，江寧趁著夜色，放開身手，一個人在夜色中縱躍而行。
他剛活動開，落到林中，就見天上一道虹光，向小仙城而來。
江寧藏身林中，沒敢出來，他身上的債太多，說不定就會遇到仇家。
遁光落在小仙城入口處，葉明帶著三名弟子進了小仙城。
還真是冤家路窄，江寧沒迴去，而是轉身去了興龍城。
如果葉明跟這裏的仙宗有交情，那小仙城就不再安全，他先去興龍城躲上幾天，再轉迴來，打聽一下消息，他後悔沒買幾張傳音符，這樣就能和龍曉玥聯係了。
去興龍城的路上，江寧看到兩波仙草宗的弟子，每隊五人，和龍曉玥當時的人數一樣。
“看來興龍城也不安全。”
江寧想到興龍城應該已經來了不少仙草宗的人。
可能跟龍曉玥他們失蹤有關，才會引來仙草宗大批手馬。
他用了一天半的時間，來到興龍城下，沒走城門，直接躍上城牆，進入城中。
他準備去酒樓打聽一下消息，沒想到來到門前，看到一張畫像，畫的正是自己的樣子，上麵還蓋著血紅的大印——仙草宗。
江寧沒進去，看來整個興龍城都知道了他的樣子。
他緊了緊大氅，想到那個被他殺了的中年修士，他不是有一座府邸，自己正好去他那裏住一段時間。
江寧一路小心地避開所有人，來到朱府，看大門開著，進去後發現一個人也沒有，府裏值錢的東西都被卷走了。
這樣也好，省得自己還要打發這些人。
他來到府門外，在門上上了鎖，躍牆進入府中。
這裏看樣被人翻過好幾次，整個府亂糟糟的。
江寧來到朱府原來主人住得院子，裏麵的東西被搬了一空，地上還有血跡。
他順著血跡上到二樓，看到床邊躺著一個高個男人，雙手抱著一個空盒子，腹部一道長長的刀口，腸子流到了外麵。
江寧可以想象這些人在沒有主人管束的情況，為了府上的財寶，是多麽瘋狂。
高個男人瞪著眼，瞅著門，滿是不甘，他可能還想奪迴曾經在他手中的財寶。
江寧走過去，輕輕合上他的雙眼。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陣笛聲，由遠及近，聲音蒼涼淒楚，聲聲像一根根針一樣刺痛人心。
江寧能從這笛聲中感受到吹笛子之人的痛苦。
就在他愣神的刹那，躺在地上已經死透了的高個男人忽然手中多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江寧的腹部，“鐺”的一聲，江寧驚詫的瞬間，下意識的抬腳，把這人踢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興龍城百裏之內，大地震動，土壤翻滾，一隻隻白骨手從地下爬了出來。
興龍城內已經亂成一團，城內的人瘋狂的往城外跑，城外的人不明真相，拚命的想往城內躲，結果全堵死在城門口，誰也出不去，誰也進不來。
許多散修和會功夫的人紛紛拿出武器，開始砍向從地下冒出來的骷髏兵，這些骷髏兵以白骨為武器，密密麻麻如蝗蟲過境，遇到血肉就上前殺死，它們沒有血肉、沒有靈魂，出來的唯一目的就是殺戮。
笛聲一聲悲似一聲，骷髏兵一刀快過一刀。
其實這些骷髏兵並不厲害，但數量實在太多，而且它們速度之快，行走如飛。
江寧踢飛高個死屍，他撞到牆上，反彈迴來，倒在地上，被笛聲一催，又彈起來，繼續向江寧進攻。
江寧不願與他糾纏，剛想從二樓窗戶跳出，看到下麵密密麻麻的骷髏兵，止住了腳步，反身抽出月影劍，禦劍殺向高個男人。
月影劍上下翻飛，沒幾下就把高個男人的血肉骨頭都絞得粉碎，他的碎骨還在地上一跳一跳地動著。
骷髏兵躍上窗戶，想要進來，江寧禦使月影劍封住窗口，過了一會兒整個木樓都開始晃動，江寧看這小樓根本擋不住骷髏兵，隻好禦使月影劍，從窗口殺出，來到院子裏。
這些骷髏兵上躥下跳，小樓和城牆的高度根本擋不住它們。
笛聲時斷時續，催動著這些骷髏兵四處殺戮，整個興龍城死傷無數，就這麽一小會兒，三分之一的人被殺死，剩下的人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城門外還堵著成千上萬的人，他們現在想離開都不可能，有些力氣或本事的人，向外衝去，可骷髏兵太多、太多，衝不了多遠，就會被骷髏兵亂刃分屍。
修為低的散修不能禦器，隻能握著法劍四下衝殺，可根本突破不了，這些骷髏兵被砍倒後，被笛聲一催，就跳起來，不死不休。
修為高一點能在周圍殺出一片空地，可沒不能停歇一會兒，要不停的殺，靈力在急速消耗著。
江寧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從院子裏殺到街上，也不見骷髏兵少一個，到處都是，他想城主府的情況是不是會好一點，可讓他傻眼的是，他不知道興龍城的城主府在哪，這時候更找不到一個問路的人。
他一路逃到城牆下，這裏牆厚，背後不用顧及，他禦使月影劍在身前殺出一片空地。
和他一樣想法的大有人在，離他不遠處就有一位仙草宗的弟子，也禦劍空出身前三尺。
他忙裏偷閑朝江寧這裏看了一眼，大喊一聲：“江寧，終於找到你了。”
江寧大笑道：“那你還不動手。”
“媽的，小爺我這時候顧不上你，等我殺盡這些雜碎，再來抓你。”
這位身材消瘦的弟子，確實了得，在慢慢向江寧靠近。
江寧可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再遇到這種傻蛋，自己的生死都顧不上了，還執著於葉明的任務。
如果是宗門生死之際，有這份血勇，江寧一定會傾佩他，可通緝江寧不過是出於私人恩怨，在這種時候還要為之賣命，不是傻就是一根筋，無論哪一種，江寧都不願意接觸，也不想跟他在這種時候發生衝突。
也有自作聰明的跑上了城牆，可上麵要麵對從四麵八方躍上來的骷髏兵攻擊，還不如靠著城牆省點力氣。
半個時辰後，城門兩頭終於通了，湧進來的不是人類，而是骷髏兵，堵在城門兩邊的人都被它們踏在腳下，成了肉毯。
和江寧想的一樣，城主府的實力確實不俗，打到現在，還能守住一個院子，院子裏的骷髏兵已經被他們清空，一地的訂骨時不時跳一下，怪嚇人的。
一個大漢滿頭大汗地從門口抽身，來到院子中間的位置，大聲對坐在石墩上的老城主道：“城主，如果仙門的人再不來，我們可守不住了。”
老城主望了望陰雲密布的天，拉長聲音道：“快了，快了，離這最近的擎天宗應該收到了消息，現在已經半個時辰了，應該快來了。”
大漢看著倒了一地的暗衛，道：“雖然分幾隊輪流休息，但兄弟們的靈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您還有別的後手嗎？”
大漢也抬頭望了望天，沒看到一點希望，隻能問城主還有別的辦法嗎？
這也是他身份的標記。
修形用了一天時間，在最後一抹陽光下，江寧拿著劍胎才滿意的笑出來，自己終於有資格在法器上刻上名字了。
他這次用銅精煉製的劍胎，不再用鐵精，他已經告別的了九品材料，要往上走一步。
從龍府得來的靈礦石還夠他用幾個月，這就節省了一筆煉器的費用。
煉了一天器，他有些累，魂力和靈力的消耗都不少，可沒等到龍少澤。
可能昨天自己識破她的身份，她不知道怎麽麵對自己避了出去。
江寧從來沒想過他會迴仙草宗報信，他對自己的感覺很自信。
他迴屋修煉了半個時辰的魂術功法，讓自己的魂力恢複如初。
然後修煉主修功法補充靈力，一共用了一個時辰。
他看看時辰，今天龍少澤應該不會迴來，他躺下睡了。
清晨江寧起來，看到龍少澤在院子裏煉丹。
他下樓來找龍少澤：“你在躲我？”
龍少澤頭也沒抬，反問道：“我為什麽要躲你？”
“那你神出鬼沒的，是在做什麽？”
“我去了趟小仙集，把身上的丹藥都賣了，那裏的價格比這裏高一點。”
江寧看她風塵仆仆的樣子，道：“休息一會兒吧，別累壞了。”
龍少澤這才抬起頭來，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女人，你才關心起我來？”
“這是什麽話，從前我不關心你嗎？”
“關心過嗎？”
“前幾天不是還給你賣了化氣丹，你真沒良心。”
“哦，這還差不多，今天我要用地火，你休息吧。”
龍少澤繼續煉丹。
江寧看到她正在提煉藥液，不過不是化氣丹所用的藥液。
“你在煉什麽丹？”
“蘊靈丹。”
江寧通過對話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她說話的聲音和龍少澤一模一樣。
“為什麽不煉化氣丹了？”
“我水平有限，過去有點心太急，你不是給了我化氣丹嗎，我就想還是從蘊靈丹開始，我煉製蘊靈丹能出八品中，有時候還能出八品上，比煉製化氣丹還賺。”
江寧默默陪在旁邊，看她煉製蘊靈丹，她的手法很嫻熟，整個過程比原來的龍少澤流暢的多，沒有一點滯澀感。
可能化氣丹她真的不熟練，才會差別這麽大。
江寧如此想。
出丹後，龍少澤掀開爐蓋，淺淺的一笑，道：“看，我還是煉製蘊靈丹拿手。”
江寧湊過來，看裏麵有六顆蘊靈丹，拿起一顆，查看品質，真是八品上。
“看你煉製化氣丹時總失敗，還以為你水平有限，沒想到是不熟悉的原因。”
“當然，我今天準備煉三爐，這樣一天就是十八顆，蘊靈丹比化氣丹便宜點，也要六十塊靈石，這樣一天就能賺一千多塊靈石，比你賺得還多。”
“你厲害。”
蘊靈丹雖然是八品丹，但介於九品和八品之間，有點不上不下，所以價格達不到正常八品丹的價格。
“明天和我一起去小仙集，帶你去見識一下。”
龍少澤收起丹藥，準備休息一下再繼續煉丹。
江寧好奇地道：“你的真名是什麽？”
“龍曉玥，不過你還是叫我龍少澤吧，這樣在外麵行走方便。”
江寧想想一個女孩子，尤其是散修確實不方便。
“你拿掉護身玉，我再看看。”
龍曉玥白他一眼，道：“想得美，色坯。”
江寧笑笑，道：“那你先煉著，我去外麵走走。”
江寧離開小院，來到主街，他進一家符籙店，這裏不像法器店，所有的法器都是開放式擺放，客人看上哪一件就可以拿出來試一試，符籙特殊，不能試，所以都在展台裏擺著，有夥計在裏麵招唿客人。
江寧對符籙一無所知，他先從九品看起，九品都是五行攻擊符，裏麵封著相應的靈氣。
比如水箭符，裏麵封著一道水靈氣，用的時候不受環境限製，不過威力也不大，隻能對付煉氣五重以下的修士。
江寧學過術法後，會用靈罩，以他的修為，開啟靈罩後就能擋下九品的攻擊符。
而且九品的攻擊符很便宜，一張九品下的攻擊符隻一塊靈石，九品中三塊靈石，九品上六塊靈石。
八品的攻擊符也不貴，八品下十塊靈石，中十五塊靈石，上二十塊靈石。
八品的法符是消費主力，九品符很少有人要，就是修為低一點，也會優先選擇八品符。
七品的法符起步是三十塊，每高一等，增加十塊靈石。也就是七品下三十塊靈石，中四十塊靈石，上五十塊靈石。
江寧直接往上看，來到六品法符區，六品下的法符要一百塊靈石，中要三百塊靈石，上要六百塊靈石。
他沒看到什麽太稀奇的法符，自己有護身寶甲，也不需要法符。
而且七品法符所需要的靈力就不是煉氣修士能用得起的，激活一張法符一半的靈力就沒了，如果法符不能建功，自己隻能拿一半的靈力來和敵人周旋，很吃虧。
出來後，他拿著四海客棧得來令牌，出了小仙城，他想去興龍城走走，主要是試試自己的輕身術，看看原來用三天的路程，現在能節省多少。
天色越來越暗，江寧趁著夜色，放開身手，一個人在夜色中縱躍而行。
他剛活動開，落到林中，就見天上一道虹光，向小仙城而來。
江寧藏身林中，沒敢出來，他身上的債太多，說不定就會遇到仇家。
遁光落在小仙城入口處，葉明帶著三名弟子進了小仙城。
還真是冤家路窄，江寧沒迴去，而是轉身去了興龍城。
如果葉明跟這裏的仙宗有交情，那小仙城就不再安全，他先去興龍城躲上幾天，再轉迴來，打聽一下消息，他後悔沒買幾張傳音符，這樣就能和龍曉玥聯係了。
去興龍城的路上，江寧看到兩波仙草宗的弟子，每隊五人，和龍曉玥當時的人數一樣。
“看來興龍城也不安全。”
江寧想到興龍城應該已經來了不少仙草宗的人。
可能跟龍曉玥他們失蹤有關，才會引來仙草宗大批手馬。
他用了一天半的時間，來到興龍城下，沒走城門，直接躍上城牆，進入城中。
他準備去酒樓打聽一下消息，沒想到來到門前，看到一張畫像，畫的正是自己的樣子，上麵還蓋著血紅的大印——仙草宗。
江寧沒進去，看來整個興龍城都知道了他的樣子。
他緊了緊大氅，想到那個被他殺了的中年修士，他不是有一座府邸，自己正好去他那裏住一段時間。
江寧一路小心地避開所有人，來到朱府，看大門開著，進去後發現一個人也沒有，府裏值錢的東西都被卷走了。
這樣也好，省得自己還要打發這些人。
他來到府門外，在門上上了鎖，躍牆進入府中。
這裏看樣被人翻過好幾次，整個府亂糟糟的。
江寧來到朱府原來主人住得院子，裏麵的東西被搬了一空，地上還有血跡。
他順著血跡上到二樓，看到床邊躺著一個高個男人，雙手抱著一個空盒子，腹部一道長長的刀口，腸子流到了外麵。
江寧可以想象這些人在沒有主人管束的情況，為了府上的財寶，是多麽瘋狂。
高個男人瞪著眼，瞅著門，滿是不甘，他可能還想奪迴曾經在他手中的財寶。
江寧走過去，輕輕合上他的雙眼。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陣笛聲，由遠及近，聲音蒼涼淒楚，聲聲像一根根針一樣刺痛人心。
江寧能從這笛聲中感受到吹笛子之人的痛苦。
就在他愣神的刹那，躺在地上已經死透了的高個男人忽然手中多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江寧的腹部，“鐺”的一聲，江寧驚詫的瞬間，下意識的抬腳，把這人踢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興龍城百裏之內，大地震動，土壤翻滾，一隻隻白骨手從地下爬了出來。
興龍城內已經亂成一團，城內的人瘋狂的往城外跑，城外的人不明真相，拚命的想往城內躲，結果全堵死在城門口，誰也出不去，誰也進不來。
許多散修和會功夫的人紛紛拿出武器，開始砍向從地下冒出來的骷髏兵，這些骷髏兵以白骨為武器，密密麻麻如蝗蟲過境，遇到血肉就上前殺死，它們沒有血肉、沒有靈魂，出來的唯一目的就是殺戮。
笛聲一聲悲似一聲，骷髏兵一刀快過一刀。
其實這些骷髏兵並不厲害，但數量實在太多，而且它們速度之快，行走如飛。
江寧踢飛高個死屍，他撞到牆上，反彈迴來，倒在地上，被笛聲一催，又彈起來，繼續向江寧進攻。
江寧不願與他糾纏，剛想從二樓窗戶跳出，看到下麵密密麻麻的骷髏兵，止住了腳步，反身抽出月影劍，禦劍殺向高個男人。
月影劍上下翻飛，沒幾下就把高個男人的血肉骨頭都絞得粉碎，他的碎骨還在地上一跳一跳地動著。
骷髏兵躍上窗戶，想要進來，江寧禦使月影劍封住窗口，過了一會兒整個木樓都開始晃動，江寧看這小樓根本擋不住骷髏兵，隻好禦使月影劍，從窗口殺出，來到院子裏。
這些骷髏兵上躥下跳，小樓和城牆的高度根本擋不住它們。
笛聲時斷時續，催動著這些骷髏兵四處殺戮，整個興龍城死傷無數，就這麽一小會兒，三分之一的人被殺死，剩下的人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城門外還堵著成千上萬的人，他們現在想離開都不可能，有些力氣或本事的人，向外衝去，可骷髏兵太多、太多，衝不了多遠，就會被骷髏兵亂刃分屍。
修為低的散修不能禦器，隻能握著法劍四下衝殺，可根本突破不了，這些骷髏兵被砍倒後，被笛聲一催，就跳起來，不死不休。
修為高一點能在周圍殺出一片空地，可沒不能停歇一會兒，要不停的殺，靈力在急速消耗著。
江寧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從院子裏殺到街上，也不見骷髏兵少一個，到處都是，他想城主府的情況是不是會好一點，可讓他傻眼的是，他不知道興龍城的城主府在哪，這時候更找不到一個問路的人。
他一路逃到城牆下，這裏牆厚，背後不用顧及，他禦使月影劍在身前殺出一片空地。
和他一樣想法的大有人在，離他不遠處就有一位仙草宗的弟子，也禦劍空出身前三尺。
他忙裏偷閑朝江寧這裏看了一眼，大喊一聲：“江寧，終於找到你了。”
江寧大笑道：“那你還不動手。”
“媽的，小爺我這時候顧不上你，等我殺盡這些雜碎，再來抓你。”
這位身材消瘦的弟子，確實了得，在慢慢向江寧靠近。
江寧可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再遇到這種傻蛋，自己的生死都顧不上了，還執著於葉明的任務。
如果是宗門生死之際，有這份血勇，江寧一定會傾佩他，可通緝江寧不過是出於私人恩怨，在這種時候還要為之賣命，不是傻就是一根筋，無論哪一種，江寧都不願意接觸，也不想跟他在這種時候發生衝突。
也有自作聰明的跑上了城牆，可上麵要麵對從四麵八方躍上來的骷髏兵攻擊，還不如靠著城牆省點力氣。
半個時辰後，城門兩頭終於通了，湧進來的不是人類，而是骷髏兵，堵在城門兩邊的人都被它們踏在腳下，成了肉毯。
和江寧想的一樣，城主府的實力確實不俗，打到現在，還能守住一個院子，院子裏的骷髏兵已經被他們清空，一地的訂骨時不時跳一下，怪嚇人的。
一個大漢滿頭大汗地從門口抽身，來到院子中間的位置，大聲對坐在石墩上的老城主道：“城主，如果仙門的人再不來，我們可守不住了。”
老城主望了望陰雲密布的天，拉長聲音道：“快了，快了，離這最近的擎天宗應該收到了消息，現在已經半個時辰了，應該快來了。”
大漢看著倒了一地的暗衛，道：“雖然分幾隊輪流休息，但兄弟們的靈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您還有別的後手嗎？”
大漢也抬頭望了望天，沒看到一點希望，隻能問城主還有別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