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二章
第二天一早，江寧剩下一堆殘渣，躺在床上。
汪琳已經化完妝，穿上大衣，“我走了，有空再來找你。”
江寧側頭看她一眼，有氣無力地道，“別來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江寧十點多才起來，今天的第一個客人是為了美女。
江寧看著她，“有點眼熟，我總感覺在哪見過你。”
“你是不是總這麽美女搭訕？”
“可能是記錯了，你哪不舒服，我幫你治一下。”
美女坐到沙發上，拿出一張拍到茶幾上。
“啪”
“江寧，你還真是好記性，這麽快就把我忘了。”
江寧拿起紙條，笑起來，“我就說在哪見過你，原來要債的。”
江珊剛洗完頭，頭上包著毛巾下來，“哥，你在外麵欠風流債了。”
她一幅八卦相，跟過來搶走江寧手裏的紙條。
“啊！欠了一百多萬，哥，你這是……”
她眼睛飄向坐在沙發上的李苒，怎麽看這女子也不值這個價。
李苒拿出一支煙，點上，漫不經心地吸了一口，對著江珊吐了一口白煙，“小丫頭，你那是什麽眼神，好像姐姐是出來賣的。”
江珊用手揮揮，把煙揮散，坐到李苒身邊，厚著臉皮挽起李苒的胳膊，“姐姐這話說的，妹妹隻是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一時被姐姐的容貌給迷住了。”
“姐姐這衣服料子真好，哪買來的？”
李苒抽出胳膊，把她手裏的紙條拿過來，“想要衣服，一會兒姐姐送你，不過你哥這賬是賴不掉的。”
江寧坐下，“江珊去拿點東西來喝。”
“哦，姐姐喝什麽？”
“酒。”
江珊去拿酒，她很奇怪江寧什麽認識這麽一個滿身風塵味的女人。
“這當實可是舊星幣的價，現在以新星幣結，要少個零。”
“笑話，你上麵也沒寫是新星幣還是舊星幣，當然是按字麵上的價還了。”
李苒把字條塞到露出來的半個胸邊上。
“不如我給我看病來抵賬。”
李苒輕輕搖頭，“你用我的卡殺了人，知道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嗎？人家隻跟你要我應得的那一份，你竟然推三阻四，這讓人家以後見人。”
她前言不搭後語，瞎扯。
李苒是江寧去救項雪時，在會所認識的，這賬是請她喝酒王欠下的，當時正是舊星幣最浮的時候，所以那一小壇子酒要了一百萬星幣。
江寧很感謝李苒告訴自己索宏的位子，還給了自己會員卡，讓自己上去。
“你要是不還，我就找汪琳，告訴她你欺負了我。”
看來李苒很了江寧身邊的人。
江寧對李苒卻一無所知。
“能介紹一下自己嗎？”
“你不是知道人家的名字？”
“算我沒問。”江寧打量了一下她的屬性，月宗境，以她的年級能修煉到這個境界有點太高了。
不過她有腰經有點異常，低的有點嚇人。
“你身上哪都不疼？”
按這個腰經值來看，李苒不應該再站起來了。
“沒事啊，人家好的很，你要不要試試人家的腰力？”
李苒挑逗起江寧來。
江寧用透視看了一下她的身體，脊椎上好像纏著一條東西，很細很長，從尾骨一直纏到頸骨。
“你參加過基因改造？”
江寧對基因改造所知不多，所以隻是猜測。
李苒眼神變了一下，隻是刹那的殺意，又變迴那種慵懶迷人的眼神來。
江寧卻捕捉到了，看來自己猜對了。
他不太想與李苒有太多交集，拿出手機，“來，我掃碼把錢給你還了。”
李苒沒動，“不如用身體來還，我對錢沒興趣。”
“那先告訴我你是誰，代表著哪個勢力？”
江寧不會以為李苒是在給他講犖段子，或是在挑逗他，這是想讓他加入什麽組織才對。
李苒從胸衣裏拿出一張名片，推到江寧麵前。
江寧拿起來，上麵寫著：“安魂團副團長——李苒。”
安魂團江寧知道，是日光城第一大團，半官方的性質，這個第一沒有一點爭議，不像第二的龍江團和第三的山海團。
二三名這兩個團爭得厲害，誰也不服誰。
看了這張名片，江寧就知道李苒的背景很硬。
“我自己有團，不想加入其它團。”
“你得罪了複靈會，以後做什麽事都會很不順，如果你不借勢，怕是以後被打壓得很慘。”
“可我目前還沒看到什麽風頭。”
“哼，你有空可以多上上網，你看看最近網上爆了你多少‘黑料’，還有說你利用治病的便利睡了許多病人，人證物證都有，甚至還有視頻，說是你自己保存在網盤上的，被人黑了出來。”
江寧真沒注意。
他點開瀏覽器，搜了一下自己的新聞，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滿屏都是他的‘黑料’。
“江寧在一道院睡女生被開除。”
“大宗師還是大**。”
“震驚！大宗師的淫夢。”
……
江寧看了這幾個標題就知道裏麵一定不會有好內容。
他翻了一下，搜索引擎的前十頁都是這些，而且還不重樣。
“上百女人遭江**毒手。”
江寧點進去，看到上麵用采訪的形式記錄了記者和被采訪人之間的對話，有時間有地點，還有治療方式。
“你在治療的過程中全程醒著嗎？”
“沒有，江寧給我治腰，讓我把腰露出來，我趴在床上，可當他按在我腰上時，我的意識漸漸模糊，等我醒來時，他給了我一杯水，讓我漱口，還說已經治好了，如果有什麽不舒服可以再來找他。”
“他為什麽要給你水讓你漱口呢？”
“我當時沒多想，隻是按照他的吩咐做了，迴來後，我感覺自己下體有些不舒服，就去醫院檢查，醫生證明我最近有過性生活，而且還很近。
我聽以後大鬧起來，我還沒男朋友，哪來的性生活……”
“那你想過告他嗎？”
“沒有，我當時不相信江寧會是這樣的人，我就留意了一下被他治療過的女人，後來我們在群裏聊過以後，大家都有類似的經曆，我們最近組織了一個百人團，一起告江寧。”
江寧看了好幾篇，文章都類似，都有受害者以不同的形式來控訴江寧。
“我好像一共沒治療過幾個人，她們在夢裏來看得病？”
“這話你跟我說沒用，現在風向已經變了，大家一起在踩你，就算你現在去辯解，也不會有人聽，更不會有人信。”
江珊拿過兩瓶酒放到茶幾上，自己打開手機查看她的直播號。
“哥，這下麵好多留言罵你的。”
江寧沉默著，他在想怎麽解開這個死結。
“他們想先把你的名聲搞臭，再收拾你，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安魂團，我們可以幫你對抗複靈會，單憑你自己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對抗這種有組織的惡意攻擊。”
“目前這才剛起了一個頭，如果你趁現在有所選擇，等成了勢，上麵本來對你有好感的人，也不敢站出來替你說話，到時候你要承受多大的壓力，我想你能預測到。”
李苒繼續加碼。
江寧點了一支煙，把煙灰彈到透明的煙缸裏，望著門外明媚的陽光，他現在被逼到了牆角。
如果複靈會硬來，江寧一點都不怕，但這種毀人的方式，江寧還是第一次遇到。
可能以前看別人的新聞，無法切身感受，最多隻是不關注罷了。
現在輪到自己，他必須想辦法解決這事。
“我相信你的財力比不過複靈會，想用錢砸，一點可能都沒有。”
李苒想過江寧可能的應對方法。
她猜想江寧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也沒有這方麵的人脈，很難自己達成想要的效果，她也是看準了這個空子，才來一試，至於那張欠條，她還真不在意，這不過是一個由頭。
“說說你們的條件。”江寧收迴目光，人還是和原來一樣，不溫不火，也沒有受到打擊的樣子。
“如果你願意來我們安魂團，我們保證揭穿網上這些言論，如果他們敢起訴，我們會派最好的律師來幫你打官司。
其實他們就算起訴你，也是為了惡心你，並沒有想真的會贏官司。”
“二，你的待遇問題，我們按我這個級別來給你，年薪三百萬起步，如果你帶迴來資源，我們按八成折價給你，這一點你放心，我們對資源的需要是因為日光城，和別的團有本質的區別，我們不是為了錢才去外麵帶資源迴來。”
江寧點點頭，她相信李苒的話，安魂團也有資格說這些的話。
“三，武道研究方麵，你是自由的，我們不加以限製，也不會占有你的成果。”
說到這，江寧明白了李苒讓他加入安魂團的真正用意，就是為了資源。
現在日光城的資源日漸短缺，兩個鋼鐵廠每個月開工的日子還沒有停工的日子長。
每次都是攢夠一定的材料才會開爐，這也造成巨大的浪費。
“四，我們會保證你得到護國勳章，這樣一切詆毀你的行為都會成為笑話，不會再有人信了。”
這一條讓江寧有點意外，江竹曾經和他說過，自己可能會得到這個勳章，現在看來，這個勳章又有了新變數，不然李苒也不會把它當條件講出來。
“五，如果團裏得到你想要的靈物，你可以優先挑選。”
這條也非常吸引人，作為日光城第一大團，收獲的靈物最多，也是各大實驗室最穩定的供應源之一。
“這些條件非常好，那對我的要求呢？”
江寧知道不可能隻有待遇，沒有要求。
“很簡單，每三個月要出城一趟，收集足夠的資源迴來，隊員你自己挑，帶多少人都由你。”
“我能信你嗎？”
江寧盯著李苒的眼睛，很認真地問。
“有什麽疑慮，你可以直說，我能迴答的都會迴答你。”
“你是不是複靈會的人？”
“不是。”
“你的基因改造是在哪做的？”
李苒態度有了變化，坐直身子，一改以前的慵懶，“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這是我開店的本事，如果我看不出一個人的毛病，還怎麽給人治病。”
“我不是主動去做的基因改造，當時我還小，受了傷，也可以是感染了某種星獸的寄生蟲，父親為了讓我活下來，就把我送進了實驗室。”
“沒有副作用？”
“有，不過不能告訴你。”
李苒俏皮的一笑。
氣氛一下鬆弛下來。
“能告訴我這事的主謀是誰嗎？”
李苒想了想，“這人是複靈會的二代子北，叫洛豐，自己開著一間it公司，專門接上遊公司外包的項目，在圈子裏很有名氣。”
“多謝。”
李苒知道江寧想做什麽，隻是笑了笑，沒多問。
“這麽說你同意了？”
“同意，不過我要自己組隊。”
“這當然了，如果是你不信任的人，出去了隻會增加危險性。”
江寧伸出手來，李苒拿出那張欠條，“便宜你了。”
“我答應請你喝酒，今天算兌現諾言了。”
李苒看著茶幾上的啤酒，“那不喝還真可惜了。”
她用手輕巧的打開瓶蓋，喝了一口，“好澀，你就不能弄點好酒來。”
李苒看了一下瓶子上的標簽，“這是哪個廠產的，太難喝了。”
“問她，所有飲料都是她弄來的。”
江寧笑指江珊。
“哥，這酒現在最暢銷，所有超市都是這種啤酒，想挑也沒的挑啊。”
“去，把從汪琳哪弄來的好酒給我們李副團長開一瓶。”
陪李苒喝了兩瓶紅酒，這位也是個散漫之人，就躺在江寧對麵的沙發上睡著了。
“江珊把她抱到樓上去睡。”
江珊瞅著李苒露出來的飽滿半圓，很看不順眼。
“萬一人家是故意給你機會呢，哥，你不能這麽不近人情。”
“快去，一會兒萬一來病人呢。”
“就這風頭，哪還會有病人來。”
江珊抱怨歸抱怨，手不慢，抱起李苒上樓去了。
江寧剛躺到沙發上，就聽到外麵吵鬧的聲音。
“王哥在這裏給大直播，今天我帶大家探一探**的老巢。”
“蝦哥今天為大家直播，大家看上麵的牌子，江氏武者診所，我看應該改名叫**害人診所。”
……
第二天一早，江寧剩下一堆殘渣，躺在床上。
汪琳已經化完妝，穿上大衣，“我走了，有空再來找你。”
江寧側頭看她一眼，有氣無力地道，“別來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江寧十點多才起來，今天的第一個客人是為了美女。
江寧看著她，“有點眼熟，我總感覺在哪見過你。”
“你是不是總這麽美女搭訕？”
“可能是記錯了，你哪不舒服，我幫你治一下。”
美女坐到沙發上，拿出一張拍到茶幾上。
“啪”
“江寧，你還真是好記性，這麽快就把我忘了。”
江寧拿起紙條，笑起來，“我就說在哪見過你，原來要債的。”
江珊剛洗完頭，頭上包著毛巾下來，“哥，你在外麵欠風流債了。”
她一幅八卦相，跟過來搶走江寧手裏的紙條。
“啊！欠了一百多萬，哥，你這是……”
她眼睛飄向坐在沙發上的李苒，怎麽看這女子也不值這個價。
李苒拿出一支煙，點上，漫不經心地吸了一口，對著江珊吐了一口白煙，“小丫頭，你那是什麽眼神，好像姐姐是出來賣的。”
江珊用手揮揮，把煙揮散，坐到李苒身邊，厚著臉皮挽起李苒的胳膊，“姐姐這話說的，妹妹隻是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一時被姐姐的容貌給迷住了。”
“姐姐這衣服料子真好，哪買來的？”
李苒抽出胳膊，把她手裏的紙條拿過來，“想要衣服，一會兒姐姐送你，不過你哥這賬是賴不掉的。”
江寧坐下，“江珊去拿點東西來喝。”
“哦，姐姐喝什麽？”
“酒。”
江珊去拿酒，她很奇怪江寧什麽認識這麽一個滿身風塵味的女人。
“這當實可是舊星幣的價，現在以新星幣結，要少個零。”
“笑話，你上麵也沒寫是新星幣還是舊星幣，當然是按字麵上的價還了。”
李苒把字條塞到露出來的半個胸邊上。
“不如我給我看病來抵賬。”
李苒輕輕搖頭，“你用我的卡殺了人，知道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嗎？人家隻跟你要我應得的那一份，你竟然推三阻四，這讓人家以後見人。”
她前言不搭後語，瞎扯。
李苒是江寧去救項雪時，在會所認識的，這賬是請她喝酒王欠下的，當時正是舊星幣最浮的時候，所以那一小壇子酒要了一百萬星幣。
江寧很感謝李苒告訴自己索宏的位子，還給了自己會員卡，讓自己上去。
“你要是不還，我就找汪琳，告訴她你欺負了我。”
看來李苒很了江寧身邊的人。
江寧對李苒卻一無所知。
“能介紹一下自己嗎？”
“你不是知道人家的名字？”
“算我沒問。”江寧打量了一下她的屬性，月宗境，以她的年級能修煉到這個境界有點太高了。
不過她有腰經有點異常，低的有點嚇人。
“你身上哪都不疼？”
按這個腰經值來看，李苒不應該再站起來了。
“沒事啊，人家好的很，你要不要試試人家的腰力？”
李苒挑逗起江寧來。
江寧用透視看了一下她的身體，脊椎上好像纏著一條東西，很細很長，從尾骨一直纏到頸骨。
“你參加過基因改造？”
江寧對基因改造所知不多，所以隻是猜測。
李苒眼神變了一下，隻是刹那的殺意，又變迴那種慵懶迷人的眼神來。
江寧卻捕捉到了，看來自己猜對了。
他不太想與李苒有太多交集，拿出手機，“來，我掃碼把錢給你還了。”
李苒沒動，“不如用身體來還，我對錢沒興趣。”
“那先告訴我你是誰，代表著哪個勢力？”
江寧不會以為李苒是在給他講犖段子，或是在挑逗他，這是想讓他加入什麽組織才對。
李苒從胸衣裏拿出一張名片，推到江寧麵前。
江寧拿起來，上麵寫著：“安魂團副團長——李苒。”
安魂團江寧知道，是日光城第一大團，半官方的性質，這個第一沒有一點爭議，不像第二的龍江團和第三的山海團。
二三名這兩個團爭得厲害，誰也不服誰。
看了這張名片，江寧就知道李苒的背景很硬。
“我自己有團，不想加入其它團。”
“你得罪了複靈會，以後做什麽事都會很不順，如果你不借勢，怕是以後被打壓得很慘。”
“可我目前還沒看到什麽風頭。”
“哼，你有空可以多上上網，你看看最近網上爆了你多少‘黑料’，還有說你利用治病的便利睡了許多病人，人證物證都有，甚至還有視頻，說是你自己保存在網盤上的，被人黑了出來。”
江寧真沒注意。
他點開瀏覽器，搜了一下自己的新聞，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滿屏都是他的‘黑料’。
“江寧在一道院睡女生被開除。”
“大宗師還是大**。”
“震驚！大宗師的淫夢。”
……
江寧看了這幾個標題就知道裏麵一定不會有好內容。
他翻了一下，搜索引擎的前十頁都是這些，而且還不重樣。
“上百女人遭江**毒手。”
江寧點進去，看到上麵用采訪的形式記錄了記者和被采訪人之間的對話，有時間有地點，還有治療方式。
“你在治療的過程中全程醒著嗎？”
“沒有，江寧給我治腰，讓我把腰露出來，我趴在床上，可當他按在我腰上時，我的意識漸漸模糊，等我醒來時，他給了我一杯水，讓我漱口，還說已經治好了，如果有什麽不舒服可以再來找他。”
“他為什麽要給你水讓你漱口呢？”
“我當時沒多想，隻是按照他的吩咐做了，迴來後，我感覺自己下體有些不舒服，就去醫院檢查，醫生證明我最近有過性生活，而且還很近。
我聽以後大鬧起來，我還沒男朋友，哪來的性生活……”
“那你想過告他嗎？”
“沒有，我當時不相信江寧會是這樣的人，我就留意了一下被他治療過的女人，後來我們在群裏聊過以後，大家都有類似的經曆，我們最近組織了一個百人團，一起告江寧。”
江寧看了好幾篇，文章都類似，都有受害者以不同的形式來控訴江寧。
“我好像一共沒治療過幾個人，她們在夢裏來看得病？”
“這話你跟我說沒用，現在風向已經變了，大家一起在踩你，就算你現在去辯解，也不會有人聽，更不會有人信。”
江珊拿過兩瓶酒放到茶幾上，自己打開手機查看她的直播號。
“哥，這下麵好多留言罵你的。”
江寧沉默著，他在想怎麽解開這個死結。
“他們想先把你的名聲搞臭，再收拾你，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安魂團，我們可以幫你對抗複靈會，單憑你自己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對抗這種有組織的惡意攻擊。”
“目前這才剛起了一個頭，如果你趁現在有所選擇，等成了勢，上麵本來對你有好感的人，也不敢站出來替你說話，到時候你要承受多大的壓力，我想你能預測到。”
李苒繼續加碼。
江寧點了一支煙，把煙灰彈到透明的煙缸裏，望著門外明媚的陽光，他現在被逼到了牆角。
如果複靈會硬來，江寧一點都不怕，但這種毀人的方式，江寧還是第一次遇到。
可能以前看別人的新聞，無法切身感受，最多隻是不關注罷了。
現在輪到自己，他必須想辦法解決這事。
“我相信你的財力比不過複靈會，想用錢砸，一點可能都沒有。”
李苒想過江寧可能的應對方法。
她猜想江寧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也沒有這方麵的人脈，很難自己達成想要的效果，她也是看準了這個空子，才來一試，至於那張欠條，她還真不在意，這不過是一個由頭。
“說說你們的條件。”江寧收迴目光，人還是和原來一樣，不溫不火，也沒有受到打擊的樣子。
“如果你願意來我們安魂團，我們保證揭穿網上這些言論，如果他們敢起訴，我們會派最好的律師來幫你打官司。
其實他們就算起訴你，也是為了惡心你，並沒有想真的會贏官司。”
“二，你的待遇問題，我們按我這個級別來給你，年薪三百萬起步，如果你帶迴來資源，我們按八成折價給你，這一點你放心，我們對資源的需要是因為日光城，和別的團有本質的區別，我們不是為了錢才去外麵帶資源迴來。”
江寧點點頭，她相信李苒的話，安魂團也有資格說這些的話。
“三，武道研究方麵，你是自由的，我們不加以限製，也不會占有你的成果。”
說到這，江寧明白了李苒讓他加入安魂團的真正用意，就是為了資源。
現在日光城的資源日漸短缺，兩個鋼鐵廠每個月開工的日子還沒有停工的日子長。
每次都是攢夠一定的材料才會開爐，這也造成巨大的浪費。
“四，我們會保證你得到護國勳章，這樣一切詆毀你的行為都會成為笑話，不會再有人信了。”
這一條讓江寧有點意外，江竹曾經和他說過，自己可能會得到這個勳章，現在看來，這個勳章又有了新變數，不然李苒也不會把它當條件講出來。
“五，如果團裏得到你想要的靈物，你可以優先挑選。”
這條也非常吸引人，作為日光城第一大團，收獲的靈物最多，也是各大實驗室最穩定的供應源之一。
“這些條件非常好，那對我的要求呢？”
江寧知道不可能隻有待遇，沒有要求。
“很簡單，每三個月要出城一趟，收集足夠的資源迴來，隊員你自己挑，帶多少人都由你。”
“我能信你嗎？”
江寧盯著李苒的眼睛，很認真地問。
“有什麽疑慮，你可以直說，我能迴答的都會迴答你。”
“你是不是複靈會的人？”
“不是。”
“你的基因改造是在哪做的？”
李苒態度有了變化，坐直身子，一改以前的慵懶，“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這是我開店的本事，如果我看不出一個人的毛病，還怎麽給人治病。”
“我不是主動去做的基因改造，當時我還小，受了傷，也可以是感染了某種星獸的寄生蟲，父親為了讓我活下來，就把我送進了實驗室。”
“沒有副作用？”
“有，不過不能告訴你。”
李苒俏皮的一笑。
氣氛一下鬆弛下來。
“能告訴我這事的主謀是誰嗎？”
李苒想了想，“這人是複靈會的二代子北，叫洛豐，自己開著一間it公司，專門接上遊公司外包的項目，在圈子裏很有名氣。”
“多謝。”
李苒知道江寧想做什麽，隻是笑了笑，沒多問。
“這麽說你同意了？”
“同意，不過我要自己組隊。”
“這當然了，如果是你不信任的人，出去了隻會增加危險性。”
江寧伸出手來，李苒拿出那張欠條，“便宜你了。”
“我答應請你喝酒，今天算兌現諾言了。”
李苒看著茶幾上的啤酒，“那不喝還真可惜了。”
她用手輕巧的打開瓶蓋，喝了一口，“好澀，你就不能弄點好酒來。”
李苒看了一下瓶子上的標簽，“這是哪個廠產的，太難喝了。”
“問她，所有飲料都是她弄來的。”
江寧笑指江珊。
“哥，這酒現在最暢銷，所有超市都是這種啤酒，想挑也沒的挑啊。”
“去，把從汪琳哪弄來的好酒給我們李副團長開一瓶。”
陪李苒喝了兩瓶紅酒，這位也是個散漫之人，就躺在江寧對麵的沙發上睡著了。
“江珊把她抱到樓上去睡。”
江珊瞅著李苒露出來的飽滿半圓，很看不順眼。
“萬一人家是故意給你機會呢，哥，你不能這麽不近人情。”
“快去，一會兒萬一來病人呢。”
“就這風頭，哪還會有病人來。”
江珊抱怨歸抱怨，手不慢，抱起李苒上樓去了。
江寧剛躺到沙發上，就聽到外麵吵鬧的聲音。
“王哥在這裏給大直播，今天我帶大家探一探**的老巢。”
“蝦哥今天為大家直播，大家看上麵的牌子，江氏武者診所，我看應該改名叫**害人診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