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雨,我們上哪逛啊?拜托!別一個勁往前走啊。”

    “……”

    “心雨?心雨?你丫的耳朵有問題啊?”靜文在我耳邊大叫,才反應過來我現在是和靜文在一起逛街。

    “哦,隨便啊。”

    慘了,我怎麽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子,陳天楠那臭小子,沒準給我吃了什麽迷魂藥了。不,我不會喜歡他的,肯定不會的。

    “那去哪好呢?……哎?我想到了一個有趣的地方。”靜文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哪啊?”我可是哪也不想去了,本來就隻是為了逃離那臭小子才找借口說去逛街的,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覺啊。

    “學校。”

    “啊?學校?什麽學校啊?”

    “我們高中時候的學校啊。”這女人不會是在發燒吧?

    “你有病啊你?”

    “去!你才有病呢,我想,去走走也不錯啊。”搞什麽嘛,吃錯藥啊?

    “你想散步哪不行啊,幹嘛非得去學校?”

    “哎呀,心雨,你就去嘛,肯定會挺有趣的。”

    “得,服了你了!”最怕她死纏爛打的。

    我們搭車到了高中時的學校,可我們煞費苦心,用了“九九八十一招”,門口的保安硬是不讓我們進去,說什麽看靜文那樣子既不像家長也不像學生,倒像是做那什麽的,又說我準是來學校推銷什麽產品的。我暈!我們倆哪像什麽那個和推銷員了,再說我手裏又沒有什麽大包小包的,有見過空手做推銷的嗎。保安!保安!倒也“名副其實了”,有這麽當保安的嗎,簡直倆文肓嘛。

    在經過靜文一句一個大哥,使盡她那“超級煩人功夫”也行不通的情況下,我突然想起以前讀書時,我、靜文和明風總是遲到被門口的老師記名,於是我們偷偷從後門溜進去,狂奔過一個大操場,氣喘籲籲的在教室門口喊報告。當老師怒氣衝衝要向我們發威時,靜文總能找出各種理由堵塞過去,甚至還會說早上起來忘記刷牙,走到半路才想起又跑迴家刷牙,弄得老師哭笑不得。有時趁老師不注意,我們就從教室後門偷偷溜進去,當老師轉身發現我們,臉上掛滿問號時,靜文總會冒出一句“老師你該配副眼鏡了”或是“老師,你該換副眼鏡了”,因為老師一般分兩類,不戴眼鏡和戴眼鏡的。

    “靜文,你記得我們以前是怎麽溜進學校的嗎?”

    “溜?後門?哎呀,我怎麽就沒想到啊?”靜文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保安大哥,再見了啊,一定肯定會再見的啦!”靜文一邊衝保安揮手一邊衝我詭笑。

    靜文和我好不容易從後門進入了學校,因為門被一把大鎖給鎖住了,靜文好不容易才用石頭把它砸開,也許學校是怕有我們這樣溜後門進學校的人而防備的吧。

    我們又見到了分別幾年的學校,操場還是那樣的綠,一切都顯得熟悉而又陌生。我們躺在操場上看著藍天,仿佛又迴到了高中時代,這裏到處都是我們的身影,還有明風的。那時的我們總在操場上肆意地“揮霍”我們的青春,在雨中狂跑、追逐、打鬧,累了就三個人並列躺在草地上看藍天,有時靜文嫌躺得不舒服,明風的雙腿就自然成了她的“臨時枕頭”。但是,靜文一向是隻準自己欺負明風而不準別人欺負明風的,有一迴我們被罰掃跑道,靜文卻狠心讓明風一個人去掃,拉著我在一旁玩劃拳,誰輸誰就繞操場跑一圈。那會操場上有幾個男生在踢球,看見明風掃地就欺負明風說他是可憐蟲,還說他是我們的奴隸,一點男人的自尊都沒有,靜文一聽硬是把說得最兇的那個人繞著跑道追了兩圈,逮著了就一拳正對那男生的鼻子就打過去,打得那個男生鼻血噴了一臉還想還擊靜文,幸好被他的同伴拉了迴去。

    這裏到處灑滿了我們青春的氣息和歡笑,那些年少無知的歲月在我們的指間輕輕滑過,但卻印證了我們三個人情比金堅的友誼。

    躺在操場上,望著藍天,迴憶著過去。

    這一刻,我明白了靜文為什麽會帶我來這個地方,她是想告訴我,雖然她找到了她的愛,但我們之間那份不變的友誼永遠都會在她心裏。算了,她也不是有了愛情就忽視了我們的友誼,不再和她計較,就讓她好好愛一場好了。

    這女人,居然還想到這一招。但其實我心裏也清楚靜文是個什麽樣的女人,隻是我趁機損她罷了,誰讓她嘴巴那麽厲害老損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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