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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扳著山貓的臉仔細檢查一下他不是迴光返照,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周圍的人,尤其二姥爺一臉的慶幸,慶幸他們自己沒阻攔我在山貓身上浪費時間,還好人救活了。


    龐會冷笑道:“救活了帶著一個累贅繼續走嗎?”


    二姥爺皺著眉看著他,眼裏閃著說不出來的光彩。


    “難道我說的不對?”龐會不顧二姥爺的目光,走到山貓的麵前低頭指著他,說:“就這副病怏怏的模樣接下來還怎麽走?”


    他語氣囂張且不善,但人家的話也說在點子上了,這讓我們無從反駁,老蛋此刻也出奇的沒跳出來胡攪蠻纏,估計剛剛他的表現讓自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我來背山貓!”


    說話的人是刀疤,他走過來,硬氣的看著龐會,“所以,請你閉嘴。”


    龐會撇撇嘴轉開視線,似乎不敢與刀疤對視。我搖搖頭說:“可你手上的上,怎麽背的動?”


    刀疤緊了緊手掌上的繃帶,笑道:“這點傷不算什麽,當年跟著沈叔水上討生活,受傷那是經常發生的,已經習慣了。不打緊的,我用手臂勾著他就是了,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多照顧一下我們呢。”


    看他說的輕鬆,我心裏卻知道在這裏背一個人前行,就等於把自己的命交出去一半了,剩下的一半還要看自己的同伴是不是狼心狗肺。


    “我來吧。”一直沉默的老蛋忽然開腔,“我一直都屬於那種出工不出力的,反正也沒多大作用,山貓就讓我來背,遇到危險,刀疤怎麽說都比我強。”


    我點點頭,將山貓扶起來,交給老蛋,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這可是你說的,別再讓我們所有人都失望。”


    老蛋見我還信任他,周圍的人衝他點點頭,不由露出那股賤賤的笑容,拍著胸脯道:“放一百二十個心,蛋爺雖然慫,但背上有一條人命,那絕對就不會給你丟臉的。”


    我不知道他這盲目的自信哪兒來的,但至少這種環境下,總好過悲觀絕望。於是與二姥爺商議休息一下後,再次迴到原點向陳立室以及解剖室出發。


    路上,我問山貓,他們是怎麽背吞進那怪魚的肚子裏的。山貓慘笑著描述了當時的情況,他和阿奎兩人原來返迴,路上也發生什麽意外,順利的進入了化學配劑室,當時他們有些趕時間,沒有將周圍檢查一遍看有沒有危險,就開始翻箱倒櫃尋找可用的化學藥劑,可沒成想,阿奎發現了裏麵的牆壁上有處洞穴,當時山貓就警惕起來,叫阿奎別上前,可那時已經晚了,洞裏飄著兩盞燈籠飛速的遊移出來,直接將洞口邊上的阿奎卷了進去,當時山貓能動的那隻手拽著軍刺衝過去,就見到阿奎半個身子已經進入魚嘴裏,剩下兩條腿還在外麵抽搐亂蹬。


    山貓將軍刺咬在嘴裏,單手去抓住阿奎的一條腳腕,使勁的往外拖,但那怪魚眼珠子一瞪,將頭甩了幾下,就把山貓給甩飛開,渾淪吞棗般就將阿奎剩下的部分給吃進肚裏。然後就朝山貓壓了過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當時山貓隻有一隻手可活動,沒辦法抵擋體積龐大敏捷的怪魚,瞬間就淪入了食物的命運,如果當時我們遲來十來分鍾,估計挖出來的不是山貓和阿奎,而是兩具已經被胃酸腐蝕的屍體。


    老蛋側過臉說道:“嘿,那也是運氣了啊,不然阿奎死了,你還活著呢。”


    山貓搖搖頭,艱難從懷裏掏出一枚像玉一樣,差不多有兩指長的護身符給我們看,“或許是這枚東西在保佑我,曾經好幾次以為必死無疑的局麵下,我都能化險為夷,包括這次。”


    我伸手拿過那枚彎彎的,有點纖細的護身符瞧上兩眼又還給他,“這是什麽?看起來像某個動物的牙齒。”


    山貓將護身符貼身藏好,露出神秘的微笑,用著隻有我和老蛋能聽到的聲音說:“還記得我給你講過我老家大山裏遇到的那個怪物嗎?這就是它嘴裏脫落下來的牙齒。”


    老蛋和我頓時臉上一驚,看著他揣進去的護身符,差點叫出聲來,那枚牙齒差不多有十八厘米長了,和霸王龍的牙齒差不多大小,依山貓當時講的內容,那個朝天洞裏應該雌伏的是一條巨蛇吧,一條蛇有這麽粗大的牙齒,那它本身有多大?光是一顆腦袋差不多和霸王龍的腦袋是一樣的大小。


    一邊和他倆說話,一邊思潮迭起,仿佛山貓的故事將我帶入了他的家鄉,見到那座大山以及山下壓著的巨型生物。


    我和老蛋都沒追問他怎麽得到的蛇牙,而是讓他先眯一會兒恢複體力。


    迴到原點後,原本就愛皺眉的二姥爺,眉頭皺的更兇了,他打著手電蹲下,仔細往地上的那些真菌上看,疑惑的說:“蟲子都不見了。”


    聞言,我想到一個可能,聞了聞自己身上那股腥惡的味道,“會不會是那頭怪魚的血液造成的連鎖反應,那些察覺到了危險,所以都躲了起來。”


    “可能是吧。”二姥爺點點頭,起身又繼續走,隻不過這次卻謹慎許多。


    趙安依忽然故意吊到隊伍中間,來到我旁邊,悄聲道:“你二姥爺好像不對勁,似乎發現什麽,卻沒有不願意和我們說。”


    “你感覺的?別瞎想。”我擺擺手示意她別疑神疑鬼的。


    趙大小姐不高興了,白我一眼,嘀咕道:“女人的直覺很準,不信算了。”


    說完,加快腳步又追了上去。


    剛說完趙安依,這時二姥爺忽然站著不動,一隻手按著腰刀的把手,我從背後注意到他耳朵在抖動,似乎在傾聽什麽動靜。


    我快步走過去,見他臉色不好,剛想問,二姥爺‘噓’了一聲,片刻,他用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極低聲音說:“好像有人在監視我們。”


    我握著匕首的手頓時一緊,出其不意的朝後麵看過去,卻什麽都沒有,莫不是老爺子也開始疑神疑鬼了?可一轉眼,二姥爺的臉色由白轉青,他到底看了什麽,卻不願意說出來,急得我們心裏惶惶不安。


    這時一直假寐的山貓也睜開眼睛,朝我勾了勾手指。


    等我過來,他有些虛弱的開口道:“有鬼……”


    鬼?我心裏突然鬆了一口氣,如果是鬼,我倒是不怕的,就怕不是鬼,而是攜帶暗能量的那些怪物。


    山貓見我並不恐懼,悄悄指著前方,“注意老爺子的視線角度。”


    經他提醒,我慢慢挪動腳步站到二姥爺的身後,隻見通道盡頭的拐角處,一個黑影一動不動趴在拐角的位置,探出一個類似腦袋的黑影看著我們。


    還真有鬼?我心裏冷笑一聲,特意空出一隻手,正準備放出一點魙的霧氣過去探探,忽然二姥爺開口道:“過去。”


    眾人心裏有些忐忑,但誰也不願意留下。


    趕到那處通道拐角的位置,將手電往那黑影上一照,趙安依頓時捂住嘴皺著眉躲開,隻見一具身材修長的屍體趴在那裏,眼眶黑洞洞早已塌陷,皮膚幹枯無水分,隻不過頭發很長還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裏出來一樣。


    雙手如雞爪子,幹癟細長,指甲卷曲鋒利,似乎還在生長,嘴部猙獰的大張著,裏麵依舊還能看到殘存的牙齒,像是死亡前竭盡全力的嘶吼。


    “咦!”老蛋首先發現了不對,朝屍體後麵張望,頓時驚奇的說:“你們看它下半身,好像是一條蛇。”


    二姥爺打過手電拐過拐角,入目地方,是一條修長的魚身,皺著眉卻又驚訝道:“不是蛇,是魚,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會在這種地方見到一條人魚。”


    “可惜是死的。”老蛋歎口氣道:“要是活著的就好了,那肯定轟動世界的新聞啊,但是還讀什麽書啊,每天光收門票錢都夠瀟灑一輩子了。”


    侯軍呸了一他聲,“就這出息!”


    “不過這裏為什麽會有美人魚呢?”趙安依問到了點子上。


    我仔細看著已經幹癟的魚身延伸的方向,魚尾的部位卡在了一扇門的縫隙裏,我抬頭看了看門上的日文,“你要的答案或許在裏麵能找到。”


    ps:帶孩子,就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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