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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紙片是什麽時候放進我褲包裏的?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對嶗山的法術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那就是恐怖、難纏,甚至都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真人,如果再加上嶗山自以為傲的幻術,甚至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撐過第一波。


    列車行駛一夜後,終於駛進了火車站,這次侯軍依舊站在站外等著我和老蛋,他腳邊人立著一隻黃皮子,老蛋自來熟的衝黃皮子打招唿,“嗨,黃爺!你這是開掛了吧,前陣子還在武大,一晚上就跑到西安了,你可比火車還快。”


    黃皮子神氣的揚起頭鑽進了侯軍的車子裏。


    等大家上車後,我才最近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他,侯軍邊開車邊皺著眉思考著說:“701啊,這個我不知道,不過你說那死人與趙安依的父親認識,那麽這裏麵的文章就大了,趙文興從那本筆記就能看出他是軍方的某個部門的人,而金石大廈的死人又在參與研究靈位,記不記得狼腰山那個開鑿的洞穴?軍方的人肯定是進去過,估摸著也是想要拿靈位吧。


    從幾點看的出,軍方和那金石大廈的死人,他們的目的其實一致的,那麽趙大小姐的爸爸在這裏麵扮演的又是什麽角色?後來黃河娘娘那裏卻沒有發現軍方的足跡,我猜測有可能他們中止了這項研究,而那個趙文興也在這個時候勸告過金石大廈的死人不要研究下去,所以後來發現時已經晚了,那人認識到自己錯誤的時候,想給趙文興打電話,結果猶豫之後自己也死了。


    隻是這死人太過醉心於研究,他恐怕不知道趙文興還死在他之前。”


    老蛋在後排胡吃海塞,聽完侯軍的推論後,吃驚的說:“我靠,老候,才多久不見啊,你這是翻了多少本偵探小說啊,這些明明是我們告訴你的,卻被你推理出一條線來,我覺得你不幹私家偵探可惜了,幹脆改行得了,對了,把錢還我,蛋爺已經窮的隻剩下褲衩了。”


    我閉目養了會兒神,腦補著侯軍猜測出的情節,於是我給趙大小姐發一條信息過去,問問她什麽時候到,順便讓查查關於701的事,既然他父親軍方的人,那麽可能多少知道一點關於701的事。


    不過多久,趙安依就迴了一條短信,說明天一早她就會趕過來,記得讓我們去接機伺候。


    這時,侯軍看我一眼,說道:“雲哥兒,你記得以前我給你說過,趙安依來曆有問題吧?”


    我眉角挑了挑,“什麽問題?”


    “是不是太漂亮了?”老蛋伸過臉迴答。


    我和侯軍齊聲喝了一聲:“沒你事兒。”


    “你們隻注意趙安依的模樣和身材,卻沒發現她細微之處。”侯軍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我跟著老爺子學了幾手後,對觀人察物上有了新的提升,黃河那段時間,過那個魚腹洞的時候,我就坐在她旁邊,當時有東西掉下來的時候,我無意看見她的腳掌前端緊繃一直墊著的。”


    老蛋不服,靠在後座上說:“那隻能說人家姑娘家家的緊張啊,又證明不了什麽。”


    侯軍要頭道:“證明大了,誰會在那情況下,下意識的一瞬間就能做出這樣的動作?”


    我明白了,接過話頭說:“受過訓練的人,你懷疑趙安依其實軍方的人?”


    侯軍點點頭,點上一根煙繼續看著前麵的路況,握著方向盤說:“按趙安依的性格,那麽想追迴自己父親的筆記,那麽最好的捷徑就是加入當年他父親的部門,那裏有他父親的老戰友們,她想要進去應該不是很難。”


    “可是我有個疑惑。”我敲著食指,說道:“如果她是軍方的人,為什麽不直接通過那個渠道?非要以身涉險親自去尋找?”


    侯軍說:“所以之前我就說了軍方可能已經中止了這項研究,他們或許發現了裏麵有些東西碰不得,而趙安依在得不到幫助的情況下,決定私自行動,才有了我們第一碰到她的情景。”


    老蛋憤憤不平的說:“這女人隱藏的真夠深啊,如果沒有金石大廈那具死人的事聯係起來,咱們還一直被蒙在鼓裏,傻子一般的跟在她屁股後麵轉。”


    說到這裏,侯軍嗬嗬笑了一聲,說道:“老蛋,你也別這副模樣,不管怎麽說趙大小姐似乎對我們也表現出來任何惡意,或許現在沒有!她隻想拿到他父親的東西,不過我猜測那本筆記裏記載的東西才是她關心的才對,我接觸過一個軍方秘密部門的人,知道關於一點,那就是凡是涉及到秘密的任何東西,軍方都會無條件收迴保存,趙文興的手機號碼怎麽可能還送還到她們母子手中,所以我之前的猜測也就成立了。”


    趙安依是軍方的人,我沒有多少吃驚,畢竟這段時間震驚的事情太多,多到我已經開始麻木了,現在我隻關心的是爺爺李山威和二姥爺李朝陽他們到底要拿靈位幹什麽?還有那701背後代表著怎樣的謎團,就連軍方也中止了研究靈位,不,準確的說是靈板,金石大廈的黑皮冊本裏提到它含有大量的負能量存在,這種能量又用來幹什麽?


    越來越多謎團如同黑夜籠罩著我們,以及那個神秘的瞎眼老道的出現,也如跗骨之蛆沾在我身上,讓人特別難受,青島他又為什麽要讓我去青島?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停在侯軍家的小區單元下了,進到家裏後,門口竟然站一個彪悍的男人,係著圍裙,臉上一塊蜈蚣一樣的疤痕隨著他的笑容變的更加猙獰。


    “我靠!刀疤!”老蛋驚喜的叫了出來,“你咋這幅打扮?怎麽跑到侯軍家裏當起廚男來了。”


    侯軍將車鑰匙往沙發一丟,說道:“就是想給你們倆一個驚喜,刀疤也是昨天過來的,反正也挨著中午了,來的時候,我讓他做拿手的黃河鯉魚宴給大家嚐嚐。”


    刀疤放下已經做好的魚,說道:“我沈叔的仇也沒地方報了,家裏也待不住,又不想在水上討生活,就來城裏找老候看看有沒有其他門路掙點蓋房子的錢。”


    我們四人重新聚在一起,各有各的酸甜苦辣在酒過三巡後,胡亂的訴說著,那一天怎麽過去的,說實話我自己也不清楚,等我從沙發起來的時候,已經是過去一天,腦子頭疼的簡直像要劈開似得,老蛋躺在地板上還唿唿的大睡著,刀疤也趴在桌上還沒醒過來。


    倒是侯軍不在屋裏。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後,門響起開鎖的聲音,侯軍從外麵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正是靚麗無雙的趙安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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