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話可以說是非常不客氣,羅氏和衛茵茵的麵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太子妃隻嫌自己的話實在是太溫柔了,於是繼續慢悠悠地補刀子,「衛夫人可別嫌棄本宮的話不好聽啊。本宮好好地在東宮待著。本宮就好奇了,衛夫人怎麽就非要來本宮的麵前礙眼呢。本宮曾經聽說民間有句話說,有種人就是犯賤,明知道對方討厭你,不想見到你,你還非要湊上來找罵。


    本宮以前還真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人。可是這會兒本宮相信了。原來世上真的是有這樣的人啊!衛夫人你就是,還有你這女兒也是。其實衛夫人你是這樣的人,本宮還是能理解一下的。畢竟衛夫人您年紀大了,不是說這年紀越大,臉皮就越厚嗎?


    可是衛小姐年紀輕輕的,連二十都不到,怎麽臉皮就那麽厚呢?本宮一時間還真是有些想不明白啊。對了,本宮想明白了,這一定是像了衛夫人。沒錯就是這樣。」


    太子妃說著還重重點了下頭,好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話。


    羅氏氣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這要是別人對她說這樣的話,她早就氣得直接給對方一巴掌了!可問題是,現在說這話的人是太子妃,羅氏能對太子妃說什麽?她什麽也不能說!心裏的火氣幾乎要化為實質,燒的她五髒六腑都痛!


    羅氏好歹還能忍著,衛茵茵年紀輕,臉皮子薄,她是一點都忍不住,眼底已經冒出了淚花,瞧著好不可憐。


    可惜,在場的人裏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同情羅氏和衛茵茵兩個。


    太子妃看到羅氏和衛茵茵難受,心裏隻會覺得痛快。喬伊靈看著嘛——說真的,喬伊靈心裏還有那麽一點點的同情呢,太慘了!真的是太慘了!這不是上門找罵嘛!這兩個人真是太過可憐了。不過心裏怎麽就那麽高興呢。要不得啊要不得,幸災樂禍要不得啊!


    太子妃心裏還嫌不痛快呢,一想到張欣悅,她就連生吃了眼前兩個人的心都有了。平時太子妃是不好針對衛家人。因為她是太子妃,頭上還有章平帝和徐皇後看著呢。更別提太子妃還有顧慮,她擔心自己真的對衛家人做什麽,有些好事的就朝張欣悅那裏想了。張欣悅好不容易過了幾年平靜的日子,太子妃不想讓張欣悅再摻和到這些事情裏。


    所以太子妃一直沒有對衛家人做過什麽。但是衛家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門,第一次她懶得見,第二次人送上門來,太子妃覺得她也不需要客氣了!人家自己上門找罵,找不痛快,她為什麽要客氣。


    「衛夫人,你說說那種上門找罵的犯賤人,她們是不是很可惡啊。」


    羅氏咬牙,太子妃不就是讓她自己承認說她就是個犯賤的嘛!羅氏這會兒恨不得給幾耳光,她怎麽就鬼迷心竅地聽了自己女兒的,居然真的來東宮自取其辱!


    衛茵茵和羅氏真的是不約而同地想到一塊兒去了,衛茵茵的心裏也恨啊!她是恨不得給周恩舒好幾耳光,同時也想給自己好幾耳光,她怎麽就鬼迷心竅地聽了周恩舒的話,求羅氏帶她來東宮見太子妃!這真的是來找罵的!


    見羅氏久久不出聲,太子妃又問了一遍,「衛夫人,你是沒聽到本宮的話嗎?那本宮再重複一遍那種上門找罵的犯賤人,她們是不是很可惡啊。這迴,衛夫人你聽清楚了吧。」


    羅氏忍不住幾乎要吐出的鮮血,咬牙道,「太子妃說的很是。」


    「衛夫人的話說的可真是沒頭沒腦,叫本宮聽不太懂啊。本宮說的什麽很是,衛夫人你說清楚一點啊。」


    「娘娘說的那些上門找罵的犯賤人,是很可惡!」羅氏漲紅著臉,滿臉恥辱地將話說了。


    「本宮也乏了,就不留兩位了。」太子妃擺擺手,像是趕蒼蠅地趕人。這舉動又是讓羅氏衛茵茵心裏感到一陣的恥辱。


    在羅氏和衛茵茵離開後,太子妃才嗤笑出聲,「嗬——經過這麽一次,本宮就不信羅氏和衛茵茵兩個還有臉來東宮冒頭。真是看到她們就生氣。」


    「母妃,您想想剛才您可是將她們氣了個半死,她們的臉色真是難看極了。我方才瞧著,那位衛夫人幾乎是要吐血了。」喬伊靈俏皮道。


    太子妃也覺得痛快,「你這麽一說,本宮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不少,心裏也舒服了那麽一點。對了,羅氏和衛茵茵到底是想做什麽?一次兩次地來東宮。」


    喬伊靈眸光一閃,「那位衛小姐好像對太孫是情有獨鍾。那位衛小姐怕是看上了太孫了。」


    「什麽?誰看上允兒了?你說衛茵茵?雲兒沒對那衛茵茵有什麽想法吧!世上的女人又沒死光,雲兒要是敢對衛茵茵有什麽想法,本宮一定親自打斷他的腿!」太子妃怒氣沖沖道,說的話簡直是殺氣騰騰!


    喬伊靈這會兒有些同情祁雲了,你親娘想打斷你的腿,你知道嗎?


    「母妃,太孫是什麽樣的人,難道您還不清楚嗎?太孫肯定是不會對衛茵茵有這樣的想法啊。您就別擔心了。上次太孫去點香齋買點心,正好跟衛家小姐遇到。結果衛小姐居然湊上去跟太孫搭話。太孫懶得理會她,她還不死心地勾搭太孫。


    最後太孫氣得迴來跟兒媳說這件事。太孫說完以後還氣不過,居然派了東風去衛府問衛大人到底是怎麽教導女兒的。」


    太子妃這才滿意了,「好!很好!不愧是我的兒子!不過那衛茵茵年紀輕輕,臉皮著實是厚,雲兒擺明了不待見她,她竟然還湊上來,真是氣死本宮了!算了,這一次羞辱了羅氏和衛茵茵一番,本宮的心情也算不錯。晾羅氏和衛茵茵也不敢再湊到本宮的麵前說什麽有的沒有的。其實她們要是再來,本宮也不反對。」


    羅氏和衛茵茵含著滿心的羞辱迴到衛家。羅氏一迴到自己的屋子,立馬將所有的下人都打發下去,隻留下她和衛茵茵兩個人。


    等到下人通通離開,羅氏這才直接紅了眼,哭了出來,「你個孽障!我活了幾十年,第一次受到這樣的羞辱啊!這全是為了你這個孽障!我怎麽就生了你這樣不爭氣的女兒啊!太子妃說的是沒錯,這明知送上門隻有挨罵受辱的份兒,你還湊上去,你可不就是犯賤可惡嘛!」


    衛茵茵的眼淚水嘩嘩地往下流,想到在東宮受到的羞辱,她也難受!她也恨不得立即去死!女兒家的尊嚴驕傲,今日在東宮是丟了個幹幹淨淨!衛茵茵恨啊!


    羅氏罵了衛茵茵一通,見衛茵茵也難受,她到底是心疼衛茵茵,自己心裏難受還轉而勸衛茵茵,「好了,今天的事情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你就趕緊忘了這些不愉快的事情。」


    其實羅氏真的是很想勸衛茵茵趕緊忘記皇太孫。皇太孫對衛茵茵是什麽態度,太子妃對衛家又是什麽態度。羅氏看得真是明明白白,她是一點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但是在看到淚流滿麵的衛茵茵,羅氏終究是不忍心在衛茵茵的心上插刀子。那似乎真的是太過殘忍了。


    衛茵茵迴到自己的房間後,一樣打發了所有的下人,隻留下了周恩舒。等到隻剩下周恩舒一個,她二話不說抬起手就要打周恩舒。


    周恩舒在衛茵茵的手要落下時,伸手捉住了衛茵茵的手腕,令衛茵茵的手腕打不下來。


    「你還敢抓我的手!周恩舒你個賤人!你知道我娘今天和我去東宮,我們受了多大的羞辱嘛!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我看你根本沒想幫我,你就是想要害死我是不是!」衛茵茵滿是恨意地說道。


    周恩舒神色不變,拿出她早就寫好的紙條放到衛茵茵的麵前。衛茵茵去看紙條,在看到紙條上的字時,衛茵茵差點沒氣的活活吐血。


    周恩舒的紙條上寫著什麽,她寫了,「你和你母親去東宮求見太子妃,我雖然沒跟著一起去,但是猜也能猜到你們肯定落不到什麽好。要麽是太子妃不見你們,要麽是太子妃見了你們,然後太子妃狠狠羞辱你們。這都是意料之中事情,不算什麽。」


    最後四個字「不算什麽」,那真的像是四記重重的耳光扇在衛茵茵的臉上。


    不算什麽!不算什麽!不算什麽!


    周恩舒說的可真是輕飄飄啊!不算什麽,這可真是不算什麽啊!衛茵茵沒忘記她和她母親在東宮所受到的羞辱,沒想到那樣的羞辱到了周恩舒的嘴裏就成了不算什麽?那在周恩舒心裏,什麽才算什麽!


    衛茵茵要表達的意思太明確了,周恩舒一眼就明白了衛茵茵的意思。


    周恩舒放下衛茵茵的手,這會兒氣急的衛茵茵甚至沒有力氣和想法去打周恩舒。


    周恩舒又拿出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你知道我為何要讓你的母親帶你去東宮求見太子妃嗎?」


    衛茵茵冷笑,「嗬——為什麽?你周恩舒就是想要故意羞辱我!周恩舒你根本不是真心實意幫我的!」


    「我沒那麽無聊。你受辱了,我有什麽好處。我能猜到太子妃見了你母親和你之後一定會狠狠羞辱嘲諷你們。我就是要你母親知道太子妃有多厭惡你們,而你想要成為皇太孫的女人又是多麽的不容易。」


    「你有病!就算你不這麽做,我娘難道就不知道太子妃有多厭惡我們衛家,我想成為皇太孫的女人有多不容易嗎?這些我娘全都知道!周恩舒你這根本是多此一舉!你這行為是毫無意義的!」


    「錯!誰說沒有意義!這很有意義。心裏知道是一迴事,但是親自經歷過又是另外一迴事。這兩者的區別大了!」


    衛茵茵大口大口喘著氣,冷笑道,「好!就當你說的全都正確,那我現在隻想問你一件事,現在我娘已經被太子妃羞辱過了,她也知道我想嫁給太孫是有多麽的不容易了。接下來呢,你接下來想怎麽樣。」


    周恩舒拿起筆在紙條上寫了一句,「接下來當然是還要看你了。」


    衛茵茵皺眉,「看我?這是怎麽迴事?看我做什麽?」


    「我要你去勸你母親,讓她同意納張欣悅當你父親的妾。」


    衛茵茵懷疑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而且是出了很大的問題,否則她怎麽會看到那麽荒唐可笑的話!


    衛茵茵連續眨了好多次眼,字條上的字都清清楚楚地在上麵,一個字都沒有改變過。每個字的意思,衛茵茵全都明白,但是這些字湊在一起,衛茵茵第一次有些看不懂了。


    瘋子!瘋子!周恩舒就是一個瘋子!


    「周恩舒,我看你是個瘋子吧!你要不是瘋子,你能寫出這樣的話?我娘怎麽可能同意讓張欣悅當我父親的妾!我娘就是死了也不可能同意這樣的事情!你少做夢了!你——你——你——不對,是我太蠢了,我發現自己真的是太蠢了。我怎麽就信了你張欣悅的話,信了你會幫我呢!你看看你給我出的都是什麽鬼主意!你是不是生怕氣不死我啊!」


    「我沒瘋,我的頭腦很清楚。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衛茵茵,你自己也知道你想嫁給皇太孫,這可能性真是太小太小了,甚至可以說是直接沒有。


    皇太孫不喜你,太子妃甚至是太子也厭惡你。你說說,你有什麽資本嫁進東宮?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你為什麽會遭到太子和太子妃的厭惡,你難道不知道嗎?不就是因為張欣悅。


    有時候咱們是可以將不利於自己的條件轉化為有利於自己的條件的。隻要你能說服你母親,讓她同意張欣悅成為你父親的妾。這一切的一切就全都解決了。這難道不是最好的法子嗎?你好好想一想再迴答我,這是不是最好的法子。」


    是不是最好的法子?是不是最好的法子?這句話像是魔音一般在衛茵茵的腦海中響起旋繞,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衛茵茵不能不承認,這似乎真的是最好的法子。隻要張欣悅成了衛家的人,太子和太子妃就都不會厭惡她了,甚至皇太孫還那麽尊敬張欣悅。她隻需要請張欣悅幫她說兩句好話,到時候皇太孫就會對她大為改觀了,這不是很好嗎?


    像是瞧出了張欣悅的心動,周恩舒繼續在紙條上寫,「你心動了是不是?不要否認,我能看出你心動了。既然想心動了,那就去行動啊!你什麽都不做,機會是不會降臨在你的頭上的。明白嗎?」


    衛茵茵艱難地將視線從周恩舒寫的紙條上移開,「我心動又有什麽?做決定的是我娘!你不知道我娘有多恨張欣悅。我娘一直懷疑我爹心裏沒有放下過張欣悅,所以他們兩個經常吵架。我是我娘的女兒,我能感受到我娘對張欣悅的恨意有多深。


    還有我娘一直自豪我爹隻有她一個,你說我娘是瘋了才會主動給我爹納妾!納的還是她這輩子最恨的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娘是不可能同意的。」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世上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隻看你願不願意去做。」周恩舒又寫下一句話。


    衛茵茵原本對自己說不要再看周恩舒寫的東西,但是她不受控製的又看了。


    「我願意去做又怎麽樣?我娘是不會同意的!」衛茵茵衝著周恩舒發脾氣。


    「你先願意做再說。你娘還不願意你繼續跟皇太孫耗著,可結果你假裝絕食幾天,你娘不是又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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