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孫,假姚氏還寫了兩個字『三萬』,寫完以後,她就指著阿達,有指著她自己,接著又拚命擺手。」來稟報的人再出去前又說了一句,他是沒明白假姚氏的話,不過把假姚氏的意思稟報給黃太孫就成了。


    祁雲聞言,略微沉思地點頭,接著揮揮手讓人退下。


    「三萬?三萬什麽?這應該就是阿達願意冒險救姚氏的原因吧。」喬伊靈想了想說道。


    「三萬兵馬。」祁雲篤定說道。


    喬伊靈頓時一驚,但是很快說道,「你說的對。現在的阿達一無所有了,他要想重新起來那就必須要錢要人。三萬,總不可能是三萬兩吧。三萬兩能做什麽?什麽都做不了。也就隻有三萬兵馬能解釋的通了。姚氏可真是厲害啊,在嶺南那兒興風作浪不說了,居然還藏著三萬的兵馬。對姚氏,我除了佩服真是沒話說了。姚氏的確是個厲害的女人。


    姚氏如果不是從小就歪了心性,要是她能將本事都用在正途上,姚氏想必能做出一番造福世人的成就。」


    撇開姚氏做的惡毒事,還有姚氏的性子,姚氏的確是個厲害的女人。


    祁雲挑眉,「你說的很是,不過世上的可惜太多了。多姚氏一個不多,少姚氏一個也不少。算了,別可惜這些了。」


    「嗯,你說姚氏的三萬兵馬在哪兒呢?」


    「不知道。這個問題想必隻有姚氏自己知道吧。阿達作為姚氏的親子,就連他都不知道,別人就更別提了。


    喬伊靈有些遲疑開口,「姚氏會說嗎?她幾乎將錦衣衛詔獄裏的刑罰都試了個遍,但姚氏的嘴巴還是那麽牢,什麽都不說。」


    「由不得姚氏不說。三萬人馬,說多不多,說不多也不多。但是那人馬是屬於姚氏的,那就很危險了。姚氏那女人的手裏就不能有一丁點的籌碼,否則姚氏就隻會興風作浪,鬧得家國不寧。安王的兒子是被救迴來了,但是人也廢了。」


    喬伊靈一驚,「這是怎麽迴事?你沒跟我說過啊。」


    「說了擔心你難受,所以就不告訴你了。那阿達給孩子下了毒。」


    「下毒?孩子怎麽了?難道孩子已經——」


    祁雲搖頭,「孩子還好好活著,太醫也能解孩子身上的毒。但是那解藥太猛烈了,根本不是一個孩子能夠接受的。如果不解毒,孩子就隻有死路一條。解了毒,孩子的身子怕是就毀了,以後就隻能當個藥罐子,指不定隨便一場風寒都能直接要了孩子的命。這樣的身子骨,你說孩子能娶妻生子嗎?」


    喬伊靈對阿達的所作所為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令人髮指!


    「太狠了!一個孩子啊,孩子跟他有什麽仇怨,就算阿達是要換姚氏,也沒必要傷害一個孩子吧。阿達真不愧是姚氏的親生骨肉,他們母子倆真的都太狠了。他們都不是人,心裏連一丁點的慈悲都沒有。」喬伊靈對阿達的作為感到噁心,為什麽會有人那麽狠毒,連個孩子都不願意放過。


    正在被祁雲和喬伊靈議論的阿達,此時正在錦衣衛詔獄,他和姚氏被關在一起。


    阿達原本正昏迷著,但是很快就有人朝著他的臉上潑了冷水,阿達很快清醒過來。


    阿達迷迷糊糊的,他被鐵鏈靠著架在木架上,意識有些朦朧。很快阿達迴過神,四處張望,在看到對麵鮮血淋漓,幾乎不成人樣的人時,意識驟然清醒。


    所有的記憶都復甦了,阿達清楚地知道此時他的境遇,他被天啟人抓住,這裏應該就是牢房吧。


    「上頭有吩咐,讓你們母子團聚。」將阿達潑醒後的錦衣衛,放下水瓢便離開了。


    姚氏和阿達頓時瞪大了眼睛,死死看向對方。


    最先開口的是姚氏,「你個蠢貨!原指望你能有點出息,沒想到你那麽快就被捉住!可憐我姚靜聰明一世,怎麽就生了你這樣的蠢貨!你和蘇婉儀一樣都是不折不扣的蠢貨!你們兩個都該死!」


    「你沒啞巴?」阿達到現在都不清楚他交換迴來的不是真正的姚氏。


    正破開口大罵的姚氏忽然愣住,隨即反應過來,「你個蠢貨!你被人給騙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啊!連自己的親娘都不認得!這樣的蠢貨難怪會被捉住!」


    不用姚氏說,阿達也反應過來了,他當時就覺得假姚氏有些奇怪。按理姚氏這樣的人就是死也不會服輸,永遠充滿傲氣,永遠的高高在上,可是假姚氏總是一副虛弱的樣子,她還一直閉著眼睛,不敢跟他對視。之前阿達隻當姚氏是被用刑用得沒了半條命,所以才會如此。可是現在阿達明白了,那根本不是姚氏!那是假的!


    阿達咬牙切齒道,「天啟人果然個個陰險狡詐!我上當了!」


    「嗬!那也得你蠢!否則人家如何會上當!你真不像我姚靜的兒子,你怎麽會那麽蠢!」姚氏繼續罵道。


    阿達因為被騙,更因為他被捉住,他手下的人也全都死了,他一無所有了!他再也不能報仇了!姚氏還在那裏冷嘲熱諷,阿達對姚氏原就沒有多少母子之情,他一直都是痛恨厭惡姚氏的。這會兒他是更加痛恨厭惡姚氏。


    「你給我住嘴!你還有臉罵我!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才搞砸的!要不是你心裏一直念著要找喬家人報仇,幾次三番地動手算計,否則你隱藏了那麽多年,你怎麽可能會被發現!但凡你能忍一點,事情就不會落到這地步。而你我也不會成為階下囚,任人宰割!」阿達怒斥道。


    姚氏頓時睚眥欲裂,她向來高傲,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更別提是她一直看不起的兒子!


    「你居然敢指責我!你算什麽東西!你別忘了你是我生的!我是你的親生母親!喬家害了你外婆一生,是你的不共戴天的大仇人!我向喬家報仇錯了嘛!啊!錯了嘛!」


    阿達笑了,完完全全的冷笑,「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但是我現在才知道我錯了,原來你不是冷血無情,你還是有情的。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對外婆那麽孝順。為了外婆的仇,你連多年的計劃都能放棄。嗬——真不知道外婆在九泉之下會不會好好誇獎你這個好女兒。我想是會的,畢竟你那麽孝順啊!」


    阿達將「孝順」兩個字咬得重重的,其中的諷刺不言而喻。


    「你給我閉嘴!你沒有資格指責我!阿達你給我聽好了,你就是一個廢物!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你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啊!你說說你能做什麽?我在嶺南為你打下那麽好的基礎,你居然一朝就敗了。像條喪家犬一樣的東躲西藏,來到京城,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認識,讓人弄了個假的我就把你騙得團團轉。你這樣的蠢貨,你不死誰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姚氏說著瘋狂大笑,配著她滿身血汙,宛如十八層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你閉嘴!你閉嘴!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怪你這個女人!要是你早早地將你手中私藏的三萬兵馬交給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那我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這一切都是被你害的!姚靜你就是個賤人,你連自己的孩子都防著,活該你落到這樣的下場!」阿達的冷血和自負可以說是完全遺傳了姚氏,他最聽不得姚氏的嘲笑,於是想都不想地嘲諷迴去。


    姚氏獰笑,在牢房這幽暗詭譎的環境中,更顯恐怖,「我要是不留點底牌,你個不孝子會來救我?嗬——阿達你少把我姚靜當傻子。你要是早知道我的三萬私兵藏在哪兒,你壓根兒就不會來京城,更不會管我這個親生母親吧。


    你雖然蠢得不像我姚靜的兒子。但是有一點咱們母子倆是很像的,那就是一樣的自私冷血。所以我一點都不信你。現在你被抓了,我是很難受。因為這代表我最後逃離這詔獄的希望都破滅了。不過有你陪著我也好。


    我一個人受苦真是太累了,有自己的親生兒子陪著我,我真是很高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瘋子!魔鬼!你姚靜就是徹徹底底的瘋子!我是你兒子,你為什麽就不盼著我好!你難道就不指望我幫你報仇?隻有我好,你才有機會報仇,才能讓你的仇人得到報應!姚靜你個蠢貨!」阿達瘋了似的想要掙脫拷在他身上的鐵鏈,可是鐵鏈牢牢將阿達鎖在木架上,令他無法動彈。


    「指望你個蠢貨?我姚靜沒有那麽愚蠢!就算你個蠢貨拿到我最後的三萬私兵又如何?你個蠢貨是鬥不過天啟的那些人。因為你太蠢了!與其將三萬私兵給你,我還不如讓那些人留著。那些人留著,起碼他們能為我報仇,就算不能殺光喬家的人,不能顛覆這天啟的江山社稷,但是他們最起碼能時不時地給天啟造成點麻煩。


    那三萬私兵就像躲在暗處的毒蛇,時不時地吐出紅紅的蛇信子偷襲。那些人怎麽都抓不到!哈哈——哈哈哈——想到那場景我就高興。要是把那些人交給你,我才是真的什麽都不用指望!


    好兒子,咱們母子倆說不定同年同月同日死了。放心,黃泉路上,你不會寂寞的,起碼有我這個親娘陪著你。哈哈——哈哈哈——」


    「瘋子!瘋子!你就是個瘋子!」阿達對姚氏隻剩下這一個詞,這就是一個瘋子!


    緊閉的牢門忽然被打開,安王鐵青著臉進來,隨手拿起懸掛在牆邊的鞭子,用盡所有力氣狠狠抽打著阿達。阿達緊咬牙冠,吭也不吭一聲。


    姚氏也停止了瘋狂大笑,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姚氏是不會心疼阿達的。有什麽好心疼的,沒用的兒子,她從來不會多看一眼。還有這個無用的兒子居然還敢嘲笑他,那他就更該死了!也就是她被困著,否則她也恨不得親自動手打死阿達!


    現在有人代勞,這樣很好。


    一開始,姚氏還沒認出來人是誰,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認清是安王。看安王打得那個狠勁兒,姚氏就猜到讓那一定是阿達對安王做了什麽。不過阿達在嶺南戰敗,他想的都是東山再起,他沒有必要專門去對付安王。


    唯一的解釋就是阿達為了救她,應該對安王做了什麽,所以安王才那麽恨他。不過阿達做的都是無用功,他連人都弄錯了,結果弄迴去一個假的,把自己坑進了錦衣衛詔獄。這份愚蠢可真是絕無僅有了。


    阿達不認識安王,他不知道打他的人是誰,不過他不會讓任何人看他的笑話,他就算敗了,也要敗的有尊嚴!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下鞭子,可能有幾百鞭,打到最後安王氣喘籲籲,沒好氣扔下了手中的鞭子,他也不嫌阿達身上髒,一把勒住阿達的領子,「你個畜生!本王的兒子才出生一個月啊!你居然對他下毒!你怎麽能那麽狠!你個畜生!」


    阿達頓時知道打他的人是誰了,「原來你是安王啊!嗬——滿意我給你送的大禮嗎?你們給了我一個假母親,我還給你們一個中毒的孩子。這按照你們中原話來講,這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如何,喜歡我給你們送的大禮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迴輪到阿達笑了。安王被阿達的笑聲激怒,抬手狠狠給了搭阿達一巴掌,如果可以,他更想直接要了阿達的命!


    姚氏難得讚賞地看了眼阿達,「總算還沒蠢到家。」


    「你給我住口!」安王轉身斥了一句姚氏。


    「舌頭是我的,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安王如果看不慣我,大可以讓你割了我的舌頭,甚至可以直接要了我的命。我無所謂啊。反正我現在活著就是受苦,死了倒是解脫了。」姚氏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原本還有一個阿達做指望,現在阿達也被抓進來了。她什麽指望都沒有了,早死對她來說反而是解脫。


    阿達還在瘋狂笑著,「讓我猜猜,你肯定是讓人給你的孩子解毒了吧。當父母的哪裏能眼睜睜啊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呢?也就我的親生母親能做到。其他人怕是沒這份心腸。


    不過我真心想勸你一句,你還不如直接讓你的兒子就那麽死了的好。這樣起碼給他一個痛快。我下的毒藥不是什麽稀奇的,要配解藥很簡單。難得是那解藥的藥性極烈,就連一個成年健康的男子都受不住那猛烈的藥性,更別提一個才出生一個月的孩子了。


    皇宮裏的好藥材很多,要想吊著一個孩子的命很簡單。不過那孩子的身子骨就徹底毀了,隨便來場風寒指不定就能要了他的命,幾十精心養著,好藥供著,那也沒用。那孩子活不過十五的,最多十五。你說那麽活著做什麽?是我就寧可死了。」


    「做得好!這比直接下毒毒死那孩子更好!阿達,你終於做了一件讓我非常滿意的事情了。」姚氏看向的阿達的眼神更加滿意了。


    「畜生!你居然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毒手,你會有報應的!」安王真不懂世上怎麽會有姚氏和阿達這樣無恥的人,就算心腸再毒的人,也不會對一個嬰兒下手啊!他們兩母子居然還在這裏得意洋洋,自命不凡,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阿達無所謂地笑了,「報應?什麽報應?有報應就隻管報應好了,我如今在錦衣衛詔獄,我還害怕什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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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悅華死了,再睜眼卻迴到了八十年代,家徒四壁還人口眾多,除了擼袖子加油幹,還能怎麽著?


    手撕極品親戚,腳踩奇葩鄰居,就在蘇悅華發家致富奔小康的時候,突然噩耗傳來,她不得不綰起頭髮成了馮家嫂子。


    可是,誰能告訴她,這個半夜爬上她的床,一邊體恤她辛苦,一邊脫衣服的大塊頭是什麽意思?


    闊別三年,馮錦歸終於軍裝還鄉,迫不及待的進門,卻早已物是人非。


    包子a:你是誰?你咂這麽看著我家嫂子?


    包子b:你是誰?你咂長得這麽像我阿大?


    馮錦歸:?當年的小媳婦竟然嫁人了?這怎麽行?她可是他命定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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