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姐姐的確不像是能被人欺負的,但是——


    喬伊靈的腦拐子轉了好久,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樂樂的父親不會是韓飛揚吧!」


    「韓飛揚?是韓國公府的少爺,皇太孫的表兄?」魏老夫人問道。


    喬伊靈連連點頭,「嗯。」


    「我說伊靈誒,你的腦子裏都裝了什麽呢!你說我可能跟韓國公府的少爺攪和在一塊兒嗎?人家是什麽人?我是什麽人?兩者間根本不會有任何聯繫的。伊靈你想多了。況且我比那位韓少爺大,我不喜歡比我小的男人。當然,我看那位韓少爺也不喜歡比他大的女人。」


    喬伊靈死死盯著呂蘭心,似乎是想從呂蘭心的臉上看出一點不一樣的東西。但是喬伊靈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但呂蘭心的臉上還是完美地無懈可擊。


    「瞎想什麽呢。你是不是看那位韓少爺跟我吵架,就聯想到我和他有什麽。伊靈啊,說真的我覺得你該去寫話本子,你看看你這想像力這麽豐富,你寫話本子一定會大賣的。這點你不用懷疑。我是很相信的。」


    「那呂姐姐你能否為我解惑,為什麽韓飛揚跟你吵得這麽厲害?」喬伊靈總覺得兩人有些不對頭,之前是沒想過兩人有什麽牽扯,但是現在有個樂樂,喬伊靈不能不多想。喬伊靈死命迴想韓飛揚的長相,很張揚狂放不羈的長相,樂樂一個小蘿蔔頭相貌是隨了呂姐姐,還真看不出跟韓飛揚有哪裏相似的。


    「哦,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韓飛揚當初可能是剛出來歷練吧,在我不知道他是韓國公府的少爺時坑了他一筆。當然後來在知道韓飛揚的身份了,我是一個生意人,講究的是和氣生財,我總不能無緣無故得罪韓國公府的大少爺不是。這對我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到最後我就跟他講明原因賠罪了。


    可能韓飛揚年輕氣盛,吃不了虧,尤其是我一個女人讓他吃虧了,他就更加無法接受了。這多過去好幾年了,他還是一直耿耿於懷難以放下。


    我說伊靈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好像我騙你似的。伊靈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查的。這事情當年在杭州不是什麽秘密,而且事情鬧得還有些大,我想杭州的一些商人應該還是有印象的。你去查,應該能有結果的。」


    這麽坦蕩?喬伊靈這會兒也不知道是她呂姐姐的段數太高,還是她太遜色了,她是真的沒看出一點心虛不自在。


    魏老夫人開口了,「伊靈啊,你何必這麽耿耿於懷呢。呂丫頭現在的日子過得舒心順遂,無論樂樂的父親到底是怎麽迴事,呂丫頭既然不想提,你也就不要問了。誰還沒有那麽一點秘密不是。」


    這話很有道理。但是喬伊靈就是過不去心裏的坎兒。


    夜深了,喬伊靈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最後實在是睡不著幹脆就爬起床,重新披上衣服。


    誰知桌邊就有一人坐著,要不是心理強大,喬伊靈都差點犯心髒病了!真的是太考驗人的心髒承受能力了。


    「祁雲,你在這兒做了多久啊。一點聲息都沒有,嚇了我一大跳。」喬伊靈說著做到祁雲身邊,同時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壓壓驚。


    「我是看天有些晚了,你應該休息了,但是我又實在是想見你,所以就隻能來嘍。原想著隻看你一眼就迴去,但聽到你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來還沒睡著,應該是會起身,我就自己在這裏等嘍。」


    喬伊靈聽祁雲說想她,心情莫名有些愉快,「你不應該來的。你現在可住在豫王府,你這麽大晚上地離開,你不擔心豫王知道?」


    祁雲琥珀色的眸子閃過一絲隱晦的暗光,聲音雖輕但是難掩他的自信,「放心,我既然敢來見你。那我肯定是有把握的。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祁雲說的自信,喬伊靈也聽得放心。


    祁雲忽然開口,「你那大表姐想害你?」


    喬伊靈驟然看向祁雲,見他麵色寡淡,桌上已經熄滅的蠟燭不知何時又亮了起來,祁雲的俊臉就在暗黃的燭火中忽隱忽現,平添了幾分詭異幽深。


    「你都知道了。」


    「嗯。你那位大表姐僅僅隻是被打了一頓,然後被許給了一個年輕有為的舉人?」祁雲的聲音淡淡的,仿佛波瀾不驚的湖水,但是喬伊靈從其中聽出了隱藏在平靜下的波濤洶湧。


    「我不是以德報怨的人。我不會因為魏雅嫻要害我,而我卻什麽事都沒有就不想報復。這種人有,但絕對不是我喬伊靈。我怕是再修煉一百年,我也不會有這樣的胸襟。隻是我在意我外婆。我的外婆在孫女和外孫女間選擇的是我,感情不是單一付出的,外婆一心一意念著我。而我也念著外婆。


    外婆就是對魏雅嫻再失望,但魏雅嫻還是她的孫女。魏雅嫻要是真的死了或者出什麽事,你說外婆怎麽可能不傷心不難過。祁雲,我不想讓我外婆傷心難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漆黑幽暗的環境下,喬伊靈那雙水眸正熠熠生輝,如暗夜的明珠在綻放璀璨的光芒,瞬間能照亮大夥的心。


    喬伊靈的話說的夠清楚明白了,祁雲怎麽可能會聽不懂。正是因為聽懂了,祁雲的才更加無奈。


    這樣寂靜尷尬的氣氛讓人有些不適,喬伊靈開始轉移話題,其實那也是她想知道的,「你了解你那位表哥韓飛揚嗎?」


    「你問他做什麽?」祁雲心裏打鼓,總不會對表哥一見鍾情了吧!自己無論哪裏都比韓飛揚好,要一見鍾情那也得對他啊。祁雲在心裏酸溜溜想。


    「你覺不覺得你表哥和我呂姐姐有點怪怪的?」


    呂姐姐?祁雲皺眉,隨即反應過來是那位呂蘭心,呂夫人。


    「表哥年輕氣盛時,行事手段都不夠成熟,很有些意氣用事。意氣用事的下場就是吃了很大的虧。我表哥曾經在呂夫人的手上吃了大虧。」祁雲見韓飛揚麵對呂蘭心時,態度如此奇怪,心裏早就存了疑,讓人特地去查了是怎麽迴事。結果,原來是表哥在呂夫人的手上吃了大虧,難怪表哥麵對呂夫人是那樣的氣急敗壞。


    真的是這樣!和呂姐姐說得分毫不差啊!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靈兒你怎麽了?我看你似乎是有話要說啊。」暗夜裏,祁雲捕捉到喬伊靈臉上的不對勁兒。


    「你那表哥在感情上有沒有什麽問題?」喬伊靈不死心繼續問。


    「什麽?」祁雲下意識地問,忽而反應過來喬伊靈的意思,「你不會是懷疑我表哥和呂夫人有什麽感情瓜葛吧?不可能的。你想太多了。」


    祁雲的語氣裏是滿滿的好笑。


    「我問的話有這麽可笑嗎?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你這樣算什麽。」


    祁雲忍住笑意,「不可能的。我表哥的紅顏知己一堆,青樓畫舫上的——咳咳——我不是說呂夫人有什麽不好啊,呂夫人很好,精明能幹,行事魄力都不輸給男子。但是我表哥喜歡的是溫柔如水,美麗動人的姑娘。當然還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年紀一定要比我表哥小。就我知道的,我表哥的紅顏知己裏,也就一個年紀跟他一樣。至於比我表哥大的姑娘,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能讓祁雲用上「絕對」這個詞,可以想像,韓飛揚和呂姐姐有關係的可能性幾乎是零。兩方的說法都對上了,而且毫無錯漏。喬伊靈一時間也覺得自己想多了。韓飛揚和呂姐姐——不可能的,一個花花公子,一個受過傷的女子,兩個怎麽看怎麽不搭。她呂姐姐的眼光沒這麽差,不可能看上韓飛揚的。


    「靈兒你怎麽了?你為什麽會覺得我表哥和呂夫人會有什麽關係?」祁雲問道。


    「沒什麽。我隻是好奇你表哥一個大男人怎麽跟潑婦似的跟我呂姐姐吵。這讓我有些懷疑罷了。當然,我隻是想多了,真的隻是想多了,沒什麽其他意思啊。」喬伊靈鄭重聲明,免得汙了呂姐姐的名聲。和一個花花公子摻和在一起,這真不是什麽好事。


    是嗎?祁雲總覺得其中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見喬伊靈不願多說,他也不多問了。反正表哥和呂夫人是不可能有什麽牽扯的。


    轉眼就到了喬伊柔要嫁給孫永清的日子了。喬伊靈和喬伊柔提前兩天就去了莊子住,這兩天喬伊靈都和喬伊柔睡在一起。


    「小姐,呂夫人派人來了。」夏荷道。


    喬伊靈忙道,「趕緊把人請進來。」


    「喬小姐,奴婢是夫人派來送賀禮的。夫人說,喬大小姐成親當日,她就不來參加了。所以提前將賀禮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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