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桐小心地用被子蓋住我打針的手,坐在床沿,握住我另一隻手。他輕輕撫摸著針孔留下的痕跡,“還疼嗎?”

    我遙遙頭,一叢汨汨的冰冷貫穿到我的血管裏。這樣的時間最是度秒如年,不過有他在,我反而希望時鍾可以走得慢一點。他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凡是被他撫過的皮膚,都舒服得像被花瓣洗過一樣。

    “你剛剛一定很痛,我真希望替你挨那麽幾下。”

    “不要,可不能把你的玉手給紮壞啦,你還要彈琴呢!”

    “你的手才是紮不得,這麽好看,你不心疼我心疼。”一抹溫柔隨著他的眼光無盡地流露出來。

    我心中暗喜,“真是公主不急,急死太監。哈哈哈。”

    “還笑。不過你還算勇敢了,打針從來不哭。”

    “要是哭,不被你笑話麽?”

    “我怎麽會笑你呢,你在我麵前哭得還少啊?”聽他這麽一說,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縮到被子下,遮住半張臉。

    “你睡一會吧,我會看著藥水的。全部打完後再叫你呀。”

    “陶小桐,你真把我當成豬了是不是!我都睡了十幾個小時了,再睡就成仙啦。”

    他忽然俯下來,雙手撐在我的頭旁邊,“那你想吃水果嗎?還是想看雜誌?”

    “我想看你。”沒經過大腦加工的話,直白地蹦了出來。

    一簇小驚訝的神色出現在他的眉宇間,接著陶小桐迷人地笑笑,“那你看吧。”他把凳子扯到床邊坐下,左手肘抵著床沿撐住下巴。

    尤物啊!我心中感歎著。發梢、耳朵、側臉,那線條說不出的流暢。睫毛濃黑,給那雙潤滑的眼瞳增添了不少光彩。鼻尖上也是毫無瑕疵。離我僅有兩分米的他的臉龐散發著蘆薈和牛奶混合的清甜味道,可謂姿容既好、神情亦佳。可能房間空調有些散熱,使他臉色紅潤潤。怎麽看都叫人歎為觀止。

    “看出什麽了嗎?”他眼眸微微一動,笑意漸深。

    “嗯,看出你的前世是隻荷蘭豬。”

    “亂講!你這腦瓜子就不想些正經東西。”嘿喲喲,看到你我哪能正經呀!

    我朝他吐吐舌頭,一臉得意。現在隻要在他跟前我似乎就變得色迷迷了,老是想著親親那檔子事。陶小桐慢慢不說話嘍,隻見他眼皮逐漸合上,不一會兒就一頭栽在被子上,睡著了。

    看來昨天他趕路趕得很辛苦,今天又馬不停蹄的來找我,真是難為他呢。我抬起手,一下一下縷他的頭發。手指鬼使神差地移上他的眸子,再撫撫他的鼻梁,最後停在他微薄的嘴唇上。一種前所未有的麻醉從指尖傳遞到各個神經末梢,更加停不下撫摸他瑣碎的每一條唇紋。由衷地覺得他是花一般的男孩。

    食指離開他的唇,輕輕點到自己的唇瓣上,這是很另類的吻呢。有了這一吻,我才能安心睡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我做了個色色的夢,完全是我yy的寫照:

    “honey,打針是不是很無聊呢?”陶小桐不知何時脫去了羽絨衣,側躺在了我身邊。

    “是的,不過如果你親我一下,就不無聊了。”我矯情地扭捏出嬌羞姿態。

    “那,你想我親哪兒?”他靠近一點點,再靠近一點點,嘴唇碰到了我的耳垂,弄得我好癢。

    我繼續裝清純,“哎呀你好討厭哦。癢死了。”

    “我來啦baby。”他一翻身,隔著被子壓住我。臉上是一層蜜粉的享受表情。然後,他吻下來。哇,這次好霸道哦,簡直是在啃噬。脖子變得又痛又酥,卻不希望他停止。隻一會,又變成輕吻,好似肥皂滑過我的脖頸。剛想說話,他的吻便堵住了我的唇,仿佛在精心耕耘,他不急不慢,不輕不重,弄得我神魂顛倒。我也熱烈地迴吻他,左手輕輕搭在他肩上,不經意地遊移了幾寸。

    沒有間歇的親吻中,陶小桐的手滑到我胸前解那件熊耳朵羊絨衫的紐扣。

    他一路往下吻,嘴唇又開始撫摸我的脖子。

    “還想要我吻下去嗎?”他忽然抬起頭,唿吸濃烈得一塌糊塗。

    我盯著他超man的樣子,像中了蠱一樣,不帶任何意識地說:“要。”

    這下他開始進攻我的耳朵,癢到快窒息了,我不由自主地閃躲,他步步緊逼。一寸一寸,他的嘴唇往我鎖骨以下行去。我激動得忘記自己還在打針,右手捏成拳頭。

    刺痛,讓我猛然迴到現實中。

    原來是夢,迷糊著眼睛看到依然在熟睡的陶小桐,心跳卻在加速,血液似乎也在倒流。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撩開被子發現右手真的迴血了。

    “啊!”慌了神。

    “怎麽了?”陶小桐揉揉眼睛,看到我的情況,立刻按了傳喚鈴。

    一時間我被吊針管中上湧的鮮血嚇呆了。“都怪我不好,別去看!”說著他的大手蓋住我的眼睛。我稍微有了點知覺,想到剛剛夢裏的一切,很疑惑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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