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哪個姑娘沒有夢到過白馬王子呢?馬姿楠就沒有夢到過,因為她一直生活在梅哲仁這個夢中。


    但馬姿楠的反應不一樣,她笑眯眯地戳穿了梅哲仁的伎倆:“又犯了什麽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白馬我倒願意騎,可不能忽悠我!”


    梅哲仁隻得老實交待:“我找到答案了,我們一直生活在夢中。”


    “一大早就來倒老娘胃口,你才生活在夢中,你全家都生活在夢中。”


    馬姿楠的語氣衝得很。


    梅哲仁無辜地眨了眨眼:“對啊,我們全家都生活在夢中。”


    馬姿楠準備釋放她的小脾氣了,梅哲仁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糾正:“真的,我可以證明。”


    少太婆已經堵上了耳朵展露了哭腔:“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怎麽可能不聽,夫婦一體,兩人的思維都是通的,這也算是另類的永結同心。


    “我從進入虛擬時空時起就一直處在一個像夢境的思維機製裏,在虛擬時空時我的混沌量子雲還發育了,你是用我的內核產生的,包括遠智也是,相當於你跟兒子的思維結構源本複製了我,所以你跟兒子也一直處在夢境中。”


    這個解釋通不過,卻讓馬姿楠迷糊,忘了發脾氣,而是不斷地眨眼睛,不知道還以為她在向梅哲仁放電呢。


    梅哲仁隻得補鍋:“準確地說是一個類似於夢境的思維機製,是量子態的思緒表達,你跟遠智的量子雲結構就是那時複製過去的,也逐步地完成了序列化,當我在虛擬時空覺醒時你們也完成了同步升級,我們的思維是一個勾連著的夢境。”


    馬姿楠破泣為笑:“早說嘛,嚇人家一跳,我還以為你證明了這個世界是虛擬的,其實我們都不存在呢。”


    可人家少太婆一轉眼就傲嬌上了:“現在有一大堆活要幹呢,沒事別老開小差摸魚,要讓人別人知道我們翹班去溜馬,臉麵往哪擱呀。”


    李成彩的聲音適時的冒出來:“小姑婆,姑公在我的實驗室呢,是本體。”


    哎喲喂,當著小輩的麵打情罵俏,馬姿楠臉都紅了,就是這個小輩也長得太著急了些。


    馬姿楠都自動忽略了李成彩話語中的那個小字,而是板正了臉,卻依然春情蕩漾:“原來是做實驗啊,好吧,我免為其難配合你一下。”


    然後她把矛頭對準了梅哲仁:“去哪裏騎馬?需不需要我聯絡動物保護協會,基於研究的原因他們會配合的。”


    好吧,吹牛吧,說過的話不能不算賬,梅哲仁被順水推舟將軍了。


    也難不倒他,梅哲仁輕鬆寫意:“不用,就在基地裏,我去哪裏接你?”


    馬姿楠很意外,加重了籌碼,愛現?那給你搭個舞台。


    她很幹脆地下了令:“那你來後勤處吧。”


    其實可以迴家去的,馬姿楠分身多。


    可人家馬主任為了現場秀恩愛喂狗糧,指定了讓梅哲仁在同事們的麵前表現,梅哲仁也沒招。


    在一片詭異的眼神注目下,梅哲仁把馬姿楠“牽”出了後勤處的大統倉辦公室,人馬主任就是這麽與群眾打成一片,從來就不獨占豪華工作間。


    其實是馬姿楠顯擺成癮,也為了方便她的快嘴支使人,卻不成想終於裝成了一迴8+5。


    這麽大的動靜怎麽可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還沒等他們出了基地呢,監控就嗖嗖地轉動熱點跟蹤上了。


    通信頻道不開,行,那光明正大地當電燈泡總可以吧?


    怎麽可能瞞過梅哲仁和馬姿楠,心照不宜而已,想看就看吧,瞪大眼睛,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馬姿楠挽著梅哲仁,邁著貓步,像走在了天橋上。


    老娘就是這麽浪漫,老公要帶老娘騎白馬,睜大你們的鈦合金狗眼,小心長針眼哦。


    出了基地,馬姿楠一張嘴就辣耳朵:“馬在哪?怎麽騎?不會是你騎我或者我騎你吧?”


    “強窺”頻道裏是咳嗽聲連成片,都被馬姿楠的火辣勁嗆到了。


    其實少太婆也是故意的,讓他們不學好,人家好不容易有個二人世界,結果讓這幫惡心人的家夥搞成了直播,氣死人了都。


    要是能通過通信頻道噴辣椒水,馬姿楠早掏出來了,讓你們看,給你們辣辣眼晴。


    梅哲仁現在壓力大,要想騎白馬,還得先降伏了身邊的這匹小母馬才行,不然會落馬翻車的。


    他有招,馬姿楠的心聲他聽到了,不就是隔空傳物嘛,化虛為實都行,看我七十二變!


    一匹白馬就憑空出現了,溫順地用前額頂了頂馬姿楠的小手,乖巧得像淑女一枚。


    它通體潔白,有著潤澤光滑的肌膚,修長的鬃毛,體線流暢而矯健,沒有一絲缺點,身上還套著土豪金馬鞍,一如女武士,也像美奇俠。


    不是猴頭變的,梅哲仁還微笑著站在旁邊呢。


    也不是傳送來的,“強窺”頻道裏撲通聲成串,要麽是被嚇著不期然坐倒撞到了椅子,要麽是幹脆跪了。


    還有不相信這個事實在狂吼的:“不是遠程傳送,也不是超臨界道道,場域能量沒有異常損耗,這是憑空變來的,這不科學!!!”


    語音廣播被打開是,是盧征峰氣急敗壞的質問:“老梅,怎麽迴事?你是怎麽做到的?”


    梅哲仁並未迴答,要是詩情畫意地向馬婆楠伸出了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馬姿楠很淑女地頷首低眉還禮,將手交給了梅哲仁,兩人飄浮了起在,落在了白馬的背上。


    梅哲仁一抖韁繩,撥轉馬頭向基地外弛去,卻念起了詩:“以夢為白馬,上馬擘長弓。”


    好濕,是馬姿楠的眼淚,感動到淚下?


    敗家娘們,仿生體人工製造眼淚這不是浪費資源麽,當前的水藍,水資源是很寶貴的!


    梅哲仁沒有對這點小細節嘮叨,因為他要實現他吹過的牛逼。


    真的有長弓,梅哲仁抽出背後的金剛石晶杖,持住中端豎了起來,一支光箭成形,間不容息地射了出去。


    光箭以0.2倍的光速射出,一直向上刺穿了雲層,直到二十萬米的高空才消散。


    卻仍然炸出了一個氣旋,被北鬥係統上的金晴盡收眼底,這一擊,已經相當於空天艦下衝時的激波錐了,可光箭是斜向上的。


    還嫌不夠拉轟,梅哲仁帶著馬姿楠策起白馬狂奔,在半空中繞著牛基尼兒島跑了一圈,僅僅用時五分鍾便迴到基地入口。


    這速度空天艦都做不到,比得上翻個筋鬥十萬八千裏的速度了,仿佛沒了空氣阻力,可以白駒過隙杳然無痕。


    停了下來,白馬便倏然化作一陣光華,猛地消散開來,不複可尋。


    梅哲仁和馬姿楠又站在了原地,剛才的一切好像在夢中一般。


    梅哲仁是那個夢境裏的魔術師,無中生有,變實為虛,轉化自如,翻手弄玄。


    這不是拍電影,也不特效,視覺可以欺騙,金晴的記錄做不得假。


    雷達成像上麵那明晃晃的能量反應記錄告訴觀摩這一出奇跡的人,真實不容詆毀。


    馬姿楠過足了癮出足了風頭,心滿意足地踱步迴了基地。


    白馬也騎了,心願也還了,還有一大堆活要幹。


    接下來是男人的時間,讓出舞台看老公表演,女人在背後默默支持就好。


    梅哲仁打開了通訊頻道,卻隻開通了單工,想問問題還得搶麥,免得他們搞輪番轟炸。


    首先搶到麥的竟然是莫辭這樣的無聊人士:“現實真的就是夢境嗎?梵天一夢?”


    梅哲仁斷然搖頭:“想什麽呢?現實就是現實,一切以能量為基準,應該測到能量反應了吧,雷達成像的數據我都看到了。”


    張維南語氣不是很著急,卻將焦急的情緒滲入到了每一個音節裏:“為什麽能量控製可以做到如此智能?是什麽樣的技術?束縛能量的模型可以拿出來嗎?”


    很優雅地點頭,梅哲仁慢條絲理:“因為它是我的思維共鳴,受我的思維框架控製,你們可以理解成為心想事成,模型已經發了過去,不過沒用,能破解我的混沌量子雲的超算還不存在,即便是東海那根擎天柱也不行。”


    不用張維南為難了,他手下的數據員就抱頭大聲嚷嚷起來:“我的天,數據存儲空間快用完了,這tm是東海超算的存儲陣列,不是電子硬盤。”


    盧征峰恢複了理性,他把梁明誠推了出來:“師叔,能說說原理嗎?”


    上課時間到,鈴聲響起,準備好筆記本和筆,敲敲黑板,要劃重點了哦。


    不是隨便說,梅哲仁還真把這幕場景給摸擬了出來,讓圍觀眾一陣無語。


    他的聲音很柔和卻很有力量:“當然,又不是法術,依然是能量的應用,隻不過能量來源於暗能量的轉化,所以你們監控不到,暗能量無處不在,充斥著整個宇宙。”


    說著梅哲仁還做了個手勢,劃了一個圓,曲線優美得無以複加,好像在吟唱詠歎調。


    程丹心讓他破功了,那把破鑼嗓子讓梅哲仁嚇了一個踉蹌:“說人話,說我們都聽得懂的話,你是在做科普,不是大學講堂,不是每個人都有理工科的博士學位。”


    他的話得到了大部分觀眾的擁護,可嘈雜的附和聲卻傳不到梅哲仁的耳朵裏,隻能在公共頻道裏喧囂,吵到了他們自己。


    太現實了,不夢境!


    梅哲仁撇了撇嘴,還是滿足了老夥計的要求:“以往我們控製轉化和使用能量總是在做一個線性的模型,並以此為基礎搭建相應的環境和設備,係統控製論直接描述了這樣的體係。”


    梅哲仁還向老前輩致敬了一下,然後才揭開了新篇章:“思維量子態則不然,它是一種直覺,利用思維裏的量子振蕩直接彌合兩個頻率相近的數據,它不講道理,不論途徑,直接牽出終於答案。”


    有人眼大了,有人皺眉毛,他們似乎想到了什麽,卻又一無所得,隻得迫切地看向視頻界麵,像一群伸長了脖子的鴨或鵝。


    梅哲仁放出了終極答案:“其實它也是有道理的,道理就是相似相同的事物間必然產生聯係,這是量子糾纏的本質。”


    不管聽得懂聽不懂,所有聽課的小雞都在啄米,也發出了嘩然聲。


    也可以很淺顯:“夢就是這樣的機製,它可以直接為我們找到答案,如果我們的思維想要調用一種能量,那麽混沌量子雲就會建立一個模糊模型,等待最終答案的共鳴,相當於我們思維體這部超算來幫我們完成運算的過程。”


    有人興奮了起來,是黃哲宇,事鬧大了,他們也無心工作,五人輪流歇一個人看熱鬧,還要負責同聲轉播:“就像是我們拚命想一個難題想不通,腦袋都發熱了,可停下來睡一覺,思路就理順了。”


    “對,就是這樣,這是大腦的自我觸發機製,看著像是運氣,其實靈感一直都在我們的思維裏,靈感這個詞很好,就是大腦機製本身,通過諧振反應來找答案,亦稱直覺。”


    謝方軍有些意興闌珊,語氣很低沉:“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做到對不對?”


    梅哲仁不想打擊他,但還是實話實說,話語如刀:“是的,必須思維體升級到混沌量子雲的等級它才能做到保持常態,平常人隻是偶爾思維溢出,剛才張維南不是問為什麽如此智能嗎?那是因為思維體這個操作係統需要不斷升級,實現真正的人工智能。”


    公共頻道裏又是一片可惜的抽冷氣的聲音,但梅哲仁有後續有但是。


    “我們寫一段程序,就是為了通過數據輸入輸出實現高效運算,當操作係統足夠智能時就會變得自動化,可是變量還是有範籌。但是人腦就沒有,它是完全混沌化的,可以實現多維超維,人工智能不就一直在模仿人腦嗎?我們本來就有腦子,何必模仿呢?”


    曙光再現,大家都要歡唿起來,卻又按耐住了,他們捂起嘴巴,深怕打擊再一次到來。


    沒有打擊,隻有更深層次的撫慰:“當人腦升級到終極狀態時,可以透過現象直達本質,原理就是共振原理,兩個相同的運算體係必然有量子態的互感,就像同頻諧振一樣。”


    梅念菇搶到了麥,被王學祖攛掇著問怎麽用,他不關心原理,隻關心好不好使,於是梅念菇就嚐試著轉變話題方向,盡量往她能使力的地方靠:“那它是怎麽具現化的呢?”


    梅哲仁很滿意曾孫女的治學態度,從易而難,必須多關照:“我們知道思維體是可以能量化的,練出的真氣、喚醒的模因能態都是這樣的體現,既然思維是能量化的,它為什麽不能直接調用轉化控製其它能量呢?”


    梅念菇有所得,她直接就聯想到了她做的暗能量終端,於是她的思維就脫了韁,不再糾結於梅哲仁講的內容了。


    很上進,得扶上馬再送一程,梅哲仁豎起了一個指頭:“做一個假設,數據與能量一體化早就實現了,電力可以無線傳輸,也可以攜載數據信號,電力傳輸的技術的複雜程度如果足夠,它為什麽就不能傳導實物並直接控製?”


    伽德萊克終於冒頭了,年紀大了手也速慢,但他有他的角度,同為科學家和職業神棍的他當然跨界:“感覺還是跟神仙法術一樣。”


    梅哲仁欣賞老友的腦洞,說得更具體一些:“它們本來就一致,說到底就是能量的應用,可以練功升級,也可以科技發展,終極目標就是實現對能量的把控,看起來一樣又有什麽可奇怪的。”


    盧征峰隻得出麵控製好走向,不是故事會,而是專題講座:“迴到現實,這項技術對我們現在有什麽意義?”


    “當然有無盡的意義,簡單點,暗黑軍團的機動能力和戰力就提升了,我們不須再為他們的交通手段而煩惱,他們可以以夢為白馬,隻要整體意識在控製下,那麽他們就可以實現暗能量的轉化控製,是智能化的。”


    氣氛平和了下來,高育梁都有心情開玩笑了,浪費了發言機會:“估計他們還是喜歡黑馬的多。”


    安德烈同誌不衝動了:“會不會脫離控製,太強大了。”


    “怎麽可能,整體意誌是必須經過腦機來實現中轉的,完成覺醒後,通訊也要靠著鍵盤俠部隊來組成鏈路,通道在我們手上。”


    程丹心還在擔心:“還有一個問題,像夢境一樣的轉化機製會不會導致其它的危害?”


    “已經說了,暗能量無處不在,通過整體意誌和量子雲的操控,轉化是最簡單的,我們從大海裏勺一瓢水,會不會形成十二級台風?會,蝴蝶效應存在,但量子雲的混沌機製不就是為了解決這樣的問題而存在的嗎?”


    說完梅哲仁指了指腦袋:“蝴蝶效應就是混沌機製,論起趨吉避兇,我們的大腦是最厲害的,這是生物思維體的本能。”


    張令引白搶麥了,無話可說,但他也幫忙做了總結:“倫理上沒有問題。”


    那就真沒問題了,謝方軍一錘定音:“如此看來決戰的條件已經具備,一俟暗黑軍團完成最終的覺醒,我們就開戰,收複水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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