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山。


    重重深山中,夜色如水。


    皎潔的月光如同是飄渺的輕紗一樣籠罩著大地,天上的星星不斷的閃爍著眼睛,一幅靜謐無邊的美好景色。


    然而這美麗的月色下,卻進行著一場慘烈的追逐。


    “那個男人被打斷了一條腿,肯定跑不遠,地上有血,快去把老根叔家的狗牽過來,讓它找!”


    “瑪德,沒想到看起來都奄奄一息了,竟然能夠突然爆起傷人,等我把他抓到,老子非要把他腦漿都打出來!”


    “快分散找,外麵的人不熟悉我們這裏的情況,肯定能找到!”


    “絕對不能讓他跑出去,要是他跑出去了,那幾個女人說不定會被救走!”


    “都怪小山子沒用,他不是對你毫無防備嗎,怎麽沒直接把他打死呢!”


    一句句方言不斷響起,麵色猙獰醜陋的山裏人,手裏拿著鋤頭鐮刀和錘子等等農具,憤怒地叫囂著。


    手電筒不斷地向四周照射著光芒,在鬼影綽綽的樹林中尋找著什麽。


    在離他們不遠,甚至距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一個斷了腿的男人小口的喘著粗氣,奮力向著前方逃跑。


    他的右腿被從膝蓋處打斷了,拖在地上不斷摩擦,血液流了出來,落在草上沙土上。


    然而,男人不敢停。


    他堅毅的臉上表情憤怒,緊緊咬著牙,眼裏閃爍著仇恨。


    文小姐好心帶著他們幫助窮苦地區的人,給他們送衣服送食物,還資助留守兒童上學,幫助老年人買藥。


    其他地方的人都對他們感激不已,沒想到這姑娘山裏的人竟然如此窮兇極惡,利欲熏心。


    要了他們的物資不夠,還想把文小姐和另外三個女員工留下來做他們的媳婦兒。


    最可惡的是他那個同事,竟然就是姑娘山裏出來的人!


    趁他沒防備,直接砸破了他的頭,當即把他打暈了,關在了地窖裏麵。


    昨天他逃跑了一次,又打斷了他的腿。


    另外四個男員工,好像也被打暈關起來了。


    他們應該不像自己一樣有膽量幾次逃跑,應該不至於丟了小命。


    至於文小姐和那三個女員工,更是不用說了,處境非常的危險。


    如果隻是被汙了清白,能保住小命都還算好的。


    但要是她們堅決不從,這些人甚至會直接打斷她們的四肢,甚至是殺人!


    想到像文小姐他們這麽善良的人,竟然要遭到如此對待,車正豪心裏就燃燒起了一股憤怒的火焰。


    他一定要跑出去將文小姐他們救出來,讓這些醜惡的惡鬼都下地獄!


    “大家快點找,別讓他跑了!”


    “注意地上的血跡,跟著血跡找!”


    “老根叔家的狗呢?怎麽還沒牽過來?!”


    聽著不遠處傳來的聲音,車正豪咬了咬牙,更加加快了速度。


    ……


    既然決定救人,那薑成當然沒有耽擱,甚至午飯都是在車上吃的。


    雖然大夏如今的發展非常快速,但是還有許多地方沒有通高鐵,沒有修飛機場,隻能自己開車或者坐大巴。


    而大夏又非常的遼闊,就算是坐幾個小時也還沒出省。


    薑成開車十幾個小時,終於到了川省。


    但還隻是入了省而已,想找到姑娘山裏麵的具體位置,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


    薑成吸了一口氣,下車去超市買了麵包和水,又上車打開了導航。


    又開車了七八個小時,才到達了姑娘山。


    這邊山脈綿延,薑成看著重重的深山就頭疼,他在一個大超市裏麵買了很多東西,滿滿塞了一後備箱。


    既然裏麵很可能有麻煩,那就必須得裝備到位,以備不時之需。


    然後,薑成就開車上了山路。


    這一路並沒有遇見什麽人,薑成為了防止麻煩或者有什麽突發狀況,直接打開了精神探測,采用單向探測。


    前方兩百米的一切都印在他的腦海當中,薑成謹慎的盯著前方。


    說實話,雖然他以前條件也挺苦的,但還真沒在這深山裏待過。


    此時開車走著沒有護欄的盤山公路,十分的心驚膽戰。


    一路上隻要遇到了零散的人家,和不遠處的聚居區,薑成都要停車和探索一番,但好在都沒什麽異常。


    終於,在薑成走了兩三個小時,路過一個小山崖時,精神探測一閃而過的一個場景,讓薑成立刻踩了刹車。


    他剛剛好像探測到了一個人,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的人!


    薑成下車,直接從公路上跳下了山崖。


    他如同雄鷹一般雙手展開,在凸起的石頭上不斷向下跳躍。


    幾秒之後,薑成就落到了幾十米深的崖底。


    那是一片山裏很常見的藤本植物,南蛇藤,長得密密麻麻,將整個崖底都鋪滿了。


    甚至人掉下去,都不是直接掉在石頭上,而是掉在南蛇藤上。


    “還沒死!”


    聽到那幾乎感應不到的唿吸,薑成眼睛一亮,連忙上前檢查男人的身體。


    腿骨骨折斷裂,後腦勺破了個口子,肋骨斷了兩根,渾身數不清的擦傷和跌打傷,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十分的慘烈。


    最重要的是這人的長相,跟薑成看到的那份名單中,一個叫車正豪的保鏢非常相像!


    不,嚴格來說,這就是車正豪!


    隻是戰損版的車正豪。


    薑成深吸了一口氣,抓著車正豪的手,靈力源源不斷地向著他身體裏湧去。


    車正豪身體上一些細小的傷口,開始快速恢複結痂。


    薑成梳理了一下他體內紊亂的氣血,將他的情況基本穩定住之後,才開始給他接骨。


    骨頭的恢複不像表麵傷那麽快,薑成將他治好了大半,就地用木棍和藤蔓給他做了個簡易的夾板。


    薑成將他處理一番之後,車正豪的情況已經恢複了很多,唿吸變得均勻起來。


    薑成抓著他扛到肩上,上了懸崖,放到後座,給他喂了一些水。


    看車正豪這樣子,顯然文心玉他們的情況可能更加糟糕。


    看來自己的猜測成真了,文心玉他們是遇到了後麵一種情況。


    薑成眼裏閃過冷光,女人在這山旮旯當中,就是一種稀有的資源。


    但雖然稀有,卻並不珍貴。


    如果文心玉她們反抗太過激烈的話,現在的情況不會比車正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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