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成是個守法公民,絕不會做殺人的事情。


    六個保鏢中,有兩個衝了過來,將男人狠狠地按在地上。


    其餘四人,則暗中警惕著他是否還有同夥。


    “烏爾烏爾……”


    警笛聲很快響起,從周圍人報警到現在不過兩分鍾,學校附近的警局就立刻調動了稽查趕過來。


    四個稽查飛快的下車,看著被兩個保鏢按著的男人,連忙過去接手。


    另外兩個則是找到了薑成和薑依依兩個苦主,向他們了解情況,“這人你們認不認識?”


    薑成搖搖頭,臉色冰冷,“從沒見過,突然就衝出來朝著我和妹妹動手,被我打退後,幾次衝過來,好像跟我有仇一樣!”


    兩個稽查點點頭,見同事已經將嫌疑犯控製住,反扭住他的雙手戴上了手銬,便對薑成兩人道:“你們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吧,我們現在就派人調取這裏的監控,肯定能還你們一個公道!”


    薑成點點頭,對著剛剛報警的群眾道了聲謝,拉著薑依依的手坐上了警車。


    五分鍾過後,幾人便出現在了警局的審訊室。


    隻是嫌疑犯是被雙手雙腳扣在審訊室的椅子上,而薑成兩人則是和幾個稽查坐著椅子。


    稽查臉色嚴肅地看著男人:“名字?”


    男人一句話不說,低著頭,看著雙手發呆。


    “砰砰!”


    一個稽查走到他麵前,在他桌子上敲了敲,見男人抬頭,稽查冰冷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男人張了張嘴:“張誌偉。”


    “年齡?”


    “三十五。”


    一個稽查皺起眉頭,“你為什麽要拿著刀捅這兩個年輕人?”


    “刀上有血,在他們之前,你有沒有傷害過別人?”


    張誌偉又不說話了,低著頭沉默不語。


    那表現讓薑成和薑依依都握緊了拳頭。


    稽查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現在是信息社會,我們稽查已經去調取監控了,你即使不說,你做了什麽事,我們也能查得一清二楚!”


    “你要想明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是不配合我們工作……”


    張誌偉抬起頭,滿不在乎地看了他們一眼,眼神格外的輕蔑,仿佛在說:你們能拿我怎麽樣?


    幾個稽查都被氣得抽了抽嘴角,薑成兩人的表情也十分冰冷。


    張誌偉的表現不同尋常,他到底是有病,還是被人收買?


    稽查繼續問道:“你是臨時起意,想要報複社會般無差別傷人,還是受人指使,故意對他們兩人下手?”


    張誌偉閉嘴不語。


    “問你話呢!不管什麽原因,趕緊說!”


    一個稽查站在張誌偉旁邊,用力地敲了敲他的桌子。


    張誌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嘴巴跟葫蘆似的緊。


    一個稽查皺眉,語氣冰冷地說道:“你要是好好審問不說,我們就得上特殊手段了!”


    “要知道,你這是故意傷人,哪怕未遂,也可以對你判處三年有期徒刑!”


    “要是你說了,並且若是有人逼你,或者拿錢收買你,還能夠對你酌情減輕罪行,你想好了嗎?”


    張誌偉還是一動不動,也不張嘴。


    現在,幾個稽查也不能真的將他怎麽樣,無能狂怒的敲著桌子。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們就隻審出來兩條信息——張誌偉的姓名和年齡。


    其他的信息,他是一個字也不說。


    就在此時,一個稽查拿著平板進來了。


    “學校附近的監控已經調過來了,而且我們已經查到張誌偉的一些相關資料。”


    “張誌偉,男,三十五歲,去年三月,因為飄娼感染了艾滋,傳染給了妻子,被妻子堅決離婚。”


    “他兒子在上初三,也是一個小混混,搞大了一個未成年女孩兒的肚子,對方父母要求三十萬彩禮結婚,否則就去打胎。”


    ……


    聽說張誌偉有艾滋病,頓時幾個稽查都身體一僵,迴憶自己和張誌偉有過哪些接觸。


    尤其將刀撿起來放進密封袋中的稽查,臉色更是一白。


    好在一個稽查連忙說道:“艾滋通常通過血液傳播,咱們身上沒傷,沒碰到他的血,不會有事的!”


    稽查們也不是文盲,心裏都清楚,但還是害怕。


    要是感染了艾滋病,後半輩子當真是無望了。


    拿著平板的稽查繼續說道:“張誌偉有艾滋病,而且隻是一個公司的普通職員,一月工資隻有四千多,而且每個月都要買藥物服用,渾身上下湊不齊一萬塊,根本就拿不出彩禮。”


    “我們去張誌偉居住的地方調取監控,同時找他的街坊鄰居了解情況,聽說他兒子每天和他吵架,前天的時候,他兒子不小心把他有艾滋病的事情捅了出來,所有街坊鄰居都畏懼他,就連他的公司也賠償了他五萬塊錢,將他辭退了。”


    稽查翻了翻平板上麵的信息,“目前了解到的情況就隻有這麽多了,關於張誌偉是因為不想活了報複社會,還是他被人收買的問題,恐怕還要再調查一番。”


    “今天時間太晚了,明天我們去銀行調查他的流水,並且調查他最近的資金來源流向,一定會將他傷害你們兩人的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聽到這些信息,幾個稽查都同情的看向薑成兩人。


    身患艾滋,身無分文,這樣的人的確容易報複社會。


    如果張誌偉是隨機找人報複的話,那薑成兩人可能無法得到什麽賠償。


    薑成點點頭,“多謝稽查叔叔了,明天我會再過來詢問情況的。”


    薑成眼神冰冷,如果真是穆淩天找人刺殺他和薑依依的話,恐怕這些稽查很難查到真正的幕後黑手,最多找個替死鬼。


    甚至是根本就找不到收買張誌偉的人,隻能查到他是在報複社會!


    晚上十一點半,薑成和薑依依沉默地迴到玫瑰城。


    進了門,薑依依有些擔憂的問道:“哥,那個人是豪門大少爺派來的嗎?”


    想到張誌偉冰冷的眼神,薑依依就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薑成在她身邊的話,今天她就有可能被捅上一刀。


    那刀上的血跡,誰知道是別人的,還是張誌偉的。


    萬一是張誌偉的,她和哥哥就算是沒被捅死,也會患上艾滋病吧?


    想到這裏,薑依依身子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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