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不知道。”蘇曉珂搖搖頭,坐下來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在先前接下你潮州所有的勢力以後,曾經想過要把潮州給經營成鐵板一塊,所以才會有後來的漁業協會,但是現在看來,恐怕還差的遠了。”


    “你現在已經做得很好了。”靳慕冥走到蘇曉珂麵前,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道:“至於那個何家,不過是個跳梁小醜而已,何必在意?”


    “我讓人盯著何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隻是沒想到趙家竟然能扯進來。”蘇曉珂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地歎口氣說道:“趙家那個大小姐雖然性子溫和,但是在刺繡上可是一把好手,我本意是想解決了何家的事以後讓她去繡房幫我的,結果現在看來得先去辦這件事了。”


    “何家的事交給我來辦。”靳慕冥俯身吻了吻蘇曉珂的額頭,輕聲道:“我既然來了這裏,何家還是如此蹦躂,這說明對方從一開始可能就不是單純的衝著你來的,或者說那些人已經猜到了當初救我的人是你了,所以接下來你可能要更小心些了。”


    “你是不是後悔當初聽我的放了他一條生路?”蘇曉珂仰起頭,好似有些糾結地說道:“若不是因為我,你肯定就直接要了他的命了,而不是讓他去看守皇陵。”


    “怎麽會?”靳慕冥搖搖頭說道:“有些事也不是一次就能解決的,更何況,皇兄對他還是有幾分父子情在的,總覺得他的殺伐狠辣與當初他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似,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裏來的信心能拿捏住一個有野心的兒子,就算當初我不答應你,估計暫時也要不了他的命。”


    “你不問我為什麽讓你留他一條命嗎?”蘇曉珂有些遲疑地開口道:“你什麽都不問,就那麽相信我?”


    “你不是也相信我了麽?”靳慕冥握住蘇曉珂的手,認真地說道:“我們彼此信任就足夠了,至於有些事,等到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那個時候我便洗耳恭聽如何?”


    “好。”蘇曉珂猶豫了一下,終究隻是點點頭,又問道:“你覺得何家背後的人是他嗎?”


    “這一點,尚且還不能完全確定,不過我想應該也差不多。”靳慕冥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他的本事,竟然這麽快就把手伸到這裏來了,皇陵似乎都關不住他了。”


    “當年……蘇大將軍被抄家的事,你能告訴我真正的原因嗎?”蘇曉珂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輕聲開口問道:“我隻是想知道這其中的隱情,可以嗎?”


    ……


    “爺,你不是討厭那個女人的嗎?”等到靳崇奕一行人重新啟程的時候,那裝著雜物的馬車裏多了一個女子,正是之前那個想要給太子爺做牛做馬的那位。


    小林子分外不解,明明太子爺先前並不喜歡那個女子,還在眾人麵前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來羞辱她,怎麽後來又變卦了呢?


    “本宮討厭的人多了,難不成都裝作看不見?”靳崇奕托著下巴,有些無趣地說道:“至少還得兩日才能見到皇叔,真是要無聊死了。”


    “爺,您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小林子有些無奈地說道:“以前爺最害怕見的就是王爺了,每次見了王爺都會嚇出一身冷汗來,可是那次大病之後,爺您好像反而跟王爺相處的非常融洽了。”


    “本宮也是死過一迴的人了,皇叔也是,不是麽?”靳崇奕垂下眼眸,淡淡的說道:“既然生死都能看慣,那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麽要怕的?”


    “爺說的是。”小林子心裏微微歎口氣,想著也許是那次大病,皇上的做法是真的讓太子爺傷心了吧?


    以前太子爺最開心的就是被皇上誇讚一句,最害怕的就是王爺,因為王爺以來就要讓他練武,還要讓他背功課,先前王爺出事的時候,太子爺傷心欲絕,那個時候小林子才知道,原來太子爺一直都十分敬重王爺,比起皇上來,王爺才是那個真心對他好,而且沒有任何企圖的人。


    可是太子沒多久就病重了,皇上一開始還日日來看,後來在得知太子可能沒有希望再好起來的時候,便好似放棄了他一般,不僅不再來看他,朝堂上還經常傳出二皇子那些人被誇讚的消息。


    小林子那個時候隻能不停地勸慰太子,可是又有什麽用呢?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而且太子不僅身體好了,連以前那些想不通的事全都想明白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小林子,你想什麽呢?”靳崇奕跟小林子說了幾句話,結果沒有得到迴應,當下有些詫異地問道:“跟你說話你都沒聽到嗎?”


    “啊?”小林子迴過神,連忙伏在馬車裏告罪,“奴才該死,還請爺恕罪!”


    “哎哎哎,本宮可沒打算問你的罪!”靳崇奕看到小林子這樣,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問道:“說說吧,你剛才想什麽呢?”


    “奴才剛才想,爺現在能想開了其實挺好的,王爺至少沒有任何企圖的對爺好,不像其他人。”小林子知道靳崇奕不喜歡別人騙他,所以他也沒想著要隱瞞自己心裏所想,當下低聲道:“奴才還是希望爺能開開心心的,別再想不明白那些事了。”


    “本宮知道。”靳崇奕明白小林子的擔憂,以前的太子總歸是經曆的事情太少,所以才會對有些事如此看重,“本宮不一樣,你放心便是了。”


    “爺,待會要不要找地方把那女子放下?”小林子不敢再提剛才的事,隻能岔開話題問道:“此女身份不明,留在身邊怕是個禍患。”


    “不留著,也不知道還會派什麽人來。”靳崇奕冷笑一聲,擺擺手說道:“先讓她跟著吧,本宮也想看看,到底是誰的消息那麽靈通,手還那麽長,竟然都能伸到這裏來了。”


    “爺您早就猜到了?”小林子一愣,隨後恭敬地問道:“那需要給王爺去封信箋嗎?”


    “不必,想來皇叔那邊應該也不消停吧?”靳崇奕把玩著茶盞,淡淡的說道:“皇叔這求旨賜婚,自然會讓人多想,蘇曉珂遲早要被推到眾人麵前來,隻是不知道這個姑娘能不能對付的了那些人呢?”


    ……


    趙家。


    趙萍在海山居的事自然已經被趙家人都得知了,趙宇本來就急匆匆地趕迴家,想要將他從小怡那裏得來的消息告訴自家娘親的,結果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的事,當下猛地一拍椅子,怒聲道:“我去打死那個混蛋!”


    “坐下!”坐在上頭的趙磊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莽撞,當下一聲嗬斥,沉聲道:“你自己貿貿然跑到人家去,也不怕被人打出來?”


    “爹,我就是被人打出來,也不能看著他們何家這麽欺負人!”趙宇最怕他爹,所以這會隻能氣的直跺腳,“我先前一聽那個何遠平日裏不是個好東西就急匆匆的趕迴來,結果現在才知道這個家夥還真是太惡心了!”


    “不惡心也不會讓蘇姑娘丟到糞坑裏去了。”坐在一旁的趙萍輕聲開口道:“爹,娘,這件事其實並沒有咱們想的那麽嚴重,雖然咱們先前的確有意想與何家結親,但是現在看來還是作罷,因為何家似乎和蘇姑娘並非是一路的人。”


    趙萍雖然看著性格溫和,其實對於事情素來觀察入微,哪怕是一點點苗頭,她也能察覺出不同來,所以才會有此結論。


    “都是娘的錯!”坐在趙萍身邊的曲氏拉著自家女兒的手,忍不住抹著淚說道:“先前聽著那何家的大公子是個上進的,便想著這一個家裏養出來的兄弟就算是差也差不到哪裏去,怎麽想會遇到這麽個主呢!”


    “娘,這件事怎麽能怪你呢?”趙萍安慰道:“何家最近風頭正盛,還搶了咱們不少生意,先前娘也是希望能通過結親緩解下兩家的關係,誰曾想那何遠是個沒規矩的呢?”


    “他何止是沒規矩?”趙宇氣唿唿地說道:“他在外頭這麽敗壞姐姐的名聲,就是因為他在花樓裏養著個女人,聽說他想把那個女人給帶迴何家做妾,可是何家自然是不同意的,所以他才會這麽做!”


    “真是混賬!”曲氏聽到兒子這麽說,氣的直哆嗦,那何家到底是什麽玩意,竟然敢這麽糟踐自家女兒,“虧得我隻是讓人打聽了下,這要是真的定下了,豈不是把我的女兒往火坑裏推?”


    “這件事還得聽蘇姑娘的意思。”趙磊仔細琢磨了下,皺起眉頭說道:“今日蘇姑娘既然當眾護著萍兒,那想來是站在咱們趙家這邊的,也就是說,何家很有可能是背叛了漁業協會的規矩。”


    “爹,你說的這個……會不會有些太離譜了?”趙宇到底不做生意,所以聽到自家父親這麽說,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不就是姐姐的婚事麽?怎麽會牽扯到生意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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