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人死了,作為鬼反而將來龍去脈都看清楚了。劉成北買通了幾位建築工人,巫師c將從包琳身上抽出的血液與水泥混合在一起,將屍體封印在13號樓的牆體之中,為了不讓她死後報複劉成北,特意施法使其陰魂不能靠近某種命格的男人,而即便化作厲鬼想要報仇也會去找溫巍。


    水泥屍說到這裏也有些疑惑,它聽到了巫師c對劉成北的保證,但不知為什麽巫師c並沒有完全徹底改變她的記憶,反而隱隱對她傳達了一個想法。如果她想要報複劉成北隻有吞噬七條魂魄,屆時就能夠突破13號樓的束縛。


    當然這一過程勢必非常困難,因為陰魂的活動範圍被限製在了13號樓的左側,外加巫師c的作法使得它不能靠近大多活人,除非那一戶人家有著與溫巍相似命格的男人就能讓它鑽到空子,它動不了裏麵住的男人但能帶走女人的命。這也就是水泥屍為何殺的都是女人。


    “那個c要暗中坑了一把劉成北,我又為什麽不抓住機會。隻要還有一絲可能,我就要劉成北償命!”


    水泥屍並不為它殺了六個人而後悔,離開水泥牆的束縛,找到機會殺了劉成北是它唯一的目標,其他的事情一點都不重要。


    行壹與易鹹聽到歐洲來的巫師c都是心中一凜,兩人都想到了之前張喬生的吸血鬼案。它與包琳此案有兩個重合點,前後都出現了歐洲的巫師,還有就是都涉及到了鮮血作法。


    他們一邊聽著水泥屍的話,一邊已經觀察起坍塌的牆內有何作法殘留物。不說別的,其中有幾塊水泥就摻雜著紅色,而且而摻著似是蛇皮等物,而更多的成分已經無法用肉眼分辨清楚。


    不管兩案到底有無關聯,巫師c的出現表明了歐洲確實有那麽一股力量,無視了不以法術危害活人性命的規矩,甚至不在意生死之間的禁忌。巫師c沒有完全篡改水泥屍的記憶並不是善心大發,他提出的集齊七條人命,怎麽看都是將鬼魂殺人謀得力量而複仇一事當做了一場實驗。


    “我不可能放你以一隻鬼的方式去找劉成北報仇。”


    行壹一點都不信水泥鬼有理智與自製力,它已經殺了六個人,那些人的靈魂都被吞噬了,她們又要從何伸冤。今天屍骨一出必是要被送入警局,為防止它在興風作浪必須將其滅殺。


    “如果你想要劉成北殺人償命,就先將所知道的所有細枝末節都說出來。此事交給溫巍,想來他絕不會放過要陰他一把的劉成北。。”


    水泥鬼心有不甘卻也無法了。易鹹已經淨化起1002室,終是在黑霧散去後使得被隔斷的空間與外界再度相連。他與行壹是踩點來得剛剛好,如果再晚一點讓邵潔被害了,今晚就沒有這麽容易收場。這就先後撥通了120的電話,還有保安王隊長、溫巍的手機,其後還有一大堆的後續工作要做。


    溫巍在一周後再度聯係了易鹹。


    這一周溫巍過得萬分精彩,他是真沒料到便宜弟弟劉成北能夠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而此刻距離包琳的死已經過去了四年,想要再找到當年幫忙的幾位建築工人是有難度的事情。


    “有難度也要上。我終是找到了那四個從犯,他們原本得了一大筆封口費迴了老家,但其中三個都是重病已經死了。隻有李茂活著,什麽病都查不出來,可是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李茂說他找過村頭的和尚給看過,他是被人施了咒法才會落得如此下場,他懷疑另外三位也是死於此症。那個和尚要解除李茂的惡咒必須找到施咒人,和尚隻能先給李茂延緩了病症,讓他有命多活了兩年。”


    溫巍知道易鹹是要問巫師c是什麽人又在哪裏,“我找人將李茂接來滬海,還有一個小時就能到。再一事不煩二主,就請易先生再為他看一下有無辦法治。這人是從犯也是關鍵的證人,警察那頭還在查著,我都不能輕易讓風聲漏出去就怕劉成北暗中做手腳。不過現在應該沒有人能夠幫他一把,因為巫師c也就是在去年十二月死了。”


    “死了?”易鹹沒想到巫師c這一條線居然斷了,“他死在哪裏?死因是什麽?”


    “科林·阿諾爾德,德國人,四十五歲卒。自從四年前開始先後幾次進入華國,辦的是旅遊簽證,在去年十二月死在了湘西的山裏。檔案上記載他是中蛇毒而死,死亡地點與屍體上沒有發現他殺痕跡,所以被判定是一場意外。”


    溫巍不確定科林是否真的死於意外,如果是一般登山客可能是不敵蛇毒,但是作為能夠弄出水泥屍的巫師,科林為何要去湘西山林?又是否被毒蛇偶然地咬死就真的很難說了。“跨國運屍手續複雜,科林在德國沒有近親,他的遠親決定就地火化,早把他的骨灰帶迴去了。”


    易鹹聽到湘西山林就是眼神一凝,他將那種不安壓了下去對溫巍說,“好,我請人一起來看看李茂的情況,但是科林已經死了,很可能此咒已經無解。李茂能活多久,這都要看天意了。”


    **


    “李茂至多還有半年時間。”行壹結合了醫院的診斷得出這個結論。她同意易鹹的判斷,這種死咒已經入魂,即便是科林死而複生解咒也為時已晚,估計隻有以多命抵一命的換命禁術才能讓李茂重得生機,這種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半年對於溫巍來說已經夠坐實劉成北殺了包琳之罪了。對於做過虧心事的人來說,他們難免會怕夜半鬼敲門。不能放任水泥鬼找劉成北報仇,但易鹹也答應了想些小辦法讓劉成北心中有鬼地承認曾經犯下的罪行。


    “李茂當年要是不為了幾十萬做從犯,他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溫巍對李茂提不起同情心,這事情大致已經有了章法,他將事前說好的酬金給了易鹹。“隻要劉成北入獄,此事對我來說也就告一段落了。以後有什麽用得著我的地方就直說,我肯定竭盡全力。”


    易鹹微笑著接過了溫巍的支票,溫巍是已經有了章法不再發愁,但是他不得不從湘西想到會用蠱毒的刀芷蘭,農曆七月十四的深夜那幾句幻象之言還在心裏打轉,誰想到有一名巫師又死在了湘西。


    這一路坐車迴酒店公寓,行壹見易鹹少有的發愣看著車窗外,他隻說了幾句這一張支票的酬金要兩人平分就沒有多話了。


    直到兩人走入酒店大堂,易鹹才問,“是先去餐廳吃晚飯,還是叫餐迴房?”


    行壹朝電梯的方向走去,“先迴房。但不用叫餐,我做了一些晚飯。”


    “啊?”易鹹沒想到行壹會下廚,雖然酒店套房是有配套的廚房灶台,但他們在滬海住了快兩個半月,行壹少有自己開火。“怎麽想起來燒菜了?慶祝我們瓜分了一張支票?該不會是吾吾又要吃什麽奇怪的東西了吧?”


    行壹在進入電梯後認真地看向易鹹,他不是裝傻是有些真傻,“我如果沒有記錯,九月十一是你的生日。還是說你留在護照、駕照上的信息是編的?”


    “對哦,今天是九月十一。”易鹹呆呆地點了點頭,他在淩晨的時候收到過凱文的祝福信息,中午也收到了易衡發來的短信,但早就習慣忙起來不過生日了。“壹壹,我這年紀不大人就有些健忘了,你不會嫌棄我吧?”


    行壹看著易鹹從真傻切換到了裝傻,她不介意陪著一起裝,“如果我嫌棄了呢?”


    第88章


    易鹹真想要狠狠掐自己一把,看他蠢得都在問什麽,如果得了健忘之症更該趁機求親親抱抱安慰受創的小心髒。這就拉住了行壹的手看著她也不說話,隻以眼神表達即便被嫌棄了他也絕不離開的堅定心願。


    “我看你不是得了健忘症,而是得了幼稚症,無解的那一種。”行壹笑著摸了摸易鹹的頭發,“乖一些,我就不嫌棄你。”


    易鹹很想問他什麽時候不乖了,但他吸取了多說多錯的教訓,當下隻需傻笑點頭就好。


    在客房之中,吾吾已經守在廚房門口,貓頭維持著仰望四十五度的姿勢一直盯著小火燉煮的那兩鍋雞湯。它對於發好的麵團不敢興趣,而看在能夠一貓獨霸一鍋雞的份上,它勉勉強強地祝福易鹹生日快樂了。


    當吾吾聽到開門聲一轉身就看到牽手進來的兩個人,本想要易鹹一個愛的抱抱的衝動停了停,它看蠢男人的樣子該是不缺愛才對。不過,吾吾還是助跑起跳地瞄準易鹹的頭頂撲了過去,說好要給祝福就不能做一隻言而無信的神獸。


    易鹹不得不伸手將張牙舞爪而來的禿貓攔了下來,而他已經眼光地方看到了灶台上有兩口砂鍋都冒出了一縷水汽,以對某禿禿貓飯量的了解,他敢肯定行壹會單獨給吾吾煲一隻雞。


    “吾吾,你知道貓沒有毛之後的缺點嗎?那不僅是沒有了賣萌利器,更重要的是能夠一目了然地看到肚子、下巴、四肢上的肉。”


    易鹹說著戳了戳吾吾的肚子,這種戳進肉裏的手感其實還挺好的,但他怎麽可能誇讚一隻來搶食的貓。“你吃了那麽多,按照你的能量轉換理論也該快些長毛了,怎麽全都用來長肉呢?”


    “喵!”吾吾氣不過想要給易鹹一爪子,但貓身被抓在半空之中隻能做四肢胡亂揮舞狀,再不放開它信不信它把兩鍋雞都吃了。


    行壹已經洗好手將發好的麵團取出準備拉麵,長壽麵講究要拉成一根長麵條不能斷,多少考驗拉麵人的手勢。她沒去管身後一人一貓的戰爭,這場戰爭也打不了多久,還有幾天到了紐約吾吾就要暫住到凱文家了。這是吾吾的意願想要安心地養毛,不願意時不時就要引雷電作戰又被劈焦了。


    易鹹沒有再和吾吾鬧下去,他將口袋裏的糖塞到了吾吾嘴裏,成功地堵住了它想要再傻叫的舉動。吾吾含著糖伸出爪去翻易鹹的西裝口袋,一邊暗中吐槽著男人還隨身帶著糖,一邊希望能夠多找到幾種口味。


    “喵小禿,算我求你了,你能放過我的衣服嗎?”易鹹將口袋裏剩下的四顆糖都拿出了出來,自從多了吾吾這隻禿貓,真的快要一件衣服穿不到兩次。


    吾吾真想毫不留情地將西裝劃一道口子,要不是有人反反複複提醒它貓毛不在的殘酷事實,難道它會做一隻時常劃破人衣服的傻貓。明明是易鹹先動手的,這年頭都流行惡人先告狀了。為了體現它的好涵養,這一次就不亮爪子了,所以能不能多買一隻大蛋糕給它?


    易鹹已經能看懂吾吾的簡單貓爪語,他估計今天應該沒有生日蛋糕的選項,直覺上行壹沒有這樣的習慣。“壹壹,禿禿問有沒有蛋糕?”


    “等到了凱文家,它隻怕會吃膩蛋糕,還差這幾天嗎?”行壹僅和凱文吃過三頓飯,凱文對於飯後甜食的執念讓人刮目相看,她想著看向易鹹,“你確定是貓想吃,不是你想吃?”


    易鹹搖了搖頭,反正年年有生日,今年有長壽麵可以期盼明年有蛋糕,何必等不及地一下要齊。“晚上吃太多不好,有一碗麵已經足夠了。”


    吾吾終是沒能忍住給了易鹹一爪子,這人居然踩著貓上位了,難道它表現得很貪得無厭嗎!


    行壹無奈地目睹了第二場人貓大戰又開始了,這是坐實了易鹹童心未泯,每過一次生日反倒是小了一歲,越活越年輕也沒有什麽不好。


    不過,人貓大戰僅僅持續了十分鍾。行壹剛剛一關火,吾吾就跳到了餐桌邊叼起了它的飯盆,易鹹自覺地洗手去準備碗筷。


    “看來你們也會有默契配合的時候。”行壹看著易鹹將一鍋雞分到吾吾盆裏,而他那件西裝已經多了幾道口子,可憐兮兮地躺在沙發上了。“我想你隻要能狠心克扣一天的貓食,吾吾會就會找迴神獸的自製力,不再進行不必要的浪費。”


    吾吾貓軀一僵,果然是人心異變,曾經是誰抱著它讓它抓破了易鹹的衣服,這才多久就不把它當做小甜甜了。


    行壹輕輕敲了敲瞬間石化的貓頭,“這樣子不錯,連體溫都能瞬間降低,那麽一定可以成功地假扮玩偶貓渡過海關安檢。吾吾你要要記得連眼睛不能眨,我一點都不想聽到玩偶貓複活的機場海關靈異故事。”


    “喵?”吾吾有眨巴眼不確定地看著行壹,所以餓它一天什麽的都是假的吧?


    易鹹笑著卷起了麵條,這隻傻貓恐怕已經分不清行壹到底是否寵著它了,看貓發傻下飯是不錯的體驗。他沒想為吾吾解惑,吃長壽麵要專心一些才好,需是口不離麵不讓麵條斷了。


    這一頓飯,吾吾吃得比平時更多了一些,把湯一滴不剩地喝完了。它摸著明顯鼓起來的肚子打了一個飽嗝,沒有什麽比吃了睡能安慰受創的貓心。而總有一天,它一覺醒來會變成威風凜凜的神獸,到時候就不必依仗人類投喂了。


    貓可以吃了睡,人總不能像貓那麽懶。


    易鹹沒懶到請客房服務找人來洗碗,順手就把碗筷都放到了洗碗機裏,稍稍整理著灶台就聯想到以後。“到了紐約之後,不知什麽時候才能一直在家裏吃晚飯。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太遠了,不然我租到你小區裏怎麽樣?我們一人一周輪著下廚。”


    “我覺得學校的食堂挺好的,難道你想一直吃我燒的菜粥?再說你一周最多隻有兩三天在紐約,其它時間都在各州跑,還談什麽輪著來。”


    行壹一點沒有將下廚放到必選的生活日常裏,她還沒閑到那個地步,“這一頓沒請你喝酒,怎麽聽你說的都是醉話?”


    易鹹拒不承認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雖然是要每周都出去采風,但他也可以學著不思上進,或者拐著行壹一起去。“我沒有醉。壹壹,你看我清醒的臉,是清楚地記得想再求一份生日禮物。隻要你給的,什麽都好。”


    “你都這樣了,還敢說自己沒有醉?”行壹見到易鹹期待的眼神,這和吾吾想要吃肉的目光相差無幾。“你要明白人太貪心不是一件好事。”


    易鹹看著近在咫尺的行壹,如果談及貪心,一輩子就對一個人的話也不過分。“今年我都二十九了。再過幾個月就該三十而立,趁在那之前還能把自己當做少年,敢做夢敢貪心。”


    行壹沉默了片刻就笑著挑了挑眉。她踮起腳在易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捏了捏易鹹又在發呆的臉。“傻少年,有一件傻事不許你一個人去做。不管巫師科林為什麽死在湘西,你不能一個人去調查刀芷蘭,這件事是要從長計議,記住沒有?”


    第89章


    “幾天不見,為什麽我覺得你多了一些傻氣。”易衡稍稍了解牆中屍的事情後還是來機場送了易鹹一程。“你這樣去紐約不會被拐嗎?”


    易鹹不知他的蠢大哥到底為什麽要來機場送他,“幾天不見,大哥也變得格外空閑,有什麽事情非要醞釀一下再說嗎?”


    易衡放棄了能與易鹹好好說話的可能性,弟弟都是債,這句話果然一點都不錯。“我就來說一件事,科林的具體死因我會查清楚,你在紐約也小心一點。姓刀的一有有出境的動向,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易鹹沒想到易衡也還記得那麽清楚。刀芷蘭也算是有幸了,他對行壹提過一次被她記在了心上,而十幾年過去了易衡也從沒有忘記。“我又不是真傻,這些年都闖過來了。反倒是你,有空也別管閑事,即便不找女朋友,養一隻靠譜的貓也好。別再惦記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快點忘了那隻禿禿。”


    易鹹更想說的是不隻要忘了吾吾,最好是也別多管他的事情免得引火燒身。他也不再和易衡抬杠,把一隻信封拍到了易衡手上,轉身就走向了安檢通道的方向。


    不安分的吾吾已經躺在了行壹包裏成功偽裝成了一團棉花材質,為了四十八小之後的養毛生活,它完全不在意過安檢機器時被掃一掃,反正也掃不出它的本體來。


    行壹看著易鹹交出了信封,那裏麵是三道特意給易鹹的父母與易衡的護身符。至於他們會不會按照隨信便條所書一直都隨身佩戴,有些事情也不是易鹹能夠完全掌控。


    **


    紐約仍是一成不變的半是熱鬧半是冷清,老周深藏在無尾巷深處的雜貨店最近也熱鬧了起來。


    一隻貓一台戲,兩隻貓湊在一起會大鬧天宮。吾吾入住凱文家後,一次偶然的機會隨車來到了老周的國貨店,就與老周樣的胖白貓勾搭上了。同樣是貓的外形,為什麽別人家的貓就長了一身水光油亮的毛?吾吾覺得必須要虛心學習才行,這也就促成了凱文時不時地往老周店裏跑。


    “時間真是快,總覺得才剛剛過完冬天。還沒享受幾天溫暖的陽光,這就又到了一年落葉的時節了。”


    老周看著仰臥在門口曬太陽的一大一小兩團,一旦日子閑適了,時間不是過得特別快就是特別慢,最近不知怎麽就是沒有大事發生。“凱文,最近有沒有什麽好玩的事情?”


    凱文坐在藤椅上都快睡著了,他聽到這一句從口袋裏拿出了幾張不知從何而來的傳單。“有幾家馬戲團要來近郊演出,還有幾巡迴場嘉年華趕在天氣更冷之前來紐約晃一圈。”


    “這年頭馬戲團的生意還能撐得住嗎?因為虐待式訓練動物表演的事情,動物保護組織盯上了不少大團,聽說大象的表演已經沒有人搞了。”


    老周接過傳單看了看,這上麵還有獅子老虎、狗熊、羊駝、毛驢等等表揚項目,除此之外外形奇異的人為賣點了。去看動物鑽火圈還不如在網上看非洲大草原的奔跑,而看那些長相奇異的人類都那還不如看電影欣賞俊男美女。“要不還是去巡迴嘉年華,選一個感興趣的主題就好。我看看,你這裏居然還有恐怖體驗場,地點距離紐約有些遠,開車要一個小時。”


    “等等,恐怖體驗?”凱文不記得他接到過這種小廣告,拿起來一看正中央就是一位笑得詭異的小醜,他趕忙將傳單撕成了碎片扔到了廢紙簍裏。


    老周見狀笑了,“你這是有小醜恐懼症?我看著沒什麽可怕的地方,那你路過m記的時候,沒被門口站著的那位嚇到?”


    凱文已經將正在曬肚子的吾吾強行抱到腿上,身上多了神貓的體溫仿佛能夠驅散走邪惡力量。


    “小醜有著正常人的身體,卻有一張永遠看不清真容的臉。m記那種化妝正常的也就算了,那種嘴角流血仿佛能裂開到耳根的裝束,你真的不覺得很惡心?這種感覺就和日本鬼故事裏麵的裂口女差不多,好吧,他們也許還有不同之處,一個頂著一頭五彩斑斕的頭發,一個以長發飄飄的形象出現。”


    “你知道什麽情況最惡心嗎?開車在空無一人的道路上,突然看到路邊有一位拿著氣球的小醜,這種情況下你敢停車嗎?”


    凱文又補了這一句,仿佛他真的親身遇到過一樣。


    **


    十月十三,下午16:46,駛離紐約的某條公路。


    凱瑟琳看著前方空無一車就對車裏的另外三人說,“走這條道果然是正確選擇,就連周五下午都沒有出現擁堵。”


    “你們真不覺得我們選了一個很偏僻的露營地嗎?”瑪琪在後座上看向窗外的枯枝枯樹,“到底為什麽要挑戰那種不常有人去的山林?你們確定不會遇到食肉動物?”


    凱瑟琳有些理所當然地說到,“出發之前不都說好了,因為媒體收稿件隻看那些罕有人涉及的線路。我們這次是要做出一套新的露營攻略,而不是單單去玩。”


    副駕駛位置的奧斯頓也是讚同地點頭,他看著信號滿格的手機又摸了摸腰間的手\槍,“我們帶了信號增強器與足夠的幹糧。凱瑟琳,你又不是露營新手,早就能分辨出森林裏的各類動物糞便與爪印。如果有不妥的情況就跑,誰也沒有讓你與棕熊搏鬥。”


    “我倒是不擔心野獸,每年林業部都會出白皮書,沒聽說這一帶有猛獸。不過你們不覺得出行的日子不太好嗎?今天周五又是十三號,就差一隻黑貓路過就能變成完美的黑色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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