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人拾級而上就感到來自地底的震動越發明顯,等登上了九十一級台階,在塔頂的神廟祭壇入口處已經能聽清下方震動的聲音——


    ‘嘶嘶嘶,嘶嘶,嘶——’蛇的吐信聲構成了人類難以領悟的語言,不知它對於到來的陌生人到底持以何種態度。


    行壹一腳進入了羽蛇神廟,四周的岩壁上還留著某些石刻,而神廟內還貼有一些標示,包括了之前所見的考古報告提到的通往地下塔中塔的機關方位。


    “還是按計劃來,先再次招魂。”


    亞伯說著取出了一隻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其中裝有凱西的血,瓶身上繪製一個魔法陣,能夠幫助確定凱西不見的殘魂是否被困於此地。


    之前玻璃瓶內的血一直毫無反應,正像在坎昆的酒店裏,它平靜似乎凝固成了紅色的石頭。


    然而,當亞伯將小玻璃瓶放到了神廟祭壇的位置,隨著他念出了咒語,小玻璃瓶猛然就晃動了起來,這裏麵的血瞬間沸騰了,砰地一聲直接將瓶身炸裂,細碎的玻璃刺向了亞伯與行壹的位置。


    兩人朝側一閃躲過了玻璃碎片,卻看到整間神廟忽而爆發出了強光。


    這種光亮不是從天而降,卻是從腳下一下子竄了出來,形成了一道光牢困將神廟封鎖了起來。與此同時,嘶嘶嘶的蛇信聲一下子就充斥了整間光牢,隻見強光忽而變作了無數條龐大的巨蟒。


    巨蟒張開了血盆大口就衝著兩人咬了過去!


    “下去!”行壹一個俯身避過了蛇口,她說的不是讓光蛇下去,而走向唯一一處沒有光蛇的地方,正是那個通往金字塔內部的機關門。


    從中,彌散出了一股淡淡的水氣。


    正如行壹之前所料,庫庫爾坎金字塔不該僅是塔中塔,它更應該與水相通才能達到瑪雅人所求的風調雨順。


    簡單地說就是金字塔應該要蓋在地下水潭上方,這樣一來祭祀的力量就能隨著水係蔓延向各地,以水滋潤到每一處土壤。


    “難道這是羽蛇的邀請?”亞伯還能開玩笑是因為光蛇的利齒沒有直接要上他們兩人,很明顯這是將他們‘請’到地下。


    一推開那扇門,本該是昏暗一片的甬道卻猶如白晝。


    完全看不出絲毫破敗的跡象,甬道的岩壁上全都是‘浮雕’——一條條由霧氣化作的蛇身以千姿百態盤踞在牆上。


    如果用心細看一眼,被萬蛇圍困的恐懼就會稍稍退去,因為能發現這些蛇彷如做出了擬人的姿態,有的似是攤開肚子在曬太陽,有的似是兩相交尾在做一些迎接春天的事情,有的似乎是吃撐了在用尾巴按摩肚子。


    不過,兩人對這些會動的浮雕之景僅是一眼掃過,他們被身後的光影追趕著一路向下。一道道石門無風自開,似是並不龐大的金字塔內跑了很久,終是聽到了地下清晰的水流聲。


    前方是一堵石牆死路,而在地麵上有一個大洞。隨著兩道噗通的水花聲響起,行壹與亞伯就來地下暗河邊。


    在他們眼前這個龐大的岩洞,與金字塔外部結構完全不相符。


    岩洞並不是昏暗無光,反而足夠亮堂,能夠清楚看到在一塊大石邊躺著一個男人——正是失蹤的邁克爾。


    「人類,當年我就說過在第五太陽紀結束之際,我會再度降臨這個世界。沒想到時隔千萬年,居然敢有東西妄圖隨便借用神的力量死而複生。那隻不要臉的兔子,竟然絲毫不把羽蛇的尊嚴放在眼裏。你們說要怎麽辦?」


    一隻龐大的蛇頭從暗河中伸了出來,隻見它的頭上長著一撮五彩繽紛的羽毛,毛絨絨地讓人很想揪下來。


    第36章


    行壹裝作若無其事地將移開了目光,不再去細看羽蛇頭頂處的那撮毛而打量起它的全貌。


    盡管露出水麵的蛇頭有兩個籃球那麽大,但它並不是一條擁有實體的蛇,而是全身都由光點組成,或者改著重強調僅有那一撮毛才像是真實的存在。這可能正表明眼前的羽蛇並非是本體,隻是某一個分.身來到了人間。


    說來也奇怪,暗河裏的這條羽蛇並沒有張開蛇口,但卻能讓人聽懂它在說些什麽。


    而聽羽蛇的意思,有關凱西的昏迷與眼前出現的失蹤已久的邁克爾,其實是因為一隻兔子搞出來的事情,那應該就是一直未露真身的兔女郎了。


    邁克爾在紐約失蹤,現在他居然出現了庫庫坎兒金字塔下方的暗河密洞裏,這在一般人看來那就是練就了空間瞬移的神奇本領。


    行壹懷疑這是一場蛇與兔之間的鬥法。“能否請您具體談談那隻兔子?”


    「不,那並不是一隻簡單的兔子,那是一隻接著借著兔子精魂的人類惡鬼。」


    羽蛇這就說起了前因,事情就從複活節的那一天晚上開始。它剛剛重迴人間沒有幾天就發現世界變化的非常快,再也感覺不到從前來自於人類的信仰之力,連信仰它的人都沒有了,那麽它為什麽還要繼續在此停留。它剛打算稍微晃一圈就打道迴府,卻沒有想到祭壇裏來了兩個人,正是被附身的邁克爾與被其引誘的凱西。


    「你們猜他們在我的神殿裏做什麽?」羽蛇想到那一幕就憤而伸出了尾巴狂拍水麵,「他們居然在那裏交.配,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玷汙我的神殿!春分過後的一段時間,神殿裏會有特殊的力量使得萬物生長,如果契機得當甚至可以從死到生。那隻惡鬼進入了女人的體內,竊取了胎兒的生機想要從新降臨人間。愚蠢的兔子,如果不是它的精魂主張了惡鬼,怎麽會讓他得到那樣的機會。」


    亞伯還有些疑惑地問,“您是說兔女郎是男的?不對,或者該說一個男人的亡魂吞噬了兔子的精魂,然後變作了一隻兔子妖怪?”


    「愚蠢,誰告訴你那是一隻妖怪。」羽蛇不加掩飾地嘲諷到,「信仰會凝成力量,像我這樣偉大的羽蛇不需要以這種力量為生,但是不可否認有不少存在是以其為生的,最近人間應該是流行其信仰兔子了。惡鬼在某一契機下吸取了獻給兔子的力量,這種力量與繁衍複蘇有關。」


    事情漸漸明了起來。


    所謂一念起則一物生,信仰正如許多念匯集到了一起,它就有可能真實造出某些存在。


    兔子是多產的動物,在古希臘神話中兔子是愛神阿弗洛狄特的寵物,複活節兔正代表了春天複蘇與新生命的誕生。


    雖然還不知那隻惡鬼的來曆,但已經能推測出羽蛇說的由信仰構成的兔子指的正是指複活節兔。


    惡鬼與這團包含充複生信仰的兔子精魂相融合,它就有了蒙蔽天地法則的本領,再借以羽蛇神殿的力量通過男女交合進入凱西體內,奪取了胎兒降世的命數,那麽就能順理成章地死而複生。


    這個操作還真不是一般的鬼能玩得轉。


    畢竟複活節兔象征著繁衍複蘇是為陽,鬼是眾所周知的是為陰,陰奪陽氣,這隻鬼勢必很兇狠。


    行壹想到這裏看向了半死不活的邁克爾,現在看來如果不是羽蛇把他弄到了神殿密洞裏,那麽他很有可能已經成為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因為惡鬼借以邁克爾的精氣用作了它新生的一部分,當日子一天天過去隨著鬼胎的坐穩,父母雙方都會為此付出生機的代價。


    “所以您才將凱西的一魂三魄扣了起來,是希望不讓那個胎兒順利成型。”


    行壹說出了這一猜測。至於為什麽羽蛇隻抓來了邁克爾,並沒有能把凱西一同抓來,極有可能是它的能力有限,或是在想要抓捕凱西時被她肚子裏的鬼胎打斷了。


    「你還算是聰明。」羽蛇說著就朝著河邊大石上的邁克爾噴了一口水,不是為了將他澆醒,就是單純地看不慣這個家夥。如果邁克爾意誌堅定沒有被惡鬼誘惑,那麽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一係列事情。「我可以放走他們,但是惡鬼已經奪取了生機,想要保住那個女人的命就必須除去鬼胎。那東西可不會輕易投降,一不小心就會玉石俱焚。」


    亞伯並非似羽蛇說得愚蠢,他猜測羽蛇既然將他們邀請到了密洞裏,必然已經有了應對之策,“想來偉大的羽蛇神,您已經有了避免悲劇發生的辦法。隻要您說出來,我們一定會盡力去完成。”


    羽蛇甩了甩頭上的羽毛,它憋著一口惡氣沒有出。如果被其他神明知道羽蛇被一隻吞了兔子的惡鬼算計了,它的臉麵還能往哪裏放。「找到那隻惡鬼的屍首帶來這裏,等我吞噬了屍首就能夠進而吞噬他的魂魄了。」


    這還真應了蘇珊娜的盜墓一說,不過盜的並非是瑪雅人留下的金字塔遺址,而是一具尚未知曉在何處的屍體。


    行壹可不認為在惡鬼蒙蔽了天地之數的情況下,他們可以直接從其魂體追溯到其屍首。“請問能給我們一些有關惡鬼來曆的線索嗎?想必您與他交鋒的過程中一定得知了有用的線索。”


    羽蛇又給了邁克爾一尾巴的冰冷河水才說到,「那隻惡鬼,他身前是一位連環殺人犯。我還看到了他的一絲記憶,他從前就喜歡扮作兔子。」


    “兔衣男橋! ”行壹與亞伯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個地方,這是一則可追溯到上世紀的都市傳說。雖然版本各有不同,但都圍繞著在弗吉尼亞州的費爾法克斯郡,那裏有一位穿著兔子布偶服的男人拿著斧頭所發的恐怖故事,其中最出名的版本是上世紀初的那一則。


    當時,有一個家瘋人院因為當地居民的要求而關閉。沒想到醫院在轉移病患的路途中,有一輛車發生了車禍,部分病人死亡部分病人逃脫了。其後就報告稱看到一個男人兔子布偶服手持斧頭,他放出話來擅入樹林的人都會被砍死。


    隨著搜救隊不斷擴大範圍尋找搜救那些病患之際,竟然真的發現某一片樹林裏有成百隻的兔子被剝皮,而吃了一半的兔子屍體就掛在樹枝上。更加驚悚的是後來逃走的病人之一,與這些兔子的屍體一樣被剝皮掛靠近橋底隧道的樹上,就有了兔衣男橋的名字來曆。


    “在這個版本裏,警方最終找到了最後一位精神病患者格裏芬,懷疑他就是殺了兔子與其他病患的兇手。”


    亞伯對羽蛇說出了這個故事。假設這個傳說是真的,那麽也能解釋惡鬼怎麽能吞噬化作兔子精元之力,在格裏芬活著的時候都弄死過那麽多兔子,他變作惡鬼後當然還會再度盯上兔子。


    “據說格裏芬會被關入瘋人院是因為他殺害了自己的全家人,而故事的結尾也並不是警方抓到了他。當時格裏芬差點就逃了,沒想到的他在逃跑的過程中匆忙經過鐵軌被火車撞死了。”


    行壹想到了那個根據都市傳說的結局,如果傳說是真的,那位兔衣男是手染多條人命,成為詭計多端的惡鬼也就說得通了。


    羽蛇沉默了片刻,看來這是一個披著兔子皮的狠角色,那麽它必須贏迴羽蛇的尊嚴。「找到他,將他的屍骨帶來。我要讓活人生,死人滅。」


    第37章


    真相大白之後,行壹與亞伯並沒有當即就帶走邁克爾,兩人都默許了讓邁克爾留在金字塔地洞繼續被羽蛇甩尾巴噴水玩。


    “我想帶著一個失蹤已久的活人出現在墨西哥的國土上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亞伯在迴程的路上對蘇珊娜簡略地說了地洞的始末,“等我們找到那個惡鬼的屍首,再進一次金字塔一切就都會結束了。”


    行壹也是讚同地點頭,沒有去戳穿要將一具死了多年的美國人屍體運入墨西哥境內,同樣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蘇珊娜聽到地下住有一條腦袋有兩個籃球那麽大的羽蛇,她全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你們怎麽就確信它說的是真的?萬一它說謊了?萬一它是想要將所有的靈魂都吞了呢?會不會給它帶去了那個殺人犯的屍體,它就會破土而出了?要知道在瑪雅傳說裏,庫庫坎兒並不是完全正義的化身,否則怎麽會發生活人祭祀之類的事情。”


    “當第五個太陽紀終結之時,地球將會迎來末日。”


    行壹聽羽蛇說起它會在第五個太陽紀結束時會重迴人間,她就想到所瀏覽過的資料顯示前兩年鋪天蓋地的末日題材影視作品,“瑪雅人真的有做出過2012的滅世預言嗎?我們所知的過去一不小心就會在時間裏失真了。蘇珊娜,你的想法不無道理,不過隻要你下了地洞見到羽蛇就會直觀地感受到它沒有惡意,起碼這一次它的惡意都是衝著惡鬼去的。”


    神明都有各自不同的脾性,有的大肚能容,有的賞罰分明。


    想要祈求神明降福必然要付出代價,有的是虔誠的心意即可,但像是要改變天地運行的規則,比如廣將甘霖以澤大地,那麽也不是說一句心誠則靈就行的。


    蘇珊娜把頭搖得和波浪鼓一樣,她絕不想與蛇進行麵對麵交流,哪怕那是一條萌蛇,終是還是蛇。


    “蛇都有脾氣,即便它多了一撮羽毛,但也不代表就會變作任人玩耍的毛絨絨了。也就別去管羽蛇之後怎麽樣,更重要的解決了凱西肚子裏的鬼胎。我們還有七天時間,七天之後,胎兒就滿三個月了。到了那個時候,羽蛇吞噬了惡鬼,凱西也會大病一場。何況魂魄離體太久,對活人終是沒有任何好處。”


    亞伯不關心羽蛇的脾性,從天而降的蛇總要迴到天上,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他更關心的是怎麽找到兔衣男的屍體,他們所知的是一則美國都市傳說,那隻能作為一則參考,而要扒開傳說的皮找到真的殺人犯,這個範圍就有些廣了,畢竟連環殺手說多是不多,但是說少隻怕還有一些潛藏在人群裏。


    兔衣男橋的傳說版本眾多,其中哪一個故事才是源頭?它究竟是憑空捏掃,還是有著真實的案例為依據?這些都要在七天裏查得清清楚楚。


    好消息是美國有各種奇奇怪怪的研究組織,這裏麵自然就有研究都市傳說的那一支。對於追蹤都市傳說的來曆,那些人所知的要比一般人多得多。


    因此,行壹與亞伯連夜飛迴美國分頭行事。


    亞伯直接去找了兔衣男橋流傳最廣哪一版的發布者,盡管故事的內容是發生在上世紀初,但說故事的人是在九十年代讓這個版本流傳了開來,連兇手的名字都說得有鼻子有眼,還涉及到了一家瘋人院,那麽對方可能會有所根據。


    行壹就直奔弗吉尼亞州的費爾法克斯郡,希望能從實地調查中找到一些線索。而她也有了一個大致的方案,人過留影,雁過留毛,如果真在某處樹林裏死了一大批的兔子,樹林本就聚陰總能留下一些兔子的亡魂的蹤跡。


    “所以為什麽我也要來到這裏幫你疏通各路關係?”


    愛德華開著車行駛在前往費爾法克斯郡的路上,他到底為什麽要參與到扒兔皮的恐怖傳說裏。


    在美國出了像是紐約那樣的大城市,不會開車、沒有一輛自己的車,還真是有些寸步難行的感覺。


    為此,行壹將邁克爾的行蹤透露了給為查此案而壓力被重的紐約警察愛德華,他想要救迴失蹤者就必須要先查出兔衣男的真身。“我給了你一次賺外快的機會,又不是讓你做免費的司機,我想你的財物情況應該不太樂觀,讓你多一筆進項難道不好嗎?”


    “那還真是感謝了。”愛德華更想說的是他的財物情況不好,還不是因為有人從他這裏賺走了兩筆大的。


    不過,愛德華也著實不想再聽到主管的每日催命,邁克爾失蹤之後,他的父親幾乎是每天一個電話讓上麵施壓,催促警局全力動起來找人。就算理解邁克爾父親的焦急,但是紐約警察是人不是神,他們已經盡了能盡的全力,可每年還是改變不了紐約失蹤案的低破案率,這就是繁華之下的紐約。


    愛德華還是盡責地問了一句,“邁克爾能活著迴來嗎?”


    行壹不認為羽蛇會要邁克爾的命,但是他受過那樣一場驚嚇,隻怕也僅僅是活著了。“當然會活著迴來,隻是你們恐怕找不到讓他父親出氣的綁架者,到時候還是會備受責難。”


    “這半個月我都習慣天天被責罵了。”愛德華會果斷地請假也是不想在看主管陰沉的臉色,能逃幾天就算幾天了。


    兩人很快就抵達了傳言裏的兔衣男橋隧道。


    這裏顯得很荒涼,在幾十年的傳聞裏,那個穿著兔子布偶服拿著一把斧頭的男人總還會鬼魅般地時不時冒出來,也總會有目擊者稱他們看到了詭異的黑影。


    但是車輛穿過了隧道,行壹卻搖了搖頭,這個橋洞邊是什麽都沒有,沒有不曾消散的怨氣,沒有徘徊不去的鬼魂。“不是這裏,我們可能要卻也那片傳說裏掛滿兔子屍體的樹林。”


    樹林的位置距離橋洞並不遠,車輛又行駛了十五分鍾就在一處火災示警標牌前停了下來。


    “這片樹林的範圍不小,我看過當地政府的網頁提示,並不建議隨意進入樹林,因為裏麵很可能有熊之類的大型食肉動物。”


    愛德華在紐約生活久了,他對美國其他的城鎮有些欣賞不來,認為它們的生態環境都太過貼近自然。山林裏有熊出沒很常見,更要防止開車開半路竄出一隻麋鹿來撞到了擋風玻璃上,這種交通意外每天都會發生。“我的意思是,就算裏麵死過大批的兔子,它們很可能也不是被人殺的。”


    “有道理,但總要確定一下。”行壹說著還是進了樹林。她也了解過美國人整體居住情況,除了一些大城市,很多人都是住在鄉鎮之間。


    在這片樹林呢個能否查到什麽,就要看兔子們的怨念是否強烈了,畢竟被食肉動物一爪子捏死與被人剝下皮毛,這兩者還是有些區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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