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霸王居然要參加王者之戰,還有必要進行比試嗎?霸王第一啊!”


    “完蛋了,王者之戰毫無懸念了!”


    “我們勢力以後要聽從霸王指揮了。”


    霸王,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字,大陸公認的第一至強者。他的加入,立刻讓各勢力觀眾變得垂頭喪氣起來。同時,還有一個早已忘卻的名字重新迴到眾人耳中。


    那就是穀道,五年前,一度轟動大陸的名字。


    “穀道!”


    這個名字,如同驚雷般炸響在蕭二匕,頭目,蓧佳,舒米米腦海中,四人麵麵相覷,眼中的喜色和震驚無以複加。


    “斑公迴來了!他沒有死!”


    蓧佳激動無比,淚眼婆娑,目光在周遭尋找起來,想要在後台中找到思念已久的穀道,然而,穀道卻不見蹤跡。


    “他……他真的沒死嗎?”


    舒米米身軀顫抖著,眼中含淚,穀道能活著,恐怕是她今生最大的願望了。


    “一定是有人在冒充穀道。我們離開時,穀道已經死了,世上沒有起死迴生的聖術!”


    頭目雖然很想讓穀道複活,但又不想相信後再撲滅希望,寧願不相信也不想失望。


    “我跟你們一樣,很想看到穀道活著,但是……”


    蕭二匕歎了一口氣,道:“或許,隻是同名同姓吧。”


    大根和大波仰頭看著四人,有些迷茫,“穀道是父親嗎?”


    其實,五年間,頭目,蓧佳,舒米米,很少在大根和大波麵前提起穀道,對於穀道,大根和大波還是很陌生的,隱隱約約曾聽到過一次,隻是記憶很模糊了。


    頭目沒有迴答,隻是心緒不寧的喘息著,誰都看得出,穀道讓她平靜的心又起了漣漪,而這漣漪還是如海嘯一樣的巨大。


    舒米米凝視著頭目,女人最懂女人,她懂得頭目這幾年的不容易,這個表麵堅強彪悍的女人,內心比誰都柔軟,對穀道的感情深至骨髓,每天看著穀道的孩子,怎能不想穀道呢?頓了頓,舒米米摸著大根和大波的頭,道:“是的,你們的父親就是穀道。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


    “有多厲害?”


    大根和大波都眨巴著眼睛,滿是好奇。


    “超級厲害。”


    舒米米想了想,道:“比你們厲害一千倍!”


    “一千是多少?”


    大波仰著頭,思考著。


    大根鄙視的看著大波,哼笑道:“大波姐,你是真笨。老娘不是教過我們嗎,一百個一是一千!”


    “砰!”


    頭目一拳打在大波頭上,怒道:“他娘的,老娘是這麽教你的嗎!一千是一百個一百!”


    “%¥#……”


    蕭二匕,舒米米,蓧佳在一旁翻白眼,頭目不僅把大根和大波的性格搞壞了,算術也完蛋了,她自己都不會算術啊。忘記了,頭目原來是強盜啊。


    ……


    主持人說道:“參賽人員總計一百二十六位。每個強者,我們都進行了號碼排位,對決方式可以自選或者抽簽。請一號強者上台……”


    接下來,王者之戰正式開始,從一號開始,大多選擇的對決方式是自選,因為勢力之間的衝突還是很嚴重的,選手選擇敵對勢力進行對決。或者,選手生怕抽選到強大對手,這樣會導致自己在第一輪就戰敗,於是光找軟柿子捏,所以,戰鬥基本毫無懸念,大多都是一邊倒的局勢,隻看開頭就知道結尾。


    “接下來是三十四號,穀肉相連。”


    女主持人的話落之後,穀肉相連走了上來。


    全場一片窒息,安靜的沒有一丁點聲音。對許多人來說,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穀肉相連,終於目睹了暴君的模樣,不過,人們所想象的暴君跟真人完全不一樣。


    穀肉相連高三米,一雙三角眼透著陰冷和兇殘,嘴角的笑意也令人發怵。他上身赤裸,看似肥胖又極度結實,一道道米長的疤痕遍布他的身體,看起來就很瘮人,而他的臉更嚇人,幾乎沒有完好的肌膚,能看到的全是傷疤,大光頭上也有幾道寬寬的疤痕。


    穀肉相連是一個全身上下都是傷疤的人。


    女主持人雖然距離穀肉相連很遠,但是本能的畏懼讓她說話哆哆嗦嗦,“三十四號,你……你是自選,還是……”


    “抽簽。”


    穀肉相連沒有看女主持人一眼,聲音低沉如野獸在咆哮,嚇得女主持人心頭一顫。


    “好……”


    女主持人點點頭,拿出抽簽箱讓穀肉相連選擇,近距離之下,女主持人更加害怕,幾乎連氣都不敢喘。


    穀肉相連隨便選了一個號碼球,扔給女主持人,然後自顧自的走向競技場中央。對手是誰不重要,有沒有仇恨不重要,隻是成為他的對手,那就是他的仇人,穀肉相連會簡單粗暴的將其擊殺。


    “三十四號選擇的是七十八號,天王皇朝聖王,天賜!”


    聞言,觀眾席上的天王皇朝強者瞬間變了臉色,暗唿倒黴,聖王碰上暴君,已經沒有懸念了。


    “哼!都說暴君如何兇殘,本王倒是要領教一番,看看你是如何之厲害!”


    天賜從後台走了出來,目視前方,滿是殺機。他年紀不大,正是年少輕狂的時候,本身認為自己實力不俗,而且對暴君的傳聞嗤之以鼻,很早之前,他就想與穀肉相連切磋一下了。


    天賜出現了,而穀肉相連卻背對著他,還是看都不看。


    見穀肉相連對自己不屑一顧,天賜眼皮直跳,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天大的侮辱,他可是皇朝之主,億萬人的主宰,怎能遭此輕視,天賜冷道:“喂!你真是太囂張了吧!真以為天下無敵了?居然背對我,這麽藐視……”


    然而,天賜的話忽然停住了,不知何時,穀肉相連出現在天賜身後,像一座山般高大,一雙大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腦袋,沒有神力的波動,但是天賜從他粗大手掌的力道中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仿佛這雙手就是死神的鐮刀,隻要輕輕一動,他便死無葬身之地。


    天賜不自禁的發抖起來,瞪大著眼睛,他吞咽著口水,道:“好像還沒有說開始吧……”


    “哢嚓!”


    等天賜言畢,他的頭顱被穀肉相連生生揪了下來,鮮血如泉,一噴衝天,濺了穀肉相連一臉,“噗通!”天賜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全場還是一片安靜,因為從穀肉相連登場,觀眾席上就沒發出過聲音,這是他一個人的威懾力。雖然已經知道結果,但是過程還是出奇的簡單,人們還在納悶,一招製敵算得上殺伐果斷,暴君並不兇殘啊。


    穀肉相連的兇殘還沒開始展露呢。


    穀肉相連抱著天賜的頭,鮮血從他臉上緩緩的滑落下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血跡,忽然,他的雙眼開始泛紅,唿吸變得粗重起來,瘋狂和嗜血在他臉上開始展露,開始變得猙獰,他似笑非笑,發出渴望的兇殘聲音。


    “轟!”


    穀肉相連手中的頭顱炸開了,腦漿,鮮血,骨塊,四處飛濺,見此,穀肉相連變得更加興奮了。


    “啊啊啊哈哈……”


    穀肉相連發出怪異的吼聲,嘶吼、咆哮、笑聲夾雜在一起,這混合的聲音異常恐怖,即使鬼聽到都要嚇得魂飛魄散,在場的百萬人皆是後背發寒,頭皮發麻,他們想不到,一個人能夠發出這種聲音。然而,穀肉相連接下來要做的更加不可思議。


    “轟轟轟……”


    穀肉相連抓起天賜的屍體,一次次往地板上撞擊,看著屍體在撞擊中破碎,血肉摔成肉泥,骨頭碎成粉末,穀肉相連發狂似的大笑,當他將屍體摔成一灘肉泥時,穀肉相連終於停止了發狂,他閉上眼睛,深深唿吸,兇殘與嗜血漸漸收斂,隨後,穀肉相連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走開了。


    許久之後,觀眾席上終於有了聲音,這是人們發自靈魂的戰栗,每個人都是一個想法,“暴君是個變態,他居然因虐屍而狂笑……”


    對暴君的看法,所有人有了重新認識,穀肉相連真是一個可怕的人。


    “嘔……嘔……”


    女主持人什麽樣的戰鬥沒有目睹過,但看完暴君的戰鬥後,她吐了,一閉眼都是屍體中的內髒飛濺出來,腸子摔碎在地板上迸濺汙穢的畫麵。不止是女人會這樣,男人也不能視而不見,因為過程的確讓人反胃。


    又過了片刻,女主持人才道:“接下來……嘔……穀道上場。”


    “穀道!”


    這個名字,再度提起了很多的好奇心,這個擁有消失了五年的名字,到底是本尊,還是同名同姓的人。不自禁的,全場百萬人將目光都聚集在競技台,等待穀道的到來。


    後台中,蕭二匕,頭目,蓧佳,舒米米,以及大根和大波,齊齊衝向後台出口,向外望了一眼不見穀道,向後看了看又不見有人向這裏走來。


    穀道,到底在哪裏?


    他會不會出現!


    不知不覺,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在安靜中等待這個人出現。


    “穀道,在不在?”


    女主持人一直不見有人出現,便大聲喊道。


    “我在!”


    一個聲音突然從上空傳來,無數雙眼睛投了過去,隻見,一個男子淩空虛立,長長的紅發在空中如旗幟般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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