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溫香,是這世間最殺人不見血的利器,他需要玲玉公主來鉗製東方明,也需要她來催化宣遠帝對丹藥的渴望,隻有這樣,他才可以慢慢得一網打進,最終得到真正想要的東西。他當然喜歡這枚親手調。。。教出來的棋子,所以,她這點小小的願望,他又怎麽舍得拒絕?


    東方鴛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你啊,天生就是男人的克星。”


    炙熱的唿吸噴在玲玉公主耳畔,叫她渾身顫栗,櫻唇裏發出似有若無的呻吟聲。東方鴛的手掌從她修長的脖頸往下遊移,經過起伏的胸脯,滑過那平坦的小腹,抬起那條緊致的玉腿放在自己腰畔,整個個貼了上去。


    天邊無月,夜色愈發深沉,凜凜寒風,卻也無法消減這院落中的撩人春。。色,在媚惑入骨的呻吟聲中,拉開了一場陰謀的序幕……


    萬壽節過後是難得的平靜,陸續有使臣離開鄭國,範源也托宮人送人消息,也準備在三日後起程。崢嶸原還擔心會有刺客混在使臣護衛隊當中欲對楚南不軌,但見連過數日都是風平浪靜,這心頭也放心不少。這一日她與木棉在攬星殿裏整理香貴人與流星兩人送來的物品及家書,便是先前提及要範源幫忙捎迴去給家人的。這些東西還需要一並逞報禮部驗審,確認無誤後方能讓範源帶走,這中間免不了又要花費些銀兩來周旋。


    “姐姐,你聽說了嗎,皇上要給那位道士建行宮呢!”木棉一邊將這些物品記錄在冊上,一邊說道。


    “哪個道士?”崢嶸正在看香貴人寫的家書,也沒有去細聽,為避免節外生枝,她必須要保證這信上的一字一句都沒有差錯。


    “姐姐忘啦,就是那個跟玲玉公主從燕國來的道士!”木棉對這些小道消息最是感興趣,一早便打聽清楚了,“我都聽說啦,皇上吃了那道士給的藥後,第二天立馬生龍活虎,跟變了個人似的,姐姐,真有這麽神奇的藥嗎?”


    崢嶸隱隱覺得事情蹊蹺,但也未說什麽,隻道:“這世間多有能人異士,或許那位道長真的天賦異稟也說不定。”


    “我看可不一定。”木棉撇撇嘴說,“他要真能返老還童,長生不長,那不等於是活神仙了嗎?我覺得這事可怪了,說不怪那個老道是妖怪變得,專門來宮裏想挖人心吃!”


    “你呀,淨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怕晚上做惡夢。”崢嶸噗哧一笑。


    “姐姐你別笑,我說得都是真的!如果那個老道真有這麽大本事,為什麽玲玉公主不自己留下來長生不老呢,非要千裏迢迢帶他去見皇上,我猜啊或許連玲玉公主都是妖怪變的!”木棉越說越是離譜。崢嶸雖覺得這話是無稽之談,但心中亦覺得此事怪異的很,便那到底是宣遠帝的旨意,哪裏輪得到她們議論是非,便說道:“木棉,這話你對我說說倒也罷了,出了這門後萬不可對第二個人提起,知道嗎?”


    “放心啦姐姐,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木棉嘻嘻一笑,仔細過了一遍冊子上記錄的物品,感歎地說道,“香貴人真是舍得啊,盡撿這些貴重的東西捎迴去,普通人家估計起早貪黑一輩子都掙不來這裏麵的一樣。”


    “雖然富貴,卻不忘本,這才是香貴人的可貴之處。”崢嶸微笑說道,“你將這些東西收起來,一會送到禮部去,記得多帶些銀兩。”


    “唉,又要平白無故給人送錢去,這皇宮裏的人啊,還真是個個都認錢不認人。”木棉憤憤不平地說。


    “這是香貴人跟玲瓏的心意,你警醒著點去辦。”崢嶸叮囑道。


    “我知道了。”木棉點點頭,一邊將桌上的金銀收起來一邊說道。崢嶸看了看屋外道:“時候不早了,我去瞧瞧殿下。”


    “方才我瞧殿下跟滿公公出門去了,也不知是去了哪個宮裏。”木棉說。崢嶸微微一驚,以往楚南出門都會喚她同行,為何這次……莫不是因為上次的事嗎?若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自萬壽節後,東方平的病情驟然加重,已到了每日必須臥床服藥,紫玉皇後心急如焚,去求了宣遠帝,希望能讓天辰子為東方平煉一顆能去百病的丹丸,以助他能盡早恢複。宣遠帝素來喜愛這位嫡長子,便召了天辰子前來,天辰子言道丹爐還未築成,需得再要一些時日。紫玉皇後焦急之下便親自指派了近身太監衛德新前去督促,倒沒有心情再去理會後宮裏的爭鬥。


    東方玄在下朝之後轉道去了永寧宮看望太子,原本金碧輝煌的宮殿彌漫著澀苦的藥味,宮人皆是神色鬱鬱,因著正妃劉靜露有孕不宜太過勞累,在東方平床邊侍候的就隻有側妃萬芷蓉。連著熬了數日,已讓她麵色憔悴,容顏蒼白,那雙通紅的眸子裏始終充滿擔憂之色,宮女來報北靜王東方玄求見,萬芷蓉詢問地望了一眼東方平,見東方平點頭示意,讓吩咐宮女請北靜王進來。


    “芷蓉,你也累了好些時日了,先去休息休息吧。”東方平靠坐在床。。上,時不時咳嗽兩聲,聲音愈發無力。他給然對萬芷蓉感情淡泊,但看她連續幾日衣不解帶守在床。。上照料,心中怎麽會沒有感覺。


    萬芷蓉素來知書達禮,知道北靜王前來拜訪,她身為側妃不宜在場,便低聲說道:“臣妾就在旁邊的房裏,殿下若有事差宮人喚臣妾一聲便可。”


    東方平點了點頭,萬芷蓉行禮退出。在廳中撞上迎麵走來的東方玄,她身影一頓,微施了一禮,才離開寢殿。殿裏的藥味比先前更加濃鬱,東方玄忍不住皺眉,快步走了進去。明黃色五龍捧珠紋的床帷下,東方平半坐著,白色寢衣愈顯得他身形消息,雙頰凹陷,病態顯露無遺,見到東方玄時勉強露出一抹笑意:“七皇弟,今日朝中無事嗎,怎麽有空過來本王這裏?”


    東方玄見東方平的氣色比先前更差,饒是沉穩如他,也不禁慍怒起來:“嚴禦醫莫不是老了不成,怎麽盡開些糊塗方子!”


    “是本王身子太差,也怪不得嚴禦醫。”東方平。。反而安慰起他來,“不礙事的,本王今日已覺得好了許多。”


    萬壽節上的東方平雖說臉色蒼白,但也沒有到臥床不起的地步,怎麽才幾日時間,便就如此了?東方玄眉頭緊鎖,上前說道:“或許太子殿下應當換一位太醫過來瞧瞧。”


    “嚴禦醫乃是禦醫院的院首,若連他也束手無策的話,旁人又能奈何。”東方平搖了搖頭,低歎一聲,“父皇已讓天辰子法師為本王煉製丹丸,宮中都是法師有起死迴生之死,倒不知是真是假。”


    東方玄臉色一沉,卻也沒有反駁,隻道:“臣弟識得一位好友,乃是禦醫院的三品院使,瑞賢王的外孫,名喚沈雲朝,此人醫術卓絕,不在嚴禦醫之下,太子殿下若信得過,過兩日我請他過來為太子殿下診脈。”


    “但本王的身體素來都是由嚴禦醫調養的……”東方平有些猶豫。


    “這倒無妨,便當是請沈雲朝與嚴禦醫一會會診,也好有個商量,或許會對太子殿下的病情有所幫助。”眼見東方平麵色晦暗,眼圈泛青,東方玄心頭愈發覺得不妙,隻能強裝鎮定。


    “如此也好吧。”東方平點了點頭。


    “太子殿下這病是何時起的?”東方玄沉聲問道。


    東方平想了一想,才道:“應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時偶感風寒,斷斷續續了數月總不大見好,那時你尚在征討蜀國,宮中太醫皆說無恙,隻需靜心調養便可,父皇便指了嚴禦醫照料本王。”


    一年……都已經一年了,難道真的是……


    東方玄心頭一駭,並不想叫東方平在此時看出端倪,隻說道:“那嚴禦醫恐怕不擅長此症,待雲朝前來後,太子殿下可詳細問他。”


    “那便有勞七皇弟了。”東方平一笑,才說了短短幾句話,他神情裏便已有了明顯的疲累。


    “太子殿下且安心養病,臣弟就先告辭了。”東方玄拱手說道。


    “七皇弟……”東方平將他喚住,“四皇弟乃是個衝動之人,他若在朝堂上冒犯了你,還請你不要……不要與他計較。”東方明。。心裏明白東方城對東方玄心存極大的芥蒂,過去他還可以在朝堂上調解兩者的關係,但現下他心有餘而力不足,終還是擔憂東方城會在衝動之下做出錯事。


    “太子殿下請放心,臣弟,便當沒有這個人。”東方玄一笑,並不掩飾神情裏對東方城的輕蔑。東方平自是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他既然說了此話,便不會再與東方城做那口舌頭臉之爭,便就安心地點了點頭。東方玄從殿裏走出,轉目瞧見側妃萬芷蓉正站在殿柱下,布滿血絲的眸子一直望著殿裏,似乎生怕自己錯過了東方平的吩咐。


    “王爺。”她抹去眼角的淚珠,朝東方玄施了一禮。


    東方玄沒有去看她,徑直離開永寧宮,夕陽西下,那道纖細瘦弱的身影扶柱而立,望著太子寢殿的方向,肩膀仍在微微顫抖。


    縱然明知那人對自己無曉,卻早已在大婚那一夜,情根深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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